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佞臣她成皇后了 > 第46章 上药

佞臣她成皇后了 第46章 上药

作者:裴怀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2-20 18:06:36 来源:文学城

从前胸至腰肋,斜长一道伤烙刻在江焉身上。

苏清机这一辈子,从没有过这一刻的惊慌失措,她的手无措地捂上去,可是温热的血转眼便浸湿了她的掌心,甚至从她指缝溢出来,爬到她手背上。

苏清机宛若被灼伤一样猛地收回来,可湿漉漉的触感仿佛从她的肌肤透进了她的血肉,裹缠了她,叫她呼吸都艰难。

“陛下,我去叫御医!”她在一片窒息与满目暗红的晕眩中陡然清醒,颠三倒四地又重复了两遍。

可她还没跑开,就先被用力攥住了手,“伤得不重……”

江焉低低说着,目光凝在了她惶惶眉眼间。

很不合时宜,但……江焉无法否认,他此刻心头漫着愉悦。

是惧怕君上枉死国政大乱,还是单纯为他这个人惊惶失措,已经不需要辨了,不是吗?

“真的不重。”江焉柔声重复了一遍,“朕自幼习武,十多年来未有懈怠,即便不能躲过,也能避退一二。”

苏清机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伤处还在不断渗着血,怎么可能不重!就算不重,也应该尽快找御医来治才是啊!

“只是瞧着可怖……”

他还在柔声安抚,她陡然提声,“江焉!”

不知何时,那漂亮的眸子泛起了红,薄薄水光,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江焉顿住,而后,克制不住笑了出来,“你怎敢直呼朕的名讳?”

“不过,朕准你唤。”他又含笑道。

苏清机不知道江焉这个人突然发什么疯,她想一把甩开他去找御医,可却只是委屈地另一只手推他,丁点儿力也不敢用。

“陛下,陛下,先让我把御医找来好不好?”她甚至哽咽着恳求他。

真是关心则乱,江焉与她相识这些年来,真的从未见过她像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

“清机,我遇刺之事不能声张。”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想,自己真是卑劣极了,一直攥着她的手,悄悄不肯放。

“梁偃的党羽在所有人眼中早已剪除,多年来未有动荡,这是我亲政稳固的根本,今夜之事倘若外传,朝野上下必然惊惧,便正是那些贼子变本加厉扰乱人心的好时候。”

“当年的刺客,青州的反贼,乃至先前你清查禁军内宫,不正是这个缘由吗?”江焉温柔地望着她,“神策军你还未动,你也没想过要打草惊蛇,对吧?”

苏清机红着眼睛,喉咙酸涩,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被那些温热血迹覆住的理智终于回笼。

“是我,是我不好……”她声音颤抖,攥起袖子胡乱擦着手上淋漓的鲜血,“行宫防卫……”

“行宫防卫疏忽与你无关,纵使你事事周全,可终究鞭长莫及,非你之过。”江焉突然严厉了神色,沉着打断她。

随后,他微微克制,嗓音重新温柔下来,“没有人能万无一失,清机,今日不是你的错。”

苏清机更加落泪,滴在她手上,冲开了淡淡血花,她再三擦拭,遏制着颤抖去捉他的手,可是才留意到,他竟还攥着她的手腕。

他也才发现,似乎轻叹了一声,轻轻松开,苏清机却反握住,胡乱用袖子擦他腕间沾染的血迹,立刻搭上了脉。

“是我太过惊慌,反而叫陛下劳心。”她深吸口气,一边说话,一边竭力冷静镇定,好全心感受脉象。

她以为他是在叹她难得的惊慌么……江焉指尖微蜷,没有解释,目光又落在她泪湿发颤的长睫。

他在梦中见过。却不是此时光景。

她为他伤心落泪,也是他做白日梦时才敢想的光景,可当真正见到,却不止是以为的那般满足欢喜。

江焉更想,一点点拭去那些泪痕。愉悦又疼惜,矛盾得不像他。

根本不想让她皱一点眉头。

“真的不重……”他再次柔声说着,可眼前人湿漉漉的睫羽不停颤抖起来。

苏清机惶然抬起泪眼,颤声喃喃,“有毒……有毒……”

什么?

江焉一凛,可就是一眨眼间,她立刻攥紧了他,泛红的眸凌然冷静,“不要动,不要运气,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苏清机什么也没再来得及解释,抓起地上的灯笼便朝黑夜中奔去,风声呼啸在她耳畔,可她的眼前却只有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狂跳的心脏与那紊乱的脉象交叠,令她拼命地跑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冲进净眀轩,找到自己随身备的银针,又立刻冲了出去,灯火动荡,湿红的眸子不断落着泪,江焉,你一定要等我!

她一刻也不停地跑着,可当回到原地,却只有地上熄灭的灯笼,与死不瞑目的死人。

苏清机一瞬间慌了神,“江焉!江焉!”

她让他不要动的,他在哪儿?难道刺客不止一个!

夜色茫茫,轻风如水,苏清机浑身克制不住地发冷,她、她把江焉害死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极轻的声音唤她,“清机。”

苏清机在这一刹那,真的哭了出来。

她提着灯朝声音来处跑过去,微弱的光芒照着斜倚海棠的人,他脸色苍白,下颌不知怎么沾上了滴血迹,那抹红几乎是他苍白脸上墨眉墨瞳外唯一的颜色了。

便是如此,他还浅笑望着她,“怎么哭成这样。”

苏清机真的没有一点心神理会他,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扶他坐下,扒开他的衣裳,抖着手快速抽出银针后,她泪眼婆娑,手却陡然定了下来。

她连呼吸都抛了,一根根银针平稳刺入穴位。

直到最后一个穴位也安然刺入银针,才匆忙又提起灯,“陛下,我已将毒封住,现在去找御医,你等我回来!”

江焉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奔进夜色中,今夜好像是他第一次见她奔跑,那柔弱的身体,无一不蕴着要冲破黑暗的生机,竟是为了他。

她不让他动气,他便连喟叹也不敢,凝望着被撕裂的黑夜重新合起,她的身影已经无处可寻。

伤处的疼痛只令他沉了眉,反而是毒,叫他白了脸色,额头青筋凸跳,不得不倚着树才能勉强稳住身子,清楚感受着血气逆流,好像命都已不是自己的。

生死关头,江焉却是心如止水,像此刻凝望着再次消匿于沉夜中的那人一样,静静凝眸遥望着她消失的方向。

她会回来救他,所以他不会死,不是吗?

不过她若没能及时回来,他也不会怪她。她只是人,没有手眼通天的本领,不是吗?

江焉就这样等到了她回来,今夜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泣落泪。

明明哭得不成样子,滚烫的泪直滴到他胸口,可她的手是那样稳。

她一点也不脆弱,反而像泣泪的竹,一如……他在玉泉殿臆想过的呜咽模样。

江焉不动气,只是不掺任何情.欲地想,男也好,女也好,他的清机就是他的清机,真的从来没变过。

又叫他……如何不爱呢?

江焉克制住平心静气,什么也不再想了,静静等到她抱着药箱再次从夜色中跑出来。

苏清机不敢耽误分毫,几乎是咬着牙关处理那样长的一道伤,将毒血逼尽,她才敢清理伤处,敷药包扎。

将他的衣襟重新合上,苏清机也仍然没松懈,“陛下能起身么?臣搀扶您起来。”

江焉很想将自己的手交给她,可是她实在是太纤瘦了,“你方才疗伤也看到了,轻伤而已,还不至于走不得。”

是,是轻伤,可从前胸到腰肋,他若少用一分力,便能少一分痛楚。

江焉与她泪眸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将手搭上了她的肩,任她将他搀扶起身,倚着她绕过尸首。

只是才走出几步,她又停下了。

“怎么?”江焉询问。

苏清机克制地转眸,平静开口:“陛下若是觉得臣太过瘦弱,臣也可以将德福找来。”

何必他倚着她,却还要控制着力度不要压到她。

江焉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悄悄收着力而已,竟能让她生起气来。

他顿了顿,放松了身子,苏清机便感到肩头一重。

吃力地撑着他继续往前走,她语调淡淡,“陛下平日看着清瘦,原来竟这样高大英武。”

真的生气了。

这是夸他高大英武吗?分明是说他身子重,阴阳怪气他方才收力行径。

江焉暗里瞧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她在跟他生气。

这同寻常夫妻堵气拌嘴有什么区别。

江焉压下想要翘起的唇角,唾弃自己神思无耻,又再次悄悄收起了力。

虽然很想亲近她,可她真的太纤弱了,压坏她怎么办。

“我……真的自幼习武,父皇还在时,我少与其他皇兄争锋,母妃不喜争斗,我便也充作平平,只私下里并未怠惰,后来在梁偃眼下,文课武课都只能随意对待,但私下……你去过的,那片竹林,我常常借着顽劣的幌子消失去那里,因为人前学不得,人后会更勤苦……”

他一边与她相互支撑着前行,一边徐徐解释,分散她的注意,好让她不会发现他在又悄悄惹她生气。

苏清机本来的确很生气。

可是听他这样低声说着,那气反而不上不下,又梗了些涩然。

十年不得自由的滋味她知道。

遑论他还要处处隐忍,韬光养晦。

“清机?”

苏清机不知能说些什么,低低垂着眸,看着脚下,“陛下先随我回净眀轩,我为陛下煎副药。”

看来这次是把握好了分寸,没让她发现。

江焉笑了笑,“好。”只要随着她,去哪儿都好。

到了净眀轩,苏清机小心翼翼将江焉安置在榻上,先查看了下伤处,洁白布条上隐隐渗着血丝,她紧紧抿起了唇,立刻便去着手煎药。

江焉被留在净眀轩,光线昏暗,方才不经意时头抵着头,她隐约的发香仍静静萦绕在他心头,令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她的卧榻,闺房。

江焉指尖蜷了蜷,偏头看去,榻前案上放着一册书,不过方向不对,应是她放下便离去了。

这张榻她还未歇过。

难以言说有没有失落,江焉转过了头,低眸,又留意到了自己大开的衣领。

她扯开的。

江焉咳了一声,分明手未受伤,也不抬起来合上,反而瞧着自己被她层层包扎的伤。

瞧了会儿,唇角弯了起来。

清机真是紧张他。

江焉噙着笑等在榻上,瞧着委实不像受了伤等药来,反而像解了衣衫等人来与他在这榻上缠绵。

然而苏清机端着药碗进来,一眼也没来得及看他,认真地晾着药,“这药恐怕有些苦,陛下若嫌,臣便去找些蜜饯来。”

江焉闻言,目光划过她嫣红的唇。

他低下眸,伸手接药碗,嗓音如常,“已经夜深,何必折腾你。”

怎么这时候还在体恤臣下啊……苏清机看他执银勺一勺一勺喝药,眉头紧紧拧了起来,“陛下动作可方便?会不会扯到伤处?”

江焉动作一顿,眉梢轻动,对苏清机颔首,“的确有些。”

苏清机抿了抿唇,上手取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勺苦药送到他唇边,“让臣来吧。”

江焉从善如流,启唇将药咽下喉咙,心中甜得他忍不住想展眉。

臣子侍疾本也寻常,苏清机将一碗药喂完,又找到手帕奉上。江焉低眸,看着她手中的素净帕子,如常接到手中,缓缓拭过唇瓣。

“朕明日赔你条手帕。”他突然说。

苏清机正要将药碗放外面去,闻言愣了愣,而后哭笑不得,“陛下慷慨,只是臣少一条不少。”

真的是她的。

江焉不动声色将这条手帕握在手中,压着唇角,直到她又回来,有条不紊说着,“臣这便去找德福,为陛下取身衣裳回来。”

他似乎低下头看了眼,苏清机也随他看去,血污破口难以入目,他这辈子许都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陛下您……要不先脱下……”

江焉颔首,修长手指解开腰带,只是在褪外衣时,喉咙里压抑了一声极轻的闷哼。

苏清机一惊,“扯到伤处了?!”

她立刻上前,俯身接替他的手为他宽下外衣。

近乎相拥的距离,柔软与温香只在咫尺,江焉几不可察地轻轻抬手,仿若将她圈入怀中。

直到她离去,他抚了抚心口,那里乱得激烈极了,卑鄙轻嗅到的幽香也令他失神忘语。

清机……

面对她时,自己好像永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夜色深沉,苏清机来去匆匆,只是又发觉,江焉的里衣还没褪。

她对着凌乱的衣襟,踟躇片刻,低声道:“臣冒犯陛下了。”

江焉巴不得她冒犯。

可她也只是俯首解着他的衣带,小心翼翼褪下里衣,对他根本视若无睹,为他换上衣物后,还先看了看伤。

这算什么冒犯……江焉心不在焉。

到此时,今夜才算险险妥当下来,苏清机终于能松口气,想起要紧之处,又紧紧抿起唇,“陛下就算是出来走走,身边也该带些人才是。”

江焉却在她起身之际,留意到她转瞬即逝的那抹耳后薄红。

心跳一漏,旋即发麻,幸而理智知道这不是能露出雀跃欢喜的时候,沉声无奈,“朕只是想静静……”

苏清机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憋了会儿,只能道:“行宫防卫臣会加紧处理。”

没有劝谏他就算静静也要带人跟着,而是准备加强防卫。

江焉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这若还不算她体贴他“忧思难解”,那什么才算呢?

“好,都听你的。”他柔声应。

苏清机正思忖着,闻言点点头,“今夜已是极晚,臣这便让德福传辇,您早些歇息。”

江焉的笑凝住了:……

明明还能同她再呆一会儿……江焉快速思索着由头,能赖在这儿过夜最好。

可他万万没想到,德福竟然就在门外,苏清机将他先前的衣裳堆到角落,药碗一盖,就去打开了门,“回去时小心些,陛下乏了。”

江焉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伤的不能再重些。

德福待江焉上辇,吩咐起驾,回头看了一眼,左相端立门前,是静静目送着。

夜深人静,换了衣裳,还乏了。

德福不敢细想那殷殷送别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转回了头。

待御辇彻底无踪,苏清机望了眼房中她陛下的衣裳,先关上了门,提灯再度踏入了夜色。

翌日,如常朝会后,司农寺并户部另有事进奏,可却被苏清机拦下了。

当着陛下的面,他竟然直接说“这些小事何足劳动陛下,本相正好有些闲暇”。

两方僵持,陛下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既如此,你们同左相先议,议完再来禀报朕。”

莫说司农寺与户部官员,其他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这何止祸水,简直是祸国妖相了!

苏清机游刃有余将两部要事议完,丢了句“本相自会回禀陛下”便将四位官员送走。

绕到内殿,江焉朝她看来,淡淡笑着,“朕可没有劳心劳神,更没有逞强劳累。”

他晃了晃手中的话本子,饶有兴味在笑,“安心,静养。”

苏清机的心放了下来,才觉出他话里的揶揄,走近了,看清那话本有些眼熟。

帝后与某臣不得不说之二三事……?

她赫然呛了一声,“咳咳,这都有些过时了,臣那里有新鲜盛行的故事。”

江焉哪能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这样久之前的东西,您怎么还随身带出来了?

隔着千里奉送给他时挺有底气,怎么现在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

江焉低笑,修长手指翻了一页,这册话本可取之处不多,唯有几页,妙不可言。

他敢肯定她没有细看,只略翻了翻觉得新奇便送来调侃他了。

他怎么还翻呀?苏清机瞄着他气定神闲的做派,窘迫之际得到了起码的一点安慰:看起来,他只是随便看看,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吧?

“咳,陛下还是先听听臣的回禀吧。”她一本正经转移话题。

待禀完,她悄咪咪觑着他似随手放在案上的那话本。

真是很想偷偷拿回去。毁尸灭迹。

“朕本是想趁来行宫时让你好好休养休养。”他却突然看着她说,“结果还是要你劳累。”

苏清机微怔。

而后心不在焉地想,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反而把右相留在了京中啊……

她叹了口气,漂亮的眸子却是弯弯如月,“臣本就为陛下万死不辞,何来劳累之说?”

江焉在她离去后,轻抚心口。

轻颦浅笑,真的……莫不盈盈动人。

苏清机真的不觉劳累,她本就善思,谋算时甚至可以称之为她头脑的放松时刻。

翻完行宫历年的种种文册,苏清机瞥到身后远处鬼鬼祟祟跟着的人,觉得左崇言等人真是闲得发慌,她又不会谋反,能跟踪出什么来?

行宫之事料理了两日,苏清机踩着金灿夕色踏进殿中。

她陛下却不在薄暮之下,而是在另一处窗前的榻上,青竹葱葱,竹叶影子隐约落到他清湛脸庞,竟格外疏然雅致。

他听到脚步声,眼皮都没抬,只噙笑将手中在看的书卷轻盖在脸上,嗓音懒懒,“朕真有种遭人探病的感觉。”

苏清机就没有这种感觉,她是来给他换药的。

不过榻间人由衷轻松惬意的模样,苏清机倒真的没见过,就算是相识的那一年,那少年的恣意张扬,也尽不如此刻松弛悠然。

感觉她的陛下跟被人换了一个似的。

“臣不是来探病的,臣来给您换药。”苏清机说着,目光落在他腰间。

他应是换了身不打算出去的衣裳,没佩腰带,绛紫外袍系着衣带而已。

江焉闻言将书拿下来,低头看了看衣襟里的伤处位置,随后把书放到一边,骨节分明的长指不疾不徐解着衣带。

那外袍似乎料子滑,一解开,绛紫逶迤散了一片,兼着他是倚在榻上,直接露出了包扎的伤处。

他竟没穿里衣,苏清机有些错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为了方便。

她从袖中拿出药,扶着他小心坐起,可就这么点动作,那外袍竟然就直接从他肩头滑了下来,堆叠到了苏清机扶着他的手上。

他微微愣住,低头看了一眼,苏清机也没料到,“……倒是方便臣换药了。”

沾着血迹的布条被她解下,细腻药粉一点点敷上斜长狰狞的伤口,而后又抿着唇谨慎重新包扎,将结打好。

伤口恢复得很好,再上两次药应当便能愈合,等到结痂,便没什么大碍了。

苏清机想到这里,舒了口气,正准备收回手,却察觉到指尖腰腹似乎紧了紧。

苏清机顿住。

眼前是明晃晃的男子胸膛,宽肩流利而下至窄腰,筋肉块块分明,精壮紧实,没有一丝赘余,反而是包扎的雪白布条缠了层层,显得尤为赘余,令人想要扯下。

纤细指尖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气氛一荡。

江焉清楚看到小巧白皙的耳尖迅速烧红,他心跳怦怦,几乎想趁势将她纤柔身子揽进怀中。

他抱过的,软得像捧花瓣一样……

男女之别,她终于意识到了吗?红了耳尖,是看了后害羞吧?只有害羞,没有喜欢吗……

江焉的理智也乱成了一团,处处打着结,耳根烧得滚烫,“清……”

喑哑字音方自喉咙中压出来,苏清机陡然将拆下的沾血布条塞进袖中。

“臣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清机宝宝(红着耳朵尖):!!!!!

随机掉落CG插图一张:

江焉命人取出所有衣服,一件件挑选。

雅致但不滑的藤青,不行。滑但有点贵气的玄金,不好。

又滑又好看还跟清机官服情侣色的绛紫,就这件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6章 上药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