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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尽弓藏的将军谋反了 第94章 第 94 章

作者:难再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11 07:37:10 来源:文学城

于是,在家宴散去后,时知节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对于君上去看望女儿,直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开了方便之门。

时玥筝在卧房内,对着烛火看竹简,瞧见熟悉的身影后,她便知道时府,她待不下去了。

周文泰明明生的高大,可在她面前,总像是矮了半截。

开口时,声音也有几分忐忑:“你晚上吃饭了吗?”

“我不是饭桶,一顿不吃饿不死。吃了也不必向你回禀。”时玥筝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未动。

只有讥讽的自言自语:“若是外男随意闯入,想必我兄长会制止吧。也或许根本没这样的机会。就算进来了,也会被处死。最差,也是打一顿轰出去了事。”

她不发话,他便不敢再迈进半步,只站在门口光影交错间。

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亦或两个人从未有过心意相通。

只妄加揣测,她是因他未通传一声,便进来而气恼。

开口解释:“我没有让人通传,是不想让你出来接驾。我不愿跟你摆排场,也怕你心里不舒服。”

“谢谢你思虑周全,但我现在被打扰了,也没多痛快。”时玥筝面无表情道。

惊喜与愉悦没有,愤怒与悲伤也没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棵树、一块石头、一只鸟、一缕清风,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对不住。我想见你,想同你说说话。”周文泰不知所措。

“那我要感谢你没传旨召我进宫,还肯屈尊降贵来时府。只是我并不想跟你说话,却不得不看你坐在这。”时玥筝收回视线,漠不关心道:

“要说什么,你就说吧。只是我记着,我们那天已经将要说的,都说完了。”

“筝筝,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来的太晚,怪我在你受辱时袖手旁观。”周文泰还想继续忏悔,可她实在没耐心听。

“我不会去怪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时玥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周文泰吃了闭门羹,自不会气恼,在她面前,他的世界里,就没有气恼这两个字。

只是更加兵荒马乱:“你跟我说过的话太多,我不知是哪一句。”

想起她不许他喝酒,抬手嗅了嗅衣袖,继续道歉:

“对不住,我身上有酒味,是不是很难闻。”

他自觉站远些,依旧未得她半分怜惜,也没有一句好言辞:

“你无需跟我说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既他贵人多忘事,便提醒道:“那交易,你答应我了。我做到了,保护了晋儿。该你履行承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周文泰身体僵住,时玥筝便步步紧逼:“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会离开这里。”

“不要!”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后退半步,直到撞到墙壁上。

才按了按针扎般疼痛不已的额头:“我以后,不会来了。不,未经你允许,不会来。”

“不用了。你在这吧,我走。”时玥筝说罢,便起身准备出去。

“筝筝,你孤身一人,离开时府,去哪儿呢?”周文泰慌乱挡在她面前,“去你阿姊那儿?我圈了一块地,给江氏族人居住。可那里乱的很,你不要去。”

“你准备用强么?”时玥筝唇边是嘲弄笑意,“离开将军府,我可以去我父亲的田庄。”

“没有没有。”他温吞让了半步,询问:“筝筝,你是怕去了宫里后,失去自由,我会像他一样为难你。你担心我最后会变成那个样子。”

“别向我保证,我也不需要你起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懂我进宫做甚。为了钱?为了爱?为了你这个人?我对你已毫无留恋。”她的话像利刃,往他胸口刺。

让他有冲动想跪下来,匍匐在她面前:“筝筝,我这两日都没睡好,头也痛、胃也痛。”

她漠不关心,就只剩了嘲弄:“受伤的是我兄长,你如何无病呻吟?”

“我若受伤了,你会去看我吗?”他低声问。

“不会。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烧纸。”她别过头去。

周文泰抵挡住阵阵袭来的心痛,呼吸变得顿重,不得不扶着墙,就近找了处太师椅坐下。

他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筝筝,我真怀念被追杀的那段岁月。”

时玥筝抱臂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抿唇一语不发。

“晋儿还在家里等我们,他真的很想你。”他低低的祈求,在没有任何回音的时候,听起来都像自言自语。

“筝筝,我总要有一个理由,你舍弃我的理由。”

“因为我嫌脏,对,因为我嫌脏。你不干净了,我就不要了。”她冷淡决绝。

丝毫不在意自己也没了贞洁,可她就是这样双重标准的人。

“你也可以以此来同样攻击我,可我不在乎,我本就不会去你那儿自取其辱。”

“原来是为着这个。我能理解,因为在乎才嫌弃。不然街上那么多三妻四妾的人,不见得你都去指摘。”周文泰沮丧地低下头,垂着的手抖了抖,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让他脸色苍白着,动作也迟缓了许多。

“我无法道歉,也不知该怎样弥补。我做错了事,那这样好不好,筝筝,我去净身,以后像宦官一样,你原谅我,好吗?”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实在荒谬。

已不准备听他继续发疯,转身便欲往外走。

身后,是他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嗓音:“筝筝,既你已不要我了,我死在你面前好不好?”

时玥筝停下脚步,回头睇了他一眼,见他已褪去了方才的惶恐不安,没了野兽的猩红与嗜血,眼底恢复澄澈,如同即将被捕猎屠杀的小鹿般无辜。

下一刻,他已抽出腰间的短匕,直直插入手腕里,直接扎透了肌肤,刀尖从另一头露了出来。

他出手又快又狠,短匕锋利,他力气又极大。时玥筝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了。

她冲过来,同时嘶哑着嗓音,朝外面喊了声:“郎中!快传郎中!”

她平素读了那么多医书,此刻却是束手无策。

大脑短暂空白了一刻,从胸口处抽出帕子,却不知如何下手包扎。

有别于伤口,短匕横亘在那儿,只怕一阵风拂过,都会刺激得伤口剧痛。

“疯子!你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我在赌,赌你会不会心疼我。你信不信,只要你走出这间屋子,下一刀我就往胸口刺。不信,你可以试试,你看我敢不敢。”周文泰眼底猩红,没了方才的谨小慎微,只剩下烧成灰烬后的无畏。

“筝筝,你不怕吗?待会把侍卫招来,我可以保下你,但你时家却是要以刺杀之罪,满门抄斩了。”

“你威胁我?”她握着他的指尖,心脏几乎跳出了嗓子眼里。

她不知该如何包扎,可也怕耽搁下去,他这只手要不保。

“我是在提醒你,所以不要喊人,免得将人喊过来,无法收场。”他坐在那儿,手攥成拳头,搁在茶几上。

哪怕面前的娇娇站着,也几乎与他平视。

两个人离得非常近,近到能贴着她的鼻尖。

他大方承认了:“嗯,我是在威胁你。我现在心情非常差,我只想捅自己几刀,杀了自己这个废物,不能保护你,没机会疼惜你,像你扔秽物一样,被你扔掉。你说,我下一刀扎哪儿?能让我死,还死得慢一点。慢慢折磨。”

“你要发疯,回你的咸阳宫去发疯,不要在时府疯,不要连累时家人。”她眼圈里含着泪,愣是不让它掉下来。

“不能。我就让你看着,骗你心疼。回宫里疯,你又看不见,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这样很坏的人,难怪你不要我。”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见她偏过头去,便追逐她的目光。

“嘶”了一声,方道:“筝筝,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么?不然,你现在为何不离开?不要说你担心时家,你明知道,你将人喊来,这事闹大了,时家就是牢狱之灾。可你在乎我,胜过在乎时家。”

“你要证明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她幽怨瞪着他。

“是了,你曾经就爱我,胜过爱时家,可我想你永远这样,我习惯这样。否则,我不适应,我接受不了。”他用另一个只手,搂住她的腰,贴向自己胸膛。

这份娇软颤抖的小身子,他想了太久,梦了无数夜。

“为了折磨自己。我想这样折磨自己,手上痛,心里就不痛了。”

她被他抱着,被迫与他呼吸交缠,却一动不敢动,怕扯到他的伤口。

只余委屈:“我兄长为你打天下,身负重伤,你毫发无损,你却不珍惜。没在起义时受伤,还要自己弄伤。你……你要气死我。”

“那我替你惩罚他好不好?你点个头,我把这刀拔出来,换个地方扎。这次刺胸口。”他神情淡漠,语气认真,丝毫不像在撒谎。

见她真有眼泪掉下来,才不忍心继续吓她,只说:

“筝筝,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不继续伤害自己。”

“你为何要这样欺负我?你就知道,我再看你一眼,就会回头。再亲你一下,就又会把心给你。我不想,我不愿意了。”她的眼泪越滚越多,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在凑近他唇边的那一刻,终于闭眼吻了上去。

“筝筝,别哭,别嫌我脏。我会把自己洗干净。我没有欺负你,我在求你。我都是靠你的怜悯活着。”周文泰语毕,已有时府家丁、小厮,宫里侍卫、随从一并进来。

身后跟着的,还有御医。

时玥筝立即推开他,往黑暗深处走了两步,转过去头,遮掩面颊绯红。

自言自语道:‘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御医匆忙检查了一下伤势,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君上,这伤口需速速处置,再晚些,只怕要割断筋脉,血流不止,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周文泰见侍卫各个警惕,忙是吩咐说:“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必追查,也勿惊扰时家。”

他没着急走,只看着筝筝单薄的背影:“你跟我回宫,还是我留下?”

时玥筝被他磨得没法子,只得与他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她想回避,可从拔刀到止血,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直强迫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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