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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她为何那样 第5章 会见亲爹候选人

作者:抚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6 00:13:51 来源:文学城

沈疏香曾找皎玉私下打听过,得知娘亲在她之前共气走了十五个夫子,脾气好的、脾气差的、有名望的、身世显赫的,都被她气了个遍,沈将军甚至花费了大力气找来了曾教过公主的夫子,结果不出三天就连夜带着铺盖逃之夭夭了。

“沈夫子,皎玉觉得,您最多也就坚持三天吧。”

她不以为意,那些人作为夫子,对待娘亲自然有高低位之差,可她心中怀着对娘亲的满满爱意,与那些人肯定是不同的。

娘亲也没有让她失望。

今天是她教娘亲读书的第三天,她已经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地步。

沈以宁左手托腮,右手拿着毛笔在纸上随意乱画:“疏香,这个字为什么要这么写啊?”

“为什么这么写?这就说来话长了。”沈疏香思考着,要不要去找一本说文解字给娘亲解释一下,她初识字时最爱听竹然夫子讲这些东西了。

沈以宁面露难色:“原来笔画多还有一大堆原因。”

“笔画多?”

“对啊,这个字笔画好多,写得我的手好酸啊,把这个字写一遍相当于写其他字十遍了。”沈以宁恹恹地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倚靠着椅背,俏丽的脸上满是疲惫。

沈疏香终于懂得了那些夫子连夜逃离的原因。

竹然夫子曾总结她读书三大罪:蠢、呆、懒,不聪明,不灵活,还不勤快。同样的东西她要比别人理解更长时间,做学问和写诗总是没有自己的见解,还不愿主动求教,从来都是夫子找她,而她从未拿着自己的课业求教过夫子。

但也总结了她读书三大功:虚心、耐心、恒心。夫子所讲的东西,她愿意虚心钻研,夫子罚她抄的书,她总会不折不扣地完成,虽然最后一条有被娘亲逼迫之故,但是她十一年如一日,日日捧着书,这件事是做不得假的。

两相抵消,夫子也愿意给她些好脸色。

可是对于娘亲,沈疏香能总结出她的读书十大罪!甚至不止于此!

“沈以宁,让你写字不是让你画画啊!”

“沈以宁,我离开不过一炷香时间,你怎么搞得全身都是墨水?”

“沈以宁,给我回来,你连昨天的字都没有写完,今天还想出去?”

“沈以宁,我说过了是撇不是捺啊!你到底有没有听?”

“沈以宁,你眼睛看我干吗,我脸上有字吗?看书!”

“沈以宁,你还和我顶嘴,东西学会了吗?”

“沈以宁,我已经握着你的手写了二十遍了,你还没有学会吗?”

“沈以宁,这么硬的桌子你也能睡那么香?”

“沈以宁,这已经是今天第三顿茶点了,直说吧,你打算吃多少?”

“沈以宁,一旬一休,才一天你就想告假,不可能!”

……

沈疏香的手不由得攥紧了。

沈以宁重新拿起笔,但仍是有气无力的。

“疏香,你说读书到底有什么用啊?爹爹为什么要一直逼我读书,明明他自己也不识几个字。”

沈疏香一怔,这样的问题她曾问过娘亲无数次,到底为什么要一直逼她读书?

她身为女子,读书没有任何前途,坐在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榜上有名,离开了竹然学堂,可她连参加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况且她书读得并不好,根本没有希望成为当代大儒,读书让她连自己都养不起。

那些与她同龄的少女,都早早许了人家,过上了丈夫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唯有她还得冒着风雪日日去学堂。

读书识字到底有什么用?她更想每天去卖粪饼赚白花花的银子!

娘亲听惯了她的抱怨,有时会给她一掌,但更多的时候只是沉默,久了便见泪光盈盈,背过身抹着眼泪。

沈疏香回过神,轻声道:“你还不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沈以宁,你连读书的门槛都还没摸着呢。”

“识字还只是第一步,你还要学数目、日常辞令、对对子、缀句、诗赋,然后要学习史学、礼乐,如果能坚持下来,就可以学十三经,那时候才要开始真正的读诵研究,思考现实,做学问了。”

“等你到了做学问这一步,我就告诉你读书有什么用。”

说实话,沈疏香自己对十三经也只是一个朦胧了解的地步,更不要谈教别人。

可这番话语既是搪塞又是真心,因为她也曾想过,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能熟读十三经,是不是就能回答“读书到底有什么用”这个问题了。

沈以宁越听头越大:“可是写字已经很难了……”

沈疏香拿过笔,又在纸上给她写了一遍底本:“沈以宁,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

“小姐,小姐!”皎玉急匆匆跑了进来,附在沈以宁耳边说了几句话,原本萎靡不振的沈以宁立马恢复了活力,扔下笔就朝门外跑去。

沈疏香大喊:“沈以宁,你去哪,今天的课还没有上完!”

沈以宁立在院中撒娇道:“疏香,今天就让我休息一天吗?我有要紧的事情。”

院中阳光倾洒,沈以宁笑意盈盈,白嫩的双颊染上一抹绯红,有如朝霞映雪,新月生晕。

行吧,就让你休息一次。

沈以宁见沈疏香迟迟不开口,似是下定了决心:“那你和我一起去,这样就不算休息了。”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沈疏香咂舌,她娘亲少时还真是磨人……

……

直到坐上沈府的马车,沈疏香仍然不知道娘亲到底要去干什么。

“沈以宁,你这个打扮……”

沈疏香一向认为娘亲的美貌是清丽淡雅那一挂的,她平日的打扮也是珠玉多于金饰,穿一些淡色衣裙,即便是初见那日的红色长袍,也只是衬得她更为夺目。

可现在娘亲竟然满头珠翠,不合适的金簪在发里斜插着,脖子上更是戴了一条足有两指粗的金链,硬将她的灵动压了几分。

沈以宁轻拂发鬓:“不好看吗?”

“你逃荒啊?”

沈以宁面上浮现委屈:“我只是想打扮一下……”

沈疏香无奈叹气,伸手替她去掉多余发饰,“沈以宁,水满则溢的道理你总该懂吧。”

足足去掉了一半,沈以宁的美丽才得以恢复。

车厢内安静无言,两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沈疏香虽然与年轻的娘亲相处的时日不长,但也不是傻子。娘亲这个人真诚率直,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就是再迟钝,看着娘亲泛着红晕的脸,不同寻常的打扮,也该猜到娘亲是要去见什么人。

难道是裴时与?府里人说他俩青梅竹马,感情甚好,造成娘亲这种状态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车忽然一个急刹,沈疏香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额头撞在了马车门板上,她吃痛地捂着额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来人长腿一跨,稳稳地坐在了沈疏香对面,车厢内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沈以宁,今天不骑马改坐车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疏香定睛一看:姓裴的?

“裴时与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看疏香的额头都受伤了。”

裴时与轻瞟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沈以宁。

说实话,沈疏香自从脑海里冒出裴时与有可能是她爹这个念头之后,一想到裴时与就浑身不舒服。

所以此刻即便她额头受伤,她也只是说了句“无妨”,然后别扭地转过身,默默揉着额头,不想面对裴时与。

她实在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爹是这个家伙。

裴时与表情严肃:“沈以宁,你是不是要去见他?”

被戳中心事,沈以宁不自然地别开脸:“那又如何?”

“我说了不准你见他。”

“我也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

沈疏香浑身僵硬,她听到了什么,这些话她应该听到吗?娘亲要见的原来另有其人,裴时与还不让她见?如果裴时与是她爹的话,这不乱套了吗?

裴时与叹气:“他生在那样的环境中,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不了解他。”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听到的,”沈以宁顿了顿:“更何况你又敢说自己了解他吗?”

裴时与无言,他与沈以宁从小长大,他敢说他对沈以宁的关心不逊于沈父沈母,可沈以宁倔强,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性子,一旦她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时与,你回来京城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沈以宁突然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裴时与不知她何意。

“我很怀念在朔州的日子,无忧无虑,两年前知道要搬来京城,我很害怕,但是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可是你做了什么?”

裴时与心头颤动,搬来京城后,没有两个月,圣上下旨又将他调至边关,直到一个月前,他才回京。

“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属于京城,同那些世家贵女格格不入,骑马要慢慢的,说话要缓缓的,笑起来要柔柔的,这些我通通做不到。”

沈以宁转头看着裴时与,眼角已有泪珠落下。

“你在千里之外,不在京城!裴时与,那样的孤寂我再也不要体会!”

孤寂……

沈以宁无法适应京城的生活,而他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对此心怀愧疚。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脉联系,却胜似家人,沈以宁难过,他会比沈以宁还心痛。

沈以宁声音带了哽咽:“我选的路我自己走,你继续站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裴时与能听出来,沈以宁在怪他。小时候他每天都跟在沈以宁的屁股后面喊“阿姐”,沈以宁一生气就会说“不要喊我阿姐,不要道歉,我不听”,可最后还是被他甜腻腻的“阿姐”哄好。

他知道沈以宁从小就爱说反话。

他强压下眼泪:“我和你一起去。”他错过了一次保护她的机会,这次不要再错过。

只要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只要她会开心,即便前路危险,他也陪她一起去闯。

沈以宁讶然,但脸上的笑意已盖不住:“你不是说很危险吗?小心又伤到了你。”

“我这一身本领,谁能伤我。”

沈以宁伸手指指他的额头:“不知道谁前几天被人砸了脑袋呢?”

脑袋?缩在角落的沈疏香突然活过来了,刚才娘亲和姓裴的那一番话她真是听不懂,她竟然猜测不到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如果裴时与是她爹,那陪着娘亲去见另一个人算什么?如果裴时与不是她爹,那这番缠缠绵绵的话算什么?

她悄悄扭头,却正撞上了裴时与的眼神,惹得她无端升起一股热意来。

姓裴的好像对她的存在并不惊讶。

裴时与盯着沈疏香,眼里含着淡淡的笑:“还好,那人手下留情,饶了我一命。”

沈疏香尴尬地笑笑,见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成了浅浅的疤痕,放下心来:也没多严重,别到时候又让她负责就好了。

……

这一路沈以宁和裴时与说说笑笑,沈疏香却是如坐针毡,怎么坐都不舒服。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沈以宁根本拉不住,独自一人就“蹬蹬”跑了进去。

沈疏香跟在沈以宁身后,不妨被裴时与拉住了手腕,她内心惊恐,不要啊!她砸人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这种场面啊!

她僵硬地转身,挂起一个和善的笑容:“裴公子,有何事啊?”

裴时与听到这称呼,皱了皱眉:“沈疏香,你是不是长虱子了?在车上扭来扭去干吗?”

长虱子?

她一把甩开裴时与的手,音量瞬间提高了三分:“姓裴的,你才长虱子,你全家都……”

可如果裴时与是她爹的话,那她这话不就是在咒自己吗?不行不行,沈疏香连忙闭嘴。

看来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搞清楚,裴时与到底是不是她爹!

沈以宁:写字好累啊……

沈疏香:累吗?哪里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些笔画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听夫子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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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会见亲爹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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