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2 第67章 第67章.仙人传闻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传闻、当初开辟了玄轩之地的仙人，是如今的神话。

毕竟若论起最初，玄轩原本也是地处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茫茫海域，一望无际，看不见尽头，也从未有人而生，物而长，鸟雀停驻。

收集到的情报说，在凡间的传闻，百姓已是知晓那数百年前的仙人与那妖族大战了几番，使得天下的秩序也逐渐更改，甚至是变动占据，这都算得上是不错了。

当初说到底世间还是海域，难免妖族比人族更早些便有了根据。

无非是后来时过境迁，那在此处开土扩地的仙人为了给人一片修养生息的地域，才会选择与其进行斗争。

这海域那么广阔，说是妖族的也不是，就算是凡是讲究先来后到，仙人自然知晓，这片海域本就是无人之地，休养生息已是常态，何必说道是妖族之地。

他们无非是打着幌子，也是大张旗鼓的占山为王。

仙人好不容易填土做地，那么费尽周折耗费仙力才做出的土地，还未整顿打理好放入人民，让他们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妖族却硬要跑过来掺和一下，还要把所有人赶出去。

仙人见状自然是不能被旁人给占去了，因此久而久之矛盾也愈发扩大，才会造成那副场面。

或许后来所耗费仙力所做的屏障与结界也就此隔阂开了人族与妖族的缘故，这或许就是玄轩最初的由来。

但是版本过多，先前就算是念酒也有注意过这类传闻，但后来因为分辨不出、也没有什么根据缘由，与现在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暂时不了了之了。

如今再次听到这些层出不穷的戏码桥段，还是在念酒睡梦之中觉眠而至，也由小七的地质勘查后才方才醒悟，这地方曾经真的有仙人的存在。

填海、造土、移山、驱妖、种下植被、农耕建设、携人而归、造屋住址、得其而生，尔今，土地不断开始延伸，扩张至海域周围，然后逐渐成为一片乡、县、城、道、郡、洲，人逐渐增多，划分地域，命名官员，管理人口，使其杰出为皇室掌权，统御数民，除妖稳定，捍卫家国，由此命名为玄轩大陆。

因此在一段短暂的时日内，念酒还真有打听过，打听那些玄轩仙人的传闻，填海移民的根据，妖魔与仙人的故事，如何耕种劳作，人由何而生？

这是一个神话，甚至是久经不见得神话，就好似玄轩的圣人那般，因为造就了这片海域之中的土地，从而得到了赖以生存的人民的信奉与敬仰。

纵然时间流逝，时过境迁，但关于仙人的传闻仍然是经久不衰，甚至是不断被人们加以改造，符合如今的各类情形。

有的人说曾经的仙人是战神，将妖族以一己之力赶走，之后也身负重伤，因此沉睡不醒，却一直庇佑着凡间。

有的人说曾经的仙人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也不曾到人间一趟，以至于人们都快忘记了他们的身份。

还有的人说，那所谓的仙人，实际上是寿元将至，于是便在凡间点化了最初带来玄轩子民当中的出众者，才成为了后来人族的皇室，让他们来统治家国与人民，守护安危。

人们信仰仙人，就如同相信皇室就是仙人钦定选择的人族魁首，就好似那尧舜禹时期相传那般，既是择优，也是由后相传，逐渐传承而至。

只可惜世道的版本那么多，若是仔细追问下去，旁人就算是听过多少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念酒有问过，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就算他用尽了所有自己能用的办法，尽量不牵扯到其它，也无济于事。

问说书的坦然一笑，也只是会说无非都是些陈年事迹，胡编乱造添油加醋下粉饰出来的一些传说，就算是有桥段，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人得知，更无所得知。

随即说书人却神神秘秘凑近了些，有些不怀好意道：“如果是真要知晓，也只能找玄轩久远些的皇室去询问，才能够得知几分。”

“毕竟皇室之所以是皇族，也是因为他们在玄轩待着最久，而其余的那些民间百姓，大多是曾经被收留，被保护而来的。”消息通达者，心思更是敏锐。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念酒道谢行礼后，方才离去，随即在小七在旁，才逐渐将期间的蛛丝马迹逐渐串联起来一部分，联系着自己先前的预兆梦。

第一，妖很早之前就出现过。

第二，曾经仙人与妖族起过争端，而民生是仙人曾庇护的人民。

第三，如今的皇室则是代替曾经的仙人来庇护百姓，看管江湖，照料朝廷。

以至于，就算百姓提及到玄轩皇室，言语间也不免多出几分不同的敬重与尊敬，甚至是爱戴与崇敬。

归根结底，其实和妖魔频发的玄轩有关。

为何要去找皇室？

看似人人都想要知晓皇室是何人，却人人不明皇室，从未见闻，自己偏不行，却叫人前去观摩，怪哉了去。

就这样、也是在后来念酒才得到了消息，一直以来，玄轩都有一个很奇怪却稳定的平和，就是百姓几乎都没有见过皇室，却是没由来、不需要提及，就对皇室表现出一种态度。

许是律法条例所依据，或是传闻歌谣而爱戴，从小到大父母所言的耳濡目染，亦或是平日以来息息相关的一切，也都表现出皇室对民间百姓的庇护与恪守。

玄轩皇室虽少见，却也得以百姓信任臣服，几乎没有什么谣言与造反的势头。

就连江湖也遵循着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不会轻易去招惹皇室，几乎也只是武林内部的各种纷争内化。

就连官员商贾也严格遵循皇室的要求，律法实施，或是颁布条例，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如此上下一心，一致对外。

因而才会在这风起云涌的玄轩形成这么一种风气，在别处所看不到的现象。

因此皇室不需要与其他的国家君王那样，祈求上天庇佑公正廉正，不需要仁义德才，不需要开疆扩土征战四方，甚至你只需要坐在那个皇室的位置上面，遵循先祖的律法规制，按照仙人曾留下的社稷，就算是一事无成无所事事，别人也会自觉主动的去臣服信任你。

在旁的大陆地域还是动荡或是战争频发，或是刚刚消战百废待兴或是几国联盟同益保全，玄轩就已经算得上是统一了大陆上几乎全部的家国成为一体，统一文字与货币铜钱等，下设各种道洲县衙门等，委派官员，也统一南北于外族。

毕竟妖魔肆意也不单是在一个地方，便是外族蛮族或是叛乱出逃的游牧耕农业受其困扰已久。

偏偏玄轩的皇室才有这样出众的能力保全大部分的人，几乎是稳定局势，他们也不得不选择依附臣服，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也是久而久之的定论。

在这种环境下，玄轩实际上才是名副其实的统一，也就是这番氛围当中，造就了如今。

而为了缓解各种矛盾，玄轩的各类娱乐项目也是比起其他更甚，就连皇室也并不怎么管之前，大抵也有其中的缘由。

现如今便是出去，也能够看见不少的各类放松活动，虽见那些人文才子少了，达官贵人也少有出户，但是各种民间直白的民风民俗却愈发见之，百姓平日也可上街见闻之。

就算是宵禁前几个时辰，百姓劳作回家时，也能看到街道旁的那些娱乐项目，经久不衰，也古往今来。

若要说起来，实际上民间的娱乐活动也算不上少，除去听书，类似舞狮，吞刀，藏剑等还真不算稀奇，还有平日能够再市集上面见到的杂技、幻术、角抵、驯兽表演等，并且也会有民间歌舞和音乐伴奏。

就算是不便出远门，到底也算热闹，出门就可以看杂技，这时候的杂技也新奇，且迎合大众，更甚其他地域大陆那般名列前茅，寻常可见的有寻橦、绳技和幻戏，也无非是举例一则，念酒也曾见闻过。

简单而论，那寻橦就是一人手持或头顶长竿，另有数人顺着竿而上进行表演，这等绳技俗称走索，类似于念酒曾经见过表演的走钢丝，只是有的地方走的是绳索，少许不同。

而这期间，幻戏又叫魔术，本质是障眼法、变戏法，百姓见了不明其中道理，也会觉得神奇。

除此之外，还有各类戏台班子，可谓不少，且看那戏台上面的一系戏曲桥段，在加上那各种的僵尸躺，耍牙，变脸，还有各种悲情婉转或是金戈铁马的戏曲，各类不同的戏腔唱法百家争鸣，才是真可谓是不少见。

寻常民间的百姓，若是年纪小些的也更喜欢玩投壶、斗鹌鹑或是斗蟋蟀，儿童则是喜欢推枣磨这等。

寻常百姓人家，若是暂且能够满足衣食，能有一份营生，则是会在少数时候选择在节日时逛庙会、灯会等，总归来说也不全算是灾害。

毕竟这也是如今重要的民俗活动之一，毕竟这种节日也是少有，玄轩不大安宁，但总归还是会得出空余让百姓们能够喘口气，也好看看世道风采。

这个时候，往日的衙门巡捕和各路道长等也会出动，保证周围不会有异动伤人或是乱象发生，这个时候，也就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保护百姓的时候了。

而这种时候，除去少部分人，寻常人们则可以欣赏到各种表演、品尝美食、购买商品等，便是在家中也可以安安心心玩些叶子戏等休闲娱乐，少有的温馨。

念酒也知晓，在玄轩危及性命的多，但是娱乐放松的更多，大抵也是压力越大，也就愈发宽松吧，毕竟总得有个口。

念酒虽是先前不怎么关心这等，却也难得被吸引了几分，也致使逐渐了解玄轩的各种风气。

但是这里实际在某些方面更不同的是，与别的地方太像了。

年岁将至，或许在玄轩，又或者是在别处，也是截然不同的经历，念酒听闻那常人所言，透过他的目光间好似真正见识过那般。

玄轩本土向来是敬重神明，因而在他们寻常出门时，也知晓那庙宇殿堂前的游神庙会，说是鲜少，实则不然，对于这等情形，多少在每家每户也都是牢记与心。

各种大大小小的迎会，还有每家每户在灶台前的灶台爷，还有供奉着的神像，也算不得是少见，便是进了那些人家，也能够瞧见。

虽说那传闻的仙人想必是见不到的，但唯一能还有机会见到的，也就只有玄轩的皇室了。

但是这皇室，也并非是说见就见的。

念酒知晓，就单单是从道长到得到认可，再到在衙门当中取得那枚象征着道长的令牌，与那同盟会当中也不见罕见的看到过许多姿态各异的人，这一路所作出的努力也不算少，也都是实打实的自己认识、自己明白的。

更何况念酒又是外族，并非是本地人，或多或少说起来，其实更为艰难些。

毕竟除妖并非他本意，但是却也不得不为之。

就好似，有时候并不知晓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除妖，或许是为了那令牌衙门当中的记载数量和功绩，又或是为了那所谓的虚幻名头。

到底说来，他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若要遵循规则，也只能如此，从底层一步步的走上去，看似只是简单的一步，但期间却是少不得费功夫和时间的。

到底去了同盟会作何，也无非是知晓同盟会的作用，指不定将来能够说得上话，说不定也能够见到这玄轩真正掌权之人，也就是那皇室当中的中心人物，为此下功夫。

事实上，也说道不了什么。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知晓玄轩皇室的，基本上也只有皇族当中的人，要么便是奉有指责守卫捍卫的特殊人士。

这样一来，即使能够从中得知同盟会当中进入其中，并且能够见到皇室之人的，也尽乎守口如瓶般并未将皇室之中的事情透露到外面半分。

虽说鲜少提及，但是妖族一向是将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保不准将来若是知晓的皇族之人，难免不会被围堵攻之。

因此不仅是皇室之人低调，便是与其有些许关系的人，也并不会太过高调显眼。

毕竟世道混乱，难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

二来，皇族中人多多少少都会与道长僧侣或是能人异士有不少关系牵连，因此也是为了保护皇族之人，很多能人异士都是自告奋勇的以各种无孔不入的方式守护各个方面。

如此一来，这也就造成了，玄轩的皇族不带寻常的随从或是侍女，反而是带着道长或是一些能人，便是从旁保护，亦或是照料几分。

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职责所在。

而在这其中，能力最好的，也莫过于是由同盟会当中所选出的那些择优之人。

当然这其中也只是听闻，到底也并没有什么依据或是根据。

毕竟这地方也是偏僻，寻常百姓对于那繁都的事情所知不多，更何况是那玄轩的皇室，说道起来，总归还是得前去了才知晓其中的缘由。

心间知晓，更明白这所谓的皇室兴许便是那“正统”。

而所谓“正统”，就是上承天道，下引人伦的“势”，更是这世道之中能够衡量定夺的势，不单是凭借运，更是凭借其根本。

这个“势”的核心或者因左道旁门的力量而会一时偏歪，但其不会消亡，就如同古往今来那般，正统从未消散过，便是皇室也从未消失

就断而里，由于承天道、引人伦，这世道之中的职责担任，便是看似不争，到底也是必然要回归到最初的位置上的。

纵然有外物，到底也是因其内因，由此，左道旁门终究会因“势”而衰，由“势”力竭而败——究其根本，如若凡间的皇室上承不了天道轮回，更有愧于先祖，下反人伦纲常，使得百姓不能容忍，天地真理也不会容忍其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这就是百姓民间所听闻讲述当中的大势所趋人心所向，逆势而行终灭亡，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纵然如何不同，世道也是明白这等道理的。

……只是，往往改变，也意味着横尸遍野，更意味着尸海漫天，冤屈之下的亡魂，那些精忠报国谋求正理之士，不知有多少会亡于期间。

正因为如此，这异动的由来，又如何不是先前的种种迹象呢？

眼下虽是说着轻松，但是对于将来的情势而言，其实说到底除去这些打听到的事情，念酒所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其中究竟有多少真假掺杂期间，也无人知晓。

毕竟时日久了，也就愈发的习惯了，倘若之后要换一番环境，指不定该是如何适应的好。

念酒一方面也还是有些留念、在这里的时日，虽说有时候紧迫又艰苦，但是总归而言还是有温馨之处的。

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从这里到繁都得距离不远，甚至可以说，就凭念酒的能力，一来一回还不简单，无非是些许时候。

但是如果去了，也就意味着一切也都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原有的平衡也会因此打破。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平衡，也无非是在日复一日之间逐渐转变的。

就算是他不去，总归还是会有千千万万的道长与各类人士会去，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算多，旁人为了什么目的而去，他便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行，便是成为这芸芸大众的其中一员，倒也并无不可。

心外无物，更似秉持守心。

因此念酒此后还是留心了，也记得铭记这段时日的所见所闻。

当他将来真正面临着那些风暴，也不知是该如何抉择的好，但心总归会告知他方向，更明确他心中定论。

玄轩不同尘缘，这里的秘密太多了，也因此显得太过虚幻，太过掺杂，无论是那仙人的传闻，还是那妖族的纷争，亦或是期间的关系……如今皇族与其的隐姓埋名，还有人族如今的律法如此严苛，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就如同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实则不尽然，但这谜底，或许只有到了繁都，见到了些新的视野与人物，才能够真正揭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