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2 第2章 第2章.初识

而站在一间房屋门前，念酒身边的男子突然侧过眸来，低眉沉声到。

“肃静。”

“额…？”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声人话，念酒微微一怔后，才反射条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人。

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前一位面如冠玉且稍显冷清，神色严峻却不怒自威的男子，腰间佩戴着乾坤锦囊，手持舍利佛珠，步伐稳健且浑然天成的正气仿佛告知着他的身份，像是一位修道之人。

但那眉眼之间的沉寂肃然好似普度众生的蕴意常在，好似眼眸之中有着普天苍生，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单纯看去就是却是一片纯净与孤冷淡薄。

一身灰色道袍也是寻常不奇却气质独特，清隽身姿不怒自威再加上面容带着几分疏离淡漠，显得挺正经。

总结出来就是不太好接近的道长，眼下这种情况却意外的令人觉得安心，刚刚的闹剧衬托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观念，沉稳庄重。

念酒下意识之间却觉得察觉到什么，但是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只是心中兴许有了些什么考量。

只不过接下来似乎见到那道袍男子要着手开展什么施法或是感知，念酒也只是乖巧的后退了些距离，站在安全范围内观望看着。

而那道袍男子只是眉眼淡漠，在刚刚蹲下身俯身抬手将其中的香火捏起些许，在指间搓了搓，续而看着那屋门前面的三柱黑色的香火，眉眼之间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什么神色。

念酒虽然对这香火并不太了解，但向来知晓香火的掺杂物是否纯粹而知晓其质品，一般是不会有黑化污秽沾染的可能。

更何况说来在这个荒郊野外，又有谁会供奉插香呢？

从方才看来也可以知晓，这周围虽然说有不少的住户房屋，但是可没有那些人迹烟火，反倒有种荒废已久的样子，也是能够察觉出其中的怪异。

念酒见他那般的模样，也才知晓自己刚刚的确是处于危险。

毕竟那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如今也差不多到晚上了，要是人刚刚凑上去，里面指不定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的。

这大陆上面可不比念酒先前接触过的那般，所谓的妖魔鬼怪怪诞奇闻也是千奇百怪，不妨有那些个真实案例，用科学说法目前还解释不出来。

好在这时候还没有彻底暗淡下来，要么还得担心里面会不会伸出一只手来，将门口的人揪着衣领拉进去毁尸灭迹。

“……”只是那人虽然不知是谁，却也看得出正道的气息，就连念酒也是能够察觉到。

起码也算个正常人就是，看样子没有害人之心，如今此时此刻又前往此地，估计也就是为这些事情而来。

在刚刚那个道袍男子前来之后，这里周围的戾气与煞气也逐渐被消减淡去了些。

念酒只是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独特，只是在背后明目张胆的打量起那人的着装打扮，见他一副道僧的模样灰袍衣着，却是一副道士的举止神态，念酒也不太懂得。

毕竟道士和和尚所信不同，道与佛，可面前的男子虽然身着灰色道袍，但是却是眉眼略显凌厉沉稳，不像是平常在寺庙之中的和尚僧人，而手上还带着几串佛珠，对此也有些依据解释。

不过念酒的确是不懂得道士与佛修的细致分别，故而对于这种东西也不大懂的，舍利子什么的也只是听说过无意见过，并未上心。

那男子并未关心念酒方才的打量，或许这种目光也早已习惯了，依旧安然若泰不动声色。

现下只是冷眸稍敛，抬手将那屋子面前插着的三柱黑香触碰去，而后抬手拿出衣袖内的火折子将那火星显露燃起，角度问题念酒也没有看清楚他刚刚的动作。

念酒原本以为他要拔出来，却见他反倒是点燃了那三柱香火。

随着一阵微弱到难以察觉到星火，之后便不消片刻一缕香火气飘散出来。

虽然不仔细察觉也发觉不了什么，但仔细闻去也只是一股子很怪异的气息，不是平常所接触的那种香火气息，反而是一种和这村落名字差不多的气息。

有点像是隐隐腐烂又有些潮湿的气息，似乎有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在扩散，念酒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看着刚刚那男子的举动也有些怪异。

那灰袍道士从之前察觉到念酒的目光也并未理会，只是在这时点燃香火之后才抬眸瞥了眼面前，颔首叮嘱，“退后。”

念酒听闻后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也就顺势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大概给那道长留出几分的范围。

只是不消片刻，也便知晓了那道士这番用意究竟是为何。

那香烛好似才刚刚燃起不久，但是却平白无故的天气昏暗到已然是为夜晚时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并未点燃灯火，只能看到那三柱香烛依稀朦胧间的亮光。

寂静之声也只有林旁呼啸的风声沙沙，念酒使劲眯眼望去，也好似不大看得清周围局面与对方的举措，甚至可以说是只能勉强看得见影子，将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念酒却也知晓方才还是晨早，如今却很快就到了傍晚，怎么说起来也都是不对的，小七也不会直接带自己穿梭时间的，况且这里也是真的古怪。

就连肉眼也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刚刚闻到若有若无的古怪气味也好似察觉不到消失不见了。

虽然如今的时刻并不轻松，况且小七也联络不上，但是念酒却也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站在原地，打底也是估摸知晓自己的感官好似被屏蔽了般，不知道是谁所为，但是最好按兵不动。

就像是五感屏蔽了那般，已经隐约到察觉不出，古怪的很却丝毫不慌，也察觉不出什么。

于是念酒也只是继续维持着刚刚的举止状态，眼前黑漆漆的打量着面前的道士，只是不知道好似发生了什么，或许也是那位道长的缘故，面前迷迷糊糊的感官好似可以察觉到些什么，于是念酒也是不愿意错过什么精彩好戏的，一个劲的睁大眼睛努力望去。

所以说实际上看热闹的也是真的好奇，念酒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顶多是忽然冒出一个妖怪把自己挟制了去还掐着自己的脖子要杀掉自己而已，那道士还是和尚的，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所以说高尚也是高尚在这里，念酒深知人类的秉性，故而表面装作处事不深的模样。

但接下来也的确是如同那些除妖卫魔的把戏一样，虽然肉眼没有看到什么妖怪，却知晓自己看不到的周围也是危机四伏，而迷迷糊糊朦胧之间所能够看见的背影，也就是那灰色道袍的身姿挺拔卓绝，却平添正气凛然的气息。

好似作法那般，那道袍男子却只是指尖结印般不知道比划了些什么，眉宇微蹙抵呤几字，正气凛然的望着面前的香火却只是通晓了些什么，蓦然间周围有些什么东西袭来，狂风大作衣袍飞舞间便迅速抬手结印，反手将那旁边的什么东西给击退了去。

虽然知晓过程必不可少，可是念酒光是站着看也是有些无聊，自己又要伪装感官屏蔽做不了什么，只能暗地里碎碎念叨了。

心里却也只是看到那道士反手击退并非除去的模样，估计也是有手下留情的，并未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念酒却莫名觉得有些无奈好笑，毕竟按照大多数正派的做法，也都是直接将其赶尽杀绝灰飞烟灭，手下留情的倒少。

实际上这么做也并未有什么错处，毕竟说起来，这种妖魔鬼怪本就是害人无数，之前都不知道做过什么，还这么优柔寡断手下留情，要让其放下超度化解，也是白费功夫。

有点像是那种好人没好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感觉，依旧是层出不穷周而复始。

但是这么说也只是单方面的看法，实际上也不能一概而论，就算是对于普通人而言面对这种事情，通常也都是想要将其杀之而后快。

毕竟妖魔鬼怪也是侵害了其利益与性命运得，甚至还残害了家人和亲朋好友，那肯定是不能姑息的。

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去，也不能够说是错的，毕竟若是按照门派道义的角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就算是除魔卫道也是有着规矩与规范，不能说是随随便便就杀生杀妖，有些也有讲求因果循环，还有轮回报应和前世今生之类的。

况且要从大局看去，也就知晓比起直接杀之而后快，倒不如斩草除根一了百了，从源头去探寻，从根源上游去制止解决，这样反而比起杀不尽的更有效些。

虽然说短期看起来并不能够得到什么利益，甚至会有些不好的反馈，还有众人的不理解，但是说到底也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从长远利益说来并没有什么太过糟糕的，而很多云游的仙人甚至是在游历历练的弟子，也是为了懂得这些其中的因果循环，也知晓其中的细节，从而去改变知晓。

而目前的事情念酒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旁观者，顶多是不小心误入进去的可怜人，手无缚鸡之力还没有带武器和包袱干粮，连带着下一顿的干粮都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好，更何况说是如今小命不保的局面呢。

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保护自己，顺带看看别人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这或许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道士或是和尚了，难得在这个妖魔鬼怪横行、道士僧人群出的位面世界里面可以有幸见到，那不得好好观察学习一下嘛。

这么想着，也继续见到那道士将妖魔击退了之后束缚捆住，好似那妖魔鬼怪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估计是大妖怪的小部下，为了交谈方便，那道士也是用了些什么特殊的法子，就和那几乎看不见实体的东西在谈论了解些什么。

虽然念酒听不懂也不怎么看得清，毕竟他眼下也仅仅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却还是会好奇的。

于是也就悄悄的凑过去脑袋抓耳挠腮仔细听着，也就知晓那道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问了些简单但是直接明了的言语。

毕竟是猜的，不过念酒还是听不清啊！只能看到那人侧身询问时薄唇一张一合言语简短清晰。

虽然听不到，但是看嘴型顺带带着自己的猜想，按照刚刚下山的小师弟的想法而言，问的大概也就是那些通俗易懂的问题，比如这地方究竟是何处之前有几户人家每户几口人，而且为什么现在会是这般的模样，他们又大概来了多久之类……只是他真的有说这么多吗？

念酒好似也只是看到那位道长说完几句后就没有继续开口了，深思熟虑才想起来面前这人估计是有些经历和阅历的道士，所以对于周围的事情可以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知晓的状况，自然是不用和个小白似的到处问来问去寻找线索的。

不消片刻之后，也好似知晓这里面的动静，那道士之后却也没有墨迹，只是清晰了解了前因后果，也就着手开始将周围的邪祟鬼怪给炸了出来，随后便将腰间的锦囊布袋打开来将看不到的东西给收了进去。

过后天色也变得稍许好了些，似乎也没有刚刚那么阴暗，就连念酒目视的视线好似也看清了不少，周围的气息少了许多。

念酒还没有怎么来得及反应过来，却也一时间长见识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的见识。

有点小小的遗憾，这热闹凑的不明不白，着实可惜了些。

但也是在视线恢复到差不多同往常那般，念酒也就顺带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是毕竟还是站久了有点累。

而且面前这人似乎还是一个大佬，念酒也是意外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毕竟外行人看热闹嘛。

说来说去感觉厉害，实际上是看时间，从他出现到结束好似也才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而且主要还是时间浪费在点燃香火的吸引上，这效率就是念酒看了也是有些炸裂的扛扛的。

但念酒表面又要装作什么都不大清楚的模样，也只是乖乖活动好了筋骨就继续站在原地听闻发号施令。

而那道士也只是见念酒通达，便开口提醒了几句。

“此地怨气颇重，若要全然化解还需些年岁。”

“稍后我会暂且离开，你若是误入此地，随我到临近市集就可解散离开，记得下次莫要再靠近此地，以免沾染邪祟侵扰危害。”或许多言，也是为了叮嘱。

“好，多谢侠义相护。”念酒听闻也只是抱拳一礼，面色不改却稍显稚嫩清澈。

念酒心里却是在想估计也是那人将自己错当成了不小心误入这里的过路人，之后带自己到人多的市集就分开了。

想想好似有些可惜，毕竟自己前来的目的实际上也是为寻找‘金莲之志’，那这东西固然是和妖魔鬼怪和道士僧侣有些关系的。

毕竟也很明显表面了这片大陆上面就是鬼怪横行妖魔肆意的地方，估计也是和这些有关。

于是念酒乎便装作一副稍许有些难为情的模样，兴许还是在考虑之后的事情，而周围的风也稍许有些寒凉，下意识攥了下手握拳防寒。

那灰袍道长也便注意到面前的青年人似乎未带包袱和干粮银钱，又察觉到念酒在这里行的礼仪并非是玄轩大陆所有，也知晓其中事由。

“到了市集，我替你寻一份有些补给的活，暂且可解燃眉之急。”虽然说道士有规矩，也有些人时看到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还是单纯到不知世道的热心肠活菩萨，但是也并非是第一次下山，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说是傻傻的将自己的银钱干粮送了去，给人送佛送到西，日后也容易招惹麻烦，藕断丝连般剪不断。

这些事情实际上也都并非是少有的，若是一个人得救之后，你还帮助他，顺带还替他忧虑担心之后的事情，也便很容易与其扯上关系。

之后若是那人还有些什么事情又需要帮忙了，就会下意识的又想要找你，若是遇到一人还好，若是日后人多了，那可是被这些琐事所困扰的不知道要有多少。

况且历练捍卫正道本就是要除邪祟妖魔，若是被民生百态所沾染牵连，也是不好置身事外脱身而去的，因此有很多道士向来也都是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去做本应该是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并非凡是任何事情也都亲力亲为。

若是遇到了力所能及的，也会酌情帮忙，但是也是有那些没有眼力见的人，反而看到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不管三七二十一青红皂白的便谴责唾骂，并且传播那些并不是很友好的流言蜚语，说你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的。

这不单单是人性，也是百态，见识多了之后大多也都是不会太过沾染。

念酒听闻虽然是说觉得还好，但是他的真实目的也不单单是如此。

既然大致知晓对方的能力范围，而且也与自己的事情有些联系。

好不容易正好遇到一个认识的，那再放走多可惜呐。

但毕竟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而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清楚对方的来历与行径，念酒表面上也只是装作一副感激的模样道谢了一声。

如今也只是暂且跟在他的身边准备随他一同，原本念酒还想着借口自己包裹刚刚被那些妖魔鬼怪抢走了，但是转而想想对方毕竟也是有游历许久也有经验，未必会相信自己的说辞。

更何况他们也是非亲非故的，他比起自己还清楚那些妖魔鬼怪的行径，贸然那般撒谎的确不妥，也只能之后再好好讲解一二了。

而道长似乎也是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听闻念酒道谢之后点了点头，便转身与念酒一同离开了此处。

不过也看得出来，方才也听闻他言语，念酒也就不免想到，这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那他估计也还是会再次到访的。

自己倘若在到了附件市集上面，他一时间要离开，自己也不好贸然继续纠缠上去，只能另外寻其他的路子了。

有目的，也有需求，那自然是需要好好谋划一下的，虽然有点欺骗性，但是也反而更有利了些。

念酒也不是听不懂，只是按照曾经的常理，事情如果是可以解决，自然是用暴力比起好言相劝的快捷些。

而且事情最好还是轻易处理，没有说要等到几年过后才可以将事情处理掉，要是可以的话，当下就解决，不是更加好吗？

于是念酒也转而换了一副态度，见他方才帮助过自己，便礼貌性的自报家门，并且道说了些自己的来历，估计也是说了之前是在缘衣大陆上闯荡江湖，如今也是正好出来游历。

刚刚来到玄轩大陆初来乍到不久，也是听闻了臣辖大陆那边风起云涌战乱颇多腥风血雨，所以也就打算来玄轩大陆来看看。

毕竟听闻玄轩大陆上面的也是有着所谓的鬼怪横行正道护卫，所以想要亲自前来看看，实际上念酒的这番说法倒是没有问题，毕竟念酒说的也是实话，有志气有心怀想要看看山川江湖。

他的确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安逸的地方待惯了，便想着居安思危前来学习一二长长见识。

看着有点冒冒失失，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但是也并非是全然懵懂单纯，说起来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是念酒也没有全然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将来历告知了一二。

那稍许年长些许的男子也并未回复些什么，但是眉眼望去也好似听闻知晓，起码听去了。

这般一来，也就好说了些。

不过见那男子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念酒反而也是有些兴致上来，觉得既然自己说些什么他也并未表露些什么，也就不客气的多问了些。

毕竟他刚刚可是有被吓到的嘛，那么恐惧，那为了缓解压力也是应该的。

嘿嘿，俗话说的好，比起迁就别人不如彻底摆烂，于是乎念酒也就开始了美好而乐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