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 第312章 精细布局.恰知第311章

只是还未等皇后再开口言语什么，便听到了外面的传唤声响起。

“皇后娘娘，杏花疏影处别院的贵人求见。”却在此时，在那屋外守着的宫女却也扣响了暗号，那皇后便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与疏离，只是与阿惘一个对视便也知晓，阿惘也就起身不动声色收好药包后先躲进了后屏风处的暗拦处，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也正是如今这时候。

后来便也见到那位平日里与世无争却又有些柔弱清冷的浅衣女子款步而入，皇后见她衣裳淡薄，而且也是半夜前来，显然是有些心神不宁郁郁寡欢，皇后心知若是没有什么事由也不会如此，怕是有出什么事情，再者联想到最近的那一桩大事，皇后也明晓是何缘由了。

虽然她掌管后宫，但对人也皆是一视同仁公正谦和，虽有威严宽厚但也不会苛刻严厉，所以在后宫之中帮持过的人倒也不少，鲜少有结仇隔阂之人，自然是对于平常不会太为过活的事情鲜少主动干涉过。

毕竟勾心斗角恩恩怨怨的也是常态，而这位住在杏花疏影处的贵人却也是入宫有几年了，平常皇后也有几分交谈，也是有印象的，虽为一介贵人却诞下过皇子，本地位不该如此、却也因为本性并不喜欢纷争也并未加入何派系，所以虽不与人争夺却还是会被排挤讽刺，但却也温柔懦弱，故而也一直照常。

只不过树大招风，又是后宫之中难得有几位皇子的其中之一，比起稳冠后宫的后宫之主和如今风头正盛的新竞贵妃，她也是难得好欺负的女子了，虽说家族势力不错，而且还是有一位皇子傍身，但性子却也太过温婉柔和与世无争，不少人会盯上这个软柿子，也便出了那种意外，说到底也有自己的责任，若是自己注意些，或许也能够避免一二。

皇后心里清楚，只不过是几眼便看全了她来的意思，却只是觉得有几分叹惋照顾。

毕竟世道如此，她也并不能每个都去规劝维护，而在这地方女子若是全然收敛柔弱还是不好的，在帝王面前固然是我见犹怜温婉可人，但在那些一同争宠的女子面前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哪儿不是容易被盯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自保亦然重要，但比起这些更要熟知人心。

那位贵人进入后首先便也是全了礼数，起身之后还未等皇后出声、便又是出乎意料之中伏身叩拜行了一个大礼，兴许是因为心绪繁乱的缘故也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她往日礼数周全温婉，断然不会如此，只是如今心中却是悲愤不堪容忍发恨了。

“妾身多谢皇后娘娘曾经的救命之恩。”而一旁的侍女也只是站在屋外，或许也是知晓自己家主子有些什么事情要办，故而安分守己待在外面。

如今不知何时却少了一位侍女，此时在哪里？但如今深夜前来也并未有什么人察觉到。

“先起身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皇后慈眉道，却也是知晓些，二皇子故清玉年纪尚小活泼爱玩，也是一个心性不错的孩子，但在前几日突然惨遭毒手而使得腿残后不能行走站立。

皇后彻查时却得知了那时二皇子故清玉与三皇子故卿之在一同，偷偷躲在人少的地方玩着，而有人恰巧盯上了三皇子故卿之的母妃，认为其风头过盛，所以在想要打击警告，却不曾失手误认了去，就造成了如今这般的局面。

至少表面上彻查到底也不过是出来了一个替罪羊，连带着还连累了几个家族罢了，皇帝听闻当机立断就把那些个家族除了大半的人，说是说因为贵妃冠宠因此遭到连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贵妃的原因，毕竟贵妃一介婢女出生能够有什么家族势力，偏要去除去她的子嗣，不若说起来是因为忌惮如今贵人身后的故家声名显赫，怕他们家族扶持了皇子成为势力，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一时间朝廷与后宫内人心惶惶，也都在猜疑到底是谁所为，而也正因为贵人的孩子腿疾，一时间朝廷原本支持贵人本家故家的人也都偏移了局势，转而支持着别的派系，而受挫许多，一时间朝廷局势也是稍许变化了一些，但对于自己却也并未有什么影响，只是却暗中查到了那些蛛丝马迹，却只能够隐瞒了下来。

虽并未有人敢提及，但皇后却也清楚自己与君王的立场是为一体，虽有掌宫之权，却也是知晓这手笔貌似也是君王的意思，而且也并未费心隐瞒，于是很容易便被猜测到，好似很容易便能够得知是与君王有关，但皇宫中的众人却也都默不敢言，心里也是有猜测嫌疑的，毕竟这话若是乱说便也是要掉脑袋的，却仍然还是有着些许暗藏汹涌。

“都说是君王要杀自己的子嗣，只不过恰好被发现于是也只来得及费了一条腿，也是虎毒不食子的反例，自古帝王之家果不其然。”

“谁和你说的？我倒是听说是因为君王忌惮故家势大，才刻意如此，要么就是因为贵妃如今的地位日益上升，真有人要杀皇子，所以才被误会牵扯了去。”

虽说此时并非是皇帝意思，毕竟传闻都到他耳边来了，君王听闻都觉得诧异，这般揣测之话流言四起倒也有人相信，不过想想那些人是什么德行，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有些时候就连君王也是解释不清那些事情的，毕竟别人也只会觉得你心思深沉，难以搞懂，要么就是阴晴不定易怒易爆，哪里能够说些解释，也都是百口莫辩罢了。

听闻了那些传闻之后，君王却也并不惊讶，无非是自己平日不大在乎这几个皇子罢了，但虎毒不食子的事情也是世间公认，身为帝王自然也是知晓，旁人怎么回事他不管，但他心里却已然设好一计划，优哉游哉坐在龙椅之上看着那御前侍奉的人火急火燎却也丝毫不担心，反而还能够笑出声来。

拿着盛着价值千金的琼浆玉露琉璃酒杯指骨分明细长老茧，君王却也有那闲情逸致听着那些传闻，见那御前侍奉的人急的满头大汗浑身发颤，却也只是摇了摇酒杯笑了起来，只不过那双眼眸却只是稍许一压，便是帝王威严莫测镇百臣，无人敢上一折子。

毕竟这般也算是间接帮了他，让他的名声更臭些也好，让百姓的怨恨根深蒂固流言四起，日后才能够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自己铲除，要杀了自己以明决心。

自己好好扶持奸臣狭士、让那些个猖狂无忌，贪污成性人人皆而讨伐笔诛，可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变得更‘好’些吗。

他还正愁今日明月不来，如今东风就正好送来了。

那如今的君王自然是从不阻拦着，正好明日心情好些上个朝政，再关几个冒头的忠义之臣也好，让那些个胆大妄为的肆意妄为，自己也好助纣为虐为非作歹，他可是期盼着那些奸臣猖狂可需多收些钱财，人马也要养足的些，日后无论是要谋反还是要起义，也都能够收揽麾下，或者看不顺眼，也就顺势杀几个，也好收点利益。

不过后宫他倒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去了，要杀子嗣何必这般漏洞百出，直接一个旨意下去五马分尸当场凌迟不就好了……

看来还是有人太不了解他了，他要杀人何必麻烦，哪次不是给人搞得生不如死，搞得家破人亡。

那帝王在床榻之上舒懒半卧着发丝携半，却不觉显露出帝王之威来一同索然，一部分散落在肩膀后腰旁，提着装着琼浆玉露的金樽清酒在那听闻着那青楼官妓的唱曲舞蹈好不开心、挥挥手也便将那御前侍奉的人给赶了下去，也是当做是什么小事般毫不在意，却只是吃着一旁女子递来的葡萄，看着那面前跳舞的女子眼眸一眯，神色跃然。

这女子的确不错，眉眼朴素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若是瞪着自己的眼神再利些，说不定还能够收入麾下。

但比起那五音不全的唱曲、他倒是好奇些这娼妓那曾经的身世，曾经的大家闺秀学识不输于科举之人，自己便也敢于提及治国之法告知于夫子，如今这般想来也是可惜，好好的废物利用啊，结果拿来唱曲，唱的也没有多少好听。

哎……

这时候将军应该也快是要回来了吧，也该抓紧些了。

不过倒也要提前送封书信出去，快马加鞭八百加急，就说……他家要被灭门了。

这般所思，帝王也只是眯起了眼神带着几分的兴致，毕竟想到当时的局势便觉得着实是让人起兴，若是再带把刀剑，或许也是可以见血封喉了。

不过想来等到了的时候侯家也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吧？很期待那时将军那时的神情啊……

想想就能够知晓接下来的事情有多么好玩，毕竟这一辈子为了家国战战兢兢背负骂名，还要装作喜欢那些人间瑶池流连忘返，偶尔发发脾气杀几个人提剑摔折也是要费力气的，那时日自然也是要轻快些来着的，之后的事情也算是身后事，那自然是不需要自己管着了。

而那时的君王也早在许久之前，便已然知晓谋划着自己的死亡了。

来也匆匆快意，去也快意匆匆，也似他本意。

之后皇帝颔首拍了拍手掌便见那些人停了下来，君王也只是倚着金椅起身瞧见那外边的夕阳正好，一想到御池的荷花估计也是开了，便也如平常那般起身离开，打算去看看那一池荷花好了。

至于后宫的事情，还是留给自己的好皇后好了，过几日再去后宫就是，见见那深得帝心的‘贵妃’……

如今在后宫之中，两边的局势断然不同，但帝王依旧是自顾自己，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好似成为知晓那天下黎明的疾苦生死。

但是比起君王更在乎百姓安危，也是大有人在，无论是在前朝后宫，还是在江湖人流，这天下总是会有精忠报国之士，不惜以血肉搭建，不惜捍卫边疆，以人类之躯，报效天下，还以百姓。

此时深宫之中……落叶归根，萧瑟寂寥。

而皇后知晓了那贵人的来意，未等唤到便见阿惘自己走了出来，或许已然是心有灵犀般，相互对视一眼，只是只是如实答道。

“本宫打算与阿惘一同离开。”皇后牵起阿惘的手也如实说道。

而贵人见状也是依旧俯身听遣，“故家之女曾经受皇后娘娘维护，如今从旁帮协一二，也算是报答了曾经救了妾身子嗣清玉皇子的恩情。”

虽说在后宫之中，她们也不过是生子得宠的千百一位，能够得宠已然难得，更何况是生得皇子，但是无论是谁，对于别人的孩子总是不能像亲孩子那样对待也是属实正常的。

那故贵人说罢却只是稍许发颤了些，“妾身并未怪过贵妃，只是这事情怕是皇上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去除卿之后也将清玉赶尽杀绝，若非外面的那些人如何不知他们所害的是两位皇子，反倒多番揣测，也连累了本家。”

“到底妾身并未有像皇后娘娘这般的位高权重，不能够将自己的清玉送出去隐姓埋名，便待有朝一日可以杀了这君毒食子的狗皇帝！为妾身的清玉报仇雪恨。”那白衣女子跪地一拜，便也将日后的余生托付给了为此葬送了自己一生的清玉。

她虽为女子，却也是母亲，也是呕心沥血十月怀胎才生下的一个子嗣，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拥有的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孩子，如何能够容忍这般被别人欺负，还连累了子嗣。

她自然是不甘，是愤恨，恨自己太过懦弱，就连自己的子嗣的保护不了，也恨这个封建时代，自己偏偏就是要入得深宫，去看别人的眼色，去分个三六九等，卑微尘埃。

原本她也是一位氏族女子，本该好好的寻一夫君，也就相夫教子白首偕老，这般一生过去，已然足以。

可这世道太多不公，也有太多的不平等了，就连自己已然无法再忍受下去，只是那般的温润如玉蕙质兰心已然毫无用处。

故家女，也是会懂的反击的，她虽志气较低，却也不是任人宰割，到达了深渊底下，也并知晓拼死拼活也要爬上去，见曾经的那些人都不及自己。

于是在这个夜晚之中，也是在这个时刻，故泛景也就下定决心，她要改变自己往后的余生，她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却也依旧是自己，带着曾经的自己一同携手，朝着残酷的未来走去。

无比的坚韧，也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就算是懦弱如翠鸟，也是会懂得拼死拼活博得本该属于自己的，子嗣也好，自己也罢，那些本该是自己的东西，别人拿不走。

就让自己，好好守护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一切。

日后的故泛景也不再是曾经一心一意想要为自己子嗣安康的后宫无名之辈，而是那为了将那狗皇帝推入深渊、篡改王朝的故贵妃，是太妃，也是一国尊位。

身为清玉的生母，一无能护其安康常乐，不可让他身体健全。

身为故家的嫡长女，二不能护母族无碍，反而还要因为自己位卑而被嘲讽嗤笑，为故家女子的悲哀，也为宫妃的不齿。

身为自己，三不能守初心不改，也因此而做出日后的事情，也终究无悔，绝不放任。

现如今之后，她就是日后的皇贵妃，权倾朝野，将那些欺辱嘲讽过她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势必日后要护清玉性命，保自己恩宠长盛，受世人跪拜，改朝换代、我自为尊。

故泛景跪拜叩首之后，也便拜别了如今的皇后与贵妃，却只是在临走之前将袖口之内的一张纸条悄然递到了两位贵人的面前，也算作就是别过，抬眸清丽温婉的面容之中似有几分的傲气凌厉，却仅仅只是淡然到。

“到那时皇帝那边我会帮忙拖住，你们快走吧。”之后便只是告别与自己的侍女一同离开了此地，却也并未有人所见。

而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却也只有一段句语。

置死地而后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她向来都是只晓得，胜败乃兵家常事，女子又为何读不了军法兵律？一切都是拥有契机的，只是如今的导火线开启。

让她清醒，让她睿智，成为那万人之上者，曾经就懂得那些事情，如今也都该要用上了。

或许也就是那次的契机，不单单是改变了一个女子的命运，更是世间无数人的命运，家国气运。

如今回想起来，大抵也正是因为二皇子故清玉，故而身为人母的贵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子嗣而博上一搏，面容一转，也就由温婉变为傲犀，也学会了反击与先下手为强，毕竟故家大族，里面出来的嫡女若非本心与世无争，又如何会不懂得至死地而后生这等法子。

帝王之位本就无错，只不过是要看是谁，她若将自己的子嗣扶持上位，她便也是万人之上的太后，无上荣耀。

说来也不过是因果缘由，她们三人，志向目标皆有不同，一位大族嫡女后为贵人，一位出生将军之女的皇后，一位从卑亢者而升祸国贵妃，却也都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也曾相互扶持也曾针锋相对提防过彼此，如何知晓现如今却也成为了唯三胜出者。

不过是位尊至极，也便是心狠手辣，孤注一掷，只是如今看来，却也结局尚好。

将思绪收回，那红衣女子也是知晓那些过往，如今想来也是安好，的确是为得偿所愿，时也、命也。

只是今日必然是不同往常的一天，那绿罗女子兴许已然知晓，但红衣女子也不甚在意。

“时候不早了，如今前来晚了些。”而那竹屋之旁，也只是一驾低调华贵的车马而来，也便走出了几位婢女随从，之后才见那一男子在后而随，定睛一看便见是那如今身为长亲王的故卿之，却只是面容温和，好似早已然知晓般的模样。

“竹屋还有空余几间，若是不妨便住一晚吧。”而那名为阿惘只是淡然落声，并未回眸便知晓是自己的子嗣，也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那红衣女子见此，也只是抬眸望去。

故卿之也只是暂且站在原地，低眉应答了一声，也好似不似曾经那般的风流倜傥张扬热烈，反倒显得有几分消沉。

“多谢母亲。”而故卿之也只是前不久得知了母亲之事，说来实话，曾经他还真的以为母亲离世了，虽然有些离奇，但也并未多有过问。

如今想来，按照母亲的性格，也定然懂得金蝉脱壳，他心中便也一直都冥冥之中觉得母亲还活着，但是曾经那般八面玲珑心思巧然、被称为祸国殃民的贵妃如何会不知晓皇城的这些事情。

大抵也是听闻了自己那时的一些风声，故而故卿之也是有些郁郁寡欢，所以母亲才会主动放出消息来，让自己寻个时机得空前来。

只是见到母亲身边的先皇后，故卿之也并未多有惊讶，只是淡然行礼道，“皇后娘娘。”

“不必这般了。”而她只是淡然颔首，却上前几步将面前的人扶起。

故卿之大抵心思也有些忧思，故而并未察觉到，只是听闻母亲的举态好似不大满意的模样，心里却也知晓自己如今的状态不好，毕竟清玉如今也已然许久并未理会过自己，他心底还是很自责担忧的。

如说曾经在皇宫之中，母亲见到自己愁眉不展，也定然会敲一敲自己的脑袋，不紧不慢提点说到：“你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为了一点儿小事便担忧焦虑，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表面上，如何不让人懂得你所想所思。”

说来他母亲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也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榜样，不动声色显山露水，直到最后才会懂得她所思所想，就连曾经对待自己那般也是为了教导自己如何存活下来，若是当初没有母亲教导，或许他在那一次便已然送命了去。

如今想来，或许很多事情也都早已算好，比起所谓的心如止水，他果然还是爱慕那一瓢明月。

只是那清风明月，或许也从未懂得他的真心实意，反倒称为拨弄反正，将他在沟渠倒影间就地惩戒了去。

“既然来了，也便来坐，我与姐姐方才下了一局棋局，你过来看看如何。”阿惘却好似悠然浅淡般，看着姐姐去扶，也仅仅只是抬眸一瞥，却看不出是什么神色来。

故卿之也只是沉默点头，也稍许收敛了些面色，上前踏阶，而后在她的面前落座，看着面前的棋局，不出片刻便也了然。

只是下意识的知晓，并且准备开口言即。

但他只是稍许抬眸，还未开口言语，便忽然被面前的女子拿着那沏茶用具敲了一下脑袋，也只是稍许有些懵懂般不明所以。

“怎么、如今倒是被蒙在局子里，曾经可是那般厉害，不出几步便能够破了我的招式，还一口一个娘亲叫着要学，如今是全忘光了。”

阿惘只是淡然到，面上却看不出多少调侃嘲弄之意，只是盯着自己的子嗣一副矜持高傲的颔首漠然。

故卿之听闻却只是沉默了，他知晓自己母亲何意，是想说自己曾经对于深宫那些谋略人脉也都是清楚明了，什么人的手段陷害搬弄是非也都是说的头头是道能够举一反三，如今出了皇宫到了府邸内，也才不过是几年的时间，却被那些外人耍的团团转，但他何尝不知，只不过是习惯了那般的安逸顺遂，所以才不愿意醒来。

他如何不知清玉与风寒祥合伙起来，自己也仅仅只是习惯了清玉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何也好，于是配合他们演戏一处，但心绪却也的确是郁郁寡欢，因为是真的动情动意、也是真情流露，才会被隔阂卖弄，也被当做是笑话般，以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的下场。

但是身为前贵妃的子嗣，那祸国殃民之下、腥风血雨之中可以存活下来的皇子，他如何会不懂得那些手段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