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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年少恰知书中意 > 第288章 父母之爱.恰知第288章

“况且小酒那孩子我也见过许久,也是个秉信好的孩子,与其日后让浮生去外寻些勾栏窑子里边不三不四的女子,倒也不如是小酒这般稳妥温柔的孩子,小酒平常习性也好人也担当,也曾救于浮生性命攸关,有感情也是在所难免,你何处看不出来?无非就是担心男子有别,落得个难免舍弃的下场。”

柳夫人却也远比柳河诗看得开,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些,毕竟柳老爷是家主,要注意的不仅仅是自己子嗣的喜好婚嫁,更是整个氏族的命运安排,他早早便也将自己的希望传承给了子嗣,也是指望他不仅仅能够有所作为,更是希望他可以守好自己苦心经营的柳氏,虽也知晓这般是为逼迫,但曾经也是一一接受了下来。

“这事情我也知晓,便也提前与小酒说明了,他若是愿意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愿也不必强求,就当是浮生自作多情,你何必如今这般非要闹得事大,莫不是要旁人知晓你是个固执古板之人。”

柳夫人柳眉黛清,就连有些侧眸蹙眉也都显得温柔宽和,对着自己夫君也只是耐心细致说着道,不仅仅是希望他能够像自己一般能够理解,也是希望他能够懂得这其中的由来道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就算是做错了,也都是能够有改变的机会的,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大抵念酒与柳轻扶也默契地分析了柳老爷与柳夫人的态度,考虑到他们性格特点,也是觉得柳老爷想来是没有那么好接受的,也便打算先向关系亲密、更容易接受的一方表达,也便是柳夫人了,只是或许有些事情还是有些影响到了柳轻扶,故而他说话也有些直白些。

对待喜欢男子这种事情,柳清倒也是支持的,毕竟怎么说对于柳清来说浮生首先是自己的弟弟,也才是一位男子,对于这般的事情自然也是支持浮生去表达表态。

而柳夫人虽说不算支持,却也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柳老爷倒也会顽固些,对于这些虽然一时半会不会接受,甚至知晓时会生气发火,却也懂得思虑自省,也并非是那般不稳重的人。

毕竟如今柳轻扶也不是年少时还栖息在父母之下的雏鸟,他早已经在家人的注视下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处事不惊的男子,也已然立冠,若是说起来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能够随意左右着的。

毕竟柳轻扶如今虽说是在柳氏,但实际上自己也是有一番作为的,无论是诗画六艺方面,还是经营行事也都算得上是得当,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如今的私业银钱倒也能够继续维持过活着,更何况他如今还身居官职,那俸禄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份。

只是柳轻扶也是难得去点卯,毕竟平日也是尽忠职守秉公办事,也没有懈怠或是泛懒,只是知悉念酒不知又是去了哪里,关心急切便先行告辞前去寻人。

这实际上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那位丞家的丞西万每次早辞晚到基本上也都是因为家中兄长的事情,或许是耽搁了这般,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有时也是表示理解,毕竟有些什么事情倒也无妨,可体谅一二,他们哪些官员平常不是这般,倒也都是习惯了而已,只是少有人会这般而已,尤其是难得见到的还是柳轻扶。

若是说好处的话,柳轻扶与自己倒也算是经济独立,柳轻扶本身也有经营些私下的铺子与人手,而自己有能力,日后寻什么方法也都能够找到合适适宜的工作,的确是不大担心这个问题的。

至于自己与柳轻扶虽然说性格不大相近,但是念酒也的确是会尽量去表达理解,在浮生需要的时候也会一直陪伴着,从学塾还未开始到如今这般在仕途之上,年纪相仿、好似两人的道路也不是那么的差距,而念酒自身的能力也不差,若是在一同的话也并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秉信担当也都不错。

而柳老爷听闻却仍然是没有松懈,毕竟这些事情也的确是一时半会理解不了解决不了,就连他自己的子嗣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男子、柳河诗如今回想起来也是不知晓的,或许也是想起自己平常除去了事务家族也很少去关注浮生的私下生活,平常也是看着自己子嗣无论是官场还是商行皆是独来独往,他那时却也觉得是为正常。

难免会有这般的过错疏忽,柳老爷心下也是涌上来几分的愧疚内疚,自己也的确是太过关注外物,而忽视了子嗣的成长与血缘联系,从而使得他这般剑走偏锋,但是既然柳轻扶知晓前来认错,难得犯一次倒也不是那般非得严重到逐出家门的地步。

更何况柳老爷也是知晓自己方才气急说了些不得当的话语,但是却也拉不下老脸去道歉,听闻柳夫人这般温柔款款解释安抚着,柳老爷只是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不知是在迁就还是放软了些姿态来。

“虽的确过不至此、你也不必去了。”柳老爷说着只是冷瞥了过来,严峻威赦道:“不是说着要领罚,那便在祠堂跪上一日一夜不许送饭送茶,也不必派人过来守着了。”

柳老爷本打算罚他几十棍子的,让他好好吃罚懂事些,这般胡乱而来。

若不是柳夫人在此看着,莫说等会心疼了,还要连带着受气责怪自己,要么柳老爷定然是要他好好涨涨记性半月也都不必下地来。

只是想到夫人,柳老爷再大的气也都是要犹豫三分的,更何况像是柳夫人那般的可人温慧,还是曾经帮助自己的妻子,年年陪伴在自己的身侧从未言语过什么不当,单单在眼前看着这般、瞧着自己担忧的目光多说那么几句,柳老爷心里也是如同钢铁淬炼般都可以软化下来,自然是没有原先那么气着了,这也不是连带着宽厚了些。

“柳河诗你如今这时候固执起来、非要是罚上一罚?”

柳夫人说罢只是蹙起好看的眉梢,瞧着自己夫君有些责怪到。

“外面的长老弟子我也都谴了出去,如今也并未有多少知晓如今发生的事情,至于浮生受罚过后,之后也便告知族中族人缘由便是,即使是不接受我也有法子使得他们不得不认同,如今这般等会便将小酒重新接了进来吧,他毕竟是个孩子,你那时也未曾见着能够有这般的勇气。”

柳夫人只是温柔道,眉目间却也是清明通达的,毕竟无论是曾经她自己选了柳老爷,还是为了自己子嗣的事情,柳夫人也是有打算的,实际上柳氏家主的那些旁系倒也并未那么难缠,相比之下还显得更为直截了当些,她当了这么久的当家主母,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晓的。

单单是柳氏内的女子她也都记得清楚,便是有那么些个老顽固对此不认同,她也懂得怎么去迂回周全。

而柳夫人也仅仅只是这般说着,却只是稍许温和,大抵也是真的是对念酒感官不错,所以才会这般维护着些,究竟有没有什么旁的缘由,毕竟旁人也是看不清的。

柳夫人从见到念酒第一面便也是知晓了什么,但她却少有显露表达,只是暗中会多照顾些,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而且也是因为她那些所谓的大灵,也便是家族之中的守护灵。

曾经的柳夫人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能力,便是能够看到逝世之人的灵魂,或许是几年前,或许是数十年间,她那时年纪尚轻,却也有时与他们对话过,虽然交谈不多,但好在数年岁月之中渐渐知晓了这数年前的事情、乃至数十年前的过往。

那时她方才成为柳家家母时,也便看到了柳氏的渊源浑厚,他们也会教导着自己如何成为一个适合的家母,却也从未逼迫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般的特殊,却也从未与人言语过,故而平常在庭院之中落座,也是能够看到晨早的白鹭天轻,那道看得见的影子只是站在自己的不远处,透过那家灵仍然能够看到池塘庭院的一砖一瓦布局山水,而那位家灵先祖只是告知自己曾经柳氏的过往,要小心哪些人要维护哪些人,有时不一定是同一人,也可以同时见到好几位。

时日渐渐过去,也有的先祖灵魂随着时日离开散去,再也不在出现,柳夫人不知悉那些先祖是不是投胎去了,还是去了何处,可是想那些所言过了忘川还是升了仙界,毕竟曾经总是会有些迷行妄想。

直到看到了艾家那位子嗣身旁的大灵,才知晓先人所说的另外一处地方是唤为胧濛之界的地域,而恰好那孩子也是知晓些的,也有接触过这般的人,那时他倒也不大清楚,但柳夫人也看到了些不同的气息。

直到念酒这孩子前来,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便发现他身上的气息的确是不同寻常的,却是意外的让人感觉的舒适畅意,好似先祖之灵也都很喜欢那种气息那般,每每靠近些便会赞叹上几句。

她很少见到先祖这般直言表露,也便有心帮助一二。

但她不会言语,更不会轻易这般言说,就让这个秘密一直待到入土,她或许也是能够释怀的,如今看到小酒这孩子,或许也的确是与柳氏有些缘分,不若如何能够在这黄土青天这下遇到,好在也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子嗣与他愈发的亲近,也能够逐渐亲近放松。

她心里也是愿意的、或许曾经她并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改变周围,拥有超乎□□的能力看到先祖前尘,但是自己却也做到了。

而小酒是她见到的第二个孩子,也是浮生他唯一认同,愿意与他在一起的人。

……门外的人却只是张了张口,却只是意料之外见识到了柳夫人的心绪,但他也只是恰巧刚刚赶来。

念酒恰巧来柳府时也听闻到了柳夫人的话语,也不免心里一暖,大抵也是知晓柳夫人虽并非是那么开明的人,毕竟曾经柳清写话本却也会被劝诫提点,但是柳夫人真的有在去体谅理解,也会认为无论自己的子嗣是否喜欢男性,爱上谁都没有错,应该受到尊重。

但的确是,若是自己的性取向能够得到父母的认可和接纳,无疑是生命中非常开心的事。

柳夫人平常对待自己也是很好的,只是那时念酒刚刚从浅河回来还有些沉寂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所以才会对待这些事情有着偏见的态度。

但是念酒却也隐约能够明白,实际上柳夫人也算不上是很开明的人,毕竟她也就像是一位大家之中守礼循规蹈矩的家母那般,就算是曾经也是一位大家闺秀,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或许念酒只是简单地觉得因为是对子嗣与生俱来的爱吧,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心头肉。

也便回想起了之前自己所言即的话语。

那时的念酒,却只是站在夕阳之下看着柳轻扶,与他对视着迎接着夕阳的光耀,也是迎接着自己的人生那般,“这个世间、没有什么是不美好不顺遂的,而我们能够做的,也只是正视去面对,虽然生而为人,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困境,当我们陷入生活泥沼之时,我们是否都会想,如果生命再来一次、我们可以活得不一样。”

生命再来一次,还会再做出如今这般的选择?

但是、他不后悔。

不再去纠结那些,也不必在意世俗,不再这般犹豫不决,便也大胆去做,虽然不知晓究竟结局如何,但是只要去尝试过了,也不会觉得没有来过一次而遗憾。

于是念酒也仅仅只是扣了扣门,而后才推开迈了进去,面容依旧的认真而坚韧般,第一眼也便接受着众人的目光,而念酒却只是并不回避躲闪,第一眼的视线却是看到了柳轻扶,虽与他虽并未对视,但念酒却十分清楚自己如今该做些什么。

于是念酒只是走进侧过身来,对着柳老爷与柳夫人规矩行礼,而后才站起身来面朝着两人。

“如今叨扰了、如今贸然前来是晚辈之错,但酒之只是想告知老爷,我得知这事情是答应的。”念酒说罢却只是顿了一顿,继而开口:“实际上晚辈在不觉间便也心悦卿河君,从最初觉得卿河君是一位严谨冷漠的君子,到之后逐渐会在往日说笑言谈,也能够每每在处理事务时一丝不苟井然有序,那时便已然觉得卿河君是一位很好的君子,值得世人学习。”

“但却也在后来在浅河时遇到难处时临危不惧对晚辈多有帮助,也便觉得柳轻扶是一位与我差不多大却已然沉稳可靠的人,虽在学塾严厉但仍然会知晓劳逸结合让学子放松,每当遇到正事也依旧沉着冷静指挥排列,不知不觉后来也便不觉中多了几分倾慕,从想要仰慕着变为了想要成为那般的人,也逐渐想要接近了解些,想要知晓世人眼中的卿河君究竟是如何的人。”

“晚辈也知晓自己身为男子,若是这般世人也不免会有偏见区别,那时我担忧于此,故而与浮生有些远离,但后来才知他也是同样心悦,万般考虑衡量之中,兴许也是知晓会有如今这般的局面,毕竟世家间子嗣之重悉心培养晚辈也知晓,长辈担忧阻拦这般的心思我也有考虑过,但后来还是希望能够前来一试,我心悦卿河君并非因为外物或是短暂玩闹,而是一生一世的认真。”

“或许的确有许多阻碍隔阂,但晚辈愿意尽力一试,想破开世俗舆论也能够得到长辈的宽容,日后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逾越禁锢,此番心意天地可表。”

或许念酒也不确定自己此番话语究竟有没有作用,但是心里虽忐忑,表面上却依旧是坚定,就好似真的是小辈那般,对待这番的处境问题,也想要去尽力去解决,让对方的家人接受自己,虽然表面面不改色眼眸坚定,但实际上身旁的手握着却几乎都汗湿了般,悄然之间念酒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

但意料之外的却是,他们彼此在听闻着周遭的动静与那浅淡的呼吸声时,心里也无外乎的发觉决心坚韧,却见柳老爷一时缄默无言,垂眸思虑般,就在念酒几近以为不成了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却开口说道。

“你能觉得好就行,以后不再逼你成婚,但若是你与他日后相处出了什么差池,可莫要怪我责罚。”柳老爷却只是恶狠狠般盯了一眼自己子嗣,才看着念酒沉默了一下,不知什么意思,却也先迈步离开了。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的确是松了口,念酒与浮生也是感觉得到,大抵柳老爷也没有刚开始那般冲动反应,实际上念酒还真怕被柳老爷打呢,虽然说这种几率不大就是了,毕竟自己之前还算是外人……

但是看到如今的柳老爷这般宽容言语,也的确是意料之外般,觉得这好似是认可了自己那般。

如今,却好似得到了什么喜讯那般,念酒也是不免浑身一轻心间有些激动,不自觉也便扬起一个傻了吧唧的笑容来看着浮生,而这般的意料之外或许就连柳轻扶也是松了口气,却也绽放了一个十足温柔的笑容来与其对视,心里默契般觉得自己与念酒或许也是在这一场无声的硝烟之中得到了胜利与认同,无外乎是最为出乎意料的事情。

虽然柳轻扶很快便恢复了往日那般的温和,却还是藏住的笑意温和,见到自己母亲还未离开才稍许收敛了些。

“母亲。”柳轻扶反应过来稍许缓和了些才开口到,“多谢母亲的帮佐,若是没有母亲言语,想来父亲也不会如今这般态度。”就连话语也因为心绪不觉的放松开朗了些,浮生便是浮生,无论如何也都是那般。

柳夫人却也是眉目温和,难得见到自己子嗣那般开心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般有些热泪盈眶般,抿了些唇却不甚带了些泪花,“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子嗣,我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开心便多笑些,又不难看。”这番话语的隐喻倒也有几分含义。

柳夫人说着浮生听闻也只是老实应答了一声,却不觉靠近了些念酒,站在一同,柳夫人看着自己子嗣那般开心的模样,也是心里估摸出有几分的心思,也便提点到。

“若是真的要谢、也便谢你父亲去,小酒如今愿意便依旧在院中住下,我也嘱咐过管事多照料些,我哪儿不知晓你自从小酒搬走了之后也都会让人去打理房间,也都是给备着的。”柳夫人说罢也只是笑着看了一眼柳轻扶,但此番话语听着却好似是对酒之所言那般。

言下之意柳轻扶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故而跪拜之后才起身,与念酒一同先行离开了。

念酒在其中听闻着却也好似懂了些什么,毕竟若是柳老爷不松口怕是很难的了,却也不觉心里感慨,实际上柳老爷身为家主真的很伟大,伟大之处在于他有责任、有担当,也懂得爱惜妻儿经营家族知晓收敛锋芒,却也仍然会在几分权衡之下选择为子嗣的偏爱而考虑,稍许放了些底线般。

兴许想柳老爷这般的确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在平时生活有些什么事情他也很少去主动过问,就算是在家宴用膳时他大多也都是在旁边听,大多时候沉默寡言严峻沉稳。

虽然他不知道要和子嗣除了经营事务上的事情还可以聊些什么,却还是会叮嘱几句注意身体还有日常对事务有帮助的事情。

兴许父亲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父亲,父亲也是第一次当父亲。

所以,也是希望子嗣稍微体谅一下。

人们在说起父亲常常会用很沉重的词来修饰它,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的,大多数人的父亲都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就有普通人的缺点,当然了,也有普通人的可爱之处,这就算是连柳老爷也不例外,他或许的确是固执守旧有着自己的执着与责任,但他也只是一位同样的男子,一位女子的夫君,一位子嗣的父亲。

我们需要意识到,父亲也是一个职业,有人做得好,有人做得不好。

学会如何去爱他,或者学会如何与他和解,都是我们的人生必修课,就像他养育了我们,我们也成了他的必修课。

柳轻扶兴许是知晓的,故而才会这般铤而走险锲而不舍,也是希望父亲能够知晓明白。

兴许是因为方才的那番话语,故而念酒也只是与柳轻扶言说了几句,不若如今还是先去看看柳老爷如何?

之后念酒自己也打算在这里等他回来,毕竟方才柳老爷也说了要罚跪一日,这般已然算是轻的了,他们身为晚辈自然是要听从这些言论的。

更何况柳老爷实际上也放松了许多,不若也不是这么轻易便能够松口的,少说也是要罚上几顿才能够气消的,如今这般看来也不过是给自己的放纵寻了一个借口般。

柳轻扶思虑过后,也才答应了下来。

念酒也是清楚,浮生对于这种亲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实际上也很少去经营打理,因为太过不善言辞,也不懂得表达。

念酒那时与柳轻扶在夕阳之下说了什么,这事情想来也只有念酒与柳轻扶知晓了。

念酒那时也有很耐心的教导浮生,心里却也很清楚,毕竟虽然说平常在处事上柳轻扶看起来娴熟的很,对于感情却也并非是如此,对于情感这种事情,柳轻扶却也好似和一张白纸那般纯净。

虽然见过很多的世俗世道,却仍然没有将他心中的那块空地染黑,他对待好友亲人也依旧是很好的。

只是这种好不一定会表现的很明显,但是他会尽量去接受这种感情,念酒相比之下也显得更娴熟熟络些,也便告诉浮生那时若是要表明,也要从旁告诉父母,我很爱你们,也知道你们爱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毕竟喜欢男子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不必自责,这也是正常的,不需要医治,能够让我做真实的自己,得到你们的认可,我会非常幸福,念酒这般说着却也是轻松畅意般,却还是不免告知他,或许我们已然做了充分的准备,父母也还是有可能不接受,那也不是你我的错。

没有他们的接受与祝福,虽然有些遗憾,但我们彼此仍然有资格追求自己的幸福。

因为我们彼此也皆知晓,我们仅仅只是相爱,而无关世俗,就像被石头压着的种子也依旧会生根发芽,我们的爱是无法抑制着的。

爱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做你自己就好。

柳轻扶听闻了念酒的话也只是默然点头,却缄默着牵起彼此的手捏了捏,好似传递着情绪与言语那般,念酒也只是将彼此的指尖扣紧了些,抿唇相视一笑。

与念酒告别之后柳轻扶也先转身离开了,只是暂且与念酒分开一二,柳轻扶却已然想好他们的往后余生。

但如今还得先去看一下父亲如何、之后再回来受罚,毕竟身为子嗣,能让父母接受着事情已然很不容易了,柳轻扶虽不善言辞,但心里却也的确是感激欣喜的。

毕竟,世道便是这般,无论是谁大多数人对不熟悉的事物常常会有许多偏见和误解,但我们仍然能够守住初心,不为其而改变。

这便是初心。

或许这些偏见可能来自你周围的人所传递给你的信息,而这些信息内化成你的信念,成为你看待事情的观点,之后也会间接改变了你的准则与认知底线,但我们也可以自省反思,自己这么做是自己所想的吗。

或许比起听从他人,还是自己独断见解的好,不随大流,也便不易失去自我,念酒也是理解着其中的变化与感官,所以才能够清醒的认识着所谓的一切。

所以,在自己与柳轻扶公开表明时,念酒也做好了准备接受那些所有的一切。

无论是什么都好。

念酒也有想,当父母知晓了自己子嗣与常人不同般,身为父母可能充满各种情绪,自责内疚、气愤厌烦甚至是冲动之下失手了些,顷刻间下意识觉得无法立刻接受,这般也是人之常情,稍许理解后也不算是太过分,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都已经做好了要长期表态的准备了,但如今看来柳老爷这边却意料之外的宽容些。

如今想来,念酒却也忍不住的笑意,毕竟这对他们而言,也的确是一大步了。

真的……不知道什么感谢了。

这是念酒第一次得到认可与宽容,也是最值得铭记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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