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 第108章 龙笛凤箫.恰知第108章

半时辰也差不多过去了，陆陆续续的也测了几位学子的考核，眼看着时间步步逼近，念酒也有些不觉奇怪了，按理说都过去不少时间了，怎么没看到人影呢。

“普安常没到吗？”念酒还在想着，艾子兰看着倒也比念酒还着急些，“普安常这家伙怎么还没看到人？不会不来了吧。”眼看着普安常差不多快到了，却也没有见到个人影。

艾子兰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暴露了些着急的意味，念酒看了看艾子兰便也坐着安慰，也不知道等了不少时间了才看到普安常和故作霖衣裳都没换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不过好像也因为在谈话一时半会也没有注意到艾子兰和念酒这边。

“他不换衣服了？”艾子兰看着疑问。

“也没有说一定要换嘛、昨天是排练，今天是艺考，也练了一两天了，别担心啦。”念酒拍了拍艾子兰的肩膀让他坐着看，也不着急的模样。

黄羽羽他都安顿好了，普安常还有故作霖陪着，他着急怎么？

不过就是艾子兰嘛，还真该着急一下，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

念酒默不作声看了下艾子兰，却也没有开口，只是心想着故作霖早上来找自己了，不过自己提议后还去找沐如暮去了，至于为什么，大概也是普安常嘛。

故作霖也是急性子嘛，担心普安常身体以后又有什么意外，就算天天跟着也有万一、要是他亲眼看着普安常突然就晕倒发作那又如何……

而念酒也知道，故作霖之前的灵力已经可以说是所剩无几几经匮乏了，也就平常省着点用才能维持，再加上故作霖本来也就和普安常一样有受到余波还未消散。

自己之前那个法子只是暂时不会怎么受影响，但是不能太明显，要不然被发现了自己也不好受，毕竟自己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就只是只妖，超了容易自裁的。

自己本来也是想着沐如暮灵力看起来还挺富余的，还能恢复快，不知道能不能补一下，也就这么做了，结果好像还耽误了一下时间，不过现在还是看看吧，毕竟普安常可是很少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能对学业考试上心过的，应该会不错。

普安常与故作霖也一同上去了，恰好是一笛一萧，倒也是第一位笛萧同奏者，且也是短曲佳作，用的是一曲名人所创的旁曲，但也并非索然无味却也截然相反，还有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的按捺思绪。

念酒看着普安常那首和故作霖一同合奏着的曲子的确可以说得上是曲径通幽处，且别有洞天而柳暗花明又一村，忽然展露枝头略含温润清寒。

虽然算不上是绝无仅有但也胜在好听温如流水锦上添花，一曲短曲也不过就是短短一回顾时，却也可以洗筏心灵，听着身心愉悦，是比之前普安常给别人那无所长处而一事无成的印象好上了许多，况且也是用了些心意认真去练习过的，自然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熟练。

“果然我说嘛，普安常他就是懒，又不是真的学不会。”艾子兰在一边凑上去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念念叨叨着，“你说是吧？他等会比完了肯定要下来找我们了。”说着还有些小骄傲了起来。

艾子兰虽然说得是他的对头，但怎么看着比普安常还要开心不少，而念酒听了也就是浅浅一笑，也不否认，不过手里转着的笛子却也不知不觉间挂在了腰间不动声色，只是暗暗拂了一下。

他刚才看过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人用笛，不过就是普安常和故作霖的笛萧惟妙惟肖翩翩而至，也是说着故作霖带普安常吧，但又还是放水暗换了，那故作霖虽然说是主掌旋律主旨，但普安常的青笛却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

要说是没有了普安常那时有时无而截然清澈的短声反而单调了些，没有了灵与气，而普安常的短音与故作霖平缓长流而温和流水，如泉间鱼儿，一跃而起，又随即消失与水流间，可以说是水至清则无鱼，却又有鱼才能勾勒成一幅华景流霞，便也是水中的精，龙笛间的灵，人内心深处的感受也因笛声而起涟漪，灵动与温和也便便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看看看，故作霖倒也会有小心思啊，这么机敏也就放心了。

一曲终了却也场面寂静了一时，随即便也几声叫好，普安常似乎也是第一次被人认可，有些羞怯的面红耳赤的躲到了故作霖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袖有些口舌僵硬，但也是连带着心里也温热了些。

有那么好嘛？但普安常的确是第一次尽力而为了，这样第一次受到肯定与温柔也是可以说是除了家人朋友外的第一次，但是当普安常拉着故作霖的衣袖时看到念酒与艾子兰时内心的忐忑不安却也渐渐平息了不少，只是看着念酒一副温和目光看着自己、艾子兰毫不掩饰的挑眉吹哨惹人注意，普安常心里埋汰却也是急忙忙的拽着小霖子赶快下去找人去了。

“你别那么显眼，好歹还是艾家的嘛。”普安常说着却也看不出有什么矛盾之类的，反而还有一点面红耳赤的还没有消下去。

“嘛嘛嘛，我就说说，怎么夸你还不乐意了啊？”艾子兰坐着说着倒也是头头是道，普安常也没想着反驳，只是看到念酒笑眯眯而明目张胆的伸手揉了揉普安常的发顶，冒着倒霉的风险，“很厉害啊，大开眼界了，这次要好好谢谢故作霖啊。”念酒话说着便看到普安常连连点头，也是轻巧的一笑。

倒是这次故作霖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或者是眉头紧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念酒顺带提起故作霖的原因，故作霖却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眼念酒也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也就到艾子兰了，却也不知道艾子兰准备了个什么，普安常刚想问就被艾子兰给怼回去了，果然是冤家没两句夸又恢复了。

念酒一阵无奈，却也是爱莫能助，看了看沐如暮怎么还没有来也就有点扎心了，你学学别人故作霖啊！要迟到了啊……找不到、他不会开灵识嘛。

不过艾子兰最近也是心情不大对，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备好，但就是这样一种宛若死猪不怕开水烫，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被人的这种心态，艾子兰还是很好的调整好了心态拍了拍念酒的肩膀就上去了。

念酒沉思着望着少年的背影，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艾子兰魂还没有回来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是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没有之前那么活力四射，而且还因为前段时间的缘故，之前也是忙着没找个时间说开来，这还有点小担心着的。

念酒还担心艾子兰不在状态，结果就看到他搬了个板凳就坐到台上一副悠然自得地表面稳一批，拉着把二胡就准备开始着，念酒就也一阵沉默，二胡这……好吧，艾子兰赢了，刚刚他还看到一个吹唢呐的，这没什么。

其实艾子兰心里还是挺慌的，虽然一直都在自我催眠，不过慌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二胡这东西，还是他最初学的一个东西。

但是他当初学的时候是真的不大喜欢，也没有多大兴趣，但他对那些个琴棋书画最开始也没什么好感，不过就是后面慢慢接触了才多了些热爱。

但说到底吧，二胡他是真的拉不好，之前就算了本来也不熟他姑且能理解，但是后面练了那么久也就自然而然才发现为什么自己好像拉的都是一如既往的难听，那声音简直就是不堪入耳，对他自己而言是这样的。

唯一拉的还算不错的那也是在沐……那家伙在场的时候，就他一朵花听着却才神奇般的可以拉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场的缘故，还是自己心乱了。

但说是热爱这门才艺却也是愧不敢当，毕竟他也是接触过那些把才艺当成毕生所求而欲达的人，对于他娘来说让自己多学一门才艺礼仪大概也就是为了培养气质个性的吧。

就像是有的人喜欢动、有的喜欢静、有的人爱张扬，有的人很稳重，但艾子兰也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认真、努力而持之以恒，对这些乐器的由衷热爱，对艺术水平的孜孜不倦不断追求。

但艾子兰也是见过相互比较势均力敌的，那些个之间互相争夺、互相排斥，互相贬低等也是有的，但像艾子兰这种半吊子般也没有学个怎么好的平常也就只是能尽量打掩护一下了，但在真才实学这方面自然也知道自己比较容易露陷暴露自己那时好时坏的曲短。

艾子兰微微低眉，看着手中的二胡，原本就是随本性随心的，他也觉得自己拉的自然也没有多好，他也不确定，在之前自己是试过的，试过很多遍，但是就是不行啊，要是换一个技艺的话，要是沐如暮在的话……

手间微抬，勾着二胡弦。

结果却也没有想到也就恰好的错过了些。

毕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沐如暮看来时间应该是够的，结果那弟子偏偏是个沉默寡言支支吾吾的性子，不紧不慢跟着到了艺室却又慢慢吞吞的不知道该选哪种，看着沐如暮面色严肃却又更是害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挑了半天也没有挑好。

沐如暮看着那弟子拖着时间越久自己便也更没时间，却也看自己分明也没有说怎么就一副怕着怕那的样子，便也是不禁用语颇有微词了些，“若是没有挑好不若我帮你选，大抵什么埙都行吧，再这般便也来不及了。”

亭尘埃这才又磨磨蹭蹭了半天，勉勉强强选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类别的埙，用的大抵是陶土烧制，大小如鹅蛋般且有六孔，就是不知道吹出来怎么样。

可能也会有些音差，毕竟不是惯用的那种。

亭尘埃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来，刚选好就看到那个掌罚立马转身回去，亭尘埃沉默了一下，才急急忙跟了上去，却把自己选好的那个埙放到了案台上，没有带去。

反正目的都已经差不多达成了。

等沐如暮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看到艾子兰曲子已经过了一半了，堪堪错过，却也来得不是时候，别人都差不多拉一半了。

而且本来艾子兰拉的虽然不出彩，但也还算勉勉强强应该可以过，结果艾子兰一个不留神看到沐如暮的身影，手上一用力就拉歪了。

念酒正和亭尘埃招呼着，看着沐如暮微微黑着一张脸一副隐忍火大的模样，还是和亭尘埃差不多时间来的。

就也有点好奇了，“怎么了？”念酒说着拉了拉亭尘埃的衣袖，就看亭尘埃一副委屈的大勾勾模样，虽然没有泪眼汪汪，但是也是委屈的让人看得像是摇着尾巴看着自己，也便揉了揉亭尘埃的脑袋。

沐如暮见念酒与那名弟子的互动也才稍微缓和了些，却仍然还是心情不大好的模样。

“怎么迟到了？”念酒察觉沐如暮的视线便也回过头去问了句，意思也就是那种意思，艾子兰都过了一半了才来，迷路了吗？却也没有什么责问的意思，耽搁一下可能也是有原因的。

沐如暮这才面色好些，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言语，只是看向台上的艾子兰，依旧是一袭白衣，却是劲装般扮着，两鬓发间微微吹动，却只是低垂眼眸专注于手中胡弦，却不知少年心中忐忑，只便是若有所思。

他似乎能感觉到少年心中的焦躁不安，其实艾子兰确实很优秀，只不过乐器曲调是要凭心、个人品尚、还有诸多原因的。

他大抵知道、心乱了，就拉不好，这也是有依据的，从前是、现在也一般无二。

他……想知道、想帮他，因为、他，很重要。

所以才会这般，想要了解，想要知道他的曾经，没有自己后的模样，是不是如他所想。

若不是、那又是为何……

持弓要稳，持琴要正，运弓要平，左手要讲究指法，右手弓法、换弦、分弓、连弓、快弓……指法的基础技法包括换把、揉弦、滑音、颤指音、泛音、拨弦等等，啊啊啊，都多久没有练了都快忘光了，现在在想当初老师教的那不得后悔不已，自己就这半吊子的水平能拉完都不错了。

艾子兰心想着却忽然间耳边一道冷言响起，忽的拉弓一顿，听闻沐如暮近在咫尺的声音，弹拨的曲调都下意识的刺啦了一下，微微偏离曲调，沐如暮却仍然蹙眉传音指导着，“运弓以拉弓开始，推弓结束、不要停顿，继续。”

艾子兰听着略有疑惑，但还是有些不爽，什么叫突然出声，却还是尽量沉下心来，毕竟自己以前也连过那么多次了，练习二胡音准练习尤为重要，有人说二胡演奏把音拉准了，就学会二胡演奏的百分之七十了，这一点的确也略有同感。

换把必练，骄而不躁，例如传统的滑指换把、空弦换把、同指换把，

俗话也道，三分指法，七分弓法，“要练好短快弓一方面要掌握它的正确方法，还要注意从慢练入手，注重两手的配合，切不可心浮气躁、漫不经心。”

艾子兰叹了声气，有些无奈，刚刚明明就是被他打断的现在又来这边装老好人、他记得好像还没和沐如暮这家伙和解吧？

真的是……艾子兰心里不满不屑着，却还是不觉之间内心也平稳了下来，随着沐如暮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心里应和着，心里却也顺着沐如暮的话有些神游了去。

“二胡弓法的基础技法包括颤弓、顿弓、断弓、跳弓、抛弓等等，这些技法都要循序渐进地学习和不断练习着的，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说的就是你呢、艾子兰！又想跑是不是？练半天都和个割木头似的！家主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艾子兰你个调皮捣蛋的出来！单独练习！”不知怎么着艾子兰就想起之前最初学的时候，还蛮悲催的。

毕竟那时候自己为了练好可费尽心思，“再闹腾你就扎马步去！罚抄书！扎马步还便宜你了……”

“接着继续啊、要注意，右手拉弓时，手腕要向外微微突起、呈外伸状态，以腕部为起动点向右拉出，手指的触弦应是富有弹性的“击”弦，而不是生硬的“按”弦。”

“学二胡练弓法首先要掌握的持弓方法是右手松肩垂肘，强调大小臂和手腕以及手指的协调运动，做到平、直、韵、稳、恒。”

“揉弦中的滚揉法是常用到的，重点是要多练！艾子兰你给我好好听着、记着啊，压揉和滑揉法的方式是要结合风格习性的去常时间练习。”

“你的颤音不对，稳一点，顺着你记忆着的曲流，艾子兰。”似乎发现艾子兰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沐如暮略微严肃，传音柔声软语道。

“没关系，冷静些、慢慢来，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没有发现你的处境，因为艾家家主嘱咐我了一些事情就直接急着去解决，结果把你忽视了，是我不对……”沐如暮难得一次柔声说着，虽然艾子兰曲声不断，心里却还在不满吐槽着自己拉曲着沐如暮还在自己耳边碎碎念叨。

是不是诚心影响自己发挥的？自己刚刚都发挥又失常了。

那也都是因为沐如暮这家伙……

却还是慢慢心平稳了下来，也是微微颤着心尖，手却是很稳，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大庭广众之下还能那么顺利的找到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如暮的原因……

但少年也明显的状态渐渐回来，甚至还能超出以往的那般在别人面前就拉磨似的曲调，如旁侧敲击般循序渐进渐入佳境，连旁的唢呐长老看着了也连带着多看了几眼，眼神中有些许诧异和异样的感慨，却还是收回目光去看那看医术着的小丫头去了。

记得等会下午好像还有一份药理没做，要不要叫上这丫头片子？

等艾子兰一曲结束，直到下了台才逐渐回过神来，堪堪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又莫名的感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虽然有点心有余辜，但还是勉勉强强算是比之前不错吧……

艾子兰想着既然他现在在台上那么多人都看着都不怕了，那也就打算回去给自己那二胡师傅看看、自己也不是那么不中用嘛！什么叫自己学不会！只不过是在人多的地方不那么好直白的表现出来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已！

这次不是做的挺好的嘛！虽然有沐严肃那家伙的一分。

但是艾子兰慢悠悠的一步步走下台，就看到沐如暮那一如既往啥事没有发生过的举态，却还是微微偏了下头恰似故意或是无意般不看自己，转而偏头遮挡心理上的羞涩，却不巧看到了念酒，下意识的身体微僵，似怕那迎面走来的白衣少年误会般有些不知所措的想偏过头来。

艾子兰只是毫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了下，随后便是大大嚷嚷的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张扬着到，“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这可是难得一次还算不错，咳、应该还可以。”

艾子兰揉了揉鼻尖装着潇洒桀骜，却被念酒一副笑盈盈肯定着的模样有些脖子发热，干嘛嘛……每次都是这一副笑面虎的样子，看着就、挺可爱的就是了。

切！不过我才不一定会原谅沐严肃呢、这个家伙什么事情都喜欢憋着瞒着，还不和自己说、让自己误会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

沐如暮却也是因为一向不喜欢那种直白通透的言语与解释，不过是看情况急迫，或是受少年心绪的影响，也不知心里也涌着一种冲动便也这般说了出来，好在旁人是听不到的，但念酒就在自己身边，别说艾子兰听得清了，他大抵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般。

念酒却也没有成心去打趣，只是沐如暮这家伙现在本来就脸皮薄，自己也不过是就看来几眼，也没有表现很打趣或者好玩的模样，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毕竟这家伙和之前不一样了嘛，自己也该分清一些，毕竟去追究之前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嘛。

也知道沐如暮和艾子兰心里的小心思，毕竟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的心思谁不知道嘛，不是酸酸甜甜就是略含苦涩的微甜，不过这样也好啊，他以前还担心这货下辈子卖不出去呐，不错不错，没有辜负阿爸的一番心意。

艾子兰其实也知道沐如暮和念酒之间没什么关系，毕竟之前刚来的时候闹矛盾了嘛，又心情不好，联想的有点牵强了。

不过沐如暮这家伙真的是会憋着、很好呀，自己都生气那么久了都没个气息敢冒出来，回头问问这家伙怎么回事得了。

当清风渐渐吹尽枝头上的柳絮，掩映在绿荫深处是处处少年开朗，远处的兴岸迂回曲折，还未到黄昏时分，便也是熙熙攘攘如同和熙般温和拂面，那其中的少年发愣着看了看念酒，才悄悄的拉了下身边少年的衣摆，且注意到些不同寻常的局面。

“酒酒……”男子及冠年纪却又长着一副天真单纯的眼神，看着也容易让人心软。

但也就是这样才是亭尘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