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30的废柴大叔也可以当上海O王吗 第10章 反面的正面与正面的反面

“是——嗯，没错，那个银发天然卷已经被我抓住了。”

“……嗯，目前正在带回来的路上……两个人……是不是海贼？不清楚，另一个眼生，但看起来和那个银发关系不错我就一并抓回来了……对。”

轰轰轰——

海面上，在一条自动延长的冰面上行驶着一辆造型独特的机车。

骑机车的男人身形高大，穿着象征少将职位的海军服，头上有些歪斜的海军帽压着一团仿佛随时都会炸开的黑色卷毛，戴着护目镜，双手搭在机车把手上控制着方向，机车把手处架着一只迷你的电话虫，此时正在和电话虫另一头的人打电话。

至于他话里涉及到的‘银发天然卷’和‘眼生的’的两人……

嗯，此时正被捆绑着如行李箱一样横叠架在本就不宽敞的摩托车后座上。

运气好一点，被叠在上方正面朝上的志村新八望着天空中漂泊的云，听着海军库赞向电话另一头汇报的内容，有些生无可恋地开口道：“阿银，短短几天，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得罪了多少人？”

志村新八原本以为坂田银时口中的‘在罗杰处刑日时发生了点小意外导致他被误会成海贼’的小意外，是真的小意外，不会很大，毕竟坂田银时人烂是烂了点，但怎么说应该都和海贼挂不上钩，与海军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却没想到，只能说阿银不愧是还阿银，不管在什么行业里都有如此出众的‘建树’。攘夷时期是闻风丧胆的‘白夜叉’，来当海贼……开局就把海军包括世界政府全体上下都得罪了一遍，一尿出名。

天知道在那个名为库赞的少将掏出那张用来比对人像的通缉令，让他看清上的照片时，他有多想吐槽。

为什么会有人在那么严肃的场合当众小解啊！！完全就是一场对全世界酣畅淋漓的性骚扰吧！！

如果单单只是这个也就算了，毕竟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坂田银时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穿越的时机过于凑巧，不是本人有暴露癖。

但离谱就离谱在，在罗杰处刑后、上黑豹海贼船前的几天里，这家伙为了逃过海军的追捕，所干过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包括但不限于——

装成海军以灯下黑的方式、仗着那张张口就能胡诌的嘴将人洗脑分分钟，使得一个团的海军、和一帮路人都被洗脑当即就撂挑子不干了，颇有‘革命之士今日在吾辈’的架势，当即建立自称革命军的新势力，协助他逃跑。

挑起了当时还在罗格镇上的海军和海贼相互之间的敌意，使得两方人马差点就在那么一小片地方干起架，趁着气氛凝重的时候溜出包围圈。

伪装成赏金猎人以抓海贼的方式瞒骗海军，用倒霉海贼人头的悬赏金换钱、买了一艘出海的小船……

诸如此类。

如果不是因为那头银发卷毛太引人注意可能就逃离成功了，而不是迫于无奈躲进一艘海贼船里。

在库赞以不知是夸赞还是感叹还是秋后算账的语气细数罪名中，志村新八从有浓浓吐槽欲的震惊慢慢到了心如死水的冷漠。

他只能说，开局一亿的悬赏都可能是因为还不清楚坂田银时的身份背景前最保守的估算了。

人究竟离谱到什么地步才能在短短几天内干出那么多大事呢他请问。

志村新八无语过头，以至于在被逮捕的时候都没做什么反抗，乖乖被绑上了机车。

还因为比较配合获得了躺在上面的资格。

相比之下，因在捉拿前有过反抗甚至还有和海军套近乎的行为，导致被压在下面与志村新八背靠背、上面承担着一个快成年的男人的重量下面腹部被摩托车后座挤压着产生一股股呕意的坂田银时就没那么轻松了。

从来这个世界到现在就没怎么休息过的他努力到现在已是极限，像被榨干了所有精力，如同一根蔫白菜似的垂在摩托车后座上晃呀晃，在被用于充当摩托车道而结成的冰面上还留下一串串不明呕吐物。

“你……呕——你以、以为是我想这么做的吗……阿银我啊呕——只是想活下去啊呕——”

大脑充血外加腹部的挤压感，再加上高速行驶带来的眩晕感，坂田银时觉得这比醉宿还想让人呕吐。

再又呕了几口后，坂田银时觉得在这么呕下去，他的一些，比如说非常重要的内脏器官、美好品质和美好灵魂，还有包括他体内最重要的糖分都会被呕光的！

于是他颤颤巍巍开口道：“库、库赞老兄啊……能不能换一个绑人的姿势？”

目前这个样子真的太折磨人了。

只能说库赞还是有点人道主义在里面的，打完电话虫后，他滋啦一下刹住车，看向身后因为急刹而再次想吐的人，盯了一会后勉强点头：“行吧，毕竟上面点名要活捉你的，不小心弄死就难交差了。”

坂田银时：“……”

年轻时期的库赞说话这么毒舌的吗？

还不等坂田银时商量怎么挤这辆摩托车时，就见库赞将他如小鸡般领起来，将志村新八以背坐着绑在摩托车后座的方式安置在上面，然后把他——

呃，放在了摩托车前挡上，以一个能被骑摩托车的人双臂完全圈住的姿势卡在那里。

突然被衬得娇弱的坂田银时：“。”

兄弟，有点暧昧了。

要不还是刚才那个绑法好了。

说到底为什么要用摩托车载具而不是军舰啊！

其实理由坂田银时是知道的。

他们最初看见的那艘军舰就是库赞所在的船，库赞之所以还待在东海这片海域，一来是东海这几天极其不稳，罗杰的那番遗言虽然因为时间过短还没在其他海域传播开来，但东海已经成了海贼、还有其他势力的狂欢之地，以至于有实力、职位高的海军不得不在这里多停留一段时间。

二来就是……他被委派专门来抓坂田银时的。

是的，从一开始库赞的目标就是坂田银时，会盯上黑豹海贼团也是因为有情报说他在上面，所以来碰碰运气，就是不知为何这艘黑豹海贼团莫名变成了不认识的海贼船。

这让费了很多精力的库赞心情一度不佳，这才有了一开始二话不说就直接炮轰海贼船的行为，秉着来都来了，直接把船打落或者打得差不多破烂算是冲冲业绩的心态。

也就是这时手下来报说看见有只小船从那艘海贼船上出来了，有两个人。

本来库赞是懒得管的，想着一炮能轰掉就轰掉，轰不掉就算，毕竟黑豹海贼团本来就是不出名的小团，比起在这种不成气候的海贼团上浪费时间，不如将时间花在其他作恶的大海贼上。

但关键就关键在，手下补充说小船上好像有一个银发卷毛。

年轻时的库赞还不是那对正义产生迷茫后转而推崇‘慵懒的正义’、怕麻烦的人。虽然他现在也不是很喜欢做麻烦的事情吧，但为了工作他还是会做的，所以直接用了冰冻果实的能力亲自来小船的地方抓人。

只能说运气站在他那边。

他中奖了。

至于为什么没继续乘坐军舰……

那是因为现在的他可不像以后那样多想一秒都觉得累懒得思考，他想的多。

他觉得能让坂田银时主动出来当诱饵，那船上肯定是藏了什么对坂田银时来说重要的人，对坂田银时来说重要的人，那么十有**也是个需要关注的海贼，很有一抓的必要。

只不过他收到的命令是抓到坂田银时就回去复命，顾及坂田银时‘出道’的这短短几天所打出的战绩，他也不想再横生出什么意外，想了想就让海军去追那海贼船，而他骑着摩托车回去交差，这才有了眼下这个情况。

“库赞老兄，如果我说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你信吗？”

坂田银时觉得有必要再挣扎一下，毕竟是同样拥有乱糟糟的卷毛之痛的同病相怜之人，能够理解彼此的不是吗。

“不瞒你说，其实我啊，想成为的一直都是海军，从小梦想就是当一名造福百姓的好海军，目标是成为海军王，让一切海贼都——”

‘都’字落口，坂田银时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根冰锥就选在他的头顶，大有一副他赶在说一个字就扎下去的架势。

坂田银时那张叭叭的小嘴停下后，终于轮到库赞说话了，还不像以后懒散到有些颓废的眼神里透着对海贼的冷漠。

“我想我们之间可没有套近乎的可能性，海贼先生。如果不是上头说了要活捉你，这根冰锥可就直接刺下去了。”

冰锥是从库赞手臂上延展出来的，刚好被两只手臂圈在其中的坂田银时能感觉到冰带出来的冷意，就和库赞的态度一样。

“另外，我不觉得一个沦为海贼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海军，为祸大海的海贼的下场在我看来只有一个——就是大牢。”

是了，二十多岁的库赞信奉的是‘燃烧的正义’，无论是对海军还是对大海都有一腔热血，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不会对海贼手下留情。海贼在他看来都是害群之马，都是该死的存在。

“如果你觉得有什么误会的话，那就等进了海军支部自己去解释吧。”

海军本部在伟大航路上，将人带去本部不现实，所以库赞是想把人带回目前在东海临时充当本部的87支部，大概六百多海里，不停歇地骑行大概需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现实是还需要考虑到精力以及摩托车的耗油量还有天气因素。

库赞的摩托后备箱储存着大罐机油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眼下也快见底了，保守起见，在到达87支部前最好是在中途停靠个岛购买些机油。

恰好附近就有一个还算热闹的岛屿，是个以美食著称的美食镇，库赞来东海时去那里尝过美食，对此他还是蛮期待再去一次的。

然而。

刺啦——

有些刺耳的刹车声再次响起，骑车的人停坐在车上久久不动。

原本还听着坂田银时和库赞对话的志村新八在库赞猝不及防的刹车下脑袋因惯性磕在机油桶上，额头红了一片，这让他不禁吃痛了下。

就在他以为又是坂田银时搞出了什么事想劝两句而努力扭头去看时，被眼前所见之景怔得想说之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见了什么？

一片废墟。

如果是破败已久的废墟，或许只会让人心生感慨，感叹时过境迁又或是物是人非，不会有太大的震触，但眼下不是。

有战火，有滚滚浓烟，有人发出的凄厉叫声，更有炮火的声音，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混在一片本应该是欣欣向荣的破败城镇里。

小镇隐约能看出昔日的繁华，岛屿港口的真前方就竖着一座巨大的石牌坊，上面写着美食镇的字样、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美食雕像。

而眼下，这些都断裂一地，石牌坊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字。

血污混着一些倒在地上的躯体为这座小镇又添了一笔苦难。

“阿银，这是……”

不管发生什么，如果坂田银时在，志村新八总会下意识询问这个于他而言是精神支柱的人。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

后面的话志村新八没再说出口了，因为他反应过来眼下不止他们两个人。

不过坂田银时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是一个以自由与冒险为主色调的航海世界吗？]

是啊，这话没错。

但一个世界，除了这向上的自由与浪漫与大海与看似童话的冒险绘卷，也会存在一个向下的战争与残酷与鲜血与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底色是灰色的现实照片。

坂田银时没有说话，但库赞接上了志村新八的话：“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这不已经很清楚了么，是一个被你们这帮海贼搅得一团糟的世界。”

库赞声音里充满戾气，带着暴躁的情绪将两人粗暴地拖下车，往镇上走去。

“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家伙的存在才导致这么多悲剧！”

若不是有命令需把人活捉回去，库赞是真的想直接把人冰冻住丢进大海喂鱼。

他厌恶海贼，就是因为有那么多作乱的海贼才将一个个无辜之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面前这场灾难显然也是海贼导致的，像这样的情况在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罗杰所开启的时代，好听点说是大航海时代，但事实上是海贼时代。

可能有的人是单纯被罗杰口中的大宝藏吸引，目标只是这场有终点的大冒险，所图的不过是这段旅程中的美酒美食美景以及伙伴之间的羁绊。

但对于更多利益熏心、底色偏灰的人来说，这条路就是烧杀抢夺的致富和成名之路。

‘海贼’这个词从来都不是褒义词。

虽不能以偏概全，但它所代表的本身就是‘恶’，而所谓的大航海时代，就是把这些所有恶都卷入的大海，将岛与岛之间的闭塞以暴力打开、以火力连接，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方式将散乱的世界连成一个整体。

这或许在长远之路上看是一场革命与斗争，就和大宝藏‘one piece’所代表的深层含义一致，但筑成此道路的是无数被牵连其中的普通人。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普通人憎恨、恐惧罗杰，哪怕在他死后多年其影响力也有增无减的主要原因，尽管其中有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引导的手笔。

库赞也是其中一员，他痛恶这些海上作乱的海贼。

他决定要狠狠宰了在这个岛上作乱的海贼。

而因暂时找不到始作俑者，受牵连的坂田银时两人待遇就差了，几乎是被一路拖着走的，在坑坑洼洼的废墟上。

这一片都没什么人，有也是一些尸体，库赞皱着眉搜寻着，而就在某个建筑的拐角，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回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倒塌之地，空出来的那只左手握上一块比较完整的塌落墙壁，用力往上一顶，露出了墙块之下的空间。

光线洒落进那片狭小的空间时，躲在里面的人动了动，似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还发出一些因控制不住害怕的呜咽声。

是五六个小孩。

最小的是需要被抱着的婴儿，大一点的有十一二岁，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有些还受了伤，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将墙块掀起的库赞。

库赞看清里面的人后松了口气，因愤怒而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他努力平缓自己的声音，安抚道：“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的话以及他身上的海军制服似乎没能起到安抚作用，那些孩子反而更加颤抖和不安，眼里全是惊恐。

库赞原本以为是他右手边抓着的两个海贼让那些人不安，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就见站在最前面那个年龄最大的小男孩以保护之姿控制着发颤的身体颤抖地站起来，用紧紧攥着的已经将手磨出血的石头狠狠砸向了库赞。

砰。

石头砸在了库赞的额头上。

接着，他听见小孩那混杂着憎恨与恐惧的颤音吼道：

“滚开！海军！”

额头上的血随着最后两个字流了下来。

开始走榜了，所以会努力日更哒。今天是大长章！！[亲亲]

另外，关于库赞的私设是，因为前期是信奉燃烧的正义，是一个很积极的感觉有点急性子的暴躁小伙，所以我给他配的载具是机车，后期的自行车适合慢悠悠懒散的摆烂大将[撒花]

很开心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小伙伴的留评[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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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反面的正面与正面的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