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其震眼睛发亮看着林韵清,“哎,这话说得好。”
说完他瞪了眼林竟天,“看看你,再看看你儿子,都没有他会说话。”
林竟天不在意摆手,“再会说话那也是我儿子。”
聂其震无语干瞪眼。
林竟天也不敢惹毛他,赶忙道:“行了,不乱扯了,来找你有正事的。”
说着他恢复成严肃端正的样子,身边站着的林韵清也表情认真起来。聂其震赶紧收敛玩笑的意思,变得认真起来。
“说说什么事?看着挺严重的样子。”
林竟天:“你最近工作上有没有遇上什么困难?主要是指经济和民生这一块。”
聂其震紧皱眉头,那印痕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有,困难不少啊,眼下愿意和政府合作的商人都差不多达成意愿了,剩下不少还在观望。这倒是没有什么,计划开始前就知道需要时间慢慢解决。”
“现在关键就是粮食和物资紧缺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现在国家大力鼓励多生人口,城镇人口也不断增加,其中就有不少缺口。虽然眼下粮食增涨也快,但是啊,还是缺。”
这事林竟天也了解一些,原因还不止如此,天灾**,很多农民都比较有危机意识,会不自觉就开始囤粮,这就造成城镇里粮食流通变少,还有那些商人的囤积。
“那你估计要更发愁了!”
聂其震看他,“什么意思?”
林竟天将刚才在茶楼里听到的话都告诉了聂其震,听得聂其震是怒火中烧,他愤怒地起身,将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缸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们这是胡闹,是想和人民对抗,是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是名族的毒瘤。”他愤怒地说着,眼睛瞪大如牛,里面充满了红血丝。
这可比林竟天之前还要激动,他赶紧站起身道:“你先别生气啊,这不是被我听见了,我们可以提前做准备,让他们功亏一篑。”
聂其震沉默了会,让自己冷静冷静。林韵清赶紧捡起地上的被子,找到水壶冲了冲,之后又给他倒了杯水,小心地放在聂其震的手边。
“聂伯伯,你可别把自己给气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眼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们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去应对。就算被他们囤积了再多东西也没事,那些物资总是在那的,不会消失,到时候我们可以抓到他们的罪证,名正言顺地将那些东西收回来。”
聂其震认真听着,点点头,“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有时候就不怕那些动,只要动了就有痕迹,也有了罪证,要他什么都不做才拿他们没有办法。”
说着这的时候他语气已经和缓了下来,人也恢复成镇定的样子,就好像之前的时间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地坐回椅子上。
林竟天也坐了回去,“这才对嘛,要犯错的是那些人,何必把自己给气坏了。”
他想了想,“我还认识些人,都是首都比较大型的仓库和运输公司的老板,人也都不错,你到时候让人联系下,和他们一起合作,保证能将大部分物资都盯死。”
聂其震十分感激地看着林竟天,“谢谢了,兄弟。”
林竟天不在意地摆手,“都说了是兄弟 ,和我客气什么。不过你还是要多派人盯着,每家肯定都是有自己的秘密仓库的,还有时机也要抓准了,可别到时候市场都乱了,老百姓买不到粮食。”
聂其震十分郑重地点头,“这事你放心。”
林竟天自然是放心的,他过来主要就是提醒,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他也就要走了。
林竟天站起身,“我来就是说这件事,现在说完了,我们也就要走了,你继续忙,不用送我们。”
聂其震笑着起身,“行,我不和你客气。”
林韵清赶紧挥手,“聂伯伯,再见。”
“好,再见。”
离开办公楼,林竟天松了口气,“回家。”
在车上,林韵清犹豫着开口,“二姐夫那边要管一下吗?”
聂其震不耐烦冷哼,“管他,我太闲了吗?人家可都没把我当岳父,还有你以后也别叫什么二姐夫了,直接叫名字,他不配做我林竟天的女婿。”
这么生气,林韵清偷瞄他一眼,小声道:“那到时候二姐估计要回来哭死了!”
聂其震瞪他,提着嗓子道:“哭死我也不管,良言不劝该死鬼,那徐家一家都不是什么本分人。”
林韵清这下好奇了,拉着林竟天的手腕,“爹,这话怎么说?”
林竟天叹气,“你以为徐家为什么不来首都做生意?”
“为什么?”林韵清挺好奇的,徐家实力不错,按理不应该在首都混不下去。
“当初你二姐嫁到徐家后,徐家的确来首都置办了不少产业,还找我帮忙,看着亲家的份上,我也没有拒绝。可徐家人做生意,那是暗地里花招遍出,一点都不害怕手脏,反而是什么脏的都玩,还玩得特别大,特别是那些害人的玩意.....”
林竟天比了个抽大烟的手势,林韵清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是看不下去的,联合了首都一些看不下去的人,直接将徐家的产业都给弄了,彻底将人给赶走了,当时你二姐还和我生气,说什么要断绝父女关系。”
林韵清睁大眼睛,满是好奇,“那你怎么说的?”
林竟天霸气一笑,“我那时候脾气也大,直接就对着她说,行啊,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把我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还回来,还有你那一身血肉也还给我,算清楚了我们就断绝关系了。”
“哈哈哈,你二姐当时吓得哦,别说什么和我断绝关系了,生气也不敢了,还要劝我不生气。唉,结果事情一过去,还不是该回来就回来,时不时还问我要生日礼物。你二姐啊,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不像你大姐和三姐,所以啊,她在徐家混得好,和丈夫关系也好。”
林韵清真是忍不住举起大拇指赞叹,真不愧是他爹,够厉害的。
林竟天得意笑,“我林竟天是什么人,她那点威胁我难道看不出来?”
林韵清默默点头,“二姐是把感情当筹码了。”
“反正感情在我这不是筹码,我只做我愿意做的。不过如果是儿子你的话,我倒是可以退让一下。”林竟天半开玩笑说道。
林韵清十分认真地摇头,“爹,我不会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筹码,就算我们意见不统一,我也是想办法说服你,而不是逼你。”
林竟天欣慰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开始,市面上的确出现了不少大量收购粮食的人,还有首都附近的一些村子,也有人专门上门收粮,慢慢地,这些商人似乎向外开始扩张,而临近几个省份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林竟天有派人盯着,倒不是要想在其中做什么,更多是准备看好戏。不过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的,秋收的日子还没有到,现在只是小批量的囤积,大鱼还要等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林竟天还收到了几封感谢信,包括博物馆和几个单位的,主要就是感谢林家的慷慨捐赠,支持国家建设之内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份荣誉证书,都被林竟天仔细收了起来。
而林韵清也结束了轻松的日子,他要去部队参加童子军的训练了,想想以前经历过的军训,林韵清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不过他没有那个机会,一大早,聂其震同志就派人来接他了,说是简单收拾点衣服和洗漱用品直接去军营。
林竟天倒是想进去看看,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又想让林韵清带着林言过去,可还是被拒绝了,这都是聂其震提前就想到了的,反正就是拒绝,这下林竟天都有些后悔送人进去了,总感觉儿子要吃大口头。林竟天几乎是含泪送走儿子的。
而林韵清则有些无奈,他爹是不是表现夸张了些。
但很快林韵清就知道并不夸张,车子一路将他送到了郊区的军营,整个路程差不多在两个小时,一路上十分颠簸,越开越偏僻,路也越来越不好走,连林韵清从来不晕车的都感觉人要被颠吐了,只庆幸他早上吃的少。
车子在经过岗哨检查后开入军营,很快就停在一栋小楼前,此时小楼前还没有人,司机将林韵清的行李拿下来放在他脚边,说了声让他等一会就走了,对,就这样走了,剩他一个人站在那。
林韵清也不好乱跑,只一双眼睛四处看着,小楼应该是这里的行政办公室,里面时不时有人出入,这些人出入时都会看林韵清一会,但都没有人过来,估计是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林韵清差不多等了十分钟,一辆卡车驶入他的眼帘,慢慢靠近他的方向,在差不多两米的地方停下,很快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穿着军装的江深同志从上面俐落地跳了下来,走到了林韵清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