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年头社长好当吗？社员cos怪物后 第8章 瓦里安的绝唱

卡哈尔博士知道江格尔就在附近躲藏，因为江格尔携带的太阳图标让他的位置并不难发现。

看着一闪一闪的小红点，卡哈尔内心的愉悦就又翻滚而出。

啊先给他点希望吧，卡哈尔嘴角勾着弧度，他望着两个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的工作人员从白大褂手上不紧不慢地抽出了资料，抽出后，他看着两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从容地从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资料。

然后，他低下头，转身轻拍两人的肩膀，用平和的语气询问道：“我可以检查一下你们的分析工作情况吗？”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工作人员之所以显得不知所措，是有其原因的。

瓦里安管理局内部非常团结，几十年前由首位首领及其追随者建立，他们为了使瓦里安更加美好，成立了一个由十二个席位组成的理事会，这些席位都是通过继承制来传承的。

虽然具体情况他们不知道，但是关于卡哈尔博士属于哪位的下属，他们还是知道的，卡哈尔博士是理事会中某位重要成员非常看重的下属。

因此，在实验领域，卡哈尔博士拥有极大的权力。

若非有一人在上制约，他几乎可以完全控制试验区，使其成为他的一言堂。

不过，尽管试验区是卡哈尔博士的专长领域，分析区却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分析区由哈希女士负责，而她与卡哈尔博士的关系一直不融洽。

因此，工作人员担心上司间的不和可能会波及到他们，这让他们感到不安。

两人紧张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害怕因为自己上司的问题而受到卡哈尔博士的挑刺，要不然他们也猜不到为什么卡哈尔博士大晚上特意过来，只是为了查看他们分析区的工作情况。

说实话，一个博士级别的领导特意过来查看工作情况，这确实有点可笑。

卡哈尔博士并不关心工作人员们心中所想，也懒得去想这些人在想什么，毕竟他又不会读心术。如果每个人都去干扰一下，他还叫什么博士，改叫心理学家算了。

如果不是因为江格尔的出现，他可能还会在恩赐区。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找哈希女士的茬的，而是在耐心地等待，江格尔——一个很可能牵扯到了‘恩赐’事件且有些秘密在身的——能够主动现身。

他大概已经明白江格尔想要做什么了。之前不清楚的时候，他还有些兴趣；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就觉得江格尔的想法不仅愚蠢，而且毫无意义。

不过，还是谢谢他送上来的把柄，卡哈尔博士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那两个显得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卡哈尔感觉这些人都不懂眼色，显然他并不打算为难他们，如果为难早就为难了，哈希手下的人都不怎么聪明啊，卡哈尔想。

他的眼神深邃，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和蠢货说话，然后转身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太阳标志并且按在了分析区的大门。

【欢迎你，卡哈尔博士，分析区为你打开。】

随着分析区的门迅速打开，卡哈尔率先步入其中。

由于卡哈尔手中持有的是这两个工作人员的资料，且这些资料与他们的工作息息相关，他们两人也只好紧随其后进入了分析区，两个工作人员还是有点不安，他们不想惹到领导阶层，他们说白了就一个打工的。

他们三人一同进去，分析区的大门直接关上，屋子里一片安静、宁静。

在卡哈尔离开后，江格尔多次确认安全后才从暗室中爬出。

在爬出之前，他对这间暗室的用途感到好奇。

由于室外都是白光，江格尔可以借着白光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当他回头望去时，他愣住了。

这地方很可能是用来关押那些被改造的人类的，四周坑坑洼洼的墙壁上，布满了人类手指抓挠后留下的血迹。

这个暗室的景象令人恐惧，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暗室是关着什么样子的存在，可是那些人类很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恐怖。

而说到底，他们也是瓦里安的子民。

难道就因为一些所谓的小错，他们就要被永远压制，无法翻身？

难道他们就应该被剥夺作为人类的尊严吗？

江格尔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规则这种行为，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那些被冠上了罪犯的瓦里安子民究竟遭遇了什么，同时更加担心自己的社员，自己的社员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几乎把所有区域闯一遍了。

等一下，江格尔停顿了一下。他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又怎么能保证已经探索过所有区域呢？

但是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江格尔从暗室爬出来，他知道目前在去看那些被改造的人怎么一回事不太可能了，趁卡哈尔进入所谓的分析区，他目前最好的选择是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以免被卡哈尔发现。

如果被卡哈尔抓住，他目前是以卡哈尔助手的身份借用太阳图标的，那不就露馅了吗？

但是很可惜，他刚爬出来，门又开了，随着分析室打开的声音，江格尔皱着眉毛，他非常忧愁，并且内心很清楚，他已经来不及回去了，而且卡哈尔已经走了过来。

江格尔听见了卡哈尔博士人走路时穿着硬底鞋在硬地面上行走时产生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来到江格尔面前，在江格尔冷漠地目光中扶起了他，卡哈尔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他虚伪又讽刺地说：“助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用心良苦啊，大晚上的还不忘为我准备明天的工作。”

江格尔没有回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是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但他并不愚蠢。

卡哈尔博士之所以能如此精确地找到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最有可能的是，卡哈尔博士通过太阳标志上的监控设备发现了江格尔。

否则，卡哈尔博士不会这么刻意地出现在这里。

因此，卡哈尔博士很可能早就发现了江格尔，甚至在他躲在暗室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这样一来，一切就豁然开朗了：卡哈尔博士故意进入分析区，显然是为了引诱江格尔出来。

总而言之，江格尔太鲁莽了。

卡哈尔见江格尔没有回应自己，也不急躁。他一向保持着良好的耐心，因为他知道江格尔与“恩赐”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了。

因此，卡哈尔现在有点好奇江格尔背后的势力了。

他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背景才能让江格尔与恩赐有所联系并且被派到这里来。

卡哈尔并不认为天真、愚蠢、关心他国政治问题、为那些子民感到悲伤的江格尔可能是卧底，而且江格尔本人也不太可能胜任这样的角色。

那么到底怎么一回事呢？卡哈尔继续思索着。

首先，江格尔来自联邦，而联邦是由所有国家共同建立的一个全新的国家实体。可以说，联邦好听一点是一个国家，但说难听一点，它不过是各个国家共同推出的一个政治实体。

联邦的发展依赖于其他国家的援助，虽然口头上追求独立和自由，但实际上却难以实现。

思索到这里，非但没有搞清楚反而让他更疑惑了，那么这样一个依赖大国存在的国度，为何会出现一个与“恩赐”紧密相连的人物？

江格尔身上的迷真多啊。

其实按照常理，卡哈尔应该将江格尔送到高层，送到理事会那里，由高层解决这方面的不安因素。

但遗憾的是，卡哈尔眯起眼睛，粗暴地拽着江格尔，然后将他推入了分析区。之后，他漫不经心地补充完自己的话。

他对自己的国家怎么样没有兴趣，他对自己自身的愉悦才感兴趣。

卡哈尔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感了，不论这些情感是否源自“恩赐”。

他好奇地想要观察“恩赐”对江格尔的影响，更想知道，在“恩赐”的影响下，如果将恩赐喂食给江格尔，会发生些什么，他又会产生什么样子的情感。

至于恩赐和他之间的关系，卡哈尔不再为难自己了，只要做这么一个实验，江格尔就都会告诉自己的。

卡哈尔对此充满期待。他原本以为要等待很久，因为如果江格尔不犯错，他将无从下手。

然而，现在江格尔自己送上了把柄，这无疑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不过在喂下恩赐的最后一段时间，卡哈尔可以满足江格尔小小的心愿，之前说过了，他知道江格尔想做什么。可他不是圣人，所以他肆意嘲笑着江格尔的天真。

真是个愚蠢的人，一个愚蠢而又可怜可爱的家伙。既然如此，就让他见识一下他渴望看到的真相吧，这就算是对他主动送上把柄的“奖励”。

卡哈尔站在江格尔身后，宛如一片阴影笼罩了江格尔的全身。江格尔跌跌撞撞地被推向了分析区。

分析区的工作人员都感到非常惊讶。不过惊讶片刻又低下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严谨且严肃。

他们中有的人身穿白大褂，有的人身上装有机械面板，正专注地埋头工作。

而在不远处另外一些人戴着蓝牙耳机，其他人则低头记录着数据，他们全神贯注，没有一个人再次抬头，他们对突然进来的卡哈尔和江格尔熟视无睹。

与此同时，分析区中每个人的机械面板都在后方的大屏幕上映射出了类似心电图的波动图。当江格尔被推进分析区时，屏幕上的波动突然剧烈地跳跃了几次，紧接着，机械系统发出了一声冷冽的响声。

屏幕上随后出现了一系列的违法记录：

【公民15178号，违法罪名：辱骂，现居住地：首都第二太阳第三街。】

【公民18698号，违法罪名：殴打，现居住地：达希哈里国，建议：申请跨国逮捕令。】

【公民78964号，违法罪名：公开罪……】

【公民88868号，产生反叛思想高达70%现居住第二、四大街】

无数被管理局视为罪行的事件在这里不断上演。每当记录下一项罪行，他们就会使用类似蓝牙耳机的设备将其信息传输到另一边。

“这就是瓦里安的运作方式，也是你想要看到的，对吗？我的助手。”卡哈尔礼貌地问道。

在触碰江格尔的瞬间，他又感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切感，在感受到这股情感时，他更加兴奋了，他现在越来越好奇恩赐与江格尔之间的关系了。

卡哈尔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兴奋，今天真是太好了。

江格尔的天真和主动送上的把柄让他终于有机会彻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江格尔先生，您是哪国人呢？哦，先别回答。您知道您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卡哈尔低声问道。面对江格尔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继续说，“没错，您这是擅自闯入他国的秘密基地。我本不想惩罚您，毕竟您曾是我的助手，但您为何要利用我的职权谋求私利呢？现在，我实在无法再保护您了。即使是联邦的人，我们也有处置的权力。”

卡哈尔笑着整理江格尔的领子，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在接触到江格尔后无法抑制的轻颤。那种情感实在是太过猛烈，仿佛在他心中激烈地喧嚣。江格尔就是他要找的人。

“啊……”卡哈尔忍不住轻缓地呼出一口气。这股强烈的感情显然与“恩赐”有着密切的联系。他必须趁现在还没有完全失控之前，找到自己想要了解的真相。

然后，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叫了一些身穿长纱的男人，他们皮肤呈现小麦色看起来健康无比，他们就是江格尔当初看见的那些警务人员。

他们拿出了一个太阳模样的长方形东西，往前一按，江格尔就昏迷过去。

江格尔最后的意识是看到卡哈尔在笑，那笑容令他感到可恶。

江格尔感觉这次废档了，但他毕竟还是发现了一些秘密。原来管理局一直在监视瓦里安的子民。他难以理解管理局，如果这些秘密泄露出去，瓦里安是否还能维持他的统治？

至于社员，社员明明就在这里，那祂————究竟在哪里？

还有那些经过改造的人，江格尔不知道他们被送往了何处。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想要了解更多，但最终无法抵挡住昏沉的大脑，彻底陷入了沉睡。

宿主陷入昏迷后在必要情况下，系统是可以决定是否可以回档的，但是系统看了一面前的局势，发现并没有让宿主面临死亡威胁，祂也就选择按兵不动。

卡哈尔对那个小队说：“辛苦了，他很可能是个间谍。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弄清楚他的意图。”

骗人的，他不打算弄清楚他背后什么人，他的背景又是怎么样，卡哈压抑兴奋想，江格尔自身的价值明明更值得探索，而他会更加合理地利用这个特殊的存在。

他要用江格尔进行一些实验，比如给予恩赐。并记录江格尔吞下恩赐时的模样且改造他的思想、入侵他的心灵，他要找出恩赐和他有什么关系，虽然可能过程很难，但是他绝对会找到。

卡哈尔伸出手看着昏迷过去的江格尔以及被束缚上的双手，带着他离去。

分析区的大门缓慢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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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瓦里安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