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年头社长好当吗？社员cos怪物后 第5章 瓦里安的绝唱

江格尔曾经读过一本书，名字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里面有这么一段故事，一个女孩她能够将人看作动物，这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幻觉，而是一种特殊的感知方式。在她眼中，人们具有动物的特征，这些特征与他们的性格特点紧密相关。

而现在江格尔就有这种幻觉，在他眼里他看见的不是人，而是一个上半身是向日葵、下半身却是人形的奇异存在。这个存在似乎正经历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苦楚，它向日葵头部的两只眼睛闪烁着模糊的光泽，那是一种混合着痛苦与奇异愉悦的复杂表情。而围绕在它头部周围的花瓣，不仅显得颓废还在向下掉着花瓣，那些花瓣末端枯萎紧接着摔落在地上。

荒诞，除了荒诞还有一种似曾相识，他最开始见到的那处毁灭的地方似乎自己社员身下就有这么一群古怪的存在，这又是为什么。

江格尔因为最初见过这种现象，现在又见到这种现象，就下意识忽视了他眼镜的不合理之处。

博士满意地把仪器拿下自然也看见了助手呆愣地模样，他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他语气里似有玩味他问“你怎么了”博士自然知道他怎么了，但是他不说，他想知道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自己那么在意他。

卡哈尔博士并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将一个人带过来这也说明了，这个人对他有用处。这个人在管理局门口被卡哈尔博士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便对他产生了兴趣。

这种兴趣，似乎是出于一种直觉，一种促使他带这个人过来的直觉。

然而，在此之前，卡哈尔博士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卡哈尔博士非常聪明，他几乎立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很可能，这与他之前吞下的“恩赐”有关。

卡哈尔博士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仪器，然后他的目光中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他不确切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那并不重要。既然他把人带来了，那么这些问题都会得到答案。

而这种答案会更好的辅助他研究“恩赐”。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卡哈尔博士拍拍手，研究所的门又开了，一行人进来带着冰冷地神情弯腰鞠躬一气成呵然后拉着这个改造完的罪人离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又把门关上，实验室又陷入了一片阴冷气氛。

很冷，江格尔牙齿有点打颤，他没有回答卡哈尔，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可以看见这些东西，毕竟听卡哈尔的意思是，他看见的大概率和别人看见的不一样，所以出于谨慎，他没有回答。

卡哈尔却继续说“你看见了什么，在你眼里这个人是什么样子，这也证明了他的罪是什么样子，告诉我，否则我们就没有时间闲聊了，作为一个助手，接下来的事情得需要你来动手。”

卡哈尔走到了工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悬浮的床，在上面有两个灯，此时黯淡下来，不过没过多久，按照管理局的罪人标准大概率很快会又出现一个“有罪之人”让卡哈尔改造。

说实在的实在是无聊至极，要不是管理局答应把“恩赐”的研究全盘给他，他真的会忍不住做出一点有意思的事情……

江格尔沉思了片刻还是犹豫着说出口。由于他暂时还不清楚为什么罪人会被改造的来龙去脉，所以他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然而，无论内心是否波动，他都保有一定的不忍。这种不忍自然而然地影响了他的语气，也就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这份情感。

“我看见了向日葵，一朵枯萎的向日葵。”这句话一出，江格尔也就更好地把疑问问出去：“可是我不是很明白，博士。虽然我才刚毕业，但我之前也听闻过瓦里安。可是我听闻的瓦里安里并没有关于这种情况的发生，这是……”

卡哈尔双手别在身后，他侧脸有点冷漠，他说：“这是必然的。你看见的是这个人类的罪，他的罪导致他变成这样。是的，一朵向日葵，多么可笑，做出错事的人竟然是一朵向日葵。”

卡哈尔微微抬头，他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其实江格尔所看见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不可逆的眼镜造成的，这种眼镜是管理局特意做出来的就是为了压制博士和助手，就是为了区分罪恶的人和普通人的。

即便一个被认为有罪的人经过改造，表面上看似已经洗心革面，但他们仍然无法逃脱眼镜的监控。

而在助手的视角中，即便改造过程成功，这些人在眼镜的影响下，依旧被视为“怪物”。

犯了错误就是怪物就是非人。

这就是管理局的作风。

他也想包含恶意地解释，反正没有人告诉这些助手眼镜是什么，那么眼镜是好是坏都在他一念之间。

但是每当要产生什么伤害江格尔的想法时，他的内心总会出现一丝不忍。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卡哈尔感到好奇，就像面对一项新的研究一样。

“恕我冒味，那他……做了什么。”江格尔还是忍不住先问，因为卡哈尔的不解释，加之江格尔的先入为主，他开始猜测瓦里安是不是有一种机制。

即犯罪的罪人可能会被改造，或者遭受某种异变。因此，在江格尔意识里，刚刚那个向日葵大概率犯下了大事。

但是卡哈尔摇头，他感到好笑一般，张了一下嘴吐出的话却让江格尔皱起眉毛“啊大概率是什么未经容许就采摘了一只向日葵的罪恶吧。”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他一直在等待的灯光闪了一下，在卡哈尔眼中的普通男人昏迷着掉了下来随后被悬浮地床牢牢掌控着四肢。

在江格尔的幻觉中，他所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个头部类似鲨鱼的怪异人类。这个鱼头般的头部湿润而有光泽，却因为昏迷而显得异常安静。突然，江格尔耳边响起了一阵冷冰冰的机械声，重复了三次：

【公民C，因触犯禁鱼令被捕。罪恶思想含量5%，请卡哈尔博士及其助手准备进行改造。】

卡哈尔博士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厌倦。又是这种微不足道的罪行，管理局的做法未免太过极端。这种极端的做法，让卡哈尔博士原本就稀缺的乐趣变得更加稀缺。

卡哈尔有些厌倦地拿起手套刚想动手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他需要验证的不就是身边的人吗？

于是卡哈尔博士从那个人类身上起身，他绕到了江格尔身后，轻轻抚摸江格尔白色的头发然后把不知所措的江格尔往前一推。

“助手，去试试看吧，去完成你的第一个改造任务，不用担心，我会指导你。”

卡哈尔博士冷漠地说，紧接着他眼神晦暗地低下头，他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了然。

果然那个“恩赐”和眼前这个江格尔有着一些联系，在触摸到江格尔时，一股委屈、激动还有占有甚至想撕碎他的复杂感情在他心里不断交替，又像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种强烈的感情差点让冷心冷肺的卡哈尔难以承受。

江格尔一头雾水，他双手戴上了白手套，然后站在了这个鲨鱼头人的面前，他感觉事情越来越迷惑了，但只好按下性子，因为他似乎找到了瓦里安的政治问题，改造罪人什么的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一旦变成极端，以至于连微小的罪行也要受到改造，那么整个想法就变得荒谬和不合理了。

卡哈尔声音不复清冷，但是为了更加准确知道两者直接的联系，他还是强忍镇定，他说“打开身边的小盖子。”

江格尔目前有心无力，他只好先按照卡哈尔的想法去做，先度过这一天然后在思考怎么办，他伸出手去拿旁边的盖子，盖子很小，上面有着太阳，而下面则是无数阳光。

“打开他。”卡哈尔命令道。

江格尔观察了一下实在是观察不出什么，于是双手往前一扭就扭开了这个盒子。

江格尔把盒子拿开，再然后他看见了一团熟悉的几乎是让他落泪的东西，那是……一小片黑色的薄片，这种薄片像是焦土又像是蘑菇，是的就像是蘑菇切片，可是祂又富有弹性似是活物一般，似乎下一秒这个东西就会蠕动一般。

不过过了一会，祂还在一动不动，江格尔这才打消了感觉祂是活物的想法。

“这是什么？”江格尔莫名感觉熟悉，也不知道为何莫名问出了口。

卡哈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真是有意思。

一向“活泼”的恩赐即使在被切片后也不会安分怎么一到江格尔这边就怕吓到对方一般，老老实实不再动弹了。

果然有意思。

卡哈尔抬起头，看着江格尔，不再是像看一个人，而是像在研究一个值得研究的动物。

他有些好心地解释“这是恩赐，是上天的恩赐，是可以无疼改造这些罪恶的人的东西，那么喂下去吧，助手。”

江格尔意识到了不适，他明明听到了眼前那个人根本不是罪恶的人，他顶多就犯下了在禁鱼时期捕捉了一只鱼，仅此而已都要受到这种对待吗？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眼里这些正常的人都是怪物，但是这大概率和管理局脱不了关系。

但是为了先离开这里，江格尔只好听从命令伸出手把那片薄片送入躺在床上的人口中。

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让卡哈尔眉头一皱，就是喂个恩赐而已。

这种难受到不行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要是让他切身体会改造一个人的思想是不是更要难受到吐出来了。

……

这一次改造结束后，今天也就没有什么工作了。

艾比一直留在一旁，作为引导人，他有责任引导新加入的员工。

卡哈尔虽然希望江格尔继续跟随。

但艾比还是坚持自己的任务，他认为不能让一个对瓦里安管理局实验室一无所知的助手陪伴在卡哈尔博士身边。

因此，江格尔需要时间来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包括试验区、休息区以及新开放的恩赐区。

是的恩赐区，这个区域是最新开放的，普通的博士助手自然没有资格去看，但是卡哈尔的助手可以，但是当艾比对着跟在卡哈尔身后神色惊惶才出来的江格尔正准备说出“一会去恩……”时。

卡哈尔却经过了艾比身边然后双手似乎不经意间按在了艾比肩膀上。

这是警告，无形地压迫感和强大的气场让艾比冷汗直流。

艾比迅速调整了语气，对江格尔说：“江格尔先生，作为您的引导人，我的任务是帮助您熟悉这里的环境。”

随后他转向卡哈尔博士对他低头说道:“一个称职的助手至少需要了解一些基本的工作区域，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协助您。因此，我们需要先确保江格尔对试验区、休息区的了解。”

他很有眼色见地忽视了恩赐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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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瓦里安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