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之中发现蒋声言不在身边,瞬间清醒。
“声言?声言……”
沈之忱起身穿着拖鞋边走边喊着蒋声言的名字,直到发现蒋声言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沈之忱坐到蒋声言的身边,打了个哈欠:“你好像很少刷视频啊!”
“之前那不是没时间嘛!”蒋声言回答的坦诚,这阵子生病让她闲了下来,有时候还真没什么事干。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蒋声言关掉正在播放的汽车视频,在沈之忱的颈间偷了个吻“这些天你这么辛苦,补补觉好好歇一歇。”
“你醒了很久了吗?”
“还好啦。”蒋声言倚在沈之忱的身上,“我们去粥铺吃个早饭?然后去小别墅看看?”
“好啊。”沈之忱爽快答应。
“我们还得买点菜,晚上就在那吃了。”
“想好吃什么了吗?”
“豆角炖排骨,还有明太鱼汤?”
“那给我买一个馒头。”
“好,没问题,给你买两个。”
沈之忱在蒋声言住院的时候,以外地发现用豆角汤泡馒头很好吃,这回有机会了可得再尝尝。
两个人利手利脚地收拾完,依照约定到粥铺吃早餐。蒋声言今天的胃口不错,吃了两个肉三鲜的包子,还喝了一碗八宝粥。这让沈之忱很是欣慰。
买好了食材之后,沈之忱开着车子来到小别墅。期间蒋喆还给蒋声言打来电话,叮嘱着她不舒服就要赶紧去医院。
蒋声言打开房门,被放了一个冬天的屋子布满了灰尘。蒋声言赶紧回车里找出口罩,让沈之忱戴好。
“你一个人在屋里害不害怕?”
“我怕什么?”沈之忱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哎,就是这边比较荒凉,所以有些时候一个人在房子里会害怕。”
“我不害怕。”
“那我去看看柴火,我们先生火,让屋子里暖和暖和。”
“那我呢?”
“你先等一会儿,不着急干活。”
“好。”
蒋声言匆匆出去,又匆匆回来,“没有柴火了,我得去劈点。”
“你去哪劈柴啊?”
“后院啊。”蒋声言愣了愣,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上山劈柴吧?”
沈之忱尴尬地挠了挠头:“没,那倒不至于。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蒋声言摆了摆手,拿起窗台上的手套戴上:“你不知道不能看人劈柴吗?”
“为什么?”
看着沈之忱懵懂的眼神,蒋声言伸手轻抚她的肩,笑着说:“珍爱生命。”
“啊?”
蒋声言边说边比划,给沈之忱讲述着飞起来的柴火砸到人的严重后果:“就是柴火崩起来砸到头的话小命就没了。”
“哦。”沈之忱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紧接着问:“那你一个人能行吗?你不头晕了?”
“没事儿,我早好了。”
为了加快进度,不让沈之忱担心这担心那的,蒋声言决定给她安排些事情做。
“要不然你把窗户都开开,通通风。”
“啊……好。”沈之忱应了一声,看着蒋声言离去的背影,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你有事就叫我啊!”
“嗯!”
蒋声言出去忙活了快半个小时才抱着一摞柴回来,“小忱,我回来了!”
沈之忱放下手中的吸尘器,向蒋声言跑来。
“我帮你。”
“不用不用,怪脏的,你帮去厨房把盖板掀开。”
“咦,这个灶怎么在下面?”
“盖房的时候特意留的朝族灶,这样烧火方便一点。”
“不过为啥朝族炕和汉族炕不一样?”
“原理其实都一样的吧,都是为了节能取暖。”蒋声言将柴放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板凳上,嘴里还不住地念叨:“这个房子的设计其实已经朝汉合并了,单独隔了一个厨房出来,要按照原来满屋炕的设计,这个灶坑应该是在客厅。”
“我帮你烧炕吧?”
“可别,我怕你把房子点了。”
“切~瞧不起人。”
“嘿嘿。”
蒋声言轻笑,认认真真地将柴码在灶坑里,又将引火柴点燃放进去,看着火旺才放心地离开。
沈之忱伸手将蒋声言拽出来,亲昵地摸摸她的脸:“然后呢?我们做什么?”
“我们去把箭靶拿出来摆摆好?”
“啊?我们不是说好回来收拾屋子的吗?”
“你等屋里子热起来还要好久呢!”
“你让我把窗子开开,那屋子里咋能热起来?”
“这可说来话长了。”蒋声言觉得沈之忱从小在北京长大,住的应该一直是楼房,没有经历过这些家务活,所以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这个屋子一冬天都没有住人,也就是说有几个月都没有烧炕了,那再烧的时候就会产生许多的烟,所以要开窗放一放,要不然人在屋子里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这个样子。”沈之忱搂住蒋声言的腰,“你真的很认真的在跟我讲这件事情。”
“谁让你像个好奇宝宝呢?”
蒋声言歪了歪头,这让沈之忱正好可以看到她耳中的助听器,沈之忱想了想,犹豫着问:
“你现在不介意别人问你的助听器吗?”
“主要是我现在还没见过别人。”
蒋声言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从住院到出院,她见到的一直是本来就知道她有耳疾的人。
“会有一点担心,但无所谓。”
蒋声言头上的结痂有些痒,她刚想抬手挠,就被沈之忱捉住了手。
“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痒了。”
“好。”
蒋声言顺从地闭上了眼,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要不然她就把生意折现,把律师证注销,然后和沈之忱一起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沈之忱喜欢待在这里,那她们就待在这里,沈之忱要是想出去转转或者去哪里写生,她可以跟着一起去。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要把未来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
沈之忱跟着蒋声言一起把箭靶从仓库里搬出来,合力把箭靶挂在围墙上。然后蒋声言拿出一把传统弓射了几箭,直呼过瘾。但也没有因为射箭就忽略了沈之忱,她又找出一把磅数较轻的弓递给沈之忱,耐心地教她如何撒放。沈之忱很快就体验到了玩弓的乐趣,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沈之忱兴致盎然,甚至夸下海口要找个时间跟蒋声言比试比试。
蒋声言又抱了一把柴,和沈之忱一起回到屋子里。
“我们今天在这儿住吗?”
“你想在这儿住啊?”
蒋声言打开灶坑的门,之前填的柴早已经燃烬,剩下的只有灰白色的灰烬。
“我都好。”
蒋声言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着蹲在盖板上的沈之忱,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今天还是回去住吧,下次来还得把被子什么的晒一晒,等夏天我们再来住,到时候可以在院子里烧烤。”
沈之忱往窗外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不过今天阳光明媚,还真适合晒被子:“你早说我们刚才把被子拿出来晒上不就好了?”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看着蒋声言劳神在在的样子,沈之忱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小心思:“你是想再过来射箭吧?所以才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做。”
蒋声言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看着沈之忱:“嗯?小画家现在可以嘛!我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透了?”
“还好吧。”沈之忱颇为得意,她现在是越来越了解蒋声言了。
“嗯……我是不是有些自私。”蒋声言犹豫着问。
沈之忱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这么快就被打脸,便不解地问:“怎么会这么说?”
“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而我最近整天拉着你陪着我,你都没有时间画画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沈之忱索性坐在盖板上,拉住蒋声言的手,晃啊晃,“那你说说,你喜不喜欢让我和你待在一起啊?”
“当然喜欢,但是……”
“没有但是!”
沈之忱打断蒋声言的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其实那天看到蒋声言躺在血泊里的时候,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又将她包围,她才发现她们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你喜欢就好了啊,我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安排,这个月的课程也停了,所以最近就专心专意地围着你转。”
“那我真是很荣幸了。”
“我有点饿了。”
“看来射箭还是很耗费体力的。”蒋声言笑着讲:“那你先去把窗子关上?我点上火,就做饭。”
“我需要确定一下,你会做饭吗?”
“说实话,今天这两个菜我以前都没做过。”
蒋声言虽然略通厨艺,但是对于炖鱼汤喝炖豆角这类的大菜,从来不曾涉及。但是她本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朴素原则,还是决定给沈之忱做一下这两道菜尝尝。
“啊?”
“没事儿啦……有教程,按步骤来就好了。”
“好吧,那我就等着尝尝声言的手艺了。”
沈之忱很喜欢蒋声言告诉她应该做什么,这让她可以体会到她是被蒋声言需要的。她关完窗子,又在蒋声言的指挥下洗了两个人用的锅碗瓢盆,接着看着蒋声言严格按照视频步骤将食材分别放进锅里。
“就是……我们有没有可能,可以不这样遵守步骤呢?”
蒋声言对步骤的严格要求甚至达到一板一眼的程度,沈之忱从没觉得她是迂腐的人。
“我这不是学法的嘛,比较习惯于遵从一些文字性的规则。”
“嗯?不是吧?”
“好吧,豆角炖不熟会食物中毒的!”
时光能不能倒流?
(我看看有没有人能接上这个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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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