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言和沈之忱到画室看了小猫,进行了铲屎陪玩一条龙服务,然后才回了家。
洗过澡之后两个人依偎在床上,沈之忱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蒋声言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得给棠警官打个电话,问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
“你最近怎么没张罗着去射箭?”
“也不是我不想去,主要是现在天气还没暖和,怕你冻感冒了。”
五月初的东北,还是穿风衣的时候。小别墅一冬天没人住,怎么也得生几回火才能让房子里热起来。与其现在去挨冻,不如再等等,等天暖和起来,再去小住些日子未尝不可。
蒋声言拨通棠溪逸的电话,“喂,棠警官。”
电话那头的棠溪逸声音慵懒而闲散,“声言,有啥吩咐?”
蒋声言轻笑着回应棠溪逸的打趣:“这我怎么敢。”
“那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会是跟我闲聊吧?”
“确实是有事情。”
“说呗,跟我还绕什么弯子?”
蒋声言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路医生托我给您带个话,明天下午要找个咖啡馆坐坐,还请棠警官赏脸前往。”
“她自己为什么不跟我说。”棠溪逸有些不满,瓮声瓮气地讲。
原来两个别扭的人谈恋爱是这个样子。蒋声言无奈地讲:“哎呀……棠警官,你要是再别扭,媳妇就跟别人跑了。”
“她才不是我媳妇呢!”
“活该你光棍。”
“过分了啊!”棠溪逸被气笑,“我知道了,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我明天准时到。”
“好嘞。”
蒋声言挂断电话,给棠溪逸和路星烁分别发去地址,然后翻身躺到沈之忱的身边:“干啥呢,小忱。”
“有个朋友想要我去做策展人。”
“哦……那你要去北京吗?”
“事情刚开始,八字还没一撇。”
“那啥时候有了那一撇,你得跟我说啊!”
“那肯定得跟你报备啊。”沈之忱放下手机,搂住蒋声言,吻在她的额头上,抬手轻抚她的眉,笑道:
“你这眉毛上的疤还挺有个性。”
“还行吧。”蒋声言笑嘻嘻地讲,“但是当时确实把我吓坏了,要是真伤到了眼球,那我岂不是又聋又瞎?”
沈之忱听着蒋声言的讲述,心疼地埋怨道:“你呀……怎么就不知道小心点?”
蒋声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时候确实是莽撞,现在想想确实后怕。”
沈之忱搂紧蒋声言,只觉得这个人让她喜欢的紧:“我还以为你一直很沉稳呢!”
“总有经验不足的时候。有时候经验不足就会低估事情带来的伤害,后果就只能是流血又流泪。”
“是啊,谁没因为经验不足搞砸过事情啊!”
沈之忱正说着,就看见蒋声言使劲揉了揉右眼,嘟囔着:“今天这个眼皮怎么老跳啊!”
“别揉别揉,再把眼睛揉坏了。”沈之忱抓住蒋声言的手,轻轻吻在她的眉上,“亲亲就不跳了。”
蒋声言很喜欢跟沈之忱聊天,她们之间好像有说不完哪啊的话。这次在深夜才结束的聊天,让两个人第二天到咖啡馆后都哈欠连天。
“你们俩至于不至于啊,这都下午了还困着呢?虽然年轻也得注意身体啊。”
面对棠溪逸的调侃,蒋声言选择沉默应对。要是说她俩昨晚纯聊天,那等得被棠溪逸笑话。
“点杯咖啡吧,醒醒盹。”
面对棠溪逸的建议,蒋声言选择了拒绝:“不了,我怕今晚睡不着觉。”
“那不正好。”
蒋声言当然知道棠溪逸意有所指,佯装生气道:“既然棠警官如此能说善道,那一会儿我就不帮你说话了。”
“得!还真抓到我软肋了。”棠溪逸悻悻然,虽然她不知道蒋声言在路星烁那里分量几何,但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正说着,路星烁便到来了。
“好像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棠警官等着你点吃的呢!”
“我都好。这边路我不太熟,为了掉头多走了个红绿灯。”路星烁虽然毕业之后就回到Y城,但这几年都忙于工作,休息时就在家里养精蓄锐,所以对Y城的路况并不熟悉。
“这都怪我,下次我咱就约在路医生家门口。”
沈之忱看着故意耍贫嘴活跃气氛的蒋声言,暗自偷笑,眼中的爱意情不自禁地流淌。
“沈老师克制克制,知道你喜欢声言,但也注意一点,毕竟你徒弟我还单身呢。”棠溪逸觉得昨天就不应该答应蒋声言四个人一起出来坐坐,这咖啡一口没喝,狗粮倒是吃饱了。
在沈之忱收回的眼神中,蒋声言捕捉到独属于她的爱意,也也羞红了脸。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蒋声言的右眼皮又跳了跳,她是只信左眼跳财的。
“怎么了?”
沈之忱发现了蒋声言的变化,以为她昨晚睡的晚有些头疼。
“没事儿。”
路星烁看着正低声交流的两个人,觉得今天的蒋声言好像有些不一样,仔细一想原来是穿着上的变化让她褪去了平日里的锐气:“好像很少看见声言穿的这么随意。”
“是啊,就我们这个职业,平时也没啥机会穿T恤衫和牛仔裤。”
“蒋声言?”
蒋声言闻声回头,原来是蒋源。蒋声言暗道一声“冤家路窄”,看了看旁边的沈之忱,觉得自己还是得克制一下情绪。
谁知蒋源走到蒋声言的身边,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又对蒋声言说道:“蒋声言,给我钱。”
蒋声言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她和他除了都姓蒋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她凭什么给他钱。
“敲诈勒索啊?”
“爸说你什么都好,你不是什么都好么,那不应该对家人也好吗?”
蒋声言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被蒋喆训了,但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令人难堪的家事,便起身道:“我们出去说。”
“芮芮……”
蒋声言回头看着沈之忱,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安抚道:“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蒋声言和蒋源走出咖啡厅,沈之忱如坐针毡,不放心地回头望。
突然沈之忱听见店员用朝语喊了一句什么,棠溪逸起身就冲了出去。
“警&&察!住手!”
等沈之忱和路星烁跟出去的时候,蒋声言已经手捂着头躺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淌了出来。而棠溪逸一脚踹在蒋源的肚子上,又上前给了他两拳。
沈之忱手足无措地跪在蒋声言身边,大声唤:“声言!声言!”
“助听器,掉了一个。”
“好好好,我帮你找。”
“路医生,去你们医院,不能去贝佳。”
“好。”
“好渴啊……”
“你挺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路星烁强装镇定,她知道要不是她的提议蒋声言不会躺在这里。
路星烁给蒋声言简单包扎了一下,开车带着蒋声言和沈之忱直奔医院。现场交给了棠溪逸。谁知道受了伤的蒋源又想挣扎,气不过的棠溪逸又给了他两拳。派出所的警员很快就赶到,带走了蒋源。
等棠溪逸赶到医院的时候,蒋声言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聚集着一群人,金馥雪和路星辞坐在长椅上,沈之忱和路星烁坐在两边,孙青衫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金松宇、金桓宇和金楷宇则站在一旁。棠溪逸走到路星辞的身边,叫了声:“路局。”
路星辞起身看着棠溪逸,应了一声:“嗯,星烁都跟我说了,这次多亏了你。”
棠溪逸有些内疚,叹道:“不应该让声言受伤的。”
“你也受伤了?”
棠溪逸看了看身上的血,摇了摇头:“没有,那小子的。”
“辛苦了。”
正说着话,蒋喆匆匆忙忙地赶来,身后还带着蒋声言的堂兄蒋小林。
金楷宇挡在蒋喆身前:“你不会是先去派出所了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是才下手术,听说言言受伤了,就赶快过来了。”蒋喆有些着急,他今天上班前是说了蒋源几句,没想到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我不管那小子是谁,欺负到声言头上了?倒反天罡了是不是?”
“楷宇。”金馥雪出声制止了金楷宇,现在还不是把关系闹僵的时候,她起身走到蒋喆身前,蒋小林唤了声“婶婶”。
金馥雪极力克制心中的情绪,心疼和愤怒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她瞪着蒋喆问:“蒋喆,蒋源用玻璃瓶敲了声言的脑袋,该不会是你教的吧?”
“言言是我女儿,我怎么会让人伤害她?”
蒋喆真是百口莫辩,虽然蒋声言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你不会,有人会,有人欺人太甚。”
“馥雪你先别生气,我们还是先看看言言怎么样,要不转院去贝佳,贝佳条件肯定比这儿好。”
“声言昏迷之前说了,不去贝佳。”
蒋喆一愣,知道再说什么都事于事无补,他在慢慢失去蒋声言的信任。
“蒋源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馥雪,我们先看看言言怎么样。”
“你连表态都懒得做了吗?”
“一切听言言的,我绝不求情。”
众所周知,左眼跳财, 右眼跳是因为眼部肌肉不自主的收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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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右眼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