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康将军是谁?他的二公子又是做什么的?
行云对此是一头雾水,一概不知,对缅甸这个国家的状况大概只知道缅地的家族武装军队泛滥,像旧时地方军阀拥兵自重一样,基本就是犯罪的天堂,这些将军公子什么的也不外乎就是其中一股势力。
她现在居住的地方在东边的小阁楼里,有佣人仆妇侍女负责房子的日常起居生活,负责她这座东小阁楼的有三个人,但照顾她一切起居日常的是一个叫丹玉的侍女,本地人,她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干活。
在船上呆了几天,也闷了几天,身上都要发馊发臭了,行云终于可以爽快的洗了个澡,然后丹玉给她送来了套干净的衣服。
衣服是当地人的款式,不符合她的审美和气质,穿上衣服后感觉有点不伦不类,但她自己本身的衣服已是不能再穿了,也就随便将就一下。
洗了澡,换了衣服,她整个人清爽舒服了,透过窗户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荒郊野岭,楼下森严的戒备,完全绝了她想要逃跑的心思,再看看门外站着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阿随,她又稍稍安心,爬到床上躺下睡觉,真可笑,在船上她时刻提防戒备的人,在这里竟然是她安全感的来源,这操蛋的地方。
丹玉把她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倒映着这座小阁楼染上一层金色光芒一样,这里的晚霞倒是不错。
吃了晚饭,果然有人来请她去正厅,苏丁要见她。
走到正厅门外,邱邦英站着门口等着她,特意先告诫道:“莱康将军有三个儿子,分别负责黄-赌-毒各不相同的道场,苏丁负责的是毒,他有一批货被卡在喻七手里,所以等下会让你跟他视频,但你要知道,这里不是广市,不是他小七爷的地盘,你要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惹怒了苏丁,把你发配到销金窟里做ji女,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在缅做ji女是什么概念她很清楚,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行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点头表示知道。
莱康将军的二公子住所是相当豪华的,而且还是那种奢靡的豪华,金碧辉煌的装饰,是将俗彻底的俗出了天花板,反倒成了一种高大上风格。
厅里此时坐着几个男人,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电视上看到过的禁品,他们身边都缠绕着几个衣着清凉,身材超好的女人,女人中有白花花白人,有黄皮肤的亚洲人,还有黑人女人,她们早已丧失了羞耻感,缠着男人们嬉戏,甚至有的还当场使用桌上的东西,事后露出那种飘飘欲仙的神情,然后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进门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场面,行云满脸惊骇,手脚冰凉一片,恨不得转身夺门而逃。
耳边突的传来一声嗤笑,邱邦英满脸恶意的笑容道:“如果不想也变成这样,等下见了喻七知道怎么做了吧?”
邱邦英让她在最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很快有侍女端着盘子过来,盘子里有酒有咖啡有水有果汁任她挑选,可是这些东西她哪里敢碰,只摇头表示不需要。
她坐了一会也没人理她,厅里的人一边叽里呱啦的说着缅语,一边不怀好意的当着她的面做着儿童不宜的勾当,让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坐立不安,又尴尬又惶恐。
苏丁似乎是故意吓唬她的,当着她的面故意做出一派**又禁忌的事情来打击她的三观和信心,直到看见她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难堪的样子,才心满意足的挥手让众人停下,向她看过去。
“你就是喻七的女人?”苏丁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黄毒沾得多了,整个人一副萎靡的样子,但打量她的眼睛却精亮又猥琐,恶意的笑道:“喻七的眼光不错,这模样的女人,别说喻七,就是我看着都喜欢,你们说要是老大看到她,会不会想尽办法也要把人弄到他那里去。”
“那敢情好,老大要是真把人弄过去了,我第一个捧场。”
众人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打量着她的目光更是意味深长。
行云拼命的忽略他们猥琐恶意的目光,拼命的忍着才能保持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回视他们,漠然道:“既然知道我是喻小七爷的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问过喻小七爷他同意了吗?”
她话音刚落一片寂然,邱邦英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轻轻的咳嗽一声。
下马威好像没吓到她,苏丁也有些意外,听到邱邦英的咳嗽声,也知道适可而止,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给喻小七爷打个电话问问他,他要货,还是要女人?”
行云忍不住心跳加速,也跟着抬眸看向邱邦英拿出手机拨打喻流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喻流仿佛就在等这通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似乎并没有因为行云被掳而带来半分慌乱。
“邱教官!”
邱邦英笑了一声道:“喻小七爷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吧?”
“让她接电话。”
“您这一上来就想见唐小姐不好吧,我们……”
“不然呢,我没什么兴趣见一个手下败将。”
“……”邱邦英一噎,脸上保持着风度笑道:“喻小七爷,您放心,唐小姐在这里很好,我们一直礼遇有加,所以还是先来谈谈事情,再让你们见面吧。”
喻流冷笑一声:“想先跟我谈事情?你们有那个资格吗,货还卡在境内,你们的人也在我手里,就连蹲在监狱里的那些,都在我的掌控下,求人的是你们,求人应该是什么态度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邱邦英又一噎,看向苏丁难看的脸色,只能镇定道:“喻小七爷别忘了,唐小姐还在我们手里!”
“你们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喻流的戾气和凶狠似乎透过手机都能传达过来:“如果你们让我不痛快的话,我保证以翻倍的不痛快让你们尝试,至于翻十倍,二十倍还是三十倍,就得看我不痛快的程度。”
“……”
苏丁没有出声,邱邦英也没有出声,周围的人更没有出声,因为他们都知道喻流的凶狠,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喻流冷笑道:“你们掳走我的人的账,我已经记下了,你们最好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我保证结果你们不会想看到的,现在让她接电话!”
苏丁的目光落在行云身上打量了下,从接通喻七的电话开始,她进屋时的紧张惶恐完全消失了,此时全身是放松的满脸喜悦,他才抬了抬下巴示意把手机给她。
行云接过手机急忙叫道:“小七爷……”
“糖糖!”喻流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把视频发了过来。
行云接通视频后,看到他温柔满怀关心的眼神,眼眶不由得一红,嘴角跟着要压扁了,几天没见,她感觉无比的想念和委屈:“小七哥哥!”
喻流心软得一塌糊涂,只恨不得摸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中亲亲她,可是看到她剪短的头发,皱眉道:“糖糖,头发怎么了?”
行云想到被拽扯着头发时,那头皮都要被拽出来的感觉,现在还在发麻,忍不住又委屈道:“剪掉了。”
喻流道:“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剪掉。”她没有无缘无故剪掉头发的道理。
行云瞥了眼邱邦英无奈的神情,喻流已经淡然说道:“糖糖,受了委屈,挨了欺负就告诉我,不要以为我不在缅甸,不在你身边,你就只能随意任人欺负。糖糖,记住了,我喻七的夫人,在哪里都只有欺负人而没有被人欺负的说法。”
他这是在跟她说,即使她现在在缅甸,他也有能力保护她,做她的后盾给她撑腰,让她不需要忍辱负重,不需要忍受委屈,也不用任人随意摆布和欺辱。
行云眨了眨眼,忍不住摸了摸被剪短的头发,道:“也没有怎么被欺负,就是来的路上遇到点麻烦,环境不好也不大适应,觉得剪短头发方便点。”
喻流似乎沉默了下,才柔声道:“疼吗,被拽头发的时候!”
行云瞬间红了眼睛,眼泪盈盈欲滴,似乎想忍住眼泪的,但还是没忍住含泪道:“疼,拽得可疼了,头皮都被拽掉出来了。”
喻流感觉心都要疼坏了,柔声哄道:“别哭,乖,别哭!”
“我没哭,他拽着我头发把我按在地上的时候我也没哭。”
“……”
邱邦英默默的接受着众人投过来诡异的目光,无言又无语,天地良心,他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阿随只一次暴力对她他已经训诫过了,可是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那一次暴力他都难辞其咎了,这就叫吹枕头风,告枕头状吗,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们还拽着你的头发把你按在地上?”喻流的神情也诡异之极:“嗯,还有呢?”
行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我也没找事没多事没闹事,所以没有挨打挨骂挨饿,他们也没有把我绑在船头看风景,没有吊到船尾引大猛蛇,没有把我卖到销金窟做ji女,没有让我不穿衣服让人摸,也没有逼我抽烟吸大麻。”
“呵,他们还威胁恐吓你了,很好!”
“……”
“艹。”众人心里骂了一声,所以他们连恐吓威胁一下她都不行了,这是劫持了个祖宗回来?
“嗯,还有饭菜不是很好吃,我吃得不太惯,他们这里的衣服也不大好看,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村姑一样,我的脸干干的,没有护肤霜,我担心我的皮肤会越来越差……”
邱邦英嘴角抽搐着终于忍无可忍的抢回手机,冷冷道:“行了,喻七,人你也见到了,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可以谈事情了吧!”
喻流前一秒还软语温柔,和颜悦色的哄着人,下一秒立刻恢复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喻小七爷:“要谈事情可以,让你们话是的人亲自来跟我谈。”
邱邦邦看向苏丁,苏丁招了招手,把手机接过来,冷冷道:“喻小七爷,我的东西在你那里,你的人也在我这里,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怎么样?”
喻流淡淡道:“请问你是什么身份要求我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苏丁道:“喻小七爷,在缅甸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喻流也道:“在我国,也没人敢在手机里跟我谈事的。”
苏丁沉默了下,道:“那喻小七爷想怎么样?”
“三天后,在云颠谈,你可以不来,但我必须见到话是的人。”
“你们那边现在管控得那么严……”
“呵,这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做生意的哪有连对方是人是鬼就签合同的,我敢把货给你,你敢来接吗?”
苏丁神情诡异,想了一会才道:“好,三天后跟你谈,喻小七爷可别耍花样。”
喻流冷笑:“我若是要耍花样,你们也拿我没办法!
“……”
“哼,刚刚说了,我的夫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现在她少的可不止一根头发丝,你们等着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