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惊愕道:“李冰,怎么是你?”
李冰无奈道:“前台不让我进来,时间紧迫我只能爬上来了。”
行云默默的看了看阳台外面,这角度都能爬上来,这身手,不愧是李冰。
李冰问道:“东西呢?”
行云抿了抿唇:“那个……之前那个人也是你们的人吗?”
李冰知道她指的是许遇,点了点头:“他叫许遇,你们之前有点误会。”
行云扯了扯唇角,也不算误会,她在包包里把那瓶东西拿出来交给他,解释道:“我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包里的。”
李冰道:“我知道,这东西危险,在你这里不安全。”
行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从骨子里散发的要命般的瘙痒也越来越难熬,禁不住微微颤抖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冰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皱眉道:“你碰到它了?”
行云默了默,颤声问道:“碰了会怎么样,有解药吗?”
看来他还是来迟了,李冰无奈道:“用了多少?”
行云羞耻的摇了摇头,好想哭:“没有用到,只是闻了闻,可是我现在感觉不是很好。”
李冰感觉到了,她整个人都不对劲,她本身就是一个美女,是很容易吸引人的美人,如今满脸妩媚风情的样子,让一个男人很难做到柳下惠。
李冰也没有办法了,这支样品其实是提取出来的纯精华,用来加工到生产线上添加成助兴的成品,只用一滴就能让人疯狂,可以想象它的威力有多大。
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有碰到精华,只是吸取了味道,不过目前来看单单味道就已经影响了人体的中枢神经兴奋,如果用到加工线上,那得生产出多少助兴剂。
行云欲哭无泪:“没有什么解药之类的吗?”
李冰默了默:“少看点电视剧。”
行云急忙拿起手机再次要拨打120。
李冰又道:“不建议你去医院。”
行云愕然:“不去医院?”
那她怎么办,找个男人舒缓?想着不由自主的抬眸打量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长得挺好看,是她的菜!再看他的身材,看着清瘦,却很有力量,她亲身体验过他臂膀的力量,毕竟能把她拎来拽去的,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还没想完她就猛然惊醒,什么鬼,她什么时候是那种见色起意的肤浅女人了!
可就是因为刚刚起了见色起意的念头,身上的燥意越来越不安分,骨子里的瘙痒更有按耐不住的趋势,她想扑到他身上,想撕开他的衣服摸一摸他的腹肌,想……
猛的四目相视,接触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涨红了脸羞耻难忍,立刻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李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手里的瓶子,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东西拿回来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李冰道:“嗯,拿到了,不过来晚了。”
“……她碰了那东西?”
李冰道:“没碰到,只是闻了下。”
“……所以?”
李冰沉默了下想到她刚刚想要将他吞食入腹般的样子,无奈叹道:“小七爷,那是纯精华,浓度太高,而且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如果来撩我,我不确定能不能做柳下惠。”
“李冰!”喻流的语气警告十足。
李冰忍着笑意道:“所以小七爷您还是尽快过来吧。”
喻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怒道:“我特么还能长翅膀飞过去?李冰你看着她,让她忍住了,她没碰到那东西忍忍就过去了。”顿了下,浑身寒意:“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剁了你的手。”
“还要多久能到?”喻流挂了电话,虽然已经在努力收敛了,但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噤若寒蝉。
“小七爷,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快点。”
开车的司机已经冒汗了,距离测速限制的车速他已经超速了,再快简直就是飞的了,但他不敢说话。
……
喻流是在一个小时后赶到民宿的,一个小时足够什么都发生了,他也不是不相信李冰,只是关心则乱。
前几天有人匿名举报,喻七名下一个日用品加工厂在偷偷生产一些违规用品,举报很快就报到了喻流面前,喻流立刻让人前去抽检确认。他自从踢掉了喻五爷上位之后,就非常注重底下生产的质量,坚决不生产销售违法违规的东西,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虽然很多时候他们心狠手辣,以暴制暴,但那也是整治的手段,他从不触碰法律的底线。
他派去的人很快就查出那个加工厂私底下的确暗中偷摸的生产一些不良的东西,是有人假借他的名头做的,虽然还暂时没有查到究竟是喻家其他人做的,还是对家故意陷害,他只能先将这些违规的东西销毁。
在大力整顿之下,东西基本都销毁了,但还是有一批漏漏了出去,有人冒险带着原生产主料逃跑了,他们立刻派人去追,才有了后面碰到行云的事,而那瓶原生产的主料也阴差阳错的落在她的手里。
这瓶原生产主料的浓度有多高多纯喻流自然清楚,小小一瓶就能生产出价值几百万的助兴剂,幸好她只是闻了闻味道,忍一忍,熬一下就过去了。
推开门走进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混乱,李冰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大马金刀的坐在迷你沙发上,行云则乖乖的靠墙站着,像做了错事在面壁思过。
“……你拿这个做什么?”拿这玩意打她了?
李冰放下了鸡毛掸子,好笑道:“只有这个才能让她听话点。”说着看了看时间点头道:“行啊,小七爷这速度,真是飞过来的。”
喻流冷凝了他一眼,转眼就看到行云听到动静缓缓回头,看着他露出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神情,他心中狠狠一跳。
她的长相本来就是明艳夺目颇具攻击性的美,平时若是露出这种表情可能会有做作的感觉,可是如今看到却是风情入骨,张扬妩媚的诱惑,他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被诱惑到了。
“咳,她这是在干什么?”
“躲雨。”
“躲雨?”
李冰无奈道:“致幻。”
喻流一怔。
李冰道:“他们想要的就是助.兴和致.幻的效果。”
喻流眸光一敛,再次气笑了:“这种东西他们也敢碰!看来喻五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爷爷,雨还没有停,小七哥哥怎么还不来接我,我有点冷了?”靠着墙角的行云突然开口了,好像真的被雨淋了轻轻发起抖来。
“……”喻流面无表情的转向李冰。
李冰满脸生无可恋的郁闷:“她应该是幻想到了以前最难以释怀的事。”
想想也有些为自己可笑可叹,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冲着他撒娇,对他又搂又抱,又哭又笑的说着想他念他,求他疼她爱她,柳下惠被这样纠缠都能化身禽兽,如果她不是对着他喊爷爷的话,再好的良辰美景,再妩媚诱人的美人,都被这一声声的爷爷,将所有的旖旎都喊没了,他像她爷爷?明明她先前还幻想拿他来缓解的。
这时他才知道这东西还有这种效果!
李冰无奈道:“大概她和她爷爷分别时场面过于深刻,被致幻魇住了。”
只能说对行云来说致.幻的性能盖过了助兴的性能。
喻流沉默了片刻,向她走了过去。
似乎那天也是下着大雨的,他收到行老头的信息从少训营偷跑匆匆赶来时,行老头已经神志不清了,看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让他去学校接一个小妹妹,听不清楚是叫谈谈,还是南南,但他还是去了,现在他知道了她叫糖糖。
他去到学校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就像现在一样,躲在学校的屋檐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冷得瑟瑟发抖却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直到来了一个撑伞的少年,少年走到她面前将她遮在伞下,最后将她带走了,而他也被追着到来的少训营的人抓了回去,双方擦肩而过时他听到她在问那少年:“白南哥哥,爷爷说小七哥哥会来接我,要是他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时的他身不由己,过得也很艰难,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他没有办法带着她过那样的日子。
“糖糖,我来接你回去。”喻流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抚上她的头。
李冰一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后露出玩味般的笑意。
行云抬眸看向他,依然是委屈又可怜楚楚的样子:“小七哥哥?”
喻流喉咙一时被堵噎了般,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嗯,我是……”
行云猛的扑入他的怀里,环抱住他,深吸了口气,一股男性的荷尔蒙包围了她,甚至侵入了她,之前克制的骚动和不安分瞬间被重新点燃,甚至爆发了般。
她搂着他的腰,头抵着他的颈肩,一抬眸就看到他的喉结,一时间只觉得他的喉结无比的性感,她也感觉十分饥渴,心随意动抬头吻了上去,感觉很有趣还伸舌头舔了舔。
喻流一僵,立刻如同触电了般迅速的推开她退后两步,震惊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糖糖,你……你……”
行云锲而不舍的黏上去,娇软着声音叫道:“小七哥哥,我好想你的,我一直都想着你念着你盼着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不疼糖糖了吗?”
喻流:“……”
李冰:“……”
他伸手扶额嘴角不停抽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笑的,喊他就叫爷爷,喊小七爷就叫哥哥,他真的那么像她爷爷?
“小七哥哥,你不要糖糖了吗,你疼回来,你丢下我那么久,你要好好疼回来的。”
喻流几乎丢盔卸甲了,一边惊慌失措的想要摆脱她的纠缠,一边又手脚骨子里都酥软了般,使不上力气,硬不起心肠去扯开她,或许心里他也是舍不得的。
“李冰!”
李冰已经握住门锁的手一顿,无奈道:“小七爷,本来想提醒您的,但您动手太快,拦都拦不住,我用鸡毛掸子好不容易才压制她的,您这一上手前功尽弃了。”
喻流:“……”
行云非常上道,一边赖在他怀里不安分还上下其手,一边可怜巴巴的哭诉:“他嫌我不听话,还打我,打得可疼了,不信你看看!”
她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腰间搂住,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磨蹭着惹火上身,红唇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落在他红得几乎要冒烟的耳根:“小七哥哥,我可听话了,真的,糖糖最听话了,所以哥哥要疼回来才行!”
喻流心一颤,呼吸都急促起来,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磨蹭得他火起,手掌下她柔润的肌肤让他想将她丢出去,但他还是稳稳的扶住她,没让她从自己身上摔出去。
李冰看着招架不住,很快就要举手投降的喻流,顺手开门叹道:“小七爷您自己惹出的火,自己灭吧。”
“李冰!”喻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却偏偏对怀里的温香软玉一点办法都没有,咬牙切齿:“送她去医院。”
李冰眼见行云俯身以口舌封住他的嘴唇,他依然毫无抵抗力,忍笑道:“这时送医,还没到医院药效就散了,小七爷,您坚持一下就好了,再不然就从了她吧。”说着门已关上。
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