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家人们,怎么有人抢劫了一座城近十年的用盐量,一不发劫难财,二不搞拥兵自立,全特么喂池子的啊!
更何况那池子还被称为“湖”。
“这是咸池。”最可气庄主还抬杠。
“咸池也不行啊!!!”再说了它不是清水湖吗???
“所以更要加盐。”
“你神经病吧!!!!!”
好在这次平定是二队去的而不是三队,否则两路人马光嘴仗能干三天。
那庄主笑曰,便是要用盐打动神明:“三尊真神,无论是谁,都能来拯救这依然腐朽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发现呢,这是必然的阵痛,是伟大的牺牲!”
“我观你也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你怎么也不懂呢?”
你说……得是个什么人能懂你啊,爱盐保护协会表示强烈谴责。
面对愈发癫狂的庄主,卫绝宣自然还是慢悠悠地摇了头。
庄主也不意外,脸上闪过又悲又狂的神色,合掌,山摇地动,无数藤蔓破墙而来,彼此纠缠扭曲。
“这就是最初的神使。”他笑到。
见状,身后两人也不免变了神色,紧盯着作乱的藤蔓。
卫绝宣上前一步,持盾举刀,直指庄主——
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老登,接刀!
那一战,真是打的天摇地动星辰破损时光乱流,大道都磨灭了——当然,是以卫绝宣战胜为终。
“姜冶在哪里?”长刀抵在庄主的胸前,卫绝宣问到。
“神明,请原谅我等的无能,也请原谅这群愚钝的孩子吧……”庄主的眼角却落下泪来。
了然与他废话也是无用,卫绝宣一脚将他踏晕过去,要两人看住他,自己寻了出去。
没多久,他抱了一人出来,脸色甚是难看,正是在地牢里被折磨到几乎不成人形的姜冶。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知道了什么?透露了什么?!”
“你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原委,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左不过是对方要问,姜冶不肯答。对手在察觉他杨家的身份后下手更是冷酷,甚至谋划要抓来卫绝宣与他一起填池谢罪。
“呵,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不会还真想跟我一起被填池子吧。”留意到卫绝宣终究是急的,姜冶伸出一只手抚平他的额头,掐住他的脸,笑的轻蔑,一如既往。
“还是把你的柔情蜜意留给别人吧。”他强行从卫绝宣怀里下来,硬挺着撑起身体,道:“你不是还有事做吗?我可没有薄的像张纸一样,先回去了。”
后续两人调查石碑潜入湖底,又带回了庄主和其他,让筑灵山庄就此除名,换了老城一个清净。
“真好啊。”一人先是羡慕起来:“何时我也能让别人这样安心,侦查过的地方全无疏漏。”
听说后面好事的还去问过卫绝宣,怎的姜冶出事,你还真在城里坐得住?
“坐不住。”不料卫绝宣那表现怎么也像是睁着眼说瞎话。
但是。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暗中查到了不少线索。
我相信他的判断,相信再暗中调查也只是无济于事。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的“人”,相信他一定也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抵抗、战斗,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相信他还在等着我,所以我要耐下性子等待时机,在最精确的时间收网。
所以,我才能这么快攻破筑灵山庄——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考虑到姜冶那不讨喜的性子也不是没可能。
“啊,我也想!”不过一想到当时卫绝宣认真专注的神情,另一人也羡慕到不行。
只是听说有人去姜冶面前学,让姜冶夸张地险些吐出来:“恶心!”
不过那件事后,也不知道从谁那传出来的,说“要相信四人八福”。
怎么个事呢,你看,论侦查姜冶更胜一筹,结果翻车翻了个彻底,坏就坏在他当时只带了俩人出去,没凑够四个!
咋,四个人咋?能凑桌麻将?这倒霉说法本来怎么听也是胡扯,结果有发生了几件事印证,导致大家出任务横竖要凑够四个人,哪怕是图个吉利呢。
是吧,图个吉利。
杨琦想了想他们稳定的三角关系。
……就说这俩是个倒霉玩意儿吧!!!
不过在强行吐槽转移注意力的同时,杨琦也不免心猿意马、心如浮蕊、心思乱动。
就那种,就那种,其实他真不是好事,但是,诶,就那种。
他其实挺想问的,但也不好意思问,听来听去还有点兴奋,脸上又是热的发红。
也亏的这次庆功宴,卫绝宣破例让众人喝了酒,打眼过去十个人有九个人喝的满面红光,让全程空着手的杨琦在一群拿碗喝汤吃肉的快活人群也不突兀分毫。
“哦?杨大师,鄙人真是有幸能认识你这样的大师啊哈哈哈哈。”
这不,杨明还在火堆旁被拉着走不动路呢。
还没介绍过呢,前头说二队几位联手平定了为祸的幻境,这会儿啊,就是当地为了感谢几人,特地搞得“庆功宴”!
“我们这儿啊,产羊!羊美!羊肥!”当地的城协在旁边手舞足蹈,激动的嘴都滑秃噜。
打眼过去,这宴会那可是烤羊肉煮羊汤煎羊排炖羊杂。乐意吃肉,火堆旁噶去!乐意喝汤,锅里舀去!乐意啃骨头吧唧嘴,桌上撕去!
再灌上一两美酒,杯子不够来碗,碗不够整坛,坛再不够!哥几个今天豁出去了,上桶!上缸!
一群人吃肉喝酒划拳唱歌,狼哭鬼嚎,载歌载舞的倒也开心,只剩下杨琦有点惆怅地揉了揉空空的肚子——他啊,天生吃不得羊肉!膻!
说来你知道为什么杨家平素里忌酒吗?
灶台旁,杨陆和卫绝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个是这次不喝酒,另一个是没有喝酒的习惯。
“我倒是喝过一次猛酒。”卫绝宣笑着。那次醒来第二天姜冶可是炸了毛,故而他后来也就不怎么放纵,偶尔浅酌几杯:“倒是你,怎的,戒了?”
“哈哈,我看你这才叫戒了。”杨陆笑着摇了摇头。
“是吗?我看你挺喜欢喝酒的。”每年冬天回来都要带一坛子。
“哈,那是日楼的酒。”几乎每年都会有新口味。温老板答应过杨亮,他也答应过杨亮,要每年给他带一坛出自醉阳楼品样不同的酒。这是约定。生前是,死后也是。
想来温老板那儿的酒本就口味多,小窖主又是个喜欢研究新东西的——
这个约定应该能一直延续下去吧?
至少近几年酒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吧?
啊,小窖主的酒还没机会去拿,手上的兔子先前也被风见欢擦去了。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绕到了前头的话题,杨家是怎么戒酒的。
“是杨落教头立下的规矩吧。”杨陆调好味道,喝了一口热汤。
“嗯?”卫绝宣愿闻其详。
到底杨陆待的时间长,知道的多。
他说原本杨落也是极爱喝酒的,不碰也就罢了,一沾总是酩酊大醉,用各种东西给自己搭“房子”。
“那……”
只是他的酒友,却是杨亮。
彼年杨亮青年才俊、风头无双,深得大少爷器重,让杨典自愧弗如,无论谁看也是前途大好,直至奉命去调查“天界”祸患。
哦,也就是天外和天内的界限,那儿总出事。
那次杨亮正巧碰上杨落,还招待了杨落仅剩的一坛酒,惹起了杨落的兴致,自己纵马去了最近的城镇不醉不归。
“其实那天杨落也约了杨亮。”
其实最近的城镇也挺远的。
杨亮告诉他,手头的事马上收尾,自己等下便去。
只是酒醉不成人事,杨落左等右等闷头睡了一夜,睁眼也没瞧见杨亮的半点踪迹。
“到底是任务在身。”他笑杨亮人忙,不比自己出来躲清闲有得福享,伸着懒腰往窗外看去,笑容骤僵——只见他的来处,杨亮所在,天空上一只魔眼定立阴云,竟是不知道已经睁开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