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手续期间,姜季成顺便考了国际驾照,而霍云筝没事可干,除了他,只是一黎在,无论霍云筝怎么哄他骗他威胁他,姜季成都不肯出声。
出国日期定在4月12号,因为时间不确定,姜季成给一黎请了假,三人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
他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套普普通通的公寓,不是为了省钱,只不过这里离医院最近,而且太大的话,霍云筝不方便。
公寓收拾得很干净,两居室,阳台不大,但采光很好,一黎大概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说是给小鸟住的。
这里比现在的云市温度高,像云市的秋天一样,干爽宜人。
住了一晚上,姜季成一手牵霍云筝,一手牵一黎,散步似地优哉游哉走去医院。霍云筝做了一上午检查,医院安排的手术时间在半个月后,如果幸运的话,他们或许能赶在霍云筝生日前回国,如果足够幸运的话,霍云筝会在5月9号那一天看见自己给两人准备的戒指,他想过了,这次他要跟霍云筝求婚,将戒指牢牢戴进他的无名指。
姜季成开车载着一大一小将这座颇具异域风情的城市逛了个大概,衣食住行中,唯一困扰他们的是吃饭问题,刚来时新鲜,对一切事物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但一个礼拜就受不了了,于是姜季成把两人留在家,驱车去稍远一些的地方买菜回来,用不算太离谱的食材做几道菜,填饱三人的肚子。
今天他带回来一套素描画具和一套水彩笔,唯一不会画画的霍云筝自然而然地成了他跟一黎的模特,只不过一黎玩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捣乱后乖乖回房间睡觉。
霍云筝也离开沙发,说:“拿上你的东西,进房间画。”
姜季成本打算下次再画,听他这么说也没拒绝,利索收拾好,扶他进房间。
“姜老师,我看模特都是裸着的,你要吗?”
公寓太小,隔音太差,来这里一个多礼拜,两人没有亲热过,姜季成反锁了门,心猿意马地说“要”。
霍云筝从善如流,慢慢把衣服、裤子,包括内裤都脱了,舒坦地靠着床头躺下,轻声说:“姜老师,过来画。”
姜季成拿着简易画板跟笔挪过去,非常有眼力地坐在他两腿之间,继刮胡子后,又多了一件从今往后令他难以直视的画面。
唰唰唰的声音没持续多久,姜季成把画板放到地上,饿虎扑食般趴到霍云筝身上跟他接吻,他坐在霍云筝身上,咬着牙,被顶得像漂浮在云彩里。
精疲力竭之际,他想,自己可真是不长记性。
姜季成给他补了一份去年的圣诞礼物,不过没能将原本送给一黎的那幅画换回来,霍云筝厚颜无耻地说,他暂时对霍一黎所有的东西享有支配权。
手术前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天,绕来绕去谁也没提明天的事,姜季成在他睡着后出去了一趟,他站在医院门口,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然后回家,轻轻抱住了霍云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