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一不断的摸索着,试探着往下游移,他也在留心观察计浠的表情。
计浠现在完全将伤心事抛在脑后,她承受着安景一带来的风雨。
她觉察到异样,反抗的挣扎起来,安景一柔声哄道:“宝贝,我想完全融入你的生活,我们开年就登记结婚吧,我等不及了”
计浠被他郑重的语气惊到了,她脑子里想着:“结婚”这两个字,没注意安景一已要得逞。她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下面突然传来撕裂般痛感,她没忍住哼叫出声,同时眼泪也不听话的往下掉。
反应过来的计浠已来不及阻止,就这样,安景一得逞了。
一个小时后,计浠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四肢百骸的酸麻,已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失去了什么,她想到了自己过了年真实年龄才二十一岁,就这样失去子最宝贵的第一次,她心慌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不清醒,终究还是玩脱了。
计浠怎么能天真的以为,男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呢,人的本能是动物本能,在情到深处的所为,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此时的安景一,像是解放自我的狼,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是舒爽的,神清气爽的他,处理好自己后,来到计浠身边,先落下一吻,再柔声哄道:“我抱你去浴室洗洗好不好”。
计浠安静的闭着眼睛,一声没吭,安景一知道是自己不够厚道,他猜计浠现在应该是生气的吧。
安景一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抱你去洗洗,然后你睡一会,我下去做饭,好不好。”
计浠还是不说话,安景一抱起她,来到浴室,灯光下,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痕迹,他看的自己心更虚了。
在那一瞬间,他决定要赶快领证,虽然早已认定,没拿到本本前,总觉得不安心。这次又没犹豫,没顾忌的要了她,怕她被自己吓跑了,现在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很心疼的,但他不后悔,他甚至是窃喜的。
帮她洗好后,来到了沙发上,帮她头发先吹干了,才去处理床上那一片狼籍。安景一找来了干净的床品,手脚麻利的换上,那一抹鲜红,直击他的内心深处,是来自男人的占有欲。
虽然早就知道是她的第一次,看到的瞬间还是很触动。他此刻心里竟然有个变态的想法,想帮那一抹红收藏起来,他这么想,后来还真这么做了,也是在时刻警告自己,要对她好点再好点,留着也算是一种见证。
整理好一切,安景一把计浠抱回床上,看着她已昏昏入睡。给她拉好被子,便下楼准备午饭了。
计浠知道他离开房间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朵,她再次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计浠在睡梦里听到有人在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的安景一,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有种久违的熟悉感。这一觉,她觉得时间好漫长,漫长到自己都快记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她出神了好一会,还没缓过来神。安景一被她的反应吓到了,现在的她像一个失忆的人,眼神空洞,迷离,不知所以。安景一边吻边喊她的名字,计浠听着,也没做出多大反应。
安景一慌了,掰过她的脸,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计浠的眼神慢慢聚焦在安景一脸上,她沧桑一笑。安景一感觉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对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种从女孩到女人的脱变,莫名的奇异感,让安景一觉得很陌生,他轻轻一吻,去寻找那失去的熟悉感。
计浠看着他,想到了之前的场景,内心变化很大,抬了抬手臂,摸了摸安景一的脸,朝着他微微一笑。刚才安景一的慌张,计浠尽收眼底,她只是很累,想多缓缓在出声的,没想到安景一却着急了。
安景一看到计浠没事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很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刺激到她,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后怕,紧紧搂着她,不愿意放开。
计浠被他勒疼了,赶忙开口道:“你弄疼我了”。计浠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睡了一觉,嗓子竟然有点沙哑了。
安景一听到她喊疼,快速的松开了她。柔声道:“饭好了,起来吃饭,吃好饭再上来休息,好不好,快过饭点了,你应该早饿了的”
计浠点头示意。她起身那一刻,被身体的酸麻感提醒着发生的一切,她扶着腰,慢慢站起,安景一找好了衣服,上前帮她穿上,浑身的酸胀也容不得计浠拒绝,任由他摆弄。
穿好后,安景一把她抱下了楼,在餐桌边放下她,他又迅速的盛好饭,计浠抬头看向他,才注意到两个人穿的是第一天来这出去买的情侣装。
她微微笑着,恬静的吃着碗里的饭。
午饭过后,安景一又在张罗晚饭,想到了今天是除夕,也想到了那通电话,被抛之脑后的心酸,又填满了心房。
看到忙碌的男人,心里又开始泛着甜,她被两种情绪极致拉扯着。
计浠觉得安景一每天,不是在做饭,就是在做饭的路上,这么一个围着厨房转的男人,她确实做不到不心动,他明明可以靠脸征服女人,偏偏他选择了居家好男人。
想到了那支钢笔,还是晚点再送吧。
今天的安景一很忙,他不仅要做饭,还要贴春联。过去的几年里,他是不管这些的,家里一直冷清,也不想折腾。今年不一样了,是计浠要求贴的,她说她喜欢喜庆,还买了电子烟花,为了确定能不能放,物业电话倒是打了不少,最终结果还是好的,他也算是满意的。
安景一准备好晚上的食材,出来准备贴春联。他来到计浠面前,询问她要怎么贴。
计浠赏了个无语的白眼给他,安景一摸了摸她的脸,宠溺的拉起她,两个人去贴春联了,知道她身子酸,也没敢用力拉。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个人搭配着,春联贴的还算快,室内的房间门只贴了个福,就这样,有些房间安景一直接选择忽视,只贴了他觉得重要的门。
不过话说,要是按照老方法贴春联,这么多门还真要贴个半天才能贴完。
除夕夜,吃完晚饭后,计浠帮安景一带到了客卧房间,示意他打开抽屉。
安景一疑惑的打开了抽屉,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礼盒,他很惊讶,也很好奇,看着计浠问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我还有礼物呢”
计浠答道:“今天刚准备的,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你打开看看“。
安景一拉过她的手,大手盖上小手,拿着她的手打开了礼盒,看到里面的钢笔,安景一有一瞬间的错愕,他是怎么猜,也没猜到会是钢笔的,其实他上学时,喜欢用钢笔的,开公司后,一般有笔用就行,基本不讲究的,看到这支钢笔,他的记忆回到了年少时,那时候的意气风发,像是感染到现在的自己,接过钢笔,顺势搂住计浠,帮头埋在她颈窝,心里很感动。
计浠也没看出他到底喜不喜欢,也没好意思问,由着他又抱了一会。
看到天已全黑,安景一还没要松手的意思,她适时开口道:“我们下去放烟花吧”
安景一没说话,拉起计浠,往楼下走。
院子里,一男一女正在放着电子烟花,虽然没有传统烟花的绚烂,却已经是这片区域最美好的风景,在烟花燃起的那一刻,安景一掏出口袋里的锦盒,拉起计浠的手,直接戴了上去了,没有前奏,没有预告,甚至计浠还没看清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在烟花的衬托下,计浠晃了晃神,抬起手,看到中指上的戒指,她懵了,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计浠抬头看着烟花下的安景一,这张俊美英气的脸,让她移不开眼睛。
她帮手抬到安景一跟前晃了晃,询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安景一明白她的意思,还装作无辜道:“你不打算负责了吗?”
计浠睁着迷糊的眼睛道:“负什么责?”
安景一倒打一耙的道:“中午才吃干抹尽,现在不认人了,我的心好疼”
说着他还装腔作势的往心口处揉揉。计浠被他气笑了。准备不理他了。
安景一觉得闹的差不多了,收起玩笑的心思,郑重道:“你是我最好的礼物,等民证局上班了,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计浠看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泛酸,“他没有求婚,没有说我爱你,嫁给我吧,也没有许诺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平淡,却让她觉得胜过千言万语”。
计浠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在烟花下,两个人相视一笑,算是默认了。
安景一缓过神来问:“你说你今年多大来着?我记得是二十一岁”
又问道:“是周岁还是虚岁?”
计浠还在柔情款款的氛围里没出来,突然听他谈论自己的年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疑惑的看着他。
安景一没听到计浠的回答,竟然还急了,又开口道:“你到底多大呀,我要听身份证上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