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书房,景时转身搂住钱邵就亲了起来。
“哥哥,你要说什么。”钱邵刚说了哥哥两字,剩下的话便被景时的嘴堵住了。
来势汹汹,猛烈的情感在这一刻扑面而来,碰到他却化为柔情,小心翼翼,像是在说,哥哥一直在。
他愣住了片刻,随即回抱景时,反客为主,专心的回吻起来,若说景时的吻是毫无章法,随心所欲,那他的吻便是有章可循,逐步攻城略地。
缱绻片刻,直到钱邵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景时。
景时还意犹未尽,看着钱邵喘气的样子,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了,“承安,你这小身板,可得多练练。”
钱邵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景时说得对,他的身体就是弱,是男人就得承认自己的不足,“是得多练练,”说完挂在景时身上,“哥哥,我累。”
景时拖着他,以防他摔倒,就这姿势慢慢挪到书房榻上。
钱邵喘过气,看着景时,重新说,“哥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景时拿出那枚铜钱,静静的注视着钱邵,亦如当年那样,“来,我给你戴上,这是我从小就带着的,我把我的福气都存在里面了,它会保佑你的,承安,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就能骑着老虎来娶你了!”
钱邵从景时拿出那枚他怎么也找不到的铜钱开始,他就知道哥哥想起来了,他等到了。对其他人来说,可能觉得景时很幼稚,但对他来说,景时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每一句话他都得到了结果。
景时说会骑老虎娶他,他就等那一天的到来,钱邵嘴角含笑,视线一直随着景时,“好,我等哥哥骑老虎来娶我。”
钱邵摸着胸前的铜钱,脑海闪现他做的那个梦,那一句话,是真的,而他的哥哥真的回来了。
景时给钱邵戴好铜钱后,郑重道:“承安,你可要收好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
钱邵这几日忙着处理事务,闲下来总会收到景时各种各样的眼神,还让他给他揉手,他也没见景时练字,耍刀,怎么会喊手酸,他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哥哥在做什么。
是夜。
景时前脚刚出去,他后脚便跟了过去。
景时这段时间天天晚上等钱邵睡着了就来回信,可把他累坏了。
不过一想到若是钱邵知道他给他回信了,不知道有多高兴,今天应该就差不多回完了,他多想把这些箱子放背包里,时刻带着。
景时回复完最后一封信,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钱邵认为若不是他给钱飞沉桂花糕吃,他的爹爹就不会变模样,不喜欢他。!
他以后不吃桂花糕了。
原来钱邵认为穿红衣是因为那些人的血沾染上去,便洗不掉了,红衣看不出来,可以掩盖罪恶。
他以后会保护钱邵,不会让那些人的血粘上去,也不会让钱邵觉得红衣是承受万恶的根源,他想让钱邵活在阳光下。
他还知道原来钱邵不会养兔子,养一只死一只,他都能想象得到钱邵养兔子的表情,好像在说,他不是按着步骤来的吗?怎么又死了,他就说怎么那么多骨架。
轻微的细响传来,景时一扭头就看钱邵站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景时保持着姿势,微笑道:“承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
钱邵听到景时说他知道他的秘密了,他毫不意外,这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哥哥会说他不吃桂花糕了,哥哥有多爱桂花糕他是知道的。哥哥想看他穿红衣的样子,哥哥说他会保护他,再也不怕沾染脏东西了。
钱邵听着景时的喋喋不休,那张嘴张张合合,彷佛在邀请他品尝,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突然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想放纵一回,任由燥热蔓延全身,任由体内的毒横冲直撞,他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
钱邵眼神迷离,双目泛红,他苍白的脸泛起阵阵红晕,他用仅有的一丝神智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好像毒发作了。”
景时本来还在说着话,见到钱邵这样子,赶紧拿出药往钱邵嘴边喂,想让他控制住情绪,不料却被挡住了。
“哥哥,我不想吃药,我想要哥哥,”钱邵近乎乞求的话传来。
似是被蛊惑般,景时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断了,“我要怎么做,承安。”
钱邵在他耳边低语。
景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耳朵也红的滴血,但看着快忍受不住表情痛苦的钱邵,他心一横给自己收拾起来,下次他一定一雪前耻。
看着眼前的一番美景,钱邵喘着粗气,尽量忍受这一波一波的折磨,“哥哥,放松,别反抗,别怕,剩下的我来。”
看着乖巧躺下的景时,钱邵再也忍不住,幼苗受到阳光的曝晒,一下蔫了,阳光收敛光芒,待幼苗精神起来,阳光又继续散发光芒,刺得幼苗只打哆嗦,钱邵感应到景时的反应,他再也想不起其他,只知道眼前人是他的。
景时没想到钱邵体弱多病,力道却这么大,他惊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钱邵挨着他的那一刻,他好像被箭射中一样,正中红心,穿透力极强,整个箭矢穿过红心继续射向更远的地方。
......
在这间小小的密室,他们彼此相拥,做着世间最亲|密之事。
密室的墙壁,桌案,箱子,甚至箱子里的一些书信,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翌日。
钱邵醒来时身体前所未有的好,看着景时被滋润过的样子,他扬起的笑容一直没放下,这一夜过后,他不再是少年了,他是景时的男人,景时的夫君,他看着景时身上的斑斑点点,这是他留下的,只有他一个人欣赏,他想哥哥是他的了。
他小心翼翼起身,看着周围的痕迹,他一点一点的把散落的信封捡起来,望着上面熟悉的字,他要把这些藏好,这是他拥有哥哥的信物。
景时醒来时,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嗓子发痒,腰一阵酸痛,特别是那处,又肿|胀,又发酸,还伴随着空|虚,渴望被浇灌,同时心又隐隐失落,景时想,他完了,他竟然还想要。
“哥哥醒了。”
头顶传来声响,是钱邵的声音,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带着成熟男人的魅惑,低沉,磁性,全身的记忆似乎被勾起,他被刺|激的差点又叫出来,羞耻心渐渐涌上来,他都不敢看钱邵了。
钱邵把景时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语气懒散,“哥哥,还要吗?欢|爱是正常的,不要觉得羞耻,想要就说,我会满足哥哥的,毕竟我说过,我所有的东西包括我都任由哥哥使用。”
景时见他这副浪|荡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勾|栏院出来的,不,勾|栏院的人都没有他那么放荡,若是被爹爹看到,非拔他一层皮不可。
很好,他又发现钱邵不一样的一面了。
他嘴角一抽,声音沙哑道:“承安说的对,欢|爱是人之长情,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在毒还没解之前,以后都控制住,我会监督好你的。”
钱邵一听,抱着景时胳膊假装可怜道:“别啊!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哥哥,你就忍心看着我难受吗?”
景时不理会他的耍宝,“几时了。”
钱邵见景时没理他,也不逗他了,他怕在逗下去,他哥哥就不理他了,他清清嗓子道:“午时了。”
景时一下紧张起来,“都这个时候了,爹爹没说什么吧!也没发现吧!”
钱邵:“哥哥别担心,被我糊弄过去了。”
景时好奇,“爹爹现在可不好糊弄,你怎么说的。”
钱邵摆摆手,“我说哥哥一不小心喝到果酒,又醉了。”
景时一头黑线,“我酒量有这么差吗?”
钱邵眨巴着眼睛,“哥哥要尝试吗?万一哥哥醉了,没控制住,就真的要谋杀亲夫了。”
一提起这个,景时注视着钱邵片刻,面无表情道:“承安,等你毒解了,我要在上面。”
钱邵看着面无表情的景时,他眼珠一转,随口道:“好啊!哥哥在上面,我躺下歇着,昨晚真的把我累坏了。”
景时狐疑,不信任的上下打量钱邵,“真的?”
钱邵举起三根手指头,“我钱邵对天发誓,下次让哥哥在上面,如违此言,就让我被爹爹揍一顿。”
景时没有阻止他,等钱邵说完,狠狠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哦!”他都被钱邵吃|抹干净了,提点要求不过分。
钱邵重重点头,“这是我说的。”
景时不在理会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拿出药就想吞下去,被钱邵阻止了。
景时疑惑,“怎么了。”
钱邵握着他拿药的手,“哥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能不能不要让它们消失。”
看着钱邵执着的眼神,好像不答应就要拼命一样,他心一软,“好。”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打开系统面板一看。
【姓名:景时(景惜之)
门派:锦衣卫
年龄:19岁
武器:噬月刀
美貌:100/100
武力:100/100
智商:99/100(ps:100的智商,少年你怕是缺一不可,长点心吧!小心被拐哦!!!)
丹药:已解锁
伴侣:钱邵(钱承安)
育儿:2/2(孕育中——倒计时:八个月)
分身:2/2(每日可召唤两次,每次可换位三次,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晴天霹雳,景时顿感前途一阵渺茫,他现在倒希望他没有这个系统,没想到他才放纵一次,就要有孩子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还一次性两个,他也是个孩子,怎么带孩子啊!
钱邵见景时答应,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景时盯着前方一动不动,脸色一会白,一会黑的。
他抬眼望去,就看到一块蓝色光屏,他不意外他能看见,对景时来说,他就是特殊的那一个,他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伴侣那栏,他眼睛一亮,待看到育儿那栏,很是意外。
他大概知道景时为什么发愁了,他昨晚和哥哥坦诚相见了,没想到会这样,那以后是不是得防着点,不然他哥哥的目光就不在他身上了。
钱邵从背后圈住他,下巴抵在景时头顶,蹭了一下道:“哥哥,别怕。”
景时缓过神来,“怎么办,还有八个月,就出生了,到时候我们怎么解释。”
“哥哥,顺其自然,说不定那时爹爹已经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然后再和爹爹透露一点哥哥的不平凡,直接抱上孙子,爹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景时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来都来了,难道还能回炉重造不成,幸亏是系统孕育,若是像女子一样挺着个大个肚子,我还怎么见人,我威武的形象就毁了。”
钱邵轻笑,“哥哥说的极是,这系统还挺人性化的,没累着哥哥,不过就算哥哥大着肚子,我也喜欢,哥哥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景时也笑了起来,“就你嘴甜。”
钱邵受了景时的夸奖,“哥哥真了解我,哥哥下次再尝尝我嘴除了甜,还有没有其他味道,”不等景时反应,他接着道:“哥哥,我们给我们儿子取个名字吧!”
景时闻言,也不追究嘴甜不甜的问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儿子,系统又没显示,是女儿不好吗?”
钱邵定定地看着景时,一本正经的说,“不是说女儿不好,但如果是儿子的话,他们惹祸了,儿子皮实,我们下手就不会手软了,把他们随便一养,也不会养坏。”随后他皱眉道:“哥哥,你看了我的信,应该知道我养兔子,养一个死一个,我怕我养不好。”
一听钱邵提及此事,景时那天回完信就心血来潮去看他们相见时的那个兔子小白,没想到又死了,他好像记得他和钱邵都有好好养的,怎么就又死了,最后钱邵手脚利索熟练的摆弄起来,箱里又添了一副骨架。
所以还是儿子好,他也不会养,他和钱邵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万一他哪天和钱邵出去玩疯了,没想起来,饿着儿子总比饿着女儿好。
“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好?”
钱邵认真想了一下,“大名留给爹爹取,争取少挨点罚,小名的话就叫多多,余余,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景时重复着这两名字,笑道:“多多,余余,多余,你这取得什么,不怕孩子离家出走。”
钱邵理直气壮道:“怕什么,本来就多余啊!我姓钱,你姓景,他们叫多余怎么了,多有寓意,钱多,景余,一听就是一家人,我们就可以等着他们赚钱给我们花了,不然岂不辜负了我们对他们的期望。”
景时附和道:“说的有理,我未来的儿子们,多多,余余,你们可得多留点钱给你们钱爹爹花,不然他就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