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你和我一起走过的英雄路 > 第2章 第 2 章 高殿

你和我一起走过的英雄路 第2章 第 2 章 高殿

作者:果然有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30 21:33:05 来源:文学城

没空去管这档子闲事,黑衣人又谁都不认识,他的双脚重新落回院中,本能的回头警惕去看,这里却是静悄悄的,和另外一边的喧闹和血腥简直是天壤之别,于是他饶有兴趣的在这间小小的院落里绕了两圈。

这座小院没有住人,一侧的小屋屋门大敞,一眼就能目睹全貌,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案,桌案后一张木椅,像是一间书房,但却没有书架,自然也没有一本书籍,简陋的令人发指,很难相信这座小院是坐落在相府隔壁。

小院中花草齐整,一旁的石桌石凳上没有落灰,应是经常有人来此处打扫,或者是小坐歇息。

他可没兴趣窥视这小院的主人是谁,来这里只是方便躲避,他没有进屋,在石桌边坐了一会,手不自觉的摸到了一只茶杯,端起来晃了晃,发现杯中还有水,杯中水竟然还是温的。

刚才定是有人来过,想必是刚走不久,黑衣人重新放回杯子,刚起身站起,听到了墙外传来了一阵跑步声,他急忙跑到了屋门处,想要躲进屋中,正要抬步之时,突然扫见了桌上摆着一只炭盆。

炭盆里的火被熄灭,他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这一点引起了黑衣人的好奇,屋里的人显然是刚走不久,还是刚烧了什么东西。

他反手关上了门,踱步到了桌边,借着月色,他看到了炭盆里确实烧了什么东西,除了炭,和残留的灰烬。

在灰烬之中,有着小小的几张纸片,他凑近去看,看到了单字一个昱,这个字可不多见,他瞳孔骤缩,不顾炭盆里残留着的灼热,伸出两指拈起了纸片,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好一阵看,只有这么一个字,再没有其他内容。

于是他悻悻然的放到一边,重新又拿起了另一张纸片,这张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白纸片,他失望的将纸片扔进了炭盆。

如此两张之后,他拿起了最后一张,这张上面有字,不过也只有一个字,单字一个杀,两个字这么连起来,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另一只手狠狠的捏着桌角,似是要将之折断。

虽然只是看到了两个字,但他已经有了些预感,这定然是一封信,而上面的内容也十有**和昱家有关,而他来这座妄加国的帝都患城,就是为了来找一封信。

他将带着两个字的纸片收进怀里,他要查查这上面的字迹到底是谁的,信中写的又是什么内容。

对于小院的主人是谁,他原本不想追根究底,可有了这两张纸片,黑衣人这时却来了兴趣,这人明显的是想要毁尸灭迹,销毁罪证,定然是看到了这封信上的所有内容,或者是此人就是收信之人。

再次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等了很久,他确定两堵院墙中间没有脚步声之后,再次攀上了墙头,先是俯身瞧了一眼下方,确定没有人,又戒备的朝对面望去,两栋院墙一般的居高临下,隔着窄窄的巷子,虽不能说可以一览无遗,全景十之七八还是能看个大概。

视线范围之内皆是尸体,血水蔓延至泥土,成了浓重的墨黑色,与其中的青草绿树显得水火不容,却又格格不入的交相融汇。

从外面杀来的人已经冲了进来,红衣人节节败退,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大多数的人已经退至后院深处,正巧有扇后门,也极为凑巧的大开着,于是红衣人也只是被俘了两三个,然后又是尽数被刺死,没留一个活口。

最后该逃的都逃了,走了后门溜之大吉,分散至城内大街小巷,所有抓住的又都被灭了口。

黑衣人的目光落到了他刚才呆过的窄巷之中,少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循着大门口找了一圈,就连辅相府门口也没发现,许是受了委屈跑开了。

辅相府门口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个中年男人很是突兀的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他头带五菱官帽,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双目炯炯,神色凝肃,有一副天煞孤星的模样。

黑衣人之前对姚自量的模样有所耳闻,这时亲眼目睹,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

看得出来,这位姚辅相并没有进自家府宅一步,不断有人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的过来向他禀报府中的现状。

离得太远,不过那些人说话响亮,好像生怕附近有人听不到,使得身在远处的黑衣人也能听到个三两句。

“辅相,不是妄加人。”

“辅相,看着像东南地方的人,您看是不是覆盆国人?”

覆盆国,地处东南山川,多数是覆家族人,也有少数是妄加人,两国通商已有数年,覆盆国逐渐开始妄加化,国君梭真的正宫皇后惊瑶就是妄加人,据传不是邻国公主,也不是达官之后,却是一个好武之人。

姚自量脸上并未露出半点异样,像是在凝神思考,在仔细斟酌着其中缘由,嘴里念念有词,黑衣人离得远,听不到他具体在说什么。

府外有人,黑衣人只能重新落回院中,掸了掸身上的灰,托着下巴也在想着覆盆国,看样子,好像和他要查的事情没什么干系。

次日,皇宫大内,金殿之上,众臣皆至金銮殿,国君罗威端坐在大雄宝座金丝软垫之上,宝座宽大且神圣,衬得他极为弱小,有些格格不入。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十五六岁的个子还没发育完全,就是一个少年稚子的模样,相比较而言,□□那张龙椅宝座显得更为威风凛凛,而他,没有外强,只有中干。

朝臣们分列两旁,中间有一人长跪不起,而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就算跪着,也有一种气势逼人的赫赫威势。

“皇上,我姚家差点惨遭灭门,幸亏老夫在外忙于政务,回府晚了些时辰,而我那个不争气的闺女,凭借一点小聪明才逃出升天,如今只剩下了我们父女两个孤苦伶仃,相依为命。”

昨晚端坐门口太师椅上八风不动的姚辅相,此时已然看不到,现在只有趴地向人哭诉自己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众人纷纷议论,已有不少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不过更多人的眼神里则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

朝堂之中,再是八面玲珑的人也会有得罪的人,何况是这位平时惯于趾高气扬,欺上罔下的主。

姚辅相并没有要顾及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是在悲愤之中,微微抬头,看向的并不是龙椅上的少年国君,而是龙椅后面的那道珠帘。

珠帘轻摇,后面坐着的是祁太后,不见样貌,只听声音,就令人心生荡漾,犹如琴音在耳畔款款温柔的缠绵响起。

“姚爱卿,本宫知你定是查出了元凶,你可说说,是哪里来的穷凶极恶之徒?”

姚自量向前膝行几步,再次重重磕头:“太后明察,臣查出了一些端倪,好像是覆盆国的人。”

此话一出,犹如水潭中扔下了一块巨石,溅起了铺天盖地的水花,满场皆惊,惊得场间安静,落针可闻,气氛陡然生寒,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脸现讶异之色。

覆盆国与妄加国交好多年,常来常往,一直没什么嫌隙,一方面是覆盆国国君自视国力羸弱,低声下气的对妄加国常年上供,上供的礼单一年比一年贵重。

另一方面据说国君梭真是个难得的好脾气,不喜战事,常常对外感慨安居乐业是多么的重要。

因此他情愿选择向妄加国示弱,主动上供,始终表示自己与妄加和平共处的强烈愿望,这样的国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利于和平的反常举动,纵使他自己不会,也不会容许国都里的其他人这样做,况且目标还直指妄加国中的朝廷重臣。

最后一排有人动了动,他离殿门最近,也离龙椅最远,他似是觉得匪夷所思,下意识的扭头朝外看了看。

此人一身白衣出尘,头戴银冠,乌发飘洒,相貌俊秀的不似真人,身材颀长,虽然站在最后一排,也是对那位姚辅相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尽数纳入眼中。

他睫毛微挑,剑眉轻蹙,秀挺的鼻翼上略略皱起了不置可否的迟疑,神色肃穆,眉宇间隐隐有了些担忧之色。

沉默半晌之后,有一人出列,这人也身居辅相高位,妄加国设了两位辅相,一位主武,是跪着的姚辅相。

另一位主文,就是此时站在姚辅相身边的周辅相周泰然,这位是已逝国君的亲信,如今不怎么得宠,虽然辅相的位置还坐着,但权利明显大不如前,朝中更多的人,都如狗尾巴草似的倒向了那位姚辅相。

周泰然是个瘦高个,两颊凹陷,眸子习惯性的微眯,神色平和,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时也只是淡淡的将双手高悬于顶,这是妄加国给辅相最大的恩赦,不用行跪拜礼,如此就能上奏要事。

“太后,皇上,此事关乎两国交好,兹事体大,还需仔细详查。”

话音未落,就被姚自量强行打断,只见姚自量倏地站起,抹了一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周辅相,敢问昨晚覆盆国派人屠我全家,是为了两国交好?”

纵然姚自量再怎么咄咄逼人,周泰然并不为所动:“不知姚辅相有没有想过,这覆盆国的人何时进了我们妄加国的都城?”

殿下议论声四起,众臣纷纷交头接耳,声音却犹如蚊蝇,谁都不敢大声。

姚自量冷哼一声,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委曲求全:“这我如何得知,不知昨晚主管守城的是哪位大人?”

周泰然目光微微一闪,他始终保持着身形不动;“昨晚?姚辅相确定这帮人是昨晚进的城?”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个方向,是主管守城的参将杨替,可原本他应该站得位置,此时却空空如也,人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有人上前参奏:“太后,皇上,杨参将昨日下午出了城,说有事前往,前往凡尔山。”

祁太后优美的声音随之响起:“嗯?”

姚自量反应很快,立马跪倒在地,再次做出委屈状:“臣不知。”

周泰然岿然不动,神色平静,双手高悬:“臣也不知。”

之前参奏的人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却亮如洪钟:“杨替说,说是周辅相派他出去的。”

周泰然双目微睁,眼刀一下扫了过来,不怒自威:“何出此等妄言?”

参奏的人面不改色,语气淡然:“这话是杨替说的,我只是传达而已。”

珠帘微动,祁太后纤纤十指在鬓角轻轻一滑,柔声道:“好了,姚辅相,你把事情查清楚后过来报之。”

随即轻掀裙摆,摇曳的身姿在珠帘后一闪,就缓步离开了,祁太后惯于此等做派,在姚周两位辅相将要剑拔弩张之时,她总是淡淡的一带而过,此后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有利于姚自量,但面上也不会薄了周泰然的面子。

太后走了,少年皇上罗威双手撑着软垫,在此期间,他没有说一句话,右手两指用力,竟把手下的软垫抠出了一个洞。

这次他没有跟着立马离开,看着下方一众朝臣,和最前面的一站一跪的两位丞相,难得的说了一句:“一定要查清楚。”

声音太轻又太细,神态又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姚自量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掸了掸官袍,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椅上那位少年君王,其神色相当的倨傲。

周泰然像是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与国君罗威直视,意味深长,似乎有了深深的期盼,可很快又恢复了无可奈何的淡然。

等国君与一众太监嬷嬷离开,姚自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的朝殿外走去。

不消多时,朝臣们离开了有一大半,还有些三三两两的拖在后面,等迈出金殿,又开始轻言轻语的交头接耳。

周泰然留在最后,就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跨过高高门槛的时候,扫到了一旁站着的一位年轻将领。

此人一身白衣,正是之前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年轻将领正看着周泰然这边,周泰然是文相,和武将一般没什么交集,只有那位杨替有些例外,而杨替是周泰然的远方侄子。

杨替的参将位置,并不是借周泰然这位辅相的提拔坐上去的,相反是他先做了参将之后,才遇到了周泰然这个远方堂叔。

而面前这人和周泰然并无半点瓜葛,纵使有也仅仅是一朝为官,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周泰然心头默念起这人的名字,晴无夜,他对此人颇有印象,一是因为名字的别具一格,二是因为晴无夜本人的行事作风。

纵然周泰然官居高位,这位晴无夜平时遇到他,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再无其他想要亲近之举,从未有过唯诺卑微的神态。

周泰然想了一圈,似乎这个人对谁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彬彬有礼,与任何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于是,他朝着晴无夜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发现负在身后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

晴无夜走了过来,状似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周泰然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什么,左手转到身前,手心里是一个被揉皱的小纸团。

晴无夜眸色低垂,在他手中纸团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欲笑不笑,似有若无的浅浅弧度。

周泰然将纸团在手中随意的搓揉了几下,纸团展开,边缘皆是烧焦的痕迹,中间有着两个字,覆盆。

他将纸团重新揉皱,抬眸却找不到晴无夜的人影,他匆匆的向前走去,依旧没有,只有三三两两落在后面的几个朝臣。

晴无夜和某位故人相貌极为相似,他曾经派亲信去查晴无夜的背景,谁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什么,晴无夜就是这位故人的儿子。

那位故人在五年前无缘无故死去,作为最大嫌疑人的姚自量竟然还用了他的儿子做将军,晴无夜就在这短短五年之内直升到了上将职位。

妄加国近几年并无战事,有也只是国内的一些小祸乱,却都是这位晴将军出场,不用带上其他将领,只需他一人带上小队人马,就能雷厉风行的予以平息,不伤一兵一卒,晴无夜就这么在赫赫战功之中青云直上。

因晴无夜和姚自量的关系微妙,周泰然查到他的人际交往,并没有和姚自量有过多的走动。

姚自量有一批亲信,文臣有冯若愚,武将除了那个韩广张之外,其他都只能算是中庸之辈。

晴无夜如果能稍有一点示好,也不会在金銮殿上朝的武将之中排在最后一位,默默无闻的毫无存在感,而姚自量也并未对这位晴将军有什么敌意,这就让人怀疑,那位故人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姚自量手上。

这位晴将军很是安于现状,似乎进了金銮殿,他就满足了,再没有往上一步,也没有下去半截。

深夜,周泰然伏案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册,心神不定,目光一直没有看向书页,忽的烛火一晃,他抬头看向窗口,夜色之下,一个人正倚着窗框看他。

是晴无夜,周泰然正想找他,对他怎么进了自己家并不以为意,而是扶着桌案站起,几步就到了窗口。

两个人差不多高,一个站在屋内,一个站在屋外,俱是平视着对方,晴无夜的那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很是乍眼,更显眼的是他那双星目,不知在意味不明的传达着什么。

“晴将军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周泰然双手负在身后,身形笔直,明知故问的道。

晴无夜的一条手臂搁在窗台上,手指细长白皙,在檐下的微光下莹白如玉,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覆盆。”

周泰然手里拿着那张纸片,摩挲片刻,点头道:“这像是一张信纸。”

“不错。”又是两个字。

“不知晴将军这封信是从何处得来?”

周泰然捏着纸片,纸片上的字他很熟悉,也一直在追查这封信的下落,没想到却落在了晴无夜的手里。

“辅相相府。”

周泰然双目微睁,他知道晴无夜口中的相府,定然不是自己所在的这座相府,那除了他的这座,就是姚自量的相府。

“昨晚的事?”

晴无夜视线转移,看向了深蓝色的夜空,此时空中无月,只有在天际深处出现了一点微弱的星光。

“进不去,我昨晚就在院外,防守严密,就连院墙也都有人守着,这封信我是在前天晚上偷出来的,可没想到,信一偷出,还没开始,姚自量就给此事画了一个句号。”

周泰然料定晴无夜一定是看了这封信的内容,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把信烧了?”

晴无夜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如果昨晚相府的事情确定了与覆盆国有关,那信上所说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妄加和覆盆打这场仗,是不是就因为信上之事,仗要打,这事也要去查。”

“确实要查!”周泰然刚松下来的气,又提了起来,他神色微变,却又转瞬即逝,无可奈何的看向了头顶上的那方天际,和那一点时有时无的星光。

“此次我来,是因为我大概猜到,这场战争不可避免,我也定会前往,那封信我看到了,所以我想把。”

晴无夜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将信上所写内容告诉周泰然,对于前路未卜的自知,他的这份信任,周泰然颇为看重,不过他在想着另一件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他在想着是否要改变一下策略。

周泰然又问:“你为何会找上我?”

晴无夜侧过身,与周泰然面对面,坦诚相告:“写信之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他提到了周相府您,他原本想把这封信交给您,不知为何最后会到了姚自量府中,或许是经历了诸多波折,但我觉得既然他想把信给您,我就了却他的愿望,过来传达一下信中所说。”

周泰然收回目光,定定看向晴无夜,眼里意味深长:“你可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他的遗愿。”

晴无夜蓦然怔住,双手按在了窗台上,手背发白:“他,不在了?写信之人,您认识?”

周泰然看向手中的纸片,覆盆二字写的僵硬,确定那人故意没用自己的笔迹,就想掩盖自己的身份,或许也不想让面前之人认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