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人便到达目的地,肖季已经提前打电话订好包厢,他们一到便有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去。云苏挨着于时傅坐下,而依次坐着的就是慕白,梁中宵和肖季。
翻着菜单,照片上的菜式感觉好像都不错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点,于是云苏干脆把菜单递给肖季:“给你,还是让你这个食家来点菜好了。”
肖季对着云苏竖了竖大拇指:“这是个明智的选择,我给你选好吃的,保证你喜欢。”说着又对着慕白说:“小白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小。。。小白?慕白听着肖季对他的称呼,哭笑不得,还是说道:“基本不挑,不过不太喜欢吃内脏。”
“那行,你比梁中宵这小子好养多了,这小子嘴刁着呢,鱼不吃,芹菜不吃,香菜不吃,这不吃那不吃的,哎呀!你踢我干什么?”正说得起劲的人,没看到梁中宵越来越黑的脸,梁中宵气不过一脚踹了过去。
梁中宵连忙看向慕白,见他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松了口气后暗暗瞪了眼毫无知觉的肖季,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埋汰自己。
云苏捂着嘴笑着,调侃道:“阿宵,看不出来你还挺挑剔的,为什么不喜欢?”
梁中宵黑着脸,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不吭声,正当大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蹦出几个字道:“鱼腥多骨,芹菜香菜臭。”众人见好就收,也不再取笑他了省得他恼羞成怒。云苏凑近于时傅耳边笑着说:“想不到啊宵平时那么毒嘴的人,竟然那么孩子气。”
于时傅不满自家媳妇那么关注别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应该关注你男朋友多点。”
云苏伸手打掉对他的手,凑近去鼻子吸了吸,取笑道:“哎呀,我好像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呀,是谁在吃醋呀。”于时傅伸手搂着他威胁道:“再调皮我可当着他们的面吻你的。”云苏听了,连忙推开他,心里暗道:幼稚鬼。
肖季熟练地点了菜后,没多久便端了上来,肖季招呼着众人起筷,自己也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鸡肉往嘴里送。慕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下,顿时感到美味的食物在嘴里扩散,不禁赞叹道:“这里不但上菜速度快,菜也好吃。”
肖季听了他的赞赏,连忙附和道:“很好吃对不对,我没有介绍错的,来来,多吃点。”说着便猛往他碗里夹菜,夹在两人中间的梁中宵默默地散发着冷气,慕白看着碗里越堆越多的菜,愁着不知道怎么拒绝肖季的好意的时候,幸好梁中宵出手了,他一把把肖季拽着坐下,冷着脸说道:“你夹那么多让人家怎么吃饭,菜都要掉碗外了。”转头对着慕白,但语气柔和很多:“别管他,人来疯,一谈吃的就这样。”
慕白对他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梁中宵看得耳朵悄悄地羞红了,还没等他这种喜悦持续多久,突然他眼前的碗里多了一块排骨,只听见肖季笑着说:“你不是妒忌我只给小白夹菜生气了嘛,那,这补给你,不用谢!”
梁中宵看着他那继续贪吃的模样,心里一阵堵:这个二货!慕白看着黑着脸的人,不禁笑了出来,于时傅的朋友,都很有意思。
几人吃完后,本来云苏说要送他回去的,但是慕白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梁中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摆了摆手走了。他只能眼巴巴看着车离去的影子,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肖季推了推他:“走啦,还看什么呢。”
梁中宵已经不想理这二货了,整晚都给他添堵。
于时傅在一旁看着暗暗笑着,当初还嘲笑他不会追媳妇,看来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他倒要看看他要追到人要多久,说不定哪天还要求他帮忙呢。
从那天起,梁中宵就时不时的来他办公室晃悠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公司是他家的来这里定时巡视。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于时傅终于受不了:“你最近很有空?来这里干嘛?”
“没干嘛,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还嘴硬?
于时傅也不戳穿他,梁中宵不说他就当不知道,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最近怎么不见云苏来你公司?”梁中宵看似没话找话说道。
“他要上班,有谁像你一样那么闲。”
“我不闲。”梁中宵不满道,“我只是...”话说了一半,又闭上了嘴巴。
于时傅低头捂着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别扭的人,真想掏出手机和云苏说说,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再次抬起头,他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最后梁中宵也只能无功而返,也许是觉得从于时傅这边找不到突破口,之后也再也没有来过。
深夜里,一条漆黑偏僻的小巷子里,从远处渐渐传来沉重的喘气声,只见一个人影跑得十分狼狈,跌跌撞撞的,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四周瞧了瞧,小巷很窄,但放置的杂物挺多的,他急急忙忙地找个了能藏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正当他躲好后没一分钟,便有一群人手持着刀棍跑过,看来他是在躲这群人。听着那急匆匆跑过的脚步,那人躲在垃圾堆里一动都不敢动。外面的动静慢慢地静了下来,不一会便也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他也还是没敢出来,果然过了五分钟后,那帮人又折了回来,貌似领头的人找不到人,不甘心地踢了一脚墙边的东西,咒骂道:“操,那小子跑哪去了!!小的们,我们抓不到人,可都交不了差,可有苦头吃,给我加派人手盯紧了,翻了天也要给我找出来!”
众小弟齐声应道:“是!”随后便逐渐离开了。躲在垃圾堆里的人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他感到腿有点蹲麻了,感觉再也不会有人来了,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锤了锤酥麻的脚,低声骂道:“妈的,陈雨萱这小娘们竟然敢阴我,既然你不仁我不义。”这人就是于辉,他还以为之前拍了照能威胁到陈家为他办事,现在可好,这陈雨萱也是个狠人,回头就找人来对付他。
于辉被追得东躲西藏的,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他开始想躲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口就有人在蹲着,他怕是还没进家门就被人抓走了。于辉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和于时傅有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她下狠手,他就没必要顾他们脸面了,反正他们家自从父亲被抓进去一天不如一天,倒不如一起鱼死网破。
第二天,陈大小姐的艳照炸了整个娱乐版头,全民皆知,一些正经的网站虽然打码了,但是都有漏网之鱼。在陈家的陈雨萱听到消息之后,大发脾气,边哭边砸东西:“于辉你这个混蛋,我要你生不如死!”摔得身边没其他东西可扔了,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哭得通红的双眼此刻略显无神,嘴里喃喃道:“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傅哥哥肯定不要我了。”
一想到于时傅望向她的眼神带着鄙夷和厌恶,她就感到很恐慌。
陈父知道消息后立马从公司赶回来了家,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瞬间心疼不已,上前抱着她:“萱萱啊,不怕,爸爸在这,不哭不哭。”陈雨萱见陈父回来了,心里有了主心骨一样,抱着陈父哭着说:“爸爸,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以后怎么见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陈父拍了拍她的肩膀:“瞎说什么了,以你爸爸的身份,谁敢说什么,放心,爸爸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那个人的。”得到陈父的保证,陈雨萱才渐渐地停止哭泣,但是还是满脸的愁容。
事情发生后,陈父已经动用了关系,把网上的帖子和照片都删除了,那些娱乐报社也都让他们撤掉消息了。但是如今正是网络的时代,有个别用心的人早就通过其他渠道保存了照片,又重新在网上散布,陈父只能让人不停地盯着。
自从那天开始,她便没有出过家门,她做得最多的,就是每天在自己的房里,看着电脑,关注有关自己的消息,看着下面网友的评论。
人在现实生活中都未必注意自己的话语是否伤人,在网络上更是肆无忌惮的。一开始陈雨萱看了那些骂她的评论,她还会生气,摔东西,但是慢慢的,陈父后来注意到,自家的女儿似乎比以往沉默了许多,吃东西也比以往少了,听下人说,半夜起来,还看见她的房间亮着灯,想着女儿的情况,陈父深深地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深夜里,陈雨萱坐在电脑前,电脑刺眼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苍白,只见她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神经质地用嘴咬着自己的手指。陈雨萱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眼睛慢慢地变得通红,接着泪水便流了出来。
隔天一大早,医生便来到了陈宅,查看了陈雨萱的情况,陈父听了医生的报告,不可置信道:“什么?抑郁症?”医生点了点头:“陈小姐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情绪上不太稳定,现在看来,只是轻度抑郁症,只要好好休养,平时注意她的情绪,慢慢调整,问题不大的。”陈父皱着眉点了点头,聊了下需要注意的事情,便让下人送医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