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冲着你扬了扬下巴:“沈确,你喜欢上我了。”
“你,完了。”
你看着他这副表情,一时间终于有种不知不觉间就要被捡来的这匹狼狠咬一口的错觉。
不痛,却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于是你也不客气,径直上前把人一把按住——
他实在是瘦得厉害。
浑身上下都没长什么肉,身上也带着伤。
他没站稳,往下跌的时候下意识侧头,却“嘭嗵”一声撞在了案角那个你随手放置的紫檀木小匣上。
那小匣子边角处还未打磨光滑,他额角擦过细细的一道伤,周围也很快泛起红痕。
后背狠砸在冰凉的桌面上,伤口裂了些许,他很快地蹙了一下眉,并未出声。
你收回视线,手已经触碰到了他薄薄一层里衣下的肌肤,锁骨的地方甚至有点硌手。
除开有破口的地方,整体手感还是滑腻的。
他身上那点温度流失得很快,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人都在细细密密地发着抖。
手指慢慢下滑,你忍不住在他腰间掐上一把,语气狠厉:“我确实,喜欢‘上’你了。”
某个字你咬得极重,就像含住了某个人的脖颈,恨不得在他张牙舞爪的时候一口咬下去。
你的行动也着实迅速,眼前人被顺势仰面推倒在书案上,而你已经卡进了他的双.腿.间。
他实在,有些太瘦了。
好像一手就能握住半边。
养了这么些天,死活都没见长出半分肉来。
你如此想着,手上动作依旧肆虐,终于逼得人一声痛呼。
“呃疼!”他的语气听着却意外地带进些许慌张,随即又很快地弱下去,“你能不能……”
“轻一点。”
“爷。”
手上顿了顿。
你眉头一皱:“别这么叫我。”
但也还是松开了他。
他身上洁白的中衣被你扯得散乱,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来,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大幅度起伏。
原来这个人还是怕的。
可是你从来都不想听见这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
1
三月前。
“别——别碰我——”
“男人的滋味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哈——”
“给我过来!”
屋子里很乱。
瓷器碎裂的声音哗啦啦一片,头撞在墙上的沉闷声响,乱七八糟追来赶去的脚步声。
最后就只能听出两道男音纠缠,也不知多久了,弱的那方已经听不出原本的话词,只剩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呜咽和求饶。
强势的那方气息不稳,时而舒爽地喟叹,时而发狠地威慑。
有人站在门外,垂眸听着。
他明白,这也会是他的下场。
2
那一日你在这花楼里喝得烂醉,身边莺莺燕燕吵得人正心烦。你不耐地坐在桌边,却被人撞得身形一歪。
准确来说也许不是撞,他就是故意冲着你来的。
初见的时候他发丝散乱,狼狈得像是在逃命。唯独模样中看,皮肤冰白,墨发倾泻,唇色鲜红,昳丽得像是一只能勾人魂魄的艳鬼。
他慌不择路,胳膊和肩膀几次狠撞在门框和转角的木柱上。身后跟着三四个大汉,手里的短鞭甩出破空的声响。
周围人似乎都已见惯了这种情形,你听到这动静抬起头,待人跑近了时才发现,原来他唇上不是口脂,是血。
继而便被他撞了个满怀。
“救救我,求您!”
他一双手扯住你的衣衫下摆,指尖的血迹甚至蹭在了上面。
你挑起眉毛睨着他,其实酒醒了一半:“哦?”
也不知该说他长眼还是不长眼,偏偏挑中了你。
你算是个王世子,不过那也是曾经。
曾经的权势威风,翻手云覆手雨的日子,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随着朝局烟消云散。
灭门之下你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是从上上下下两百多号人的尸山血海里逃出来的恶鬼。
可你这恶鬼命不该绝,跟了个江湖大侠做徒弟。改名换姓地活了这么多年。
你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唇上的鲜血,一字一句问:“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救你。”
他就那样跪在你的脚边,面上是孤注一掷的决绝:“求爷……”
身后的大汉已经追上来了,伸出来的手一把拽住了他细瘦的胳膊。
他踉跄着起身,短鞭之下,几乎是闭眼的瞬间便抬起胳膊想要护住脸。
但疼痛并未落下。
你竟一手抓住了鞭尾。
3
你也不知道哪根筋犯抽,竟然真的把人赎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酒已经醒了大半,思来想去,大概是看见他脸侧的新伤,锁骨下的鞭痕,唇上的鲜血;又或者是老鸨假意惋惜的神情。
后来觉得都不对,你又开始想,可能是他跪在你面前,抬头时滚落的那滴泪。
“你这伤,怎么来的。”
他战战兢兢跟在你身后,双手忍不住绞紧衣衫。
“我……我自己弄的。”
伤口是刀刃下的划痕,心还挺狠。
“划伤脸,就不用接——”
初秋的风吹得头疼,你并不想听:“闭嘴。”
“……”他怔愣一刹,答得恭顺,“是。爷。”
你忽然间觉得,还是心疼那五十两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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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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