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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你的教令院物语有问题 > 第42章 番外:注定被黄沙掩埋的某人的笔记

这是一份注定会被黄沙吞噬的笔记:

最初的我对那个大贤者百合很感兴趣,他这样的情绪我自然也能感知到,甚至这样的记忆我也看到了。

尤其是看着童梦的切片老是跟着她走来走去,看着对方收获那样的待遇时,说实话,确实有点嫉妒。

不过,童梦的切片已经死去,这些记忆也只是过去的一篇残页。

我也不能理解β对那位大贤者的感情,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又有什么值得喜爱的?

……

「我」都对那位大贤者很感兴趣,倒不如说,想要看看跟随着大慈树王前去治理灾厄的大贤者百合回来后,她一手呵护的须弥,她的眼中的珍贵之物被摧毁时,会如何表现罢了。

不同时间段的我,一同想到了一个实验。

想要看看,没有大贤者存在的须弥,到底能不能躲过袭来的危害?

这将是一场激动人心,值得期待的实验,想要看着那位支撑着教令院,支撑着须弥的大贤者的表情。

于是,主动接过皮耶罗那个家伙关于写信邀请其他国家的管理者前往至冬开会的任务,主动书写了一封拥有的自己的笔迹的信,一封对方绝对很熟悉的笔迹的邀请函。

「我」的笔迹,β的笔迹,都是一模一样的。毕竟「我」就是我,哪怕是不一样的时间,但毋庸置疑的,「我」都是同一个人。

本来以为很快那位大贤者就会抛弃须弥,千里迢迢的来到至冬,但……对方却足足等待了五十年。

而且对于大贤者五十年来时间停止的模样,须弥人甚至包括我身边的人,都对此毫无异议。

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教令院隐匿着观看,亲眼看着时间并未在那位大贤者身上留下痕迹,我可能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状况吧。

明明,在β的记录中,大贤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却能躲避时间的关注。

不过大贤者的事不是我感兴趣的,交给其他的切片头疼去吧。

很高兴,大贤者还是动身去了至冬,而「我」那布置了很久的实验,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

借助愚人众的势力,引诱导师带团前往沙漠的赤王遗迹考察,我混入了考察团,开始寻找着在沙漠制造出混乱的道具。

也是时候开始我的实验了。

同时,跟着考察团的我竟然发现了一块关于居尔城封印的石板!但是里面的译文太过繁琐,考察团里的所有人都只是柔弱的学术分子,整个考察团的道路也和石板中记录的破开封印的巡礼仪式道路截然不同。

再加上,我身上的魔鳞病,似乎更加严重了。哪怕我想要解开这个封印,亲眼破解这上面让我心涌澎湃的译文,我都只能有气无力。

因此,我只能按下破解石板的想法,引导着考察团按照计划寻找制作「梦想」的原材料。结果我都没想到,那块石板竟然引来了一个赤沙崇拜者的部落。

所有人都被俘虏,被迫成为鱼肉。所有人都被囚禁的地笼里,我见到了那个部落的首领,那个女人看到考察团的一位年轻有为的学弟后,便将那个少年模样的学者带走了。

尽管我对这样的女人,那样用裙带联系的部落无所谓,也不会去在乎。

但……那个女人注意到了我。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那种人类。

我告诉她,我看的懂那块石板的译文,可以帮助她和她的部落寻找到找传说中花神沉睡之地——永恒绿洲。

这么说着……我便在那个部落中,在这里不停忙碌了起来,当然,那个部落的首领,早就在她注意到我的那会,就已经被制作出来的「梦想」所控制了。

「梦想」,只不过是催生人们内心的欲念,让他们盲目的追逐内心,随后对「梦想」半生无穷无尽的渴求。沉迷药物作用期间会无意识的听从旁边的人的指挥,而且控制住服用「梦想」的部落,对他们进行洗脑,只能说轻而易举。

让他们相信我是神的使者,是无所不能的使者,定时寄予「梦想」,然后控制着他们做事,向须弥各地贩卖「梦想」。

但是我没想到,那个部落的首领,竟然察觉到了我控制他们服用「梦想」的事,但是贩卖「梦想」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那个女人甘之如始。

……

果然,教令院那边察觉到了「梦想」的渗透,潜入在阿如村的沙子接收到了一个身着璃月侠士武装的少年人踏入的消息。

我正思考着如何才能将那个少年引入陷阱击杀时,那个贪婪的女人竟然主动提出,帮助我解决那个接受了大贤者的委托而来的少年的提议。

随后,沙子向阿如村谎报了人质的大致范围。而我也是在距离部落最远给出的大致范围,带着石板,自导自演了一通须弥学者被斗篷部落祭献的画面。

但是,额头果然还是很痛。毕竟为了取得那个来解决这次事件的人的信任,而制造出来的伤口。

头皮裂伤确实比想象中要痛。

正在我如此思考的时候,那个少年竟然以一种非常惊人非常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我面前,他如同一柄没有情感的武器,穿梭在那些被控制住的部落人之中,最后跟我搭话了。

很难形容这个少年侠士给我的感觉,但是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有什么快速移动的方法。是空间跳跃,还是传送?

而且,在我简单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发现对方跟我接触时,都有在尽量避免与我发生触碰。

就算我装作无意的想要触碰他递交治疗伤口的药物的手,也被对方快速的躲开。

对方的武力值也需要重新评估一番,最主要的是,或许可以在将对方引入布置好的陷阱的途中,让对方帮我破解石板上的封印。

原本的计划,原本的用「梦想」引发须弥混乱的实验也因为少年轻易寄予的信任多补充了一点变化。

……

御剑飞行,这就是传说中璃月侠士们出行的方式吗?

唔,现在在脑海里回想起来,都觉得头晕目眩,当然……这并不排除是我额头的伤导致的平衡紊乱。

看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出行方式,少年意外的没有坚持着自己的执着,完全没有传说中那种璃月仙人的孤傲,而是用树枝递了水壶给我。

我沉默的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水壶,因为身体自带的魔鳞病的原因,我根本就拧不开瓶盖,但我并不会说什么矫情的话,也没有要少年帮忙的想法。

我也一直都在隐瞒自己身患魔鳞病的事实,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自傲心。我只是担心他会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去我指着的陷阱的方位。

但对方带着温暖的笑跟我道歉,还轻松的帮我拧开盖子,像是拧开我控制着的对他的兴趣的开关一样,轻松的不可思议。

……我需要时时刻刻关注这个不确定因子,必要的时候引导他主动踏进一击必杀的陷阱,至少方向不能错。

语言诱惑也好,欺骗也罢,我看着几乎可以说是和社会废人的少年,看着他扎的风一吹就会倒的帐篷,脸被追着我不放的烟熏的够呛。

这个少年到底是哪里来的生活笨蛋?大贤者百合派他过来不怕他半路饿死吗?生火的技巧我都教了五次了,为什么还是生了一堆烟?

好烦!好蠢!好没用!用那样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也无法掩盖他是一个不会生火做饭的人的事实!

面无表情的扔了一根枯枝进去,原本起烟的篝火因为这个奇迹的燃料烧了起来,少年立刻退到了我的附近,对方似乎不太喜欢火焰的样子,也许可以试着用火烧他。

之后,抱着更了解这个少年的情况,好方便针对少年调整陷阱的击杀程度的想法,我开始跟他聊天,对他循循善诱,想要知道更多对方的弱点。

这场情报的刺探很成功,我获得了很多对方言语中的弱点。

而这个少年,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呵……

是一个受恩与大贤者的仙人吗?一只从那种各式各样的罪虐深重的男欢女爱中脱离出来的金色小猫。

……

大意了,竟然一沾上被子就睡过去了。这样的失误必须要避免,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而且,那个少年还有一个神奇的储存物品的小空间,我睡觉的被子,帐篷,还有制作食物的一切,都是对方拿出来的。

太奇妙了,这就是璃月的仙家术法吗?

这么思考着,制作的料理也快成型了,我拿出随身带着的装有「梦想」的小瓶子,想要将伪装成红色香料的粉末倒进去。

但我犹豫了,我担心被对方察觉出来,最主要的是我不能确定少年是否拥有解开这份毒的仙家法宝。

只能观望片刻。

我遗憾的修整了一番,才去叫在湖边守夜的少年吃饭,最主要的是……试探对方能否信任的吃下我做出来的食物。

不同于在少年面前表现的乖巧柔弱的形象,我难得恢复了一点本性,肆无忌惮的打量跑腿坐在湖边的少年,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身上华丽布料制成的衣服的结构。

那样的扣子只需要轻轻往下一挑,就可以看到那里面保护的风光……看着对方光滑洁白的脖颈,我思考着能否直接一刀划出更多的鲜血。

看着看着,我不由注意到了他的睫毛,随后,如同被魔鬼引诱一般,我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但还未触碰到对方,我就被苏醒费少年用剑鞘扔进了水里,而我,很遗憾,我这样的体质不可能学过游泳。

还好对方还有少年侠士该有的良心,将我捞了出来,没让我淹死。

现在回想起来,今天白天的我,就像是被对方四周飘散着的魔力吸引住了一样,下次一定要避免这样的不确定情况才行。

而且,剑骨,剑修,辟谷,这些神奇的充满璃月幸秘的存在,让人着迷不已,也让我非常好奇。还有那个对方说的,触之即死的体质。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这样的体质,简直就是绝佳的实验素材!实验课题啊!上一个那么有趣的,还是那个从稻妻带回来的人偶。

这个少年,是属于我的,这场实验的意外收获啊!

……

生病了,病了三天,很难受。

除了身体过热过冷的高烧,还有魔鳞病发作的不适。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沙漠中竟然可以体验到的舒适被褥中,本以为不会照顾人的少年竟然能够认真有条理的照顾我,而且还让至冬那边的大贤者找到了药。

那至冬标志的小药瓶,那留有至冬的标志的药瓶被我收在了包里。

这个在风雪中被制造出来的小药瓶的存在。让我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得到了最后的最不可能的真象。

少年能够和远在至冬的大贤者有交流,甚至可以通过璃月仙法传递物品。而且……大贤者百合,很有可能对我这边,对少年身边发生的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不然,那瓶远在至冬的药,也不会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少年手中,最后被我吃了下去!

不由庆幸起来,还好我没有急着把那瓶一直隐瞒着大贤者的「梦想」暴露出来,也还好我没有过多的表现出自己的特质。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大贤者知道这边的情况,那么为什么,不对和β一模一样的我产生一点情绪呢?

难道切片β在她的心中,没有一点地位吗?

少年高兴我的恢复,对方带着我在夜晚看星星,我们一同聊天,吃着他烤焦的饼。随后他突然提议,说要教我学习御剑。

还说,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有点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夸我佣有怎样的天赋,但能够接触璃月的仙法,学习和了解这样的科学知识。

说实话,我很乐意,也很愿意。

认真教学的少年,变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很凶……也很冷酷。学习的过程中,让我恍惚的觉得我面对的是切片β记忆里那位大贤者。

很凶残的教学,但也很有用。

仅仅一晚,我就学会了御剑飞行。

我确实很有这样的天赋,就如同金发的少年说的那样,我难以形容这样的情绪。这是什么,感觉很高兴,很希望教导我御剑飞行的少年多夸一夸我,为希望这样的相处能够更久一点。

我学会了御剑飞行,我们前往布置好的陷阱越来越近了。

路上,少年突然问我,愿不愿意解决了目的地的部落后,拜他为师,学习仙法。

少年对未来的畅想给了我当头一棒。

他在说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一路上,我都在引导他走向杀了他的陷阱吗?

他也未免也太过信任我了吧?这样单纯,这样傻的可爱。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什么意思,他想要做我父亲吗?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在认真的布置陷阱,想要杀了他啊。

杀了这样一个,纯粹又耀眼的小太阳。

我的突然停顿让少年摔下了御剑,我来不及调动剑去接住对方,就被脚下的剑甩了出去,整个人被扔进了空中,无力的在这样的空间坠落。

我甚至想着,这样摔死的话,我的任务我的实验,还有我的破译石板的想法,怕不是要遗憾而终了。

少年接住了我。

他板着脸呵斥我突然停下御剑飞行的行为,教导我不要走神。

原本我还在听着少年好听的声音,结果突然发作的魔鳞病疼得我没办法听清少年的话,难受的感觉熟悉又陌生了起来。

但是莫名的,我想要把我的不适告诉少年。我想,他一定不像其他人须弥人一样,对身患诅咒的魔鳞病的我,露出厌恶的神色吧。

但,可耻的自尊心,我不想这样狼狈的告诉他我身负的诅咒。

少年温和的跟我说话,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他撑着下巴,金色的双眼如同冰雪融化一般,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

他说我很伟大,他说我是个很棒的人。

他,他……他不嫌弃我身上的诅咒,他从不觉得,我是个丑陋又肮脏的怪物。

他还说,我一定可以做到我心中所想的事……

但,我想的是,杀了他啊。

看着这样的他,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中间似乎被风沙撕掉了好几页,也遗失了很多笔记的内容)

……

他不存在的第7天。

原来,时间是如此前所未有的煎熬。

我不相信这样曾经存在过的少年的死亡!

但是很可怕,我磕磕绊绊的前往少年留宿过的阿如村时,得到了并不认识什么金发金瞳的少年的消息。

怎么回事,少年明明来过这个村子的?

为什么一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存在过的啊,他叫■■,曾经活生生的跟我谈天说地,我知道他是个仙人,是个来自修仙世家修仙门派的小仙人,曾经被卷入了一场很离谱的爱恨情仇之中。

然后……

除了这个外,我竟然无从知晓他的家人,他的过去,他的其他。

而且,潜意识里,少年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不,不……他是存在的,他不是假的。

那个小黑猫挂坠是他的,是他借给我的捆头发用的。

而且笔记也是如实的记录过少年的存在,记录过他的鲜活的。

……

他不存在的XX天

大贤者百合,对了,大贤者百合曾经救过他。

对啊,少年曾经说过,他是因为大贤者百合的委托,所以才来到沙漠的。

我,我要去找大贤者,她一定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少年存在过。

(后面的文字被染上了很多乌黑的污渍)

——————————

漫天黄沙之下,风轮草夹着未知的宝物滚在风沙席卷的金色之地。

这是荒无人烟的境地,这是水资源稀缺的境地。居住在这金色的海洋之中的赤沙子民们,也在这沙砾之中潜伏着。

而现在,大漠之中偏远隐匿的沙漠聚落之中,一群穿着黑色披风的人聚集在此。其中,为首的黑色披风人对一个被押制着被迫跪在地上的蓝发青年伸出他干枯的如同蛇皮的手。

老人沙哑的声音卷着黄沙传来,“不要害怕,我们并不会为难你,雨林来的人啊,我们只是想找你帮个小忙而已。”

“你将会成为我们的神明的侍从——”这么说着,他的手一个用力,被他摁着的脑袋死死地磕在刻有神秘古文的平板上。

鲜红的血液从青年的额头涌出,一滴一滴的融入了那块石板之中。老人在确定那块石板将鲜血吸收干净后,枯枝的手从那蓝色的脑袋上挪开,同时还揪断了几根对方蓝色的发丝。

“来吧,为了我等的梦想,为了我等的主人,请神使大人……死在这里吧。”

被迫成为神使的青年喘着气,蓝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也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他的身后,那些黑斗篷们举起了凌厉的大刀。

/

鲜血最终被黄沙吞噬,曾经会存在的少年仙人不会再次出现,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拯救他的罪恶。

黄沙将青年包中的笔记埋入深处,一如青年对失去心中之人的痛苦一般,遗失在了不该存在的境地。

弥留之际的清醒,让他看到了一只洁白的手,这只手捡起了他最为宝贝的遗物。

“水…仙………”这是最后的挽回。

手的主人没有回答他,倒不如说非常漠视,对方拾起不属于他的东西后,消失在了他身侧。

蓝发青年,闭上了眼睛,带着的不到回应的悲痛,不甘的沉睡在了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

最后的白月光失心疯文学,啾咪。

水仙(百合)之于伽玛,是梦想,是值得追逐之物,哪怕是镜花水月,也心甘情愿。像毒,也像糖。

伽玛吐槽贝塔跟个小孩一样用块糖就能勾搭走,他自己不也一样被水仙(百合)用空手套白狼给攻略了嘛!这张嘴是真的硬。

我已经给伽玛一个痛快了哦!番外不是洗白他,番外仅仅只是他的视角而已。他也确实该死啊,我不可能会留着他给百合工作的。

大家还不如期待一下沙漠篇后面的降诸魔山篇的私设切片赞迪克呢~看看这只老鼠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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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番外:注定被黄沙掩埋的某人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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