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莲城来说,夜场没有固定位置。
自崇明路到高架桥,十年前的红灯区经过整改,已经成为莲城著名的娱乐街,人流如潮,连带空气都比外界升高三四度。
金仑穿到后巷子,沿墙体楼梯上爬,铁梯踩上去的动静嗡嗡颤动,听的人牙龈酸。
楼层隔音极佳。
等他拉开第三层防火门,开门吱呀,走廊灯依次点亮,映出沉色大理石地板,明晃晃地挡人的眼睛。
金仑深吸一口气。
鼻腔嗅觉渐渐归位,他捂住,任由记忆中的冷木香钻腔入肺。从他念高中起,庞叔几乎不许他离开三楼,所以对金仑来说,闭着眼都能从这走到对方房间。
“我回来了。”
他没敲门,径直推开,原本低着头,等几秒未见回应后抬眼。
办公室空荡,不见半道人影。
“……不在吗?”
金仑摘掉脖颈围巾,随手挂在衣架,正巧有个空隙,好像专门为他留出来般契合。
房间温度暖烘,看起来人刚出门不是很久,金仑走了这么一路,早已疲惫难耐,后仰摔进房间沙发,双腿蜷缩,拢过来毛毯。
很久之前,他下晚自习放学,很少会直接回庞雲斐在市中心的住处。
楼下隐隐约约的夜店音乐极催眠,就算金仑不困,听久了也会打盹,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得到消息的庞雲斐会回来。当然,男人总会给他带点零嘴,有时是米花糖,也有刚出锅的冷吃兔或者小龙虾。
就像现在这样。
塑料袋哗啦声作响,放在茶几上时,玻璃罐的碰撞吵醒金仑。
“庞叔?”
金仑眯眼,房间光线虽不算太亮,对于打盹的人来说还需要适应片刻。
对方未应他,反而躬身,额头抵住金仑的额头,木质调香悠长而延绵,闻着能安神定心。
直到后者薄唇微动,落在金仑嘴角,长发纷纷扬散落,如密不可分的笼布罩在两人脖颈:“怎么现在过来了?”
“想你。”
出乎意料的,金仑在这方面很坦诚。
他歪头,去寻庞雲斐的呼吸,就跟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坏心眼地用牙轻咬对方。
庞雲斐未回应。
他抬手按下遥控,原本半合的窗帘向两边缓缓拉开,落地台灯熄灭,仅剩地板边缘灯带微亮,屋外霓虹闪烁,为座椅朦上层淡淡阴影。
“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说话间,衬衫扣外松,露出人隐约可见的胸肌。
“还自卖自夸?”
“不觉得么。”
金仑呼吸稍快,他不理解,侧脸瞧着衣冠不整的庞雲斐俯身。
由于沙发长度足够,在人保持双腿并拢伸直的情况下,后者能轻而易举解开他腰间纽扣,裤边顿松,露出一截纯白底裤。
——与他早上出门前穿的并不是一件。
意识到这点,庞雲斐笑容稍淡:会有在冬天里,一天之内连续洗两次澡的人?
可他掩饰极好,金仑甚至未看清,很快被人握住软玉,他尾椎发麻:“庞叔……”
庞雲斐微笑。
“因为我教会你忠诚于自己的**,而不是俗世的道德。”
最近摔了腿,喷云南白药还过敏,又疼又痒又肿,再加临近年底公司巨忙……实在无法日三……[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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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