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仑很少溺于情事。
一方面他厌恶,再则年少时见多了未整合前夜场的混乱,向来不管他的庞叔,唯独这方面把控金仑极严。
与李和城确认恋人关系的时间里,他们共赴**的次数,加起来不超十次。
李和城自诩性冷淡,他鲜少对那些东西斤斤计较,可见到金仑就跟着了魔,恨不得让对方骑住,再按住他脖子,感受临门前的窒息与倒灌入肺的氧气。
那是他压力最大时唯一舒缓途径。
金仑应该察觉到了,他的没动,任由李和城丢掉所有的架子与矜持,用胳膊撑住后仰,尽最大程度去吞灭、裹吸。
偶尔金仑提起性质两人交换视野,短时间幸福感是比李和城赢得李家还要舒畅。
不过,约摸四五次的频率,金仑厌倦枯燥无味的动作,他索性停在原地不动,任由李和城哆嗦着撑起上半身,攀住他脖颈,唇齿去寻所谓“父亲”在他十八岁时亲手为其打的乳.钉。
纵使嫉妒蔓延,李和城缓慢按住金仑双腿,等人完全坐下后,他拥住对方沉浮。
他太爱金仑。
以至不知如何是好,对方说一给十,想要星星,他恨不得摘完所有平行宇宙月亮。
三楼包厢,走廊寂静,隔音极佳,以至即便走动,也无法听闻寒冬腊月里的春声。
金仑呻吟破碎,他后仰躺在床,自天花板垂落的吊灯晃得人眼晕,等肩膀被李和城按住,他才惊觉并非是天花板晃,而是自己因李和城动作,整个人向上平移罢了。
“仑仑……仑仑……”
他任由李和城一声声呼唤,侧目凝视立在床尾的黄铜镜,倒影模糊,光源清晰,再定睛看去,哪是什么光,他乳钉晃动。
——不后悔吗?
恍惚间,金仑回忆起长发男人蹲身,手指落在短裤正中央,对方模样柔和,又在某时夹杂狠厉,很难分辨出他真实的年纪,尤其微笑时,竟有油画圣母般纯洁。
——我有拒绝的余地么。
十八岁的金仑五官还未完全长开,可依旧能从森密睫毛与薄而猩红的唇,窥探他彻底统治人这种视觉动物的未来。
庞雲斐笑了。
身为众人默认的金仑的监护,他总能依照此名头,做太多满足自己私欲的事。
这也间接导致金仑的冷淡。
——我留给你成人礼,希望你能喜欢。
庞雲斐俯身,偏头凑到金仑右耳,呼吸纠缠,直至分开时两人唇角勾出水润色泽。
李和城所做的一切,对于金仑来说,都是庞雲斐玩剩下,他瞧不上眼的体式。金仑所经历众多,让他极为欢愉,印象至深,甚至现在想起会不自觉咬唇,莫过于成年那晚把庞雲斐的脸当成他的坐垫磨蹭。
“仑仑,在想什么?”
额前落来李和城的手,帮他将碎发别在耳后,男人胸膛呈现异样绯色,仿佛被深度磨蹭般,看得金仑眉心稍蹙。
“没什么,就是胯骨被你压得酸。”
他回答敷衍,望向日暮西山的天空。
他好想,再去坐一下那坐垫。
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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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