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短篇合集 第17章 燕燕和十一叔

王若水再次见到燕依苒，没有想到她没有怎么变，三年了，她以为燕依苒会有人妻的样子……

燕依苒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样：“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王若水难得笑了：“陪本宫去御花园转转了，本宫也好久没有见你了。”

燕依苒难得没有出声拒绝，她还是变了，以前王若水做王妃的时候，燕依苒最喜欢和她作对。

御花园里。

燕依苒盯着花圃里的月季，王若水看在眼里，示意宫人替她摘下来，“看什么，喜欢就摘下来。”

燕依苒缓缓接过月季：“娘娘变了许多。”

“本宫一直这样，只不过你以前看不透。”

燕依苒终于抬眼看她：“娘娘，究竟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不能找你叙旧吗？”

“我以为娘娘恨透我了，没想到……”

王若水盯着她，燕依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的，王若水是以前恨透了她，因为她，她和以前的魏王殿下，当今的圣上吵过无数回。

王若水缓缓吐出口气，看着她腰间挂着的箫：“你还戴着箫，还会吹吗？”

“当然会。”

“当初我在王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吹的是什么？”

燕依苒解下腰间的箫，轻轻抚摸：“是《忆故人》”

“能否为本宫吹一首，本宫与你也算是故人重逢了。”

燕依苒笑了：“皇后娘娘真的变了许多。”

言罢，她便缓缓吹起来。

王若水想起第一次在王府见到她，那时候她刚刚嫁给魏王不久，她知道魏王扶养了一位故人的女儿，却没想到这个女儿住在王府。

燕依苒那时候才刚刚十二岁，她还记得燕依苒看她的眼神，淡漠又含着几分敌意。

当晚她就斟酌地对魏王说明，一个女孩子常住在王府不太好。

魏王古怪地看着她，她当时还不懂那种神情：“那依王妃看，该怎么办？”

“送到宅子里？”

魏王没有答应，而且当场黑了脸。

那是她第一次和魏王起了冲突，魏王冷落了她半年。

以前她真的因为燕依苒和魏王起了不少争执。

她看向燕依苒清丽绝世的面庞，燕依苒的箫也是魏王教的，燕依苒从小由当今圣上扶养长大。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吹箫。”一声娇音传来，王若水看向缓缓走近的李贵妃，终于笑了。

鱼儿上钩了。

燕依苒停了箫音，看了一眼李贵妃，又看向王若水，王若水道：“这是李贵妃娘娘，你许久不在京中，不认识也是正常。”

燕依苒侧身一跪，淡淡道：“李贵妃娘娘万安。”

李贵妃打量着她：“皇后娘娘，这位是……”

“她是齐将军的夫人，前几日才随了齐将军回京。”

“原是一品夫人，不过齐夫人，你不知道陛下下令在宫中禁吹箫吗？”

燕依苒看向她，笑笑：“妾久不进京，这些禁令怎么知道？”

李贵妃调笑道：“那就是皇后娘娘的错了？”

王若水仿佛没听见一样，燕依苒漫不经心道：“你只是个区区贵妃，有什么资格说皇后错了。”

王若水第一次正视燕依苒，心里却在发笑，以前她万般看不惯燕依苒，如今她却为自己说话。

李贵妃变了脸色，指着她道：“你说什么？”

燕依苒冷冷看着她，她让燕依苒跪下，燕依苒不理她，她一气之下趁燕依苒没反应过来打了她一巴掌。

“李贵妃，大胆！你干什么？”王若水吓了一跳，终于出声了。

燕依苒捂着右脸，低了头，王若水赶紧让宫人扶她去亭子里敷敷，李贵妃狠狠地瞪了她们两眼。

燕依苒却推开宫人想要扶她的手。燕依苒冷冷看着李贵妃，“贵妃娘娘，你打完了吗，打完了该臣妇出手。”

言罢，她立即一个巴掌将李贵妃打过去，李贵妃倒在地上。

王若水看得吃惊，却又知道这就是燕依苒的脾气，劝住她，“如今她十分得陛下宠爱，你还是……”

燕依苒看着地上哭唧唧的李贵妃，缓缓道：“那皇后娘娘和李贵妃娘娘就去给十一叔告状，让十一叔罚我。”

“你欺人太甚，你等着，本宫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李贵妃指着她骂。

燕依苒盯着她，“好啊，臣妇倒是要看看贵妃娘娘让我怎么死！”

“住口，好了，李贵妃你先退下，有事以后再说。”王若水充当了大善人，燕依苒却不接受她的好意，冲她福了福就径直走了。

王若水叹了口气，侍女兰儿道：“没想到三年未见，燕姑娘还是这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王若水看了一眼李贵妃怨恨的样子，转身走了，兰儿最后道：“贵妃娘娘怕是有苦头吃了。”

兰儿说的没错，在王府的时候她也和李贵妃一样，不信邪，和燕依苒作对，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果然，陛下晚间果然来找她了。

陛下一坐下就问她：“燕燕入京了？你召见她了？”

“是，依苒没怎么变，今日还吹了箫，和当初在王府吹的一样好。”王若水绝口不提下午争执的事。

陛下神色中透着几丝温柔，笑道：“这傻丫头……”她看着陛下的神色，兰儿急着向她使眼色，她却当做没看见，果然陛下先问了：“朕听说下午燕燕和贵妃起争执了。”

“是呢，是贵妃不讲理在先。无端让依苒给她下跪，陛下也知道，依苒脾气又倔，贵妃偏偏先动了手……”

“她打燕燕了？”陛下果然冷了脸。

“是。贵妃还说……让依苒不得……好死。臣妾看着依苒气得不轻。”王若水乐意看见李贵妃倒霉。

“大胆！”皇帝拍着桌子站起来，“朕看李贵妃是猪油进了脑，这种恶毒的话都说的出来，简直毒妇！”

陛下坐不住了，让人传旨明天召齐夫人入宫，又下旨罚李贵妃三年俸禄，降她的位分为美人。

隔日，她又见到了燕依苒，燕依苒神色冷冷的，她无奈道：“是陛下要见你，特意传了旨。”

“怎么，十一叔要为了贵妃罚我？”燕依苒抬眼看她。

“胡说什么，燕燕！”却是皇帝来了，听见这话，他先皱了眉。

“我说错什么？”燕依苒连礼都不向他行，只是看着他问。

“你十一叔，无论如何，也不会罚你。”皇帝无奈道。

“是吗，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烂孤女，十一叔说抛弃就抛弃，转眼就把我迁出京。”燕依苒开口就是把王若水一惊，她看着皇帝的脸色先告了退。

“谁说你是没人要的孤女……谁说的。”陛下走近她。

“很多人，我觉得他们说的对。”燕依苒含着泪看向他。

他给她擦泪，“燕燕，你别这样想，他们说的都是错的，十一叔会永远要你。”

她靠在他怀里：“那十一叔，为什么要把我嫁给别人？”

“小齐将军他是个好人，我答应师父要好好安排你的终身大事。”皇帝还是抱住她。

“如果不能待在你身边，于我而言，一辈子都不能好好的。”她揪住他胸前的衣裳。

“你不能这样，燕燕……你会后悔的”他说着这样的话，却揽紧她。

她没有再说话，她吻住他，他没法推开她。

从她第一次见他开始，他总是在不停勾引她。

父母死后，她被寄养在伯父家，被众人欺负，他来接她，说：“会一辈子照顾你，不让别人欺负你。”她牵上他伸过来的手。

他教了她太多，当她的老师，叔叔，甚至是情窦初开的暗恋对象。

他娶亲后，她渐渐开始试图引起他注意。她在王府射箭，不小心射坏了侧室的窗户，王若水向他告状，他光明正大地偏袒她：“这是本王的王府，她想怎样就怎样。”

王若水说这是溺爱，燕依苒喜欢这种溺爱，她只要这种爱，很多很多。

可是他还是把她嫁给了别人，并且让她和她丈夫离开了京城，一去就是三年。

现在她回来了，他还是没有变，她不想放手了，她是生了病，只有靠他给的爱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存在。

“燕燕，你会后悔的。”

“嗯。至少我现在没后悔，并且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