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短篇合集 第12章 兄长的愿望

尚雅看着兄长为姊姊拭去泪，兄长的脸色浮现隐忍又痛苦的神情，尚雅还是不能从容看着兄长对姊姊如此，她道：“哥哥，我肚子疼。”

兄长闻言过来扶住她，问她哪不舒服，她微微靠在兄长怀里，真想永远不松手。可兄长叫来她的丫鬟，让丫鬟侍候她，随即兄长又去了姊姊身旁。

姊姊一直怨意地看着她，她不想让兄长为难，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长沙王一直在外面等着她，看见她出来，他微微笑了：“我们回去吧，好吗？”

她点点头，长沙王忍笑着摸摸她的头，又环住她的身，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

她侧头看向长沙王：“大王，你是因为孩子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长沙王停下，捏着她的脸：“胡说什么。”

他接着叹息道：“我是看夫人貌美，被迷晕，才对你这么好。”

她被逗笑，他跟着笑：“怎么不继续问了？”她撒着娇，长沙王无奈抱住她。

难怪姊姊一直苦恋长沙王，她心里暗想。

可是长沙王终究比不过兄长，姊姊怎么不明白呢？

回到府邸，她因为孕吐吃不下，长沙王说要向兄长府里借厨子，她听后摇摇头：“姊姊这几日胃口本就不好，要是厨子来这了，她怎么办？”

长沙王紧靠着她，亲亲她的耳朵：“我的尚雅啊，还是这么善心，不过你的姊姊不识好歹。”

她闻言看向他：“不许说我姊姊坏话。”

他又亲亲她的唇，叹道：“好，谨遵夫人旨意。”

姊姊那么痴情于长沙王，可他一点都看不见姊姊，哪怕那时候他们都快要被赐婚了。

兄长就是那时候开始自伤的，她从兄长手臂上见过不止一处伤痕，兄长说是不小心割伤，可她自幼一直跟在兄长后面，又有什么不明白？

她去与姊姊讲，姊姊说她想太多，或许就是不小心弄伤的，姊姊沉溺于长沙王，一点都不在意兄长，她感到荒唐与背叛。

兄长那么喜欢姊姊，为什么姊姊就是看不见呢？

尚雅亲自给兄长上药，兄长问她可见过长沙王，她摇摇头：“从未。哥哥，你何必在意他？”

“为了尚欣，不能不在意。”

她回去之后一直在想兄长这句话。是不是只要姊姊不再在意，哥哥也能不在意？

她开始频繁参加宫宴，以前她从来不参加的。

在一次宫宴后，她终于和长沙王搭上话。

她知道长沙王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她刻意跌倒，长沙王果然过来扶起她：“王小姐，你没事吧？”

她摇头，冲他欣然一笑：“多谢大王。”

他也莫名笑了：“不用多礼。刚刚宴上王小姐的琴弹的极好。”

“是好，可是不如姊姊的万分之一。”

他皱了眉：“你姊姊……”

他没能说下去，太监来传话说是陛下找他，他匆匆告辞。

看着长沙王离去的背影，她想，还不够。

在一次寿王妃搓成的长沙王和姊姊的约会中，她意外出现了。

那是一次宫外宴会后，寿王妃撮合长沙王与姊姊去荷花湖看荷花，她知道长沙王肯定不愿和姊姊多聊。

她一直在远处看着，却没想到是姊姊先离开，长沙王一直看着湖中荷花。

她看着面前的湖面，多么平静，她要扰了这清净了，跌落湖中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是已经晚了。

长沙王果然救上她，他一直在小声叫她，他不敢叫人，怕毁了她清誉，她咳了几声，假意醒来。

他让她的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你醒了，我不敢叫人，怕……”

“多谢大王。大王先走吧，叫人看见就不好了。”

他看着她，她低头，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用帕子替她擦拭，她还在催他离开：“大王，你快走吧。”

他沉吟一会，抱起她，让她靠在树边：“我去让人帮你叫丫鬟。”

失败了，她想。

因为这件事，她消沉了一阵，再见长沙王是在七夕灯会上。姊姊一直拉着他讲话，兄长默默看着，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灯，她想了想道：“想要兔子灯。”

姊姊提议分开逛，兄长过了好一会才答应。与兄长走在一起，她本应该很开心的。

可是兄长心不在焉，最后对她道：“那边好像有兔子灯，我替雅儿去买好不好？”

她看向那边，是姊姊和长沙王刚刚去的方向，她点点头，站在原地等兄长。

她有点想哭，为什么被忽略的总是她呢？

“王……小姐。”

她抬头，是长沙王，他一个人。

他慌张地看向她，递给她帕子，她缓缓接过却不用，她还在流泪。

他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擦拭着她面上的湿痕，她抬头看向他：“谢谢你。”

他眼睛里浮现笑意，他提议逛逛，她点点头。

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他给她买了兔子灯还有……荷花灯。

她接过，没有问他为什么，那天他一直笑的很开心。

兄长那天给她道歉了，她点点头，没像以往一样缠着兄长。

那天之后，长沙王好似开始接纳姊姊了，隔三差五邀她们兄妹三人出去玩。

兄长不愿去，尚雅也不愿去，姊姊虽然想去但也顾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名声，于是也不去 。

入冬之后，长沙王邀他们去京郊泡温泉。姊姊一直很兴奋，缠着兄长答应，兄长受不住缠，答应了。

可是到了泡温泉的地方，兄长又不能从容看待姊姊缠着长沙王，长沙王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尚雅，尚雅总低头。

发现兄长在房里流泪的时候，其实尚雅心里真的很难过：“哥哥，你就不能忘记姊姊吗？”

“不能。”兄长看向她。

兄长牵着她的手，这是第一次，他们十指相扣。兄长问她：“雅儿会帮我的，对吗？”她没有回答。

泡温泉那天，尚雅穿的很俗气，姊姊说让她换衣服，她不听，长沙王终于对姊姊说话了：“好了，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干嘛总为难她。”

姊姊赌气，不肯和尚雅一处泡，尚雅说那姊姊先泡，她等姊姊结束之后再去。

等丫鬟领着她去泡温泉时，她让丫鬟替她去拿东西。她却径直走向长沙王的温泉方向，侍卫拦住她，长沙王身旁的太监赶来，看着她好久，让她进去了。

长沙王看见她果然很惊讶，还来不及问，她一件件脱衣裳，然后下水。

好烫，她环住长沙王的腰，亲他的肩膀，他难忍复杂眼神低头看她：“为什么？”

她吻住他，他意乱情迷中开始回吻，她迷离地看向他：“尚雅一直心悦大王，只有大王给了我温柔，我也想给大王温柔。”

他从背后抱住她，她在颤抖中握住他的手。

之后的事很顺理成章，长沙王向太后表明他是有意与王家结亲，可是他心悦的不是尚欣，而是尚雅。兄长很高兴，姊姊很伤心，并且不再肯给她好脸色。

尚雅嫁给长沙王后，他终日痴缠她，尚雅很快怀孕。

回家省亲的时候，她与兄长说：“哥哥，长沙王要远赴封地了，我也要跟着去了。哥哥，你的愿望实现了。你能再抱抱我吗？”

兄长伸开手臂，她却听见长沙王在唤她，她转身，长沙王从不远处赶来上前抱住她：“刚刚一直找你没找到………”

她跟着长沙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