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存放处 第15章 娇养

阅读提示：假太监×养女 （年龄差：男二十八，女十五），省流版。

正文：

天色昏暗，铅云低垂，覃府中陆陆续续点了灯，映着一地厚重的雪，倒显得亮堂。

覃玉提着食盒，拢着斗篷，将雪地踩得‘嘎吱’作响。

“覃娘子，督主已经歇下了，您要不明儿再来吧！”元宝守着覃有良的门，面色为难地冲她弯下腰，拱着手，连连推辞。

覃玉闻出了猫腻味，面上却不露声色，“我送完吃食便走，你别拦我。”

说罢，绕过元宝便推门而入。

门后隔了张厚重的帘子，将风雪一并阻隔在外，覃玉轻轻关了门，压下帘子，往里走去。

屋子中央一盆炭火燃得正旺，覃玉边往里走，边解开斗篷的系带。

“我亲手包了饺子，您趁热吃些？”她熟稔地将褪下的斗篷抖了抖，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接着打开食盒，取出饺子和碗筷来。

将一切安排妥当，她方才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的覃有良。

——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养父。

目光划过对方裸露的半个肩头，覃玉瞬间敛去笑意，几步来到跟前，不顾对方惊愕的目光，在他身侧坐下。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覃玉抬起手，指尖从透着血迹的绷带上颤颤巍巍划过，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两滴泪珠从眼中滚落。

覃有良连忙“哎”了一声，不知是懊恼还是尴尬，踌躇无措地扶着覃玉的肩膀安慰道：“本不想叫你知晓的，谁知道你不听话，竟闯了进来。”

说到此处，覃有良避开覃玉的手，不动声色地将穿了一半的中衣拢上，这才轻咳一声，解释道：“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有人假借献礼的名头，行刺杀之事，我会些功夫，便替皇后娘娘挡下这一刀，伤口倒是不深，在宫中便被太医看过了，说是疗养几日便能痊愈，哎你别哭啊……”

覃玉哭得起劲，覃有良无法，只能哄道：“陛下给我放了假，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还能陪着你，这是好事啊。”

闻言，覃玉蓦地止了哭声，面色古怪地看向覃有良。

“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难道有花不成？”覃有良自以为幽默地调侃道。

他本就生得白，失了血色后更是白得不像话，像尊新出炉的瓷菩萨。

覃玉盯着面前这位养育了她八年多的养父，岔开了话题，幽幽道：“东街的李公子今日又递上了拜贴，您不在，我替您收下了。”

覃有良不笑了，他扭头看向覃玉，不可置信道：“你收他的拜贴做什么？”

“李公子生得俊俏，尚未娶妻，是京中炙手可热的好郎君，他既对我有意，我何不成全了他。”覃玉边说着，边留意着覃有良的神色。

果不其然，这句话把对方气得半死。

覃有良黑着脸，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你还小，哪里知晓情爱，我不许你见他！”

覃有良养了她八年，自然做得了她的主。

可覃玉存试探的心思，撇了撇嘴，佯装打定了主意，“我都十五岁有余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拦不住我的，干爹……”

“你！”覃有良被这句“干爹”惊得站起身来，“你今日又是犯得什么轴？”

把她放在身边养了八年，她还从未管他叫过一句“干爹”，以致于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竟生出了肮脏的觊觎来。

可他有何理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是太监，是覃玉的脚下尘，合该亲眼看着自己娇养在身边的女人坐上花轿，以养父的名义将她推给另一个男人……

覃有良怔怔地盯着桌上跳动的火苗，听着窗外渐大的风声，苦涩涌上心头。

失魂落魄间，掌心多了一抹温热，他茫然地看向拉住自己手的覃玉，顺着对方的力道跌坐在床上。

“你别气，我骗你的。”覃玉攀上他的脖颈，哄孩子一般，将覃有良游离在外的魂魄拉扯回来。

覃有良僵硬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摆，无措地撑在身后。

覃玉凑得越来越近，已然超过了安全距离，摇晃的烛光下，少女面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像只可口的水蜜桃……

这么想着，覃有良不可控制地咽了口口水，藏于衣领下的喉结上下滑动，覃玉垂眸，向前倾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股生疏和胆怯，衔住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覃有良瞬间犹如五雷轰顶，狼狈地向后躲去。

“不行……”他试图挣扎，却给了覃玉的可乘之机，二人借势倚倒在床榻之上，覃有良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几乎崩塌。

覃玉却松了开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认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旁人都说内侍身体残缺，但我绝不会因此而对你有半分嫌弃，你也不许拒绝我。”

是这个道理么？可她似乎抓错了重点……

覃有良犹如落水之人般无助地抓住青灰色的床帐，慌乱道：“我是你的养父，不可放肆……”

“养父？”覃玉带着笑意勾住覃有良的汗巾，指尖无意划过腰际，激得覃有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少女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呢喃道：“你看向我的眼神，可不是一位养父该有的。”

床帐被勾落，将床上的风光遮了大半。

覃有良本不是屈居下风的人，可他今日受了伤，小姑娘又急躁了些，对他步步紧逼，因此他只得稳稳地躺在床上，无助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小姑娘的挑逗带着不分轻重的莽撞，形同雏鸟以喙啄人，笨拙且可爱，将他的唇咬了又咬，磨了又磨，却又始终不敢深入，时间久了，覃有良忽地轻笑出声。

看样子这是只纸老虎。

“我请教了府里的嬷嬷，我知道怎么做。”覃玉咬着唇，眼中盛着水汽，却不敢直视身下的覃有良。

分明是她先主动的，此时露怯的却也是她。

覃有良心头一热，干脆揽过她的腰，颠倒了位置。

“嬷嬷教得不准，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