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将她带过来的东西的逐一做了介绍,告诉莫浔儿什么是保胎的,什么是治病的,其它非药物类的东西杨皇后并没有多嘴一句。
介绍完之后,杨皇后握着莫浔儿的手道:“皇上自继位以来一直膝下无子,如今莫贵妃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别说是皇上了,就是本宫也盼着你早日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
莫浔儿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听完杨皇后的这番话,她竟然掉下了眼泪,十分委屈地说道:“皇后娘娘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这番话自然震惊了杨皇后,杨皇后听完之后立马松开了莫浔儿的手:“莫贵妃,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莫浔儿满眼含泪的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不知我受了什么委屈。”
杨皇后听得她话里有话,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自己的身边的人退去,只留下一两个心腹在身边。张寡妇则将关雎宫的人悉数赶到了外屋。
等屋中的人走得差不多,杨皇后方才开口问莫浔儿:“莫贵妃,你到底有什么委屈且和本宫述说一二。”
莫浔儿好像真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便把之前的遭遇和杨皇后说了一部分,可能是怕给项永安带去麻烦,她并没有告诉杨皇后她与项永安有旧情,只说了自己并不喜欢皇帝。
杨皇后听罢露出心疼的表情,摇了摇头,很是收敛地说了句:“既然你无意,皇上又何必强迫于你呢?”
莫浔儿用手背擦了下眼泪,接着道:“皇后娘娘,怀这个孩子并非我本意,若皇后娘娘怜悯我,就赐我一碗堕胎药,让我这肚里的业障消去罢。”
难道最后是杨皇后帮着莫浔儿堕掉腹中的孩子吗?莫丽苏觉得光凭莫浔儿的这番话就能让杨皇后为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未免太不符合正常人的行事习惯了吧。虽然她确实希望杨皇后在这件事儿上出手相助。
事实证明,这个虚幻的场景除了那几个男主、男配,其他人还算是正常人。
屏幕里出现了杨皇后内心的独白:“莫贵妃让我帮她弄掉孩子,焉知不是她的计谋。皇上明摆着偏爱莫贵妃,我在这后位上一直谨慎小心并无过错,搞不好早成他们的眼中钉了,所以才设这么一出计来引我入局。若是我前脚帮她堕胎,后脚她便将证据呈于皇上面前,我这中宫之主岂不即刻被废?孩子没了还可再有,我这皇后被废却恐怕难以复立。”
杨皇后没有上帝视角,这么考虑在莫丽苏看来无可厚非,就项永昌那个阴骘样,若没点心眼子,怎么能安然当皇后这么多年?
“莫贵妃,本宫虽同情你的遭遇,但这后宫说到底还是皇上做主,本宫不但不能帮你,还得确保你这孩子顺利出生,这是本宫的职责。”杨皇后露出无奈的表情。
见杨皇后没办法帮自己,莫浔儿十分失望,但她还是对杨皇后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画面又转换到了别的场景,莫浔儿的这场病似乎已经好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做派,挥汗如雨的运动和大量的冷食冰敷。
在这样坚持下,腹中的胎儿终于被莫浔儿给弄掉了。莫丽苏看到她身下留出血迹,没有为她达到目的感到开心,只是心疼。
接下来的画面是莫浔儿脸上惨白地躺在床上,屏幕里传来项永昌的斥骂声,莫浔儿把头一歪,一副不想听噪音的模样。
“微臣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微臣已经给贵妃娘娘开了安胎药了。”太医委屈地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安胎药?朕看你开得是堕胎药吧。朕的孩子没了,定然要砍了你这废物陪葬!”项永昌气愤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骂道。
若换作是那个还在上小学的莫丽苏,她若是看到男配说这种话,一定觉得他好霸气,但现在的莫丽苏只是手捂额头,心里感叹项永昌这人脑子病得不轻。
且不说人家太医这么做没啥好处还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再者作为一个国家顶级的医者,岂是那么随意能被砍头的?
那太医自然是要为自己申辩几句:“皇上,给贵妃娘娘的安胎药是经多位同僚开的,即便是抓药,也是多次核准,事关皇嗣,微臣等不敢怠慢啊。”
或许是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原本躺在床上的莫浔儿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猛地拉开床幔对背对着自己的项永昌说道:“此事和太医无关,是我将安胎药倒了,是我不想要这孩子的。”
项永昌面色一凝,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他身边的太监察言观色,匆匆让跪在地上的太医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丝笑意来到莫浔儿的身边,道:“我知道浔儿你生性良善,不忍见我惩罚他人,所以才说是自己不想要这孩子的,对不对?”
莫浔儿冷笑了一声:“不,皇上你想多了,确实是我不想要这孩子的。”
项永昌一下被激了,站起来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个孩子是怎么有的?”
面对莫浔儿的质问,项永昌长叹一口气用很难以置信地表情说了句:“你真狠,连自己的孩子都杀。”
莫浔儿见他如此,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说:“和我憎恨之人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留下?”
项永昌嘴角微动,愤怒渐渐浮上脸庞,突然间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朝莫浔儿走去。
莫丽苏知道项永昌肯定不会杀她,但架不住别人会这么想,莫浔儿闭起眼睛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样,身边的其他人则试图阻拦他。
项永昌抓过莫浔儿的手,将刀柄塞到她手中,握着她的手让刀尖朝着他心脏,冲着莫浔儿吼道:“恨我?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杀我便是……”
宫人们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弑君这种大事发生,纷纷上来劝阻,但都被项永昌喝退:“今日你们谁敢上前,朕便杀了谁!”
他这一声把那些宫人都给震住了,唯独张寡妇上前趴在莫浔儿身边带着哭腔阻止她道:“公主使不得,皇上好歹救过公主,公主怎能刺杀皇上呢?”
这场景让莫丽苏猛然想起自己在土匪窝里的那段遭遇,她想到“独眼儿龙”虽然救了那个“镇山□□”,但“镇山□□”却并没有感激他,反而还要对付他。
那时自己觉得土匪都是些凶恶利己之人,“镇山□□”会那么做也是没什么好意外的,但事实证明某些人的救命大恩真的会让正常人也陷入矛盾之中,比如莫浔儿。
看来未来发生的一切,在开始似乎就有迹可循。
不知道是不是张寡妇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莫浔儿想到了别的什么,她手握着匕首看着项永昌却迟迟没有下手。
项永昌看她没有动手,他的脸上也开始出现刚刚莫浔儿那种胜利者的姿态,他话中带着几分得意道:“浔儿不杀我说明还是对我有情的……”
莫丽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恋爱脑的人脑补起来简直不可理喻。等她再次盯着屏幕看的时候,项永昌已将手覆在莫浔儿的脸上:“没事儿,浔儿这个孩子咱就不要了,等你身体养好了之后,我们再要一个,直到你平安生下为止。”说完,他将莫浔儿手中的匕首拿回,重新挂在自己腰间扬长而去。
项永昌这个偏执狂真是太可怕了,莫丽苏这个旁观者都不禁为其言行感到恐惧。屏幕里莫浔儿双目盯着前方,身体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他的无耻给气的。
画面里出现了杨皇后的身影,看样子是杨皇后过来探望她。
杨皇后坐在莫丽苏的床边,一如往常般地言语和善,她看着脸色苍白的莫浔儿,忍不住叹气道:“你这是何必呢?就算你对皇上无意,又何必伤自己的身子呢?”
莫浔儿流着泪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不明白,我宁可伤自己,也不想让那人如愿了。”
莫浔儿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莫丽苏自己和杨皇后心知肚明。
杨皇后感叹了一声,还没等她将这口气叹完,莫浔儿就突然抓了杨皇后的手哀求她:“皇后娘娘,嫔妾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嫔妾实在不知道该求谁帮忙了,嫔妾知道皇后娘娘是仁善之人,能不能助嫔妾逃离这皇宫?嫔妾来世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莫浔儿说完就要下床给杨皇后磕头,但却被杨皇后阻止了:“莫贵妃你这是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便是。”
莫浔儿涕泪俱下地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她话说一半已经声音哽咽了,杨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此事本宫还得从长计议。”
杨皇后虽然没明着说答应帮她,但这话已经让莫浔儿看到了希望,她又打算下床给杨皇后磕头致谢,杨皇后再次阻止了她:“莫贵妃你且安心静养,本宫回去想法子,若有什么需你配合的,本宫自会来此同你商议。”
因为这件事算是大逆不道,尽管周围都是自己的心腹,杨皇后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附在莫浔儿的耳边说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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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王爷为我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