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西疆拓止城,“蔓秋,你这样打扮这好看。”
说话的是一个面目清朗的少年,这少年叫张谓,是一直居住在西疆拓止城城主张渡的独生子。
他平常大大咧咧,只喜欢跟在月蔓秋的身后,拓止城的百姓每每看到这一幕,总会想起中原常说的那四个字,红颜祸水,毕竟月蔓秋太美了,而月蔓秋只是个孤儿,不过是城主去中原捡回来收养的孤女。
那年月蔓秋才十岁,但当时看她瘦瘦小小的,怪凄惨的,却没想到六年后她会如此倾国倾城。
而拓止城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个城,不过是西疆百姓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算是几十个村子的集合体,虽然西疆很危险。
但拓止城所在的地方在与中原的交界处,算是比较安全,而拓止城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是往西疆内部去的最好的通道。
其他的地方地形险要,常有野兽出没,这里相对于那些地方来说,这里太安全了。
而月蔓秋在这六年中一直在这生活和学习,她的老师是这里的一个神婆,有一些操纵蛊术的底子。
而月蔓秋从现代就是一个出名的昆虫学家,她也喜欢苗疆的蛊术,以前就经常去苗疆考察。
在她眼中,不过是来到一个架空王朝的苗疆罢了,她的本领早已超过了那个神婆,成为拓止城名副其实的第一蛊师。
但除了张谓,拓止城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月蔓秋会蛊术,毕竟在拓止城玩虫子的女人也有些遭人厌恶。
今天是她的成人礼,他的养父张渡又为她置办新衣,一袭青翠绿衣,将她衬得无限活泼美好。
成人礼结束,蔓秋轻笑,六年的学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的她,足以控制西疆的各类虫子。
但她还不想那么早成亲,她知道,张谓对她太好了,她也知道,张谓喜欢她,虽然她对张谓也有一份喜欢,但她还不想那么快嫁给他,她想再等一等,她的心很大,她想出去闯一闯。
月明星稀,柳枝轻摇,趁着月色,她易了容,离开了拓止城,也许前路很艰险,但她不会放弃,而边境十分安宁,不过是太阳初生,街道上便热闹起来,街道叫卖的小贩,沿途的行人。
蔓秋行走其间,感受古代平静的边境地貌,到了一个酒楼,要了一些东西,吃了些早饭。
刚吃完便听到邻座有一人说:“虽说如今天下大局安定,但诸国内部最近风波不断,现在王身体不好,指不定哪天就···而王上虽只有四位皇子,但有两位王子年纪太小,身后也无强硬的后台,只剩下王后所生的大王子和将军的外孙二王子,这两位殿下各有千秋,大王子仁政爱民,所行之事皆为民请愿,而二王子才华横溢,礼贤下士,不少名士都属意二王子,不过在我看来,那个位子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毕竟,兵权才是决定一切的利刃。”
蔓秋不禁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大约四十来岁,剑眉横立,眼神锐利如鹰,倾谈间有种干练潇洒的气魄,原本蔓秋听到刚才那份言谈便已十分诧异,因为这是离国边境,离国都极远,这人还有这份消息,这人不是普通人。
蔓秋选择暗自留意他,但有人行动了,一青衣少年站起,转身看向这人,这少年生的一副好皮囊,白皙的皮肤上是浓重的远山眉,目光炯炯有神,姣好的唇形轻笑,配上他的动作,一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
那少年对那人道:“先生居一隅便知天下事,见识不凡,在下大皇子幕僚温济民,在下愿请先生,为太子图谋。”
蔓秋诧异,这人有些太自信了,他怎么知道那人一定会答应。
蔓秋又看向那人,那人注视那少年良久,道:“虽说英雄出自少年,但少年你年纪轻轻也太过鲁莽了。”
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的那个太子幕僚。
蔓秋轻笑,暗想,这少年恐怕从前过的太顺遂了,一脸自信轻狂的样子,结果被人拒绝,也算是给个教训吧,但那少年只是脸色阴沉了一阵,便立刻又换了脸色,对周围人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便又开始吃饭了,只剩下周围人对他议论纷纷。
但那少年依旧安之若素,蔓秋诧异,虽说之前被说了一顿,但没想到这么快便能恢复。
蔓秋心道,此人不因尊严受损而迁怒,不因众人嘲笑而羞愧,安之若素,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刚才确实是有些莽撞,大皇子的幕僚的身份,这么随性的便说出来了,恐怕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虽说怀着这样的遗憾,但蔓秋并不想和其他人扯上关系,淡定的吃饭,淡定的离开,甚至在那少年审视的目光中也淡然的没有回头。
许是蔓秋这几年第一次从拓止城出来,即使在这个没有什么繁荣街道的小城,也逛了一上午,打包了一堆其实根本说不上有用的东西,这下她觉得她可以去闯荡了,也可以说是旅游。
对不起了,养父,张谓,我会尽快回来的,蔓秋暗道。
到了车马店,和店主砍了一番价,定下一辆极普通的车。
刚要付钱,便听到周围一声轻笑,蔓秋看向那人,竟是那酒楼的少年,她十分诧异,没想到她竟会在这里遇到那个人—温济民。
他看着蔓秋,笑道:“原以为姑娘和其他人不同,不过看到这一幕有一些诧异罢了,姑娘不会怪罪吧。”
蔓秋看他一脸嬉笑的样子,便柳眉轻佻,甚是孤傲:“原以为公子自尊超及旁人,不过上午一幕有些疑惑罢了,公子不会多想吧。”
温济民但是未想过那少女言辞会那么凌厉,真是十分诧异了。
原本在酒楼中说完那些话被那人教训心里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但多年的习惯使他从来不把愤怒表露在脸上,看着周围人的嘲笑他的心中也在隐隐的冷笑,那些人只是不明白他求贤的心情,更可况在他眼中,那人一定会成为他的助力。
而他的武功不是白练的,纵然只有一个二流的水准,但也足够了,他能清晰的听到那些普通人或是随性或是悄声的谈论与嘲笑。
在这些所谓的嘲笑下,他尽量使他表现的淡然些,但他面前的那个女孩让他不淡然了,泼墨的长发被一支木簪挽起,明亮沉稳的双眸镶嵌在小巧的脸上。
虽生了一张极普通的脸,但身上那份冷漠尘世的感觉却让人不得不注意,即使他刚才闹出这样的笑话,她依旧独立于众人之外。
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女孩,不过,太过冷漠,反而不会招大家人认可吧。
可在下午,他将那人招揽阵营之中,便为熟悉这个小城,行走于街道之间,也是因为上午时的插曲,他也想散散心,没想到见到那个姑娘在讲价,这样的姑娘也会因钱财而忧愁,在砍价时也会变得执着精明,总觉得很有趣,毕竟这般气质的女孩也会做出这样的事,调笑了一番,她立刻用同样的腔调反驳,真算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可惜在世间,越是与众不同的女孩结局便越是悲凉,这算是一个诅咒么。
“姑娘蕙质兰心,我怎么会多想呢。”
蔓秋听后,并没有搭理他,刚想付钱,那人便道:“姑娘要去哪里呢,如果姑娘并不着急,我可以送姑娘一程。”
蔓秋冷笑:“你只让我想到了一句话:无事献殷勤。”
温济民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叹息道:“姑娘这么想我也是无可奈何,我不过是想尽绵薄之力,让姑娘的路好走些罢了。”
蔓秋自然是不信,虽说古人大多心思纯良,但这人明显属于那一小部分里的。
但还是装作一副感激的样子:“那我是不理解公子了,不过,我希望自己走完我想去的地方,公子可帮得了我一时,却帮不了我一世,我也不可能事事依附他人,毕竟,自己的道路,只有自己走完才算圆满,可能路途有些劳累艰难,但途中一定会有让我的心情喜悦的事物,而我也一定会克服我所面对的困难。”
他听完一愣,随即笑道:“是我肤浅了,姑娘志比鲲鹏,的确不应由这小小的边境束缚,期待姑娘的名字,能写在《奇人录》中。”
蔓秋听到这些话,对这人的印象改观了一些,又随便客套了几句便分开了。
温济民回到客栈,旁边那侍从行礼道:“殿下,一切准备就绪。”
听到这句话,温济民深呼一口气,血凝花,我来了。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蔓秋已经出来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中,她游历离国一些风景极佳的城镇,路途有过艰难,有过幸运,她在五月出来,是离国开始入夏的季节,随着路途的远行,漫步于山川之间,见到了结根挺涯涘,垂影覆清浅。
行走于古朴城镇,在池塘之中,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七月流火,天气渐凉,但兰花在此时绽放,叶立含正气,花妍不浮花。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桂的香气萦绕于身。
离国的宛城,便是这么一个开满桂花的城镇,闲时赏花,醉时品月,无丝竹之乱,无俗世之烦,蔓秋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美满的人生,虽然现在她是在青楼的房顶,但地方如何从不影响她品酒的心情。
只是楼中的声音实在是很烦,揭开房瓦,看到房中有三人,一身着蓝衣的少年在那哀叹:“那种病罗衣也染上了,真是可恶,那些人意气风发的去,染了一身毒回来,那种毒经会传染,公子,我们···”
而唯一坐着的人应该是公子,这人,这人竟有些像温济民,不过,要比他孱弱得多,身上像是中了什么毒,唉,真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气质。
即使面目相似到这个地步,在温济民那里只感觉此人深不可测,在这位公子身上却有一种要保护他的**,在刚才蔓秋看到那位公子时太惊讶了,忘了屏住鼻息,第三个人一皱眉,喝到:“谁。”
蔓秋哀叹,在一眨眼,那人已经上来了,远山眉下是英挺的鼻梁,色彩极淡的的唇紧闭,一袭玄衣,极是正派,不过被这样的人盯上一点也不好,感觉自己就是做错了事,必须被他审判才行,蔓秋放弃了反抗,见到了那位公子,这般孱弱,唉,谁叫自己善良呢。
还未等那位公子指责自己,蔓秋便道:“我能解开你身上的毒。”
她刚说完,旁边那蓝衣少年便炸毛了:“姑娘也太过自信了吧,公子身上的毒不知拜托多少名医,都无能为力,姑娘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让我们信任么。”
蔓秋冷笑:“听你们的话倒真是天下名医束手无策了,但他们无能为力不代表我无能为力,不要用你的言语表现你的肤浅,那样只会让人看不起,我敢夸下这样的海口,自然是我有能力救他,或许,如果你不让我救他,就真的没人可以救他了。”
那公子轻笑:“是啊,羽辰,这姑娘这么自信,必然有她的方法,何况我的身体也已经这样了,那就拜托了。”
安羽辰听后,反应过来,向蔓秋赔罪,刚才他真是诧异了,那么普通的姑娘,却有那么冷冽的笑,那么锋利的言辞,那一瞬间,竟惊艳的不能言语,直到听到公子的允许才反应过来。
蔓秋听及,又道:“我自是有办救你,没救下你的话,你的侍卫也会好好教训我一番吧,你应该相信你侍卫的能力。”
他听后,更肆无忌惮的笑:“刚才确实有这个自信,可在姑娘说完之后,我可就没这个自信了。”
蔓秋看向那玄衣少年,看起来不无不同,可安羽辰却看到了,他眸中的那与他相同的惊艳。
香断离人魂,忧思未央。袅袅幽香起,凡尘尽忘。
混着宛城最多的桂香,晚秋和那人独在一座小楼之中,红烛小灶,几杯淡酒,笑谈风声。
那人道:“刚才未告诉姑娘在下的名字,倒是失礼,在下司言,可有薄幸听到姑娘的芳名。”“我呢,叫月蔓秋,能问一下,你染这病几年了么。”
蔓秋有些疑惑,毕竟蔓秋只是个蛊师,而看司言,得病不治不止几年,贴近他才发现,他极瘦,印堂的黑色极重,说话的声音看似些许微弱,不过已是强弩之末了,而无论在青楼还是在这小楼,每一处都有极浓的药味。
司言暗笑:“是从小落下的,怎么了。”
蔓秋大惊,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可能你还需要一个大夫。”司言好奇:“为什么?”
蔓秋解释:“我能解开你的毒,但是这毒在你身上这么久了,一但解开它,你的身体会很微弱,需要一个大夫为你调养,而且,要想健康,少忧思,少烦怒。”
蔓秋也就记得这些了,毕竟她并不是学医的。
这些还是在一个杂书上看到的,蔓秋发现,有时候,自以为是的自信还真的会害一个人。
虽不知司言到底是何身份,但随身跟来的大夫看起来很博学,待大夫来后,不出一炷香,蔓秋便结束了,剩下的便是那大夫接手。
刚才那玄衣少年道:“刚才真是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蔓秋暗道,那样一个情况下,若是担心主子安危,倒也不算过分。
但面上仍是一边冷色:“我不过是在楼顶上喝酒,不过是动作大了些,还未有听你们谈话的意图,你便要把我抓下去,若我好奇心强一些,听了你们的话,还没有治好你们公子的能力,那我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蔓秋明显在胡扯,谁家好人在别人楼顶喝酒,那玄衣少年也知道。
但那少年说:“那确实是在下的不是,待来日,姑娘若有要求,不违江湖道义,在下必全力以赴。”
蔓秋真是要嗔目结舌了,她不过开个玩笑,以这人的智慧和武功,稍一思索,便应明白她已经听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这么回答,好吧,她彻底不计较刚才了。
蔓秋笑了,道:“好啊,那我记住了,我叫月蔓秋,你们呢。”
玄衣少年道:“在下萧诤,这位是安羽辰,月姑娘,你为公子治病也很累,不如先去休息吧。”
蔓秋诧异,这样的一个人会这么细心,在她眼中,所有高强的武者都不太会把女子放在第一位,不过蔓秋确实是没有累着,她不过是和司言聊了一会天。
她随身携带的“吞荒”能够吃下天下毒药,可惜她没有告诉司言她用的真正的方法。
毕竟蛊师在离国并不受欢迎,而司言也没有感觉到她是一位蛊师,因为蔓秋骗他吃了一种药,他丝毫没有怀疑,还好没有怀疑,要不然还会很麻烦,那个不过是一堆黄连的结晶,司言,对不起。
蔓秋回答萧诤道:“我并没有出多大了力,不过药的功劳,我从这里等一会吧。”
等了许久,那大夫出来那大夫出来,笑道:“姑娘好医术,公子的病不知愁坏多少名医,这么多年都没解决的病,没想到姑娘你一柱香就解决了,看样子离国有救了。”
蔓秋疑惑:“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国有救,发生了什么了么?”
大夫道:“唉,两个半月前,公子的哥哥因为他们的父亲患病,去西疆寻药,结果药虽然找到了,但很多跟去的医师都死在那里了,虽然剩下的人回来了,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染上了一种病,结果家里的很多人都被传染了,毕竟他们太低估西疆了。”
蔓秋诧异,她想起温济民,也是在找药,难道温济民真的和司言是兄弟,但损失惨重,还带回了不知名的病,而在这两个月,蔓秋在游山玩水,还遇上了他的弟弟,命运,真是不可捉摸。
蔓秋问道:“那司公子的父亲好了么,是所有人都病了吗,那种病的症状是什么?”
蔓秋跟个连珠炮一样的提问,虽有些无理,那大夫并没有计较,解释道:“公子的父亲已经好很多了,休养一段时间就该好了,回来的人并没有都染病,至少大公子就没有染上,而症状么,是经常头痛,而且还过一段时间就会失忆,不知姑娘知道那是什么病么?”
蔓秋自幼生长在西疆,她从学了蛊术后便经常去内部,当然,路途自不会一帆风顺,又是染毒又是被虫咬,但蔓秋回回都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和幸运度挺过来,然后是在自身治病治虫,所以蔓秋拥有强大的蛊术,也能解开一些疑毒,全是身体力行培养的,而大夫说完后蔓秋便知道那是什么了。
“食脑虫”,生于西疆极内部,与血凝花共生,血凝花有吸引动物的能力,食脑虫便趁此机会从耳朵进入动物的大脑,毁掉动物的大脑,动物的血和尸体在为血凝花提供养料。
不过那一行人应当是吃了不少的灭虫药,所以挺了两个半月,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即使是蔓秋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即使杀死了这些虫子,也救不回哪些人了,不过那些被传染时间短的,她应该能就回来,但是,她平生很怕麻烦,一旦选择帮司言救人,恐怕就和麻烦扯上了。
蔓秋深呼吸一口,麻烦就麻烦吧,毕竟是多条人命,而且,那东西的产卵量也有够大,等那些卵出来,才是最麻烦的。
蔓秋还是瞒了一下,道:“那东西我也没有听过,但等我到患者那里,我应该能钻研出些什么,你们若愿让我帮忙,我自会竭尽全力,毕竟那是人命关天啊。”
听到蔓秋的回答,安羽辰诧异了,因为他一直认为蔓秋虽极有气质,但从她的做法来看,她并不应该会这么关心他人的性命。
这个女孩的做法还真是出乎意料,在以为是个奸细的时候,她是个医师,在以为她无情的时候,她却有一份好心。
安羽辰看向司言,也就是萧诤,他眼里竟有微微笑意,安羽辰心里一愣,萧诤不会喜欢上月蔓秋了吧。
不是没人喜欢萧诤,而“她”绝不会让萧诤娶其他人。
安羽辰有些头疼,这真是最麻烦的事了,毕竟他知道他自己有些冲动,但父亲的教育让他尽最大可能思考,司言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离国的二皇子,大将军莫回的外孙,贤妃唯一的儿子,因从小被一名争风吃醋的宠妃下药才奇毒缠身。
二皇子欣赏月蔓秋,欣赏她的气度,欣赏她的风华,或许欣赏她的医术,但绝不会因为这个女孩改变他的想法。
月蔓秋她的确与众不同,但是她的性格不会在皇宫里存活,她看起来太孤傲了,孤傲会让很多人不喜欢。
而萧诤对她有好感便更麻烦。
萧诤是曾经天才毒师萧烨的侄子,继承萧家的基业,萧烨虽然是个毒师,但在他辉煌的那一刻他拥有全国的药铺,日进斗金。
虽然萧烨最后不知所踪,但他留下庞大的势力一大部分全都在萧诤的手中。
而安羽辰从小在武功上的优秀,便从小被莫回所看好,于是便从小与二王子交好,直至如今效忠二王子。
如今的德宁县主司婷爱慕萧诤,只差一纸婚书,德宁县主亦极有手段,而他安羽辰则是太傅的儿子,也因政治因素与二皇子交好,正是有这份小时的交情,所以他了解二皇子,也了解萧诤,在他眼里萧诤绝不会被情所困,可是,月蔓秋,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朝阳初升,露水浅凝,丹桂浮香,蔓秋在去往离国的国都——泓都,纵观离国来说,宛城离泓都很近,不到一天的路途,在这不到一天的路途中,蔓秋没有理会其他三位,而是和这大夫聊的很好,这大夫四十来岁,博学多识,唉,相见恨晚。
当到了泓都,真不愧是离国的国都,恢宏大气,进入了泓都,一片繁华,不知在马车呆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他见到这个牌匾——安王府,蔓秋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温济民和司言的身份,大王子齐王和二王子安王。
注: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灵隐寺》宋之问
结根挺涯涘,垂影覆清浅-《五月水边柳》崔护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采莲曲》王昌龄
叶立含正气,花妍不浮花-《咏蕙芷》张学良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鹧鸪天·桂花》李清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章 第 3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