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女主都要HE 第3章 第 3 章

过了几日，阿沅偷偷去找过，但那个男人真的像鬼一样，没有踪迹，更没有什么消息。

阿沅见过所有的皇子，她很确定皇子不是那个男人，也见过不少皇亲国戚，那些也不是。

但除了男人之外，阿沅更好奇方姝，她找机会和方姝约了见面，才得知方姝的经历，原来方姝找到了家，父母认回了方姝，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后，家里正逢选秀女，她有一个妹妹，妹妹并不想去，但也知道不能不去，她一边哭一边嘱托方姝好好在家享福。

方姝最后决定代替妹妹过来。

妹妹是有喜欢的人的，他们两情相悦，方姝知道，但妹妹还是为了家里进宫，方姝是半路截下妹妹的，她知道自己是可以在宫里活下来，但单纯的妹妹不一定能。

果不其然，她本来就是一等瘦马，很快就得到了帝王的宠爱，成为宠妃。

阿沅也说了自己的经历，当方姝得知阿沅是状元郎的时候，方姝抿嘴一笑：“当时我就觉得你是有才华的，果不其然，也许你能改变王朝。”

方姝嘴角是忧国忧民的弧度。

阿沅听闻一位宠妃让皇帝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事，如今看来果然是方姝，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这段时间阿沅很忙，除了找那个男人，还要“回报”下药的人，阿沅找到了带她离开宴席的小太监，用了手段让小太监说了背后的主使。

阿沅用了些手段立刻让主使吃了亏，看着主使悔不当初的。

阿沅逐渐喜欢上了权力，她享受到了权力的快乐，她有些渴求更大的权力。

方姝最近见阿沅很频繁，方姝虽身在皇宫，但一心为民，她希望皇帝能做些什么，但皇帝能力有限，方姝希望借助阿沅的力量，方姝了解阿沅，阿沅心里是为百姓好的。

阿沅当然也是如方姝所想，她本来就是乞丐出身，从小吃尽了苦，知道百姓的苦法，她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其他人。

朝中和民间对阿沅的评价是不同的，朝中人认为阿沅升得太快，如今阿沅已经不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了，她官升两品，累迁至礼部侍郎、翰林院学士，他们认为阿沅玩弄权术，心思不正。

但民间百姓觉得阿沅是个好官，阿沅做了太多事情帮他们。

如此泾渭分明的评价，让阿沅本身带上一层传奇的色彩，阿沅的名声竟然传到了邻国。

邻国派王子做使者，王子来的时候还调侃礼部侍郎，更多的是给下马威，在说起礼部侍郎的时候他们甚至说起了过分的玩笑：“你们的王朝都是这样么，民间的名声极好，但是如此文雅么。”

阿沅淡然说：“在下从小读四书五经，知晓忠义理智信，也知道不以外表论他人。”

阿沅不卑不亢，一派坦然，邻国王子不再说什么。

酒足饭饱之后，邻国开始求亲，想要娶皇帝的掌上明珠“汐月公主”。

汐月公主是皇帝和皇后的独女，但皇后早死，只留下了汐月公主，而皇后死之后汐月公主再也不愿见人，只孤身在宫殿内长灯古佛，焚香为伴，除了公主的宫女和皇帝，只有得道高僧可以见公主。

如今邻国王子竟然要娶汐月公主，皇帝一怔，他面色十分不好，皇帝不希望汐月公主嫁给邻国王子。

见皇帝如此，阿沅突兀的笑了。

邻国王子不悦：“你笑什么?”

阿沅继续笑道：“汐月公主是王朝的明珠，自然要嫁给最优秀的人，王子还差一些。”

王子愤怒，“你不过一个侍郎，如此柔弱，在我们那里连个冬天都过不去，有什么资格说优秀。”

阿沅：“那不如我们比一比。”

邻国其他人不屑一顾，王朝的人有一部分在看笑话，还有一部分人觉得阿沅输了会丢人。

但阿沅却让所有人震惊，她轻而易举用武功赢了邻国王子。

阿沅极大为皇帝保住了面子，皇帝大喜，邻国使者十分不甘心，但已经输给了一个礼部侍郎，他们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皇帝喜悦之下，方姝在一旁侍候，她状似无意：“满朝文武，哪有一个人如卫沅这般呢。”

皇帝觉得十分有道理，再给她升迁了一番。

至此，她和方姝的目的算是初步可以实现了。

之前朝中势力根深蒂固，想要改变难上加难，如今在阿沅的努力下，不少势力伤筋动骨，而阿沅已经升至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

在阿沅这个年纪成为二品官员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

但阿沅也知道这是阴差阳错的机会，她必须要珍惜。

她开始了改革，她熟读史书，尤其是之前是翰林院修撰的时候，她十分刻苦，知道王朝之前经过数次改革，成功者少之又少，她必须每一点都要把控住。

大半年过去了，阿沅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城墙那里已经没了许多的乞丐，但相反的，很多人叫他酷吏，这半年不少人的家都被抄了。

京城势力从盘根错节到阿沅的风光无两。

哪怕皇子都要给阿沅几分薄面，阿沅如今可以随意出入后宫，皇帝已经开始不怎么管事，方姝甚至可以代替皇帝进行朱批。

方姝看着开始沉迷丹药的皇帝，她不再如过去一般劝她，她想亲自来。

阿沅再次出现在禁地之中，也是一个夜，她很好奇能不能再遇到他，这些日子，无论多忙她总会挑些日子过来，但之前都没有遇到。

而禁地也变成了从闹白衣鬼变成无影鬼。

阿沅很是无语，她只是轻功好了些就成了无影鬼。

皇天不负有心人，阿沅等到了那个人。

男人依旧是一袭浅色的衣衫，阿沅也揭了面容，换了一身女装。

男人在看着这破落屋子的小像，而阿沅在看她。但阿沅愣愣的，她好喜欢男人的皮囊，上一次没有看清，这一次终于看清了，容貌似乎更精致了一些，她见过许多人，但都没有面前的这个男人俊美。

过了一会，阿沅出来了，男人皱着眉，他呵斥道：“你这个无良的女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阿沅笑眯眯看着他，“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一愣：“我有什么好找的。”

阿沅一脸正经：“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上一次是因为有人害我，给我下药，想要我身败名裂，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若真相暴露，阿沅说不定真的会死。

男人他隐隐猜到了，宫中的腌臜事情太多，而阿沅上次的状态明显不对，男人沉默了片刻，旋即才道：“但你也在胁迫我。”

阿沅可怜兮兮看着男人：“我很愧疚。”她目光凝着思念，这思念犹如九天玄女波动的琴弦，格外动人。

男人轻哼一声，但已经没有怒火了。

阿沅知道那日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她羞涩低下头：“我其实一直找你。除了愧疚，还有旁的。”

阿沅抚上男人的脸，有点痴迷。

男人如同霜白峭壁上的孤花，高洁不可欺。

他身上有一股冷淡的气息，十分好闻，比她有的所有的香料都要吸引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男人明显想起来上次，又开始生气，他脸上有一丝恼怒的薄红，但他并没有推开阿沅的手。

阿沅习惯了没脸没皮，她说：“你难道不想给小像上香么，这是你牵挂的人。”

男人没想到阿沅会知道，他迟疑了：“你怎么知道。”

阿沅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里是禁地，旁人是不敢进来的，你进来不就是为了她么，小像这种工艺我见过，会在底座隐秘的刻上身份，上面写的是皇后，这处禁地和皇后有关，你也和皇后有关，你是皇后的谁。”

男人：“你倒是见多识广，还有什么。”

阿沅目光一亮，她原本在朝中就被誉为“颇有机锋”，如今想哄一个人，自然是牟足了劲，她从塞北讲到了江南，又从士族讲到了寒族。

她说了许久，和上一次一见面不同，她说了半宿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阿沅却觉得比上一次还要心满意足。

大概是因为她见到这个男人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阿沅看痴了。

“你叫什么？”阿沅顺势问了出来。

“周如晦。”男人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阿沅心一跳，周是皇族的姓氏，但阿沅并没有听闻过周如晦这个名字。

见到阿沅眼底难得的迷茫，周如晦轻轻勾起笑：“你这个小宫女，哪里能知道所有人呢。”

阿沅没想到周如晦误会她是宫女，但她也没有反驳，毕竟她也不好告诉周如晦她是光禄大夫卫沅。

周如晦问：“你叫什么？”

“阿沅。”

“还真是巧，你竟然和光禄大夫一个名。”周如晦难得说。

阿沅心道她也觉得很巧。

“不过你倒是和光禄大夫一样的胆子，不守宫禁，还敢来禁地。”周如晦淡淡说。

阿沅笑嘻嘻的：“我便是有这样的本领。”

“那你还有什么本领。”周如晦随口一说。

“还有自由。”阿沅看人极准，她能瞧出周如晦眼底的寂寥，他恐怕离不开皇宫，果然在阿沅说完之后，周如晦彻底愣住了，甚至眼底透着浓浓的迷茫和艳羡。

“是么。”周如晦轻声说。

三更天，周如晦要离开这里，阿沅就这样望着他，她的手拽着周如晦的衣袖，周如晦心思一动，他心骤然一跳，轻轻吻了阿沅的眼角。

阿沅一愣，但喜悦一下子充盈了她的眉眼，她伸手抱住了男人，她说：“我想见你。”

周如晦：“你是哪个宫妃底下的人。”

阿沅带着撒娇的低喃：“我才不现在告诉你呢，我想单独见你。”

周如晦沉默了，过了许久才放轻了声音，“至少不能在这里，这里对我很重要。”

阿沅想起皇后的小像，恐怕皇后对他很不一般，她需要回去查查亡故的皇后的的关系，说不定会查出周如晦的身份。

“那在哪。”阿沅在周如晦耳边轻声低喃，她能感受到她靠近的人身体的僵硬和灼热。

她喜欢极了。

周如晦他睫毛微长，如同雨幕，落在阿沅心上，让阿沅一片氤氲。

周如晦低声说：“下月十五，泰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