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草了,于皓南竟然一个人都没派来!”
“这梁咏云看来是真没人信啊,白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王宇行按兵两万,在盘刹埋伏多时,此刻拔剑四顾心茫然,仇人一个都没来。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甚至到了晚上,夜色降临,都没有看到Aland登陆盘刹,发出一点儿动静。
盘刹原属西欧地区边角小国,19年前,厄斯国以盘刹拒绝割让盛产石油的丰润地产而被摩洛哥大王以“正义处决”的名义发动战争,而以骑兵著称的盘刹地方军在技术装备和火力储备上远不如厄军,战争很快呈现一边倒的失败态势,努力坚持了8个月,最终力不从心,地方军部队被厄军摧毁殆尽,且战且退,王朝倾覆败退,摩洛哥旗下四子乌索普由于战斗得力,奋勇杀敌,此地被攻占后,摩洛哥便交由乌索普管理此地。
只是4年后,乌索普横尸街头,又一桩悬案久而未破,摩洛哥以纪念的名义没有再分配亲王管理此地,封腾冲虽虎视眈眈,但没过多久就奉命前往水星,这盘刹得到了喘息时间后,仍由摩洛哥政府管辖。
只是王宇行在梳理赖川崎的家产时,发现他手中兵工厂零落分散在厄斯各地,但三分之二,都秘密停在盘刹,具体原因,王宇行猜测应该是他跟乌索普曾有私交,而乌索普之死,是否跟他在这里私造武器有关,则不得而知。
总之,王宇行和平交接了所有盘刹兵工厂,很快与当地政府机关达成一片,以赖川崎之名重操旧业,继续军火王国的建立。
如今设下了天罗地网,于皓南竟然不上道,王宇行只好“舍身取义”——把提前准备好的弗洛根面皮穿戴整齐,就在盘刹国道上,开着弗洛根曾经的私人用车,缓缓驶过每一个天网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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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厄斯军机处,就设置在宽迎首都军政府大楼内,此刻因为军方远程操控,在太古里、角码湾、萨马兰古堡三地发射核导弹攻击,所有军中大将能坐镇指挥的人,全体都在,上至摩洛哥大王,封腾冲、孟令华、林家纶、黄丽昆、阿道夫、亚德里恩、塞尔特马、亚伯拉罕上将,下至艾狄生、阿尔杰、李成白、丁汉臻等情报科军长和信号兵专员吴佳瑞等人,都信心十足,齐聚一堂。
他们此一役筹谋多时,策划近半年有余,反复调配人手和调整核武导弹发射与落地位置,只为各军区海陆空三栖军种联手,不惜任何代价,围剿于皓南!
“报告大王!角码湾A军驻军区域及附近海域、平原、住宅区等全部沦陷!”
“好!”摩洛哥抚掌道,“继续给我轰!”
孟令华心中哀叹,角码湾是于皓南根据地不假,但这地方也是国民生产总值前三位的富饶海港,这一回被焚烧轰炸成废土,对国家军政财三方损失,不可估量。
“报告封总!萨马兰古堡已经塌陷,轰炸引发一系列山崩海啸,沿海战线皆在硝烟之中!”
“边角地方都不要放过,一定要彻底掀翻他老巢!”封腾冲道,“目前进行13小时轰炸,于皓南那边仍没开启两边对话,战斗不能停!”
“是!”
“报告孟总!弗洛根王子殿下,现身盘刹国道!”
军机处众人一愣,齐齐看向摩洛哥大王。
而孟令华和封腾冲,更是同时对视一眼,接着望向前方大屏幕,由情报兵截取的街道视角,监控摄像。
只见还是弗洛根出行时的黑色防弹防炮轰专门用车,以及他固有的保镖四人,前后身穿厄军护卫兵军服,弗洛根本人坐在一边窗前,微笑地向认出他的行人缓缓招手。
指挥室众人不禁窃窃私语。
“消失这么久的弗洛根王子殿下,竟然还活着?!”
“他不是被A军秘密处决了吗?怎么会在那游街?!”
“也有说不是被A军掳走……反正一直都没有确切消息。”
“孟令华,你不是扬言弗洛根从住处消失,还编造他会在太古里出现的情报,迷惑A军!”封腾冲质问道,“眼下他人在盘刹里,你怎么解释?!”
“我解释什么,这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孟令华指着他喝问道,“你声称弗洛根殿下私造军火、罪无可赦,接着他就下落不明了,如果不是我拿他来做引子,你舍得放他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抓他!”
“是没抓还是没抓着他?!”
“好了!”摩洛哥皱起了长长的耷拉下来的白眉毛,挥手道,“帕尔股,你给我派兵前去盘刹,立刻追击弗洛根!”
“陛下,我们尚未证实弗洛根是否私造武器,眼下如此匆忙定罪,我认为极其不妥!”孟令华不禁出言劝阻。
“他失踪了那么久,从未联系我们,现在又在盘刹出现,盘刹那个地方……还用多说吗?”摩洛哥抚了抚手上金盾权杖,“我们放出弗洛根交易信息,不过想逼A军交出真正的弗洛根,而眼下,弗洛根就被于皓南释放在盘刹,这是什么用心,还用再想吗?我从不缺孝顺儿子!”
“可陛下,您怎么知道这个是真的,会不会有诈!?”
摩洛哥望向大屏幕,轻嗤一声:“我的儿,是我的精血铸造的骨肉,化成灰我也认识!”
“请父王放心!弗洛根乱臣贼子,罪无可恕!”封腾冲上前抱拳行礼,“我要为我圣达厄军清理门户!”
当晚凌晨左右,厄军直接从三面海上登陆盘刹,开始海陆空三地追逐弗洛根!
“这么大阵仗?!”
王宇行在等待之中听到第一声炮响,还以为终于来了,立刻排兵布阵,有的放矢,下令港口四周红贡弹先行伺候!
一时间盘刹港口炮声四起,海上浪花激荡,封腾冲就近三地派出军备武器,可没想到此次A军竟重点仍旧放在海战上,不但把他所有安排在盘刹平原上的重要装备和坦克丢弃殆尽,甚至盘刹本土原来剩下的三百八十门火炮、二百六十门反坦克炮和一百多辆坦克也在打开军备大门时,发现被掠夺一空!
风帆时代的水星海军,有强大的工业基础,从于凯峰掌舵到蜥蜴军大败甘陵,阿诺德时期,整个水星的海战至发展到于浩海凯文逊“双A之战”时,已经处于技术出神入化、防守反击攻无不克的阶段。
王宇行首发海上炮火向敌方开战,就是不惧于皓南从其父于浩海身上所学战术理念,就要用这相对古老的海上战争,与他一较高下。
封腾冲的海军短重炮原本是由传统军用的大口径臼炮改良成的一种平射的大口径舰炮,为的就是从上次角码湾海战失败得出经验教训,能够直接跟于皓南开始对轰,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双方在同样空间上装置的火炮威力越强,战舰的齐射火力就越大,而王宇行这边红贡弹加持下,封腾冲越发一个劲猛攻,坚决要从火力中心点处强硬上岸。
这激动人心的六个小时过去,王宇行站在指挥处用望远镜看到对方白色战舰仍旧玩命强攻,忽然觉得不对了。
于皓南家学渊源,于氏战法一直强调的是“不打无把握之战”,按理说红贡弹万箭齐发,于皓南没有再硬上的理由。
“龙思齐,刘伯宏,你们小心下船,去到岸边,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是!”
又一个多小时后,龙思齐匆忙来报:“殿下!他们不是A军!是……是厄军,而且还是f打头的军旗,封腾冲的兵!”
“……”
王宇行是呆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这怎么还无缘无故地“抗厄”了?
他自信就算先一步收拾了于皓南,有他和那雌雄大盗丁一翼、索菲娅在这厄斯星球,到处充斥着暴力、军火、走/私、毒品、无法无纪的雇佣军,撑不了多久,整个厄斯也玩完,可没想到,于皓南缩头乌龟,根本没来!
“殿下,外面海战咱们已经赢了,可厄军出动轰k6来了,咱们要不要退?!”
“退?!我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王宇行听外面长空呼啸,封腾冲的战机轰k6发出示威的轰鸣声。
嘚瑟什么,谁没有?!
王宇行杀红了眼,长臂一挥:“A1-12螺旋缇机作战准备,B1-14全军率先出击!”
武弘二所率空中驾驶员在代号“缇机”的螺旋战机内平稳飞行,藏在后方,而前面是王宇行放出的引诱封腾冲发射导弹的无人驾驶飞机;由于他情报兵出身最擅于更改和变动雷达信号,在占领盘刹后没多久,便将整体军方空中密钥全部背会。
果然,厄军的秘密雷达捕捉到“缇机”信号后,随着封腾冲指挥官的命令,连续发射雷弓导弹一次次射向无人“飞机”,导致厄军的9架先导F15、F16战斗机和F4、F-18轰炸机被钓鱼成功,机毁人亡。
封腾冲感到被戏弄后立刻对盘刹平地的政府军机政要区域进行地毯扫射和导弹攻击,而就在缇机里低空飞行的王宇行看到他如此破防地殴打自己地盘,只忍不住狂笑。
乌索普之后,摩洛哥大王苦心经营10年,耗资20亿厄币才建立起来的防护导弹阵地在封腾冲的炮火下,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得知盘刹导弹阵地遭到攻击,平民在流血牺牲,孟令华立刻调来42架歼灭机和轰炸机,向封腾冲喊话。
“弗洛根王子既已成为叛贼,轰炸无益!”孟令华在军方秘钥通讯网络中道,“封大将,这里有重兵把守,恐怕就是A军挟弗洛根王子命天下,你又何必强攻!”
“老夫对此早有防范!亚莫拉汗,向大王请示,火力重击……”
“你疯了?!这盘刹有十七八个兵工厂亟待我们回收整顿,你为了一个废王子已经炸毁多个导弹基地,一旦核武轰过,西亚平原板块震动,海水上涌,我们首都距离盘刹不过50公里,你能预计将来是什么后果吗?!”
孟令华的声音简直撕心裂肺,沙哑而痛楚:“你是要A军丧生于核武之下,还是要我们所有人,包括繁华首都,全部在此沉沦?!”
王宇行的手叩着耳机,就这样听到了他们内部喊话的全部内容。
当他清晰地听到孟令华的声音,听到封腾冲狂妄之语时,简直无法描绘心中的滋味。
他曾那么接近厄斯权力中心,而这俩人狼子野心,又怀有什么目的接近自己这水星前朝王子,也昭然若揭。
我王宇行岂是你们的傀儡?!
随即E-15、E-16、E-2C和波音-707改装的电子战飞机组成的混合作战机群,在盘刹上空呈“燕子归来”阵型,在空中竖起了一道屏障。
几秒钟内,电子计算机在王宇行的操控下,将飞机驾驶员的操盘航迹完整演示出来,就呈现在王宇行的手下荧光屏幕内,不但将敌机的距离、高度、方位、速度和导航线路,都通通发给自己的雇佣军团,接着就是指哪打哪,绝不落空!
“封总,我方驾驶盘已被黑客侵入!”
“报告将军!我方战机刚刚滑入跑道,就被鹰眼准确捕捉,现在敌军向我方后面——啊啊啊!!!”
战机尾翼被准确瞄准射到,直坠地下!
封腾冲猛拉机头,企图绕后以躲避鹰眼追踪,可王宇行在机载雷达荧光屏上用强电磁干扰看到那躲闪的敌机只觉得可笑,一再下令围追堵截,封腾冲看见1架缇机轰声高昂迎面飞来,猛地一抖,随即一翼被炸得着了火,燃烧起来!
“撤退!”
“全军撤退!”
王宇行经此一役,作为指挥官虽然打得痛快淋漓,从没这么高兴过,但自身军力也严重受损,前后竟毁了了约一百四十多架螺旋战机,牺牲了近七千三百多名富有飞行经验的雇佣军,才勉强把封腾冲这一派厄军打退。
好在盘刹地理位置牵动首都,王宇行摸着下巴着实后怕,不然,自己可能要先吃核弹了。
三天后。
“报告殿下,”龙思齐秘密来报,“我们打扫战场,终于发现了一名A军。”
王宇行没好气道:“哦,水星人,真稀奇,是于皓南派来的吗?”
龙思齐有些啼笑皆非:“殿下,他是你的人。”
隐蔽到后面去,不久,灰头土脸的梁咏云被揪了进来,双手捆绑在后,扑通一声,倒在王宇行面前。
连续三天在盘刹寻找弗洛根、遭遇敌袭,他打光了所有子弹,被不明群体截获、捆绑,送到营中。
期间他不停咬着自己的舌头企图自尽而未果,又挣脱不得,看不出与厄军浴血奋战的这一伙人到底是哪一路人,只是身陷囹圄之中,困顿厄斯三天相当于水星六个昼夜,浑身布满伤痕不说,还精神紧张太久,此时嘴唇发白,气息恹恹。
而看到王宇行的这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王宇行手里的长/枪抵在地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皮,非常无语。
“那对战厄兵的正义军领袖……原来,是你?!”
“……啊?”
王宇行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差点笑了。
周围一伙儿蒙面死侍也都忍不住低笑。
他们是从新兵营开始就追寻王宇行,一路从水星经过层层考验加入A军,并在落地厄斯后通过一次次战役“失踪”的死侍,只为了投奔他们的殿下。
他们也是王宇行最忠诚的部下。
这一仗打得让人啼笑皆非,不但王宇行在那一场大战后懒洋洋地发呆,就连死侍们也都提不起兴致。
还是这个Omega俘虏说出的话,令人发笑。
“……正义军领袖,”王宇行向后,靠到了椅背上,“你是这么想的啊。”
“是,我亲眼看到了弗洛根在街上,证明我的情报没有错,可于皓南盲目自大,根本不信我的话,想来是听信了孙舜香进言,没来这个地方,”梁咏云眼睛发红,深感挫败,“而我记得你说过,3号那天你会亲眼看着弗洛根被我们擒获,所以,我来了……”
为了验证王宇行给他的情报,也为了见王宇行,结果,却独身一人,闯进了这战火之中。
如果不是他作为侦察兵聪明机警,身手利落,不但在炮火中保全自身,还杀了几个厄兵,如今真不知会落到何处去。
“噢,我也看到那弗洛根了,”王宇行好笑道,“可惜没抓着……”
“我也没抓着,我本来追着他的车,原本想着,我能够杀了他,提回去,给于皓南看,可是,可是我……”
梁咏云说着说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精神高度紧绷、连续鏖战多日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完全松懈下来,身侧简单包扎的炮伤发作,已经是疼痛难忍,鲜血直流,他还一直勉力跟王宇行说话,这会儿猝不及防地,整个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殿下,他倒了!”
“这不是一般小兵,我认识他!大漂亮边上的那个副将。”
“哎对,那个绿叶!”
身旁死侍不停叫嚣,这一仗他们莫名其妙正义地去攻打了厄军,可除了梁咏云,竟一个A军都没找到。
“慢着,这人……我还有用。”王宇行想到了他刚刚说的话,脑筋一转,拿着手机,凑到他身前,咔嚓,拍了一张他的惨照,发给了方缇。
没过多久,方缇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他在哪里?!我是说一片云,那是Air的副将!他受伤了吗?!现在人在哪里?!”
王宇行冷哼一声,问的全是一片云的事,连基本的称呼“王哥”都没有叫一声,真是个冷血无情的Omega!
咔哒一声,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把这个一片云给我送回A军,”王宇行道,“就让方缇去治。”
“我现在不知道A军跑哪儿去了……”龙思齐道,“殿下,据厄斯新闻报道,萨马兰、角码湾和太古里都被核轰炸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宇行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连忙去调的通讯设备接收器,这一听,大事不妙!
“太古里也被轰了!”王宇行脸色一变,想起孔琏交给他的情报,孔钟说丁一翼拿到了弗洛根的军火交易信息。
可王宇行根本没往心里去,此刻细想,才明白太古里,才是真正的圈套!
他起身抓起大衣穿上,摆手向外跑去:“螺旋战机整装准备,一同去往太古里!”
“殿下!”龙思齐一众死侍伏在地上,“那里的核轰炸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于皓南那边没有发兵一人,前去援助!”
“我跟他能一样吗?!那里有你们的头儿,孔钟!”王宇行脚步不停,“还有我姐索菲娅。”
“是!”
众人心里了然,全部跟上。
无论是曾经的凯文逊殿下,还是现在的王宇行殿下,“殿下仁义,待我们甚好”,绝不是一句空话,这也是他们的父亲乃至他们自己,都甘愿成为世代死侍的原因。
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飞机开过满目疮痍的太古里,掠过山呼海啸的盘大岭海岸,王宇行率领三队战机,空中呼啸,齐齐降落在冒川平原里,一个贫瘠偏僻的小镇。
索菲娅、孔钟以及丁一翼,都身负重伤,等在了比人的肩膀还高的芦苇荡中。
“王星星!”
索菲娅看到飞机上下来的人,瘸着腿,跳着往前跑。
“殿下!”孔钟禁不住眼眶泛泪,单膝跪在地上。
而他们后面那个人,吊着一条臂膀在前胸,头上缠满了白色绷带,仅仅一周过去,就沧桑满面。
丁一翼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风尘仆仆,朝他们走来的人。
“丁总。”
王宇行抱拳道:“这一仗打得甚是艰难,但活着,就是凯旋。”
丁一翼点头,不禁苦笑,时移势易,大败一场,损兵残将,才让他看清了很多东西。
他伸手上前,温和说道:“患难处见真情,能来这地方支援我的,除了亲兄弟,就再没别人。”
王宇行微笑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在新兵营里,他曾经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和丁一翼站在一起。
只是,那时情场得意的丁一翼,只顾握紧方盼盼的手,根本看不清那近在眼前的未来。
索菲娅高兴地将自己的手拍在二人手背上,三人互相靠拢对方,细数前后种种。
远处天边,芦苇飘荡,乡镇暮光,昏暗不清,而在这一刻,他们经过一场推心置腹的交谈,终于达成一致,同气连枝,同成一派。
那就是真正的“反于联盟”!
“我就说嘛!”索菲娅欢乐地道,“星洲岛长大的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