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Aqi驻莫罗岛的席耀伟大将军,在军大营被三路厄斯人以冷氮枪偷袭,头部被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血流不止,肩颈中枪,左臂被蓝光斩断,虽大难不死,却最终残疾,失去了手臂,昏迷不醒,被左副将背在身上冒着炮火救出。可整个莫罗岛驻军大营遭遇厄斯人持枪突袭,三千三百多名A军战士,丧生火海,全数牺牲。
Aqi大军震怒,连续派多支军队从附近包抄上岸,支援莫罗岛,只是前面倾巢而动,随即后院起火,与莫罗岛相连接的塔腊岛和慕容岛、峰隧岛等Aqi驻守岛屿,接连突发厄斯人恐怖袭击事件,连续轰炸驻军大营,并逐渐向周围百姓居住地扩散,战火瞬间蔓延开来,鞭长莫及。
于浩海下令各岛屿驻军立刻停止互相支援,战时必须镇守各地,不经命令不得出岛。随即在11·16,发动代号为“反攻战”的大规模军事行动,Angel挥军6万进攻莫罗岛,迅速清缴窝藏于此地的厄斯人,属于A军的冷氮枪名为吉尼枪,在此次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不出5日内,便清除了大规模空降而来的厄斯人部队。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为水星熠熠生辉的福地宝岛、经济要塞文煜岛,接连遭遇厄斯人数日空袭,数以万计的宇宙飞船以流星的形式降落此地,并且“落地开花”,不是力达千钧的炮弹炸药,将地标性建筑和交通全部炸碎,就是成千上万的厄斯人手持冷氮枪,落地便开战,与当地驻军发起战斗,连续数日不下,战况焦灼!
Air驻军多在晖阳岛上,因为“茧”的外空庇护,竟没有一颗流星落于晖阳,丁一劭得令后出动Air中前后15个劲旅、近10万人的大军联动丁一翼率领的Also前去文煜岛支援,于皓南部下联防军共1500架战斗机,兵分三路,在文煜岛上空盘旋,与丁氏父子上下夹击,足足打了一个月,才艰难夺回文煜岛。
紧接着红霜镇又战情告急,对厄斯人来说,这些物产丰富、经济发达的岛屿,就像肥硕的肉块一样让他们闻风而动、贪婪垂涎,一而再地妄图登岛。于皓南指挥联防军动用288架次的高密度空袭掩护,打了13天,将厄斯人全数打到了红霜镇郊区海域,丁一翼乘胜追击,将厄斯人围困于嘉陵洋中央,最终从军备库拿回的红贡弹,将他们通通炸成灰烬。
被“茧”庇护的驻地首都虽然没有战情,可交通要塞冯迎岛的安危,关系到驻地四周的安全,能否被厄斯人成功登陆,还要看这一边防要塞能否守得住。
李若希、滕达海、梁咏云率领特调海军陆战队,将重要军事力量集于此处,与厄斯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我掩护……”
“我掩护你!”
李若希截断了腾达飞的话,一次次冒着枪林弹雨炸碉堡、夺高速公路,抢占埋伏地点,抱着吉尼枪冲锋在前。腾达飞原本被他这毫不畏死的打法吓得够呛,但几次见他用枪如神,动作敏捷,思路清晰,每次冲锋必能拿下敌军人头,便逐渐放心大胆地随他去冲。
15日后,当于皓南和丁一翼终于从文煜岛稳定后喘了一口气开始回防驻地,返回冯迎岛,见冯迎岛仍旧固若金汤,没被抢占一寸土地,不禁松了口气。于皓南下令空中联防军分别出动33架A—F22和14架格-21MF,最终以空袭导弹方式将疯狂的厄斯人从冯迎岛一一打退。
从10月中旬到第二年1月半,三个月过去了,虽然A军数十次对厄斯人的进攻发起拦截,但仍旧连失两岛,Avpo莫扎中将和Asid豪长儒中将接连在战场上牺牲战败,飞机大炮战舰被厄斯人收缴和击落,蓓奇岛和华菱岛相继被厄斯人占领,百姓惨遭屠戮。
1月25号,大年初一的上午,双方第一次就这场战役进行双边正面谈话,厄斯人将领自称姓封,名腾冲,为厄斯六星护国大将,以高一级身份与A军总司令于浩海,展开对话。
“我们原本是你们的邻居、朋友,”封腾冲表情倨傲,头戴黄色军帽,身穿土黄色制式厄斯武士军服,腰上佩戴冷氮枪,对着镜头说道,“老话有言,来的去的都是客。可惜,你们没有对待客人的礼数。”
于浩海道:“不告而取谓之贼,不问而入视为匪!你们厄斯星球遭逢厄运与我星球无关,可你们无故闯入水星,伤我国民、害我性命、炸我国土,就要有被清缴和杀戮的准备!”
“不告而取谓之贼?哈哈,你有没有听说过下一句,”封腾冲道,“有求必应如同赐。你我国力悬殊,军队和航空实力更是云泥而别。以为弄两张网暂时拦截,就能拦住我们铜墙铁壁般的宇宙飞船吗?仅仅三个月,便打得你们狼狈应对,再过三个月,你可还有这样的硬气,跟我对峙。”
于浩海转动手中的笔,冷笑着望着他:“骄兵必败,封腾冲,你到我家中这样做客,我也会用同样方式去你的母星,且看你还能不能这么从容。”
“你去呗,随便,欢迎,”封腾冲笑道,“我们来了就不想回去了,这里哪哪都好,我们早已忘了母星。”
于浩海那边镜头晃动,实在是方倾总统不愿再听这种互相放狠话了,直接让于浩海问敌方诉求。
可于浩海拒绝了,只要先露出和谈的意愿,便先委顿了军队士气,他又把镜头转正,拒绝方倾跟封腾冲对话的要求。
封腾冲这边已经看出来了,往后倚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于浩海。
“你那夫人要跟我说话,为什么拒绝,我们来水星其实目的你早就知道了,那就是开枝散叶,延续我厄斯血脉。”
“痴心妄想,”于浩海道,“所有你们造下的孽,生下的杂种,我们全都无公害化处理了,想要我们的人延续你们罪恶的血脉,那是做梦!”
封腾冲果然脸色变了,只阴毒狠辣地望向于浩海。
“你后继有人,该知道人活一世,到底想要成就什么,早和我们签订造人计划,早一步和平解放水星,”封腾冲道,“既然你这么不通人情,那么,看好你的夫人和孩子。夺妻之恨,我是一定要用鲜血复仇。”
“你等着吧!”
双方结束了这一次不愉快的对话,于皓南和丁一翼当即请令,都想要去蓓奇岛和华菱岛拿下封腾冲的人头,只于浩海皱眉摇头,这两岛虽然经济和政治以及军队上平平无奇,没有太多建树,但人口众多,都是密度大岛,目前得到消息,厄斯人占领岛上政府机构和驻军大营后,只屠了两军重要将领,还没有开始射杀平民。
战斗打得很吃力,也很艰难,最重要的一点是A军投鼠忌器,即便用了冷氮枪,仍旧只敢向厄斯人扫射,对百姓房屋、学校、医院和人口聚集地都不敢随意使用冷氮枪,只是厄斯人毫不顾忌,此次反攻不但人均数把冷氮枪,军备齐全,而且还发明了高阶用的冷氮炮,原地投掷就能让蓝光如风一般席卷到上空,荼毒十公里开外,所过之处,A军和百姓伤亡惨重。
军委大会在大年初三当天上午便在国会大厦秘密举行,这一个年,对很多人来说,是毫无年味儿,只有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恐惧和战栗。
只是首都驻地、皓南岛、晖阳岛的人,仿佛没有经历过那场厄斯人侵袭的大暴雨,他们的安全真的被于皓南所率领的航空航天局研发而成的空中“茧阵”所罩住了,所有落在上面的厄斯飞船和空中炮弹,都被一一弹射回去,就在宇宙当中着起了大火,消散于无尽的黑洞之中。
于皓南此番披甲上阵,进入会场,大厅里静悄悄的,无人再敢质疑他的中将来历,是否掺了水分,也无人敢再怀疑,他是不是由父母坐镇,才一路走到了今天。
茧在保卫国家的时候,起到了重要作用。
“那个茧……”丁一劭忍不住问道,“能不能再做大一点儿?”
他终于不再戏谑于皓南的军衔犹如坐火箭炮了,大难当前,守住了国家的政治、军事和经济中心,这样的大功再往上升都不为过。
“没有能让茧维持轨度运行的足够空间,茧其实就是卫星,装有能动作用的太空发动机,通过喷出一定量的燃料气体来达到变轨或加速的目的,现在我们发上去成为茧的卫星已经有115个,正常运转能够维持,但变轨和扩大,没有那个空间施展。”于皓南尽管在第一次提出茧这个概念时,就回答过相关问题,但显然那时候丁一劭不屑一顾,根本没认真听,现在看到它的强大作用了,才虚心来问。
于皓南对自己的老丈人态度和蔼耐心,虽然看出他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但能说明白的他都说了。
不多时丁一翼来了,风尘仆仆,脸上带伤,咚的一拳砸到了于皓南前面的桌子上,偏过头问他:“我说,那个茧,能不能再多弄点儿?!转着圈地追着他们打,真是打疲了!一会儿去这个岛,一会儿去那个岛,我们都像救火队员……”
于皓南漠然地直视前方,没等说话,丁一劭把他儿子拽了过去,言简意赅道:“没地方跑了,那个茧,跟路上的车似的,再多就塞车了。”
李若希支着头问桑红:“哎,我听那个双边对话,厄斯人说的夺妻之恨,是什么意思,谁是他老婆啊?”
“我也不懂,可能他以为水星Omega都得是他的妻?”桑红皱眉道,“我们在胶流岛的时候,可没少看到厄斯人怎么做那畜生勾当,那是白天黑夜不停息,疯狂蹂/躏咱们的Omega……”
“真想杀了他!”李若希握紧拳头,“这封腾冲不就是封城的舅舅吗?他大爷的,杀他都跟玩儿似的,杀他舅舅又有何难!”
“你出去的时候戴面罩了吗?”于皓南忽然偏过头问他,语气很紧张。
“戴了啊,你不让我24小时都戴着吗?”李若希把军装里的连帽衫套到了头上,再一掀开,瞬间变了一张脸,甚至连发型都变了,是个陌生冷漠又严肃的清淡面容,头发是红棕色的短发,头套是一体化的,掀开和放下能瞬间变换。
“我去!吓我一跳!”桑红原地蹦了起来,“一秒换妆啊?你这东西真牛逼!”
说着去摸了摸他的脸和头发,非常惊讶。
“这可是总统大人为我设计的面具,”李若希掀开了头套,得意洋洋道,“厉害吧?”
“厉害厉害,可得藏好你这张脸,”桑红道,“不然只怕冯迎港是越战敌人越多。”
“那不能够,我戴面具又戴护目罩的,谁都看不清我,还不影响我开枪。”
于浩海一身煞气地推门进来,会议开始。
由于时间紧迫,他说了三项重要内容,给大家讨论的时间不多。
第一:驻地、皓南岛、晖阳岛必须严防死守,绝不能让厄斯人有可乘之机,只要守住这三座大岛,厄斯人短时间内不会乱掉整个水星;
第二:武器的收缴、发放与使用。海盗首领索大豹提出研发的龙鳞枪能够堪当冷氮枪一用,目前Also军团用这把枪似乎收效显著,在保卫晖阳岛和红霜镇上起到了作用。但是,经过兵器库反复研究,这把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但烧毁居民楼和房屋,甚至引发了山火森林灾害,现研究决定,一比一用吉尼枪置换龙鳞枪,不允许此等武器大规模制作和运用。
第三……
“等等!”丁一翼举手道,“我有异议!”
“这第三,”于浩海冷冷地看着他,表情愈发严肃,继续他没说完的话,“根据《难民法》,任何相对安定的岛屿,在解决难民问题上应本着人道主义、积极参与原则,妥善安置难民,对于发达岛屿,更要积极帮助难民渡过难关,建立难民营和避难所,向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人群提供援助的通道。在难民申请庇护期间,决不允许弃难民于不顾。”
“丁一劭,丁一翼,”于浩海说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从晖阳岛、文煜岛、红霜镇到大安三岛、凤鸣岛、兰陵岛、嘉兰岛!你们没有一座岛屿肯接收难民,让他们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这该如何解释?!”
丁一劭忽然被点名了未等说话,他的儿子丁一翼抢先回答道:“没有拒绝!只是怀疑那所谓的难民潮里夹杂了大量厄斯人,在那统一排查罢了!”
“排查多久?!整整一个月,十几万人堵在火车站、汽车站、轮船码头和公交站口处,没有一处难民得到妥善安置,简直民不聊生!这就是你们的大岛风范?!”于浩海说到这里几乎想指着他们大骂,还是刘赢在边上拦了两回,他才没从主席台上蹦下来揍人。
丁一翼道:“再大的岛也大不过驻地和皓南岛去!我且问于总司令,那难民为什么就往晖阳、红霜镇等地迁移,却不去首都和军事重要基地皓南岛?!难道料定这两处没有风范?”
“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艾兰接口道,“皓南岛自10月战争爆发,至今收纳难民18万,都是从莫罗岛、塔腊岛、慕容岛和峰隧岛跑来的人,我只难民所就建了20多处!”
“您也说了,是10月份,进两个月难民根本不去皓南岛了,驻地更是没有多少,对吧?”
“那是群众的选择,”于皓南道,“从11月开始战况焦灼,驻地附属岛屿冯迎港大战,百姓料定驻地和皓南岛都会战火频燃,不选择到这两处避难,也能够理解。”
“能够理解?”丁一翼哂笑道,“是他们自主选择还是你们外放消息,说驻地和皓南岛不收难民,还另两说!”
于皓南当即脸上变色:“你什么意思?驻地哪有不收难民一说!你去问问梁sir和艾检察长,从三个月之前驻地的客流量便猛增到十年之最!”
“是,但你们抽检出了大量厄斯人后就地屠杀,从‘11·21火车暴/动’到‘12.28皇家港湾大清洗’,几次新闻连篇累牍,把厄斯人混入难民之中才被杀的原因模糊化处理,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处理方式却宣扬天下,难民只要被怀疑是厄斯人,将面对被枪毙的风险,搞得所有难民根本不再敢去驻地和皓南岛了,现在全部涌入晖阳和红霜镇,你知不知道难民上来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丁一翼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抢劫!”
于皓南微微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这件事像是有些不对……
“不是这样的!”孙舜香立刻起身对峙道,“我就在驻地办公,从没有看到一篇新闻是这样引导的,11·21火车暴/动’和‘12·28皇家港湾大清洗’的舆论风向是震慑厄斯人,领空上方他们乘坐宇宙飞船已经无法空降入岛,更不容许他们以难民的方式踏上首都,但绝没有滥杀难民的事情发生!”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认,好在我准备充分。”
丁一翼抬手向一边,他的副将孔钟立刻躬身走过去,将一沓报纸递给他。
“白纸黑字,我看看你们二人怎么说!”
于皓南接过他拍过来的报纸,和孙舜香低头分着翻阅,只见从驻地传扬到外岛上的《驻地时报》和《首都一刊》,硕大标题上写满了惊悚的恐吓。
“驻地:一个嫌疑人都不可登岛,违者乱杀!”
“守护驻地,就是守护水星的心脏。”
“决不允许非法入侵,就地查办,统一严查!”
“逃难去首都,恶意满满!”
“皓南岛全民皆兵,连日出征!”
“皓南岛全线告急,严防死守!”
“亲历者口述:皓南岛上生死劫”
于皓南和孙舜香越翻看越迷茫,他们的大本营不是在驻地就是在皓南岛,根本从没有发现这样的舆情,可在四海之内各个岛屿,却都充斥着这样的新闻,话里话外,意思是驻地在排外,皓南岛在内查,总之都不是能够避难的岛屿,难怪近两个月来这两处人流量骤降,原来是被吓得不敢来了,也难怪晖阳岛各路交通被挤得水泄不通,原来是那地方本来就经济发达,更有茧在上空罩着,安全又宜居,所以才都马不停蹄地赶去。
“我们中计了,”孙舜香道,“这是故意挑起我们两方战争。”
“这些报纸我们都要追本溯源,查找背后真凶,”于皓南道,“全是小道消息,是国家不允许发行的违禁报刊!”
“装,你们俩一唱一和地还在这儿装,”丁一翼往椅子后面仰着,像是在看戏,“我们找就查过了,刊号和发行都是驻地出版局下发和允许的,背后操纵者就是你。”
于皓南:“……”
“丁少将,”这时李若希出声道,“这几个月我没少去Aland开会,每次会议结束于少将都特别关心近来难民的安置情况,这绝不是他在幕后操纵,他比谁都希望难民能得到庇护。”
“故意演戏给你看呗,他们二人狼狈为奸的时候还少了?”丁一翼不禁皱眉,“这个时候,你就别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我敢拿我人格担保,这些新闻都不是他们俩做的!”李若希怒声道,“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的判断!”
丁一翼翻了一个白眼向天,气得嘴唇直哆嗦。
他身旁的一级军长方盼盼声音不大,但非常清脆,眼瞅着丁一翼被气得脸色发白,起身对于总司令说道:“不是丁少将不愿意接收难民,而是这几个月我在身边看到了,混迹在里面的强盗竟然比厄斯人更多,大家都把登陆晖阳岛当作发财的机会。丁总一半时间用来对抗厄斯人,另一半时间……竟然是在排查难民,我亲眼所见,绝不是他有意推诿,不愿接收难民,而是这项工作实在任务繁杂。晖阳岛遍地是我水星五大银行、四大支行,一旦强盗抢银行……后果不堪设想。”
于浩海听着这温温柔柔的一段话,停了半响,点了点头,怒火竟然就被长公主三言两语所平息。
盼盼不会说假话,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意味着丁一翼不是真的存自私的心,弃百姓于不顾。
只是李若希在会上公然站了于皓南,回去后在Air当中引发了众议,直接导致了一场内部“兄弟政变”:Air开始分家了。
雪片般的请调书纷至沓来,落到李若希的私人邮箱里,未等打开信箱,整个军大营的邮筒都快爆掉了,一众Air将领,无论老中青三代,都要请辞离开Air,奔赴到Also丁一翼的麾下。
“如果我们的主将只向着他的夫家,弃我们的利益于不顾,那我们为什么要誓死追随他?”
“只有小丁总才把我们当回事!”
“丁一翼本来就是既定的继承人,Air说是姓李,但这十来年经济腾飞,靠的不都是丁家人……”
“投奔Also,是我们最佳的选择!”
内部调队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士兵有这个意愿,主将同意,便可以抽离原队伍到新的部队里去,Also原本骨干两万多人就是丁一翼入狱前从Air当中挑走的精兵强将,现在另外加的两万多人则是新兵营剩下的人,经过这场政变,大多数年轻有为的Air将领谨慎抉择,都选择了去新建而成的Also军队,认丁一翼为主将。
“……大概去了多少人?”于皓南在电话里问。
腾达飞回答道:“目前是12万人,大多是一个旅一个团直接申请,李少将是看都不看,统一答应。”
“12万人……”于皓南有些想笑,那除了机动性质的海军陆战队,李若希手里还有人吗?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腾达飞听出他戏谑嘲弄之意,简直无语,“他都躲起来悄悄哭了!”
“哭那是他爱哭,关你什么事,”于皓南冷漠道,“一军之将受不了这种挫折,那要是打败仗后部下被俘虏了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腾达飞简直无语至极。
“你们别天天哄着他跟哄小闺女似的,那他什么时候能成长?”于皓南道,“只是平调出队,根本无所谓。”
……
挂了电话,他在总统办公大楼下面徘徊了一段时间,不一会儿,孙舜香抱着报纸下了楼,俩人一对视,便都明白了。
“别查了,”孙舜香道,“我爸做的。”
于皓南点了点头。
从丁一翼说道“国家发放的版号”,他就猜到了大概,从“长公主三嫁”后,驻地各个报刊非三审三校不能刊发,非法出版物那是一概没有,这回是真冤枉了丁一翼。
“只是很奇怪的是,我爸做得够隐秘了,”孙舜香道,“竟然还是被抓到了,丁一翼手下那叫孔钟的,是个人才。”
“孔雀旗前十,没有白给的,”于皓南点头,“到军营时你下车。”
“然后你去Air负荆请罪?”孙舜香看着他,“我爸说了,目前三大岛屿唯一还能空出手来解决难民问题的,只有晖阳岛,难道驻地能乱,皓南岛能乱?我爸也是没有办法。”
“……我什么都不会说,当然也不会承认,”于皓南瞟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儿神经过敏,“但我要去哄我老婆。”
“多大出息。”孙舜香哼了一声,过了片刻,又很纳闷道,“你也是会哄人的人?”
“不是。”于皓南诚实地回答,但老婆已经娶回来了,就必须得履行责任。
去到了Air驻军大本营,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把趴在桌上正在郁闷的李若希接了出来,双双回家。
“我弟说我根本就不该说话,”李若希吸了吸鼻子,“你说我是咎由自取吗?”
“不是,”于皓南摇了摇头,“你相信你的直觉,该说就说。”
“那查出来是谁在造谣,弄那假新闻了吗?”李若希幽怨地问道。
“……还在查。”于皓南抚了抚他的头发,忽然抓过了发梢,“你剪了?!”
“就剪了一点儿,”李若希连忙道,“你看还在腰上,但是再不剪头套都要盖不住了。”
于皓南只好点了点头,将他轻轻地拥在怀中。
春天静悄悄地来了,晖阳岛逐渐理清思路,加盖了多所难民营,逐渐解决了问题。可舆论却甚嚣尘上,这回是矛头直对总统,说是总统勒令太空中的“茧”只能护佑首都、皓南岛和晖阳岛,其余岛屿,“尔等草民,都不配享有”。
紧接着是大安三岛逐一被厄斯人空袭入境,战火一触即燃,A军连续回防,却像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可无论是拆哪个“东墙”,东墙的后方都立刻发生暴/动,厄斯人无孔不入,连夜空降,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三座岛会在空中被拦截,那就选择其他岛屿入境,晖阳岛逐渐抵挡不住,大批难民游街示众且抢劫银行,丁一翼疲于应付。
而更多的岛屿在频受厄斯人空袭的同时,作为天然软床垫的巴尔干沙漠,在连续一个月内,竟然接收了27场大规模“流星雨”,数以几十万记荷枪实弹的厄斯人,空降到巴尔干沙漠。
就在4月1日愚人节的当天,巴尔干忽然向全水星郑重宣布:无条件不抵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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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投降?!”
方倾作为一国之君,对巴尔干异族首领劳伦斯的对话中,几乎压不住火,直接怒声质问出来。
“你难道愿做水星叛徒?!还没有一个岛愿意投降,你竟然不用一兵一卒不开一枪,就要投降?!”
视频通话中的劳伦斯,身材高挑瘦削,穿着黑色袈裟长袍头戴白巾,面容清瘦,两撇络腮胡,一瞬不瞬地望着方倾总统,闻言抬手移动了一下鼻梁上的单边铜丝眼镜框,淡淡笑着。
“总统大人,如果不是我们投降,您还想不到我们这偏僻的地方吧?”
“你们拒不受A军指挥和庇佑,又不认我这个总统,我想着你们又如何?”
“您说的是,早已是您的弃子,又何必这么关心。投降与否,起码我在没有茧的笼罩下,保护了我的臣民,难道不是吗?”
“以赵云可心性,竟然能教出你这样的‘天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方倾语气不乏嘲弄道。
“是,方倾总统威武不屈,志向坚定,坚决维护三座岛屿的安全,美名传向四方,”劳伦斯道,“可您的其他子民如今还好吗?我听说大量难民东奔西走,无处可去,十分可怜,要是不嫌弃,我巴尔干沙漠地广人稀,倒不失为收留他们的……”
“劳伦斯,你愿和你的人民做厄斯人的走狗,受马蹄践踏,我无权过问,但你们开了这个口子,打开了水星的门,任由厄斯人侵入我国,践踏水星,别怪我滞留在那里的20万大军手下无情!”
“来吧!”劳伦斯仰头哈哈大笑,这一笑,竟还多了些少年音,“20万大军从来不是护佑我巴尔干子民的军队,不过是来看守望空塔核武器的傀儡罢了!方倾,你坏事做尽,活该遭到报应,现在只是第一回合,好戏还在后头了!”
“……我都做了什么坏事,难道你还想翻那赵云可的旧账?那我不妨告诉你,赵云可死有余辜!”
“好!好一个死有余辜!”劳伦斯忽然握拳,重重地捶向桌子,“我就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双方同时断了线路,可就在当天下午,总统出席会议上,方倾忽然遭到记者当中有人提问,“守护三岛,是不是水星只有三岛”时,他急速转身而走。
一只鞋凌空飞掷向他的背后,好在护卫仇金眼疾手快,抬起手臂,一把接住。
方倾猛地转过身,呆呆地望着他手中的那只黑皮鞋。
执政18年,他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难堪。
“快走,总统快走!”白玉林掩护着他,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快速带离此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远在巴尔干的“劳伦斯”,收看了扔鞋这一幕的实况转播,直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到脖子下方,猛地掀开了整个“劳伦斯”的头套。
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黑漆如墨的眼,以及一头金光灿烂、垂顺柔软的短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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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第 2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