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言冷哼了一声,御凤音说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一直以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毕竟,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已经吩咐了下去,等到明日到了运城,再找个大夫给你诊治一番,总不能让你留下了隐疾,但又是妻主的不是了。”御凤音自言自语道。
南瑾言并没有心思理会她,御凤音却并没有在意,“毕竟,妻主可还是想着,让你给妻主生个孩子呢——”
“御凤音!”南瑾言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很想将自己面前这个女人一脚踹下去,只是——
他做不到,就算是他还没有自伤的时候,他和御凤音最多也只能打一个平手,就更别提还有御凤音唬他喝下的秘药了,虽然现在已经擦了药,可毕竟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那药就是再有奇效,也不可能立马见效。
好在这一路都很顺利,也许是因为御凤音安排了人沿途铲除埋伏的人,正君是一定不会知道的,南瑾言猜也猜得出来。
一行人在第二日中午到达了运城,御凤音并不准备大张旗鼓,所以进城之后,如松包了一家客栈,御凤音就带着人直接去了客栈休整。
“主子,属下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给君人诊诊脉?”如松看着行动已经有些不方便的正君,问道。
“去请吧。”御凤音倒是没有看正君,她看的是南瑾言,“去请个男大夫过来,给君人把完脉,让他去给南君人看看。”
“是。”如松心里纳闷南瑾言到底伤到了哪里,毕竟昨日御凤音把南瑾言抱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伤,最多应该也是——腿软?
如松正想着,却见南瑾言突然抬头看向了自己,惊得她赶紧低了头。
“阿言可是有什么话想说?”御凤音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如松的犹豫,只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南瑾言一个眼神给警告得低了头。
“我能有什么话说?”南瑾言瞥了御凤音一眼,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那处也并不是十分疼了,只是随着呼吸动作时不时地跳动着疼,煎熬着,让人难忍。
“行行行,你没有话说。”御凤音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抬脚走了进去,南瑾言面色不善,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去。
&&&
黎然伤得很重,虽然从京中派来的援军已经到了,如墨也还是让人停留了下来,等着黎青缓过这一阵,而这一切御凤音也都是知道的。
黎然却意识到了不对劲,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只是诱饵,可也没有受了袭击就一直停留的道理啊,其时如墨带人到了驿馆,只是一直停留,黎然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黎青,你去,把如墨叫过来。”黎然扶着心口的伤处,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找她做什么?”黎青不愿意了,“她害你害得还不够?”
“不是这个——”黎然喘了口气,看了一下门口,压低了声音,“殿下那边可有传过来什么消息?”
闻言,黎青面色一变,走出门外看了看,确定了没人之后才又将门关住了。
“怎么了?”黎青不会做这么反常的举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
“殿下那边昨夜传来消息,凤都太女养有私兵。”黎青说了这个消息。
最初得知的时候,就连他都被吓了一跳,他的想法和南瑾言最初的想法一样,太女到底是想干什么?豢养私兵,这也是大事啊!
“私兵?”黎然心一惊,他抬头看向黎青,像是在怀疑黎青话里面的真实性,但他也知道,黎青不会对他说假话,“有多少?”
“男兵两千,女兵五千。”黎青回答,“殿下要我们先按兵不动,凤都太女并没有对殿下完全消除戒心,她这是用私兵来试探殿下。”
“是,如果这事败漏了,那么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殿下。”黎然点了点头,“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要在这里停留这么久?不是说咱们要尽快到达江州与殿下汇合的吗?”黎然不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闻言,黎青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看着黎然,开口,“如墨说……你的伤太重了,但又不能把你送回京中府里,所以就只能在这里停留,等到你的伤能成行了,咱们再走。”
“这不是胡闹么!”黎然果然动了气,“我的伤能和殿下相比么?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
“如墨说她已经请示过了太女,太女同意让你在这里休整。”黎青摸了摸鼻子,回答道,“而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迷之中度过,我也没有机会跟你说。”
“所以你就让她一直拖了下去?”黎然有些气喘,“现在这样的局势,咱们晚到一刻,殿下就会多一分危险,你知不知道!”
“黎然你别激动。”黎青赶紧安抚住他,“殿下的意思是,咱们先按兵不动,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停留太久,现在殿下已经引了凤都太女猜忌,咱们不去,才是在为殿下着想。”黎青虽性格冲动,可也不是那等没有脑子的人。
黎然果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我们一直不去殿下身边,我终是不放心,你去如墨,就说我没事,太女的事情要紧,不必管我,现在的局势,咱们就是一个活靶子,在这里停留得越久,形势就越危险,只有咱们动起来,才能保证足够吸引幕后之人的注意力,殿下他才会更安全,明白了吗?”
“如墨已经找凤都太女禀报过,咱们在这里休整也是凤都太女的意思。”黎青有些不赞同,“殿下毕竟是和凤都太女在一起,再怎么说,凤都皇帝也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的嫡女置身险境,所以和她在一起,咱们殿下才是最安全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我总是心有不安,总觉得如果去的晚了,殿下会有大难。”黎然停下来喘了口气,“快去找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