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是一个没什么波折的学期。
白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稳定,
就像一条比飞机场还平的直线。
升高三的暑假,
白畦在七月初回了一趟N省姥姥家。
在那里待了十来天,骑了好多次马,心里别提多爽。
可惜八月初尖子班的学生必须要返校。
不然她一定要在牧场待上一个月不止。
在学校上了半个月课,身旁没人,白畦挺不习惯。
赵缴他们这些美术生又去外地采风了。
没人斗嘴消磨消磨时光,心里不得劲。
好在九月一号正式开学的前两天赵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三十号的下午,
赵缴在家里睡了整整一个上午后,
终于精神抖擞地来教室上课了。
他背着书包到教室时,白畦还没有来。
赵缴心里着急。
眼睛明明盯着手机屏幕却连自己在看什么也不知道。
左等右等,等到快要进行小测验了。
白畦才拿着一瓶矿泉水走进教室。
她一屁股坐下。
在椅子上安静了两三分钟后。
才转头看着“认真玩手机”的某人说:
“回来了这是,去之前没带手机去啊?把你想死了吧?”
赵缴故作不屑一顾的嘴脸说:
“没手机怎么了?我不会在路上随便找家店买小天才儿童电话手表吗?”
白畦沉吟片刻,点点头:“也是,那东西的适用人群包括你。”
赵缴:反正不包括你这种没心没肺的。
白畦久违地跟赵缴斗了几句嘴,心里终于爽歪歪了。
她精神抖擞地提笔打算写题。
突然,一个红红的小东西落在卷子上。
她拿在手中打量,笑问:“给我的?”
赵缴压着嘴角不看她,得瑟地说:
“路过一个寺庙,人家拉着我硬要买的,我用不上,送你了。”
白畦:“噢,是吗。我也用不上,拿回去。”
赵缴脸上瞬间露出哭唧唧的表情:“你不是应该笑着道谢?”
白畦明知故问:“不要你的也要道谢?”
赵缴讨好地说:
“这可是我特意爬了好多台阶到寺庙求来的,
在佛祖面前开过光。你可不可以给我个面子收下?”
白畦:“谁让你一开始死鸭子嘴硬,出去一趟换了个嘴巴?”
赵缴笑嘻嘻:“没换没换,是我不好。”
白畦从他手里接过,小心翼翼地在书包里放好:“谢谢你,我真心诚意的。”
赵缴粉红着脸转移话题:“数学课代表怎么回事,还不发卷?”
白畦笑:“我有东西送你,晚上来。”
赵缴双眼发亮:“嗯嗯,晚上来。送礼物还是晚上好。”
白畦:……
这个学期的物理竞赛也是在学期末。
经过钱庄卢花大价钱请来的私人家教辅导以后,
白畦感觉自己的水平突飞猛进。
她轻装上阵地走进竞赛考场。
到了出成绩那天,拿着一等奖的证书,心里乐开了花。
到了下学期。
白畦和殷从容他们这一小撮同学顺利保送清北。
尖子班还有挺多同学保送了**、中山大学等名牌大学。
而赵缴和黎翘两人也顺利通过了艺术类考试。
赵缴还在全省美术联考中取得了全省第二的好成绩。
学校为此特地在教学楼前的布告栏上头粘贴了这一喜讯。
高三下学期紧张的题海生活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白畦虽然被保送,但学校还是希望她和殷从容几个好好复习。
百日誓师大会那天,上台发言的优秀学生代表是白畦和文科班的邢芷苔。
一模考试是全省联考,全省第一却不在附中,在外国语学校。
这让校长和两位班主任压力山大。
好在最后的高考,全省第一是附中的学生——(2)班陆陲。
全省前十,附中的学生占了十分之六。
赵缴和黎翘发挥稳定,文化分都上了六百。
一个六百三十九,一个六百一十七。
白畦考了全省第三,要去学校拿奖学金。
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
拿完奖学金出校门后,她让姥姥先回去。
赵缴带她去了教室,因为是暑假,教室里没人。
只楼下的教室办公室还有几个老师。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赵缴心跳得很快。
他红着脸说:
“想念咱俩坐一起的日子。”
白畦看着窗外的绿树:
“你是想念斗嘴的日子了吧?”
赵缴笑:“除了斗嘴我难道不会别的?”
白畦压着嘴角:“你不就只会斗嘴吗?”
赵缴突然陷入沉默,一直不出声。
白畦也不说话,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
“那你愿不愿意给个机会,
让我可以一直和你斗嘴,你赢的那种。”
白畦微微闭上眼,嘴角上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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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