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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脸上蹭蹭蹭起了五六个痘痘,额头和鼻头上的痘痘亮晶晶的格外搞笑, 时砚没忍住笑了两声,气的小宫女一整天没和他说话。
时砚早晨漱口时, 也发现牙龈出血, 深觉继续下去不是回事儿,得想办法终止大厨的作死行为。
最终时砚想, 结束暴力的最好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于是当天晚上, 时砚带回了一个扫撒太监, 把人交给胖厨师后,时砚安心的回房间睡觉。
小宫女鬼鬼祟祟的跟进屋子,悄悄问小主子:“那人是谁啊?”
时砚告诉小宫女:“是来拯救你脸上痘痘的人。”
小宫女一脸神秘的来, 一脸莫名的离开。
自那天起, 胖厨师放弃了自己研究蜀中食物, 规规矩矩做自己擅长的湘菜, 但内心一点儿遗憾都没有,甚至隐隐有些后悔答应绣娘当初的请求。
因为时砚带回来的小太监来自遥远的贵州地区, 贵州对现在的景朝来说,属于蛮夷之地, 甚至有人一度认为贵州那里的人茹毛饮血,野蛮不堪。
小太监有很多关于家乡的记忆, 美食就是其中一项,他小时候家里孩子多,爹娘没空照管,自己学会做饭就是必备的生活技能, 小太监的手艺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十分不错。
他听说有人想吃蜀中美食,虽然他不懂蜀中美食是什么,但听大厨讲过,蜀中食物就讲究一个“辣”字,辣他懂啊,他们贵州人可是无辣不欢。
喝凉水都恨不得就一碗辣椒蘸料的人,最知道怎么给菜里加辣了。
当天晚上,小太监很开心的将大厨赶出厨房,表示要为大家做一顿他们贵州的美食,好表现自己存在的价值。
然后,从小生活在景朝都城的几人都哭了。
小太监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时砚端出小主子的架子安慰他:“他们就是突然触情生情,想起了很多往事,你做的很好,希望以后再接再厉。”
小太监听了双眼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奴才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让小主子失望的!”
大厨一听,心下一紧,从这以后,用“厨房重地,非请勿入”无数次拒绝了小太监想帮忙的心,将自己的厨房看的牢牢地,发誓再也不能让小太监有机会做菜。
蜀中来的绣娘经过这么一遭,思乡的情绪淡了很多,突然发现过了这么多年,她其实还是更喜欢都城的口味,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小甲看的一脸莫名:“组长组长,难道是我的资料不对吗?小太监明明是最符合大家要求的人啊!条件重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时砚笑的高深莫测:“当然,统儿可是最厉害的人工智能,这点小事怎么可能算错!你给我的资料绝对没问题!”
小甲听了开心的在时砚脑海中转圈圈:“我小甲果然是快穿局最靓的统儿!”
时砚笑而不语。
冬去春来,时砚换上了绣娘新做的连衣裙蹲在树上逗两只刚搬了新家的鸟儿,此时的时砚已经能很熟练的穿着裙子自如行走,再也不会有裙子将自己束缚住的别扭感。
时砚趴在树上,能准确的观察到大半儿冷宫的情形,刘妃圈禁的宫殿,就在不远处,时砚能隐隐约约看见院子里有个老太监慢吞吞的走动。
小太监去给刘妃和老太监送吃食和衣服了,时砚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远远地趴在树上观看。
很快就看见刘妃院子里出现了小太监的身影,小太监将东西留给老太监,说了几句话,很快出了院子。
等小太监回来,时砚也慢吞吞的从树上爬下来。
春天到了,院子的大树开始发芽,枯黄了一个冬天的野草也长出嫩芽,时砚看着到处都欣欣向荣的样子,唯独只有几人住的屋子,墙皮都快掉完了。
时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冷宫是时候有个会修房子的匠人了。
于是在一个清晨,时砚早早起床,拿了两个馒头就悄悄出了冷宫,这次直到晚上,才灰头土脸的带回来两个同样灰头土脸的男子。
三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钻进胖师傅的厨房,围在灶台前,将胖师傅准备明早吃的馒头一扫而空。
随后两个匠人沉默的搬出工具,叮叮当当一阵敲,只用了两天时间,冷宫内各处屋子看起来焕然一新。
小宫女开心的围着小主子打转:“这样真好,有家的感觉!”
其余人看着眼前大变样儿的屋子,同样心情很好的在院子里拔草,将屋后的土地重新耕作,种上了时砚最喜欢的蔬菜。
时砚很满意居住环境的改变,看大家干劲儿十足,夜里吩咐几人:“明晚去地下室一趟,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
几人也没问是什么东西,反正小主子又不会害他们。
等几人见到地下室高高堆放起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激动。
有床,有字画摆件儿,有地毯,还有水晶门帘儿,就连胖厨师做饭的铁锅,都有两个新的黑黝黝的放在那儿,让人忍不住眼眶发热。
等一切布置完毕,几人更加觉得冷宫像几人的家了。
而作为带来这一切的小主子时砚,则被几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整天吃吃喝喝,上树掏鸟,有数不尽的快乐。
小甲不明所以的问时砚:“组长组长,你现在明明有能力走出冷宫,和刘将军汇合,为何要一直呆在冷宫中啊?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儿,没有刘将军家里热闹!做什么也好麻烦,每次你分析数据的时候都好辛苦!”
时砚解释:“因为还不到时辰,而且我喜欢这里,外面太闹腾了。
你不觉得冷宫有很多宝贝吗?皇后留下的地下室不好玩吗?每天和嘉贵妃的人捉迷藏没有趣吗?把别人的金银财宝,珍珠古玩悄悄搬进咱们的地下室不刺激吗?”
小甲快乐道:“我明白啦,组长,你就是觉得外面的人都是傻子,比冷宫里的人还傻,不好玩儿!”
时砚手一顿,莫名觉得自家这个傻系统莫非是大智若愚?
这天吃完饭时,几人对着小主子,有些难过道:“刘妃娘娘那边传来话说,小主子到了进学的年纪,可惜我等才疏学浅,也没什么本事,竟无法为小主子寻来一个可靠的老师。”
时砚被几人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还是要读书的。
毕竟老师不能随便选,选不好的话,自己耳朵一辈子跟着受罪。
想到这点,时砚决定出去转转,因为根据小甲的数据,以及他的分析,还有外公刘将军传进来的消息,时砚得出一个结论,他要找的人,就在皇宫中了。
时砚这一转,就转到了嘉贵妃的宫殿前,宫殿前的明珠公主,正跟一群小宫女踢毽子,毽子踢的花样繁多,让人眼花缭乱,一旁的皇帝和嘉贵妃给他们的宝贝女儿喝彩。
直到有一天,最大的反贼势力之一的征北将军,带人从皇宫正门一路冲杀进来,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气势不凡,杀声震天,就是偏僻的冷宫,也能听到前面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声。
直到征北将军一刀结束了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皇帝的狗命,将人一路拖着进了正殿,血水蜿蜒流了一路,混着战死将士的血,一时也分不清皇帝的血和普通人到底有何不同。
征北将军高高的站在大殿高处,脚下踩着皇帝的脑袋,大声道:“昏君残暴,致使民不聊生,吾等皆忠君爱国之士,为天下万民生计,愤而起义,抛头颅洒热血!
今日昏君伏法,然吾等还是景朝臣民,忠的是温氏的君,臣服的是温氏的天下!可惜昏君生前未留下子嗣,致使温氏在此一脉,注定断子绝孙!”
下面有人开始假模假样的应和,说昏君残暴,天打雷劈,但不管如何,现在情况这般糟糕,既然温氏已经没了继承人,索性大将军您直接登基做皇帝好了,我们都拥戴您!
征北大将军还要推辞,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谁说温氏无人了?”
众人心下一惊,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形清瘦,眉眼精致,身穿月白色锦衣,从大殿外缓步走来。
行动间自有一番气度风华,是旁人所不能比拟,隐隐透露出的气势,让人神情恍然了一瞬。
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一身青衣,面如冠玉,在场许多人虽没见过,但隐约感到几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时大将军自然不会开口,有人立马跳出来大声呵斥:“尔等何人?竟敢私闯太和殿!来人,还不将人拿下!”
令人尴尬的是,这人话落片刻,外面值守的士兵竟然毫无动静,大殿一时陷入奇怪的氛围。
来人自然是时砚和先生,先生朝大殿外做了个手势,然后朝说话之人温和一笑,缓声道:“真是不巧,我家主子是先帝膝下唯一的小皇子。”
那人即刻反驳:“天下皆知,狗皇帝丧尽天良,一辈子就没养活过一个儿子,你说是狗皇帝的儿子就是啊?谁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呢!”
先生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道:“这位仁兄,看你样子,应该不会知道,皇家生孩子,有一套非常严格的程序,根本不可能发生弄错子嗣的事情。
是与不是,从宗人府的档案中一查便知,宗人府只可能隐藏卷宗,觉无可能销毁卷宗,因此民间画本子说的狸猫换太子,都是不懂规矩之人凭空臆想出来的,劝你不要太当真。”
刘妃当年选择隐瞒时砚的性别,就是买通了宗人府大部分官员,隐藏了关于时砚的卷宗。那东西只要当时隐藏起来,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想要重新去查。
那人还想说什么,这时外面的守卫终于缓缓进来,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带着兵刃,满身煞气,整齐的站在时砚身后,沉默不语。
大将军也不想看下面这个根本抓不住重点的蠢货和对方瞎扳扯,何况敌人都打上门来了,大将军只想速战速决。
他心里还想着,回头和明珠好好解释一番,保住嘉贵妃的命,送去寺庙清修,也算没辜负了明珠和自己的一段情谊。
自己在好言安慰一番,明珠定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和为难之处,毕竟明珠是那么的善良可爱。
大将军直接出声,让外面的士兵进来。
呼啦啦瞬间进来几百号人,将大殿挤得水泄不通,将时砚一行人团团围住,保证时砚插翅难逃。
大将军居高临下道:“不管你是真皇子还是假皇子,今日你都要陪昏君去九泉之下团聚了!”
说罢挥手,示意士兵将人解决了。
同时先生也朝人群做了个手势,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没看清楚时,大将军士兵中出现叛徒,瞬间拔刀,捅向身边的同伴。
很多士兵毫不防备的被身边同伴结束了生命,大殿中瞬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时砚的士兵团团围住,形势急转直下,让人防不胜防。
而他们留在皇宫殿外的人却毫无动静,众人一时心如死灰。
大将军看着台阶下朝自己呈包围之势而来的上百号士兵,脸色终于变了一瞬,声音依然沉稳有力,质问时砚:“你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收买的人?明珠不会骗我!温氏皇族根本没有三岁以上的男丁!”
时砚温和一笑:“我说过了,我叫时砚,那边躺着的废物是我爹,这点毋庸置疑。”
大将军还是一脸的怀疑,他至少要知道自己败在了谁的手里,怎么败的才能甘心。
时砚好心解释道:“我娘姓刘,镇北将军刘烨文是我外公。想来别人不明白皇室生子的流程有多严苛,大将军自是知道,在皇宫中调换皇子的难度,是直接将皇子杀死的百倍不止,因而我娘也无法将我送出宫,只能瞒天过海养在冷宫。”
征北大将军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但下面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众人尤不死心,剧烈挣扎道:“就算你是狗皇帝的儿子又如何?皇宫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你只是控制了殿前护卫而已,等我们的人反应过来,就是你们的死期,你能拿我们怎样?
劝你快快放开我等,回头还能留你一条全尸,让你和狗皇帝在九泉之下团聚!”
大将军对自己手下的智商难得露出怀疑的神态,一脸的不忍直视。
先生好心上前,温声解释道:“难道你们都不觉得一路杀进皇宫,顺利的过分了吗?”
对方将领被捆成了粽子,犹自挣扎:“呸!我们死了那么多弟兄才攻进皇宫,你这狗昏君的狗腿子竟然还说顺利!我呸!”
先生被说成昏君的狗腿子,不满的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台阶上,脸上表情定格成恐惧的皇帝,温声解释:“不,你错了,我不是先帝陛下的狗腿子,是皇子殿下的先生!”
说完也不愿意为这群蠢货继续解释,嘲讽道:“就这智商,还造反?”
时砚能收到的消息,紧盯着边境的江大将军和皇帝自然也能收到。
于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了江时意为了华翎公主,都说了什么糊涂话。
当然,紧紧是说了这些糊涂话,倒也能用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勉强遮掩过去。
问题就在于,江时意他不仅说了,他还仗着身份便利,将华翎公主乔装打扮后,带回了军营,随侍在侧,形影不离。
这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要知道,军营这地方,除了军妓,是不可能有女人的身影存在的,往轻了说,江时意是知法犯法,往重了说,就是动摇军心。
然而,这都不是促使皇帝派去的人直接动手的原因。
根本原因在于,江时意这人,在遇到华翎公主有关的事时,仿若自然降智,旁人根本无法理解。
燕楚两国边境一直摩擦不断,江时意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和燕国交战中了对方计策,一时不察被人暗下黑手。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回归军营的江时意,在排兵布阵,制定和燕国作战计划的重要场合,竟然直接将华翎公主带在身边!
且身边的一切,对她毫无隐瞒。
华翎公主在楚**营的行动完全不受限制,华翎公主带的下人更是能自由出入军营!旁人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置喙。
皇帝派去的人,又暗中探查了一段时间。
直到楚燕两国在战场上厮杀了几回,无一胜利,死伤无数,军营一夕间多了无数伤患,伤兵营人满为患,士气低迷,军心不稳后,几人终于掌握了大量证据,华翎公主身边的人,将楚国的作战计划透露给了燕国将领。
江时意也终于后知后觉,他虽然和华翎形影不离,确定华翎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
但当初为了讨华翎公主开心,没有限制华翎身边人的自由,让华翎想要什么物件儿,随意打发身边下人去置办。
谁都没法确定,这些从小在燕国皇宫长大的宫女侍卫,不会泄露楚**营的消息。
江时意察觉事情不对后,当机立断,让亲信将华翎身边的人处理干净,千万不要留下不利于华翎的证据。
皇帝派去的人,看到这里,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终于找机会将江时意暗中拿下,悄无声息的带回京中。
以上,就是皇帝和江大将军收到的消息,但时砚之前,还很好心的为江时意准备了一份礼物,保证江时意即使留在京中,看到礼物也会心满意足。
皇宫内,皇帝看到确凿的证据,一时无言。
江时意的行为,就算不判个通敌叛国的大罪,但因他之故,导致的损伤也无法计量。
这么大的事,皇帝不可能瞒着胞妹与江大将军,因此,江家一家三口,又被皇帝再一次宣召进宫。
皇帝与江大将军关系莫逆,少时有共同的志向,两人一起奋斗,促成了楚国现如今的场景,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好,根本不是江时意对华翎公主说的那样,皇帝心怀不轨。
因此,皇帝也觉得这事有些难开口,于是沉默片刻,亲手将暗卫送来的密折交给江大将军。
虽然大概经过江大将军都知道,但看到有些连他都不清的细节,比如江时意夜间为了哄骗华翎公主,好让两人睡在一张床榻时,故意说什么江大将军只对家中幼弟关怀备至,对他这个大儿子冷酷无情。
他从小活的多么艰难,没感受过人间温暖之类。以期达到让华翎公主心生怜惜的话。
江大将军心中除了扼腕,还有想不通。
非常的想不通。
他自认虽然对大儿子严厉,但绝对不是个苛刻之人。很多时候,他都默默陪在儿子身边,儿子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他自己统统都经历了一遍,甚至两倍三倍。
公主府与将军府都把最好的一切捧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