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想一出就震惊了夏燃和赵昭月。“你的意思是,孙自清在贩卖人口!?”赵昭月捂着嘴说。“嗯。还记得**剖心吗?那个仪式刚好需要的就是人,活生生的人。”
“那他会把人卖到哪里去呢?”,“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知道的。贩卖人口的渠道和地点,也许有了这条线,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仪式,顺势找到最终的头目。”
“可是咱们这么一查,已经打草惊蛇了。”孟芷挠挠头,“我觉得可以先把刚刚主店的人控制起来。他们内部一定有人知道关押那些人的地方在哪。然后说他可以戴罪立功,把我们送进去卧底。”
“你这是……”孟芷眼睛一亮,“没错,这就是线人!”“那人手怎么办。咱们现在异地办案,无法调控人手。”
夏燃看向江宴,“江兄你应该可以吧。”江宴摇摇头,“我是可以,但是如今案件尚未明了,不排除有朝廷上的人参与,我若动了才是真的打草惊蛇。”
“那还有谁啊!”孟芷诱导,“你再想想周围的人?”“昭月?可是不行。李家远离朝堂,只经营。”“你再想想呢。”,夏燃冥思苦想。江宴眼里倒是带着笑意。
“孟大小姐是不是有办法啊?有办法就拿出来吧。”“好吧。孟芷拿出了玉扳指,“这个玉扳指应该是可以调动各个地方的孟家军,不过只能帮咱们控制,动静不能太大。”
“可是……咱们怎么领人?”众人沉默了。“我试试?”孟芷高高举起扳指,“巴啦啦能量,乌卡拉卡,变身!”周围沉寂了三秒,剩下三人就开始各说各的了。
孟芷楞楞地看着扳指,“要不你们谁刺我一剑?”,“我爹说我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些暗卫就会出现。”,这还不如刚才靠谱。
江宴在一旁笑够了,然后拿过扳指。“笑够了,就都出来吧。之后就看见在周围的草丛中穿出了一群人。“所以,你们就在这看着我犯傻。就是不出来是吗?”
那些暗卫跟孙子一样,“抱歉,可是大人有言,非必要不让我们出来。”孟芷瞬间开启狂暴模式,“我**你个**,老娘刚喊了那么久,你们几个就在那看着老娘。你告诉我什么叫必要!昂,你们等着的,***。”
不是被江宴拉走的话,孟芷可能都一脚踹上去了。“行了,赶紧让他们去抓人吧。”孟芷这才冷静下来,“看什么看!还不去!”
几个暗卫麻溜地去了。“那些人我们来审吧,你们两个找了一天人,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孟芷点点头,“嗯,那些人随便用。”说完转头就回衙门了。
江宴跟着孟芷,孟芷突然停下来,“你……小时候过得是不是很艰难?”
江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了出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孟芷说:“你作为摄政王连调用人手都小心翼翼。生怕在你的上线仍有坏人。”
“可是,在你之上的,除了皇室还能有谁呢?”江宴勾唇,“孟芷,有没有人告诉你,太聪明也许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着怎么那么瘆人,你不会因为我知道得太多就……灭口吧……”孟芷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怎么会呢?孟大小姐虽不比皇室,但好歹也是我的小侄女不是?”江宴一边开玩笑一边说。
孟芷知道这是江宴不想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也就没再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孟芷思索一下,“让人搞两套衣服,最好是那种弱势群体,老弱病残孕。”
孟芷立刻吩咐,两人一同回到客栈收拾东西。也许这里待不了两天了。江宴边收拾边说:“做好准备吧,根据时间推算,他们打算交易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周。”
傍晚,夏燃和赵昭月回来。夏燃小跑回来,“你们猜怎么着?”“招了。”江宴说,“能说点有价值的吗?”夏燃问,“他们是不是说专挑老幼病残孕的人拐卖,并且具体送到哪里去了他们也不知道。”孟芷夹一筷子鱼说。
“哎?你怎么知道的!”“猜的。”孟芷一笑,“那现在我们就来分一分吧,弱病残孕,一人选一个。”
“我抗议!我要演老!”夏燃说,“不行,那样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赵昭月说,夏燃立刻不吭声了。“那我就演孕?”孟芷偷偷举了个手。
“好,那我就演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赵昭月说,“昭月,你这一人把弱和病都占了。我们俩要是都残的话,会不会有点突兀啊?”夏燃问
江宴那过茶轻啄了一口。“不突兀,我演身残”夏燃眼睛立刻就亮了:“我演志坚?”江宴又喝了一口:“不是。你演脑残。”
夏燃:……
这当然是说着玩的,最后决定,孟芷演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江宴演一个盲人,夏燃演一个瘸子,赵昭月演一个久病缠身的弱女子。
孟芷看了看可选用的材料,还真不是很好弄,孕妇是最容易穿帮的,孟芷只好自己做一个假肚皮。
“另外,我们刚刚还问到了,他们是通过地道来运输人的。”赵昭月补充道,“以他们这个人流量一定是大买卖,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地道运到别的地方?”
“不如咱们先试试去,看看到哪里不就知道了。”孟芷不愿纠结。几人临走前还写信寄给京城,要求严查栩州的官吏。
几人装作困苦不堪的样子混入地牢,地牢的人见有新人来,也不免上前打探。一位大娘热心地凑上来。“诶,年轻人你们怎会到这种地方来?”夏燃搭话:“啊,我们是被骗来的呀。本来我们这一家人,是病的病孕的孕。这说有钱赚就来了呀。”
“哎呦,那这是……”这大娘值了值旁边的孟芷和江宴,江宴演腿残,站那就不动了。“哎呦,这是我苦命的哥嫂,本来大哥能干,大嫂贤惠多好啊!只是横出祸端,我大哥因工伤了腿,我大嫂又怀了孕。家门不幸。
江宴没理夏燃这个戏精,反观旁边的孟芷却一脸痛苦。“怎么了?”孟芷说“没什么事,就是……”一边说一边揉着肚子。”
“哪里不舒服?”孟芷小声说:“就每个月都会来的癸水。”江宴瘸着腿去找了几块草席,给她垫了垫,又把自己的外衫脱了铺在上面。“躺着吧。再怎么着也得明天才能走。”
孟芷舒舒服服窝在草席上,许是累了,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赵昭月注意到这边,只见孟芷即使睡着了也不老实翻来翻去,像是没找到舒服地似的。
最后滚进了江宴的怀里。江宴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孟芷的头移到自己的腿上。枕的一舒服,孟芷睡得更香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不知是几点,便有一队人拉着这屋子里的人走。他们本来就在地下,如今要走更深的地道。地道密不透风,只有火把用来照明。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高地势的平台,大概又要休息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了三天,他们才终于重见天日。那一队人中有人偷偷为他们解绑,他们得以脱身。几人从一个地窖中出来,上面是一个偌大的酒楼。
几人急匆匆跑出来,夜市热闹非凡,几人打量四周。孟芷便在西边看到了角楼。“这里有角楼,集市繁华,人群密集。这里不会是元州吧?”夏燃说除了自己的猜想。
元州,在原文中是旧时古都。是在现在皇帝爷爷辈的时候的都城。不过虽然迁都了,但是旧城辉煌还是留有。孟芷叫出了从地道过来的暗卫,“你们这几天,看好这里有什么情况立刻去县衙找我们。”
暗卫吹响了哨声,示意收到。几人边走边看,“虽说这里是旧都,但这未免也太热闹了些。”夏燃说,直到走到大街上和叫卖的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正好赶上了上元节。说来也是走的匆忙,暗道里又昏天黑地,所以才忘了日子。
“既来之,则安之。不如我们去看看表演?昭月姐姐。”赵昭月点点头,就这么一个妹妹,不宠着还能怎么办。几人走走停停,没一会孟芷的注意力就被一个喷火表演所吸引了,在现代可没有这种。
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一转头人已经没了。反正人也丢不了,孟芷就继续看了下去。直到没了还意犹未尽,正准备走,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猝不及防的转身。
孟芷回头,正好跟那双妖媚的桃花眼对上。此时恰好烟花绽放,绚丽十分。这个对视不禁让孟芷想起,在青州的时光。还有新年宫宴的那天。两人之间眼波流转,孟芷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放不下。
江宴拉过孟芷,两人都忍不住彼此靠近。渐渐呼吸交织,孟芷被吻的心里慌慌的。自己这算不算是渣女行为啊。亲了还不能负责,天哪!
就在孟芷闭眼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抱歉,有些失控。”只不过是又想起来孟芷那明明喜欢却就是不敢承诺的眼神罢了。江宴心里气不过,可面上却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没…没关系啊,”然后一片寂静。两人就这样背着烟花行走,路过的人谁又不称一句般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