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唱完了歌,近十一点半,陈屿洲让顾盼回房间睡觉,她说好的没问题夜深了去睡觉,回了房间,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然后
——掏出手机。
她浏览了社交软件,陈屿洲的直播视频火到了国外,很多国外的粉丝也在评论区祝福。
顾盼点开视频,陈屿洲正正好好的脸型在美颜下变成了锥子脸,但不减五官的英挺。
她觉得有点意思,给陈屿洲转发了:[你变成瓜子脸了。]
又一会,顾盼刷了刷手机,一个很知名很火的博主被推送到顾盼的页面,原来是他发了一条和女朋友在东南亚游玩的vlog,二十出头的情侣,男帅女美,甜蜜恩爱。
顾盼不免联想到,陈屿洲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除了赛车,其他的细节生活是如何的。
她关了社交平台,打开和陈屿洲的聊天框,恰好陈屿洲看完视频,给她发了消息:[……]
他又问:[在做什么?]
顾盼:[在想你二十出头,是什么样子。]
陈屿洲:[就这样子。]
顾盼:[……]
不太信。
陈屿洲:[过来给你看。]
顾盼:[你过来呗。]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顾盼放下防盗锁,让陈屿洲进了她的房间,他刚洗完澡,头发微湿垂落,睡衣的领口随意敞开两颗扣子,说:“还不睡觉”
顾盼:“过一会,十二点就睡。”
两人慢慢走到窗边吹风。
顾盼想起一事:“对了,你不是要给我看看你的照片吗。”
她没看过陈屿洲二十出头时私下的照片。
陈屿洲掏出手机,给她翻出一张照片。
是好几个人聚在一起玩乐队的随手拍,有站着的、坐着的、侧着的,灯光是偏黄调的背景,镜头也不完全聚焦,几乎没怎么看清人脸。
但却有种随性又不羁的朦胧氛围。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盼的目光掠过的吉他手、贝斯手,直接就定格在了最远处敲着架子鼓的人。
顾盼惊奇地问:“你会敲架子鼓啊。”
陈屿洲挑了挑眉:“能认出来?”
顾盼说不清楚怎么就认出来了,他的装扮和发型与现在有所区别,图片也很朦胧,但有种吸引力似的,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顾盼还没看过陈屿洲敲架子鼓,还蛮想看的,和他说:“你要是哪天想玩乐队,喊我一起呗。”
陈屿洲:“过几天,来不来。”
顾盼:“来,不过我不认识你的乐队朋友,你现在要给我介绍一下吗?”
大学时,陈屿洲是和他那些大学朋友玩乐器,比如宁雨。
这些新的朋友应该是她走后才结识的。
陈屿洲悠悠地说:“认识我不就行了。”
顾盼:……
顾盼:“行吧。”
她又说:“我还没看过你打架子鼓呢。”
过了一分钟,不知陈屿洲从哪捣鼓出一段视频转发给她,视频不长,不过顾盼第一次看到了陈屿洲敲架子鼓。
顾盼没听出来他们在演奏哪首歌曲,不过整首歌曲的风格是偏外放的,乐器在陈屿洲手下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承载了他个人的激昂野性的风格。
顾盼一股脑都存了,也在相册里翻了翻,找到一张他们参加明珠社活动的合照,一伙人在准备晚会的活动,他们组准备共同演奏一首英文歌曲,她本来没有报名,史密斯硬是给她上报了,她就负责弹吉他。
当时是私下排练,她穿得随性,戴了一个帽子,遮住了脸,给陈屿洲看:“你看出来哪个是我吗?”
她旁边是同组的一个华裔,侧着脸和其他人说话,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秀美的脸,之前吴知敏看了照片,把这个同事认错成她。
陈屿洲秒认:“右二。”
顾盼:“嗯?你怎么认出来的。”
陈屿洲:“感觉。”
可能和她一样,是凭第一感觉就认出来了。
陈屿洲指了指位于右边第一个的外国人:“是谁?”
顾盼看了一眼,右一是史密斯,在和她讲话。
顾盼:“是我同事史密斯,你应该见过他。”
陈屿洲完全没印象了。
她又说:“你之前不是见过我喂猫吗,记得吗,那些猫是他的,我帮他喂。”
听完这条内容,陈屿洲微有不屑。
怎么,自己没手吗,还要托别人喂猫。
但转念一想,天高皇帝远的,反正也托不到顾盼喂猫了。
他翻出助理的聊天记录,又状似随意地发给顾盼了两张1922的萌照。
顾盼的注意力果然就被吸引走了。
没一会,她再抬头,由于站在窗边,目光顺势停留在外面。
这里接近商圈,从顾盼的房间恰好可以看到楼宇高处,glomdies给陈屿洲投放的全球地广。
顾盼前几天就发现了这个广告,随口聊聊:“我看过这支广告。”
当时,电话里存着他的手机号码,但近况也只能从商业广告和新闻里得知。
“在哪?”
顾盼说:“欧洲,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就有。”
每天都会看到,放大了无数倍的陈屿洲。
一阵风刚好拂过,吹乱了顾盼别在耳后的碎发。
“啧,别看了。”陈屿洲握着顾盼的肩膀,让她和自己正对面。
顾盼的眼眸里清晰倒映着他的影子,他说:“本人在这。”
顾盼扬了扬唇角:“是,本人在这。”
本人就在她身边。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顾盼送了两步陈屿洲出门。
一开门,深夜的酒店还有零星一些人来来往往。
顾盼关上门。
陈屿洲停下脚步,挑了挑眉:“不想让我走?”
顾盼说:“你的扣子。”
陈屿洲低头看了眼扣子,又望向她,笑:“你还挺**的。”
顾盼:“……我**吗?”
既然已经被定性为“**”了,顾盼索性没否认,往前走了两步。
陈屿洲垂眸,盯着她的眉眼:“做什么?”
但也没阻止她。
顾盼的手往上探,摸到了他倒数第二颗扣子:“**一下。”
鬼使神差地,顾盼的指尖刮过陈屿洲裸.露在外的锁骨痣,不知是有意无意。
陈屿洲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你不想睡了。”
顾盼坦诚地说:“嗯,其实我不困。”
她和陈屿洲说:“我发现你这里有点敏.感。”
陈屿洲捏了捏她的手,哼笑:“欠收拾。”
“好吧,”刚和**道别,就到了欠收拾的环节,顾盼今天就给她坐实了,直接摸了摸:“欠收拾一下。”
陈屿洲眸色一沉,面前是开合的嘴唇,红润,柔嫩,多汁。
他动了动手指,薄薄的一层茧摩挲过柔软的嘴唇,带着过电的刺激:“你就嘴上厉害。”
顾盼恍惚地看着她,意识既清明又沦陷:“我怎么觉得不止呢。”
她慢吞吞地说:“我实战还可以吧。”
是陈屿洲比较反人类。
“等着。”他声线微哑,勾引似的。
顾盼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她故作淡定:“行,我等着。”
陈屿洲伸手揉了揉顾盼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乱了点,仿若在泄愤,说:“扣上。”
但又有点亲近的意味。
顾盼想着陈屿洲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不再逗他了,给他扣好倒数第二颗扣子,遮住了他的锁骨:“晚安。”
房门再度关闭前,她听到陈屿洲说:“晚安。”
**
十月三号,国内某个泳坛巨星在和家人欢度国庆,暂别训练,有了空闲,顾盼负责采访。
二号下午,她带了给吴知敏、李颖和陈司购买的特产,乘上了回国的航班,陈屿洲一个人在东南亚闲着没事,也归了国,和陈屿洲商量,明晚去南园小区,索性早点和家里交代了。
三号上午九点半完成采访,顾盼开着她那辆小破车买了点菜。
原本说好她采访完就去找陈屿洲,可打电话和发微信都石沉大海,顾盼匆匆结了帐,去西林小区找陈屿洲。
一进屋,沙发上的人映入眼帘,陈屿洲双腿打直,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电视机还在“尽职尽责”放映着足球比赛,茶几上有瓶喝了一半的可乐。
顾盼松了口气,从房间里拿了条薄被给他盖着。
想到这人让自己担心了半个小时,顾盼伸出手,不轻不重戳了戳他的脑门。
陈屿洲几乎是顷刻醒了,顾盼来不及撤回的手指滑稽地浮在半空,他顺势握住,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做什么?”
顾盼不承认:“我就摸了一下。”
陈屿洲明显不信:“只摸了一下?”
顾盼:“……”
她忽略了伸手的问题,说:“还盖了条被子。”
“对了,”顾盼问他:“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昨天几点睡的?”
“十二点半。”
十二点是正常的作息,顾盼又问:“那几点醒的啊?”
“七点。”
到此就破案了。
顾盼看着他眼睛下淡淡的乌青:“才不到七个小时,假期没事,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
顾盼:“为什么?”
陈屿洲也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说我在等谁?”
“哦,”顾盼莞尔,搂了搂他:“我去做饭,你去房间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