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莫成雨难得的没出门,拣了本前两日买来的汴京风月录斜靠在矮塌上看得津津有味,塌几上摆着几盘不同颜色的糕点,已经吃的不剩几块,莫成雨摸索着拿到一块果脯,刚塞进嘴里就被某人用嘴夺了去。
“想吃这里多的是,干嘛非要夺我嘴里的!”
“你嘴里的甜一点!”说完陆煜卿就去了前院,今天他告假,但事务不少,手下人说辽国的密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回来了,需要他亲启。义庄近几日一直没有动静,仵作的验尸记录放在案上,风吹过留在无头尸这一页,死者男,年龄三十,死亡原因匕首刺中要害,失血过多而亡和其余几具尸体死因差不多,他便安排部下搜寻墨玉被追杀的前因后续。
陆煜卿拿着密探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信件坐在太师椅上愣神,周身如入寒窑,吓得一心一意紧忙告退。
辽王得到首级心胜悦,踱步寝殿告诉昏迷的拓跋宁已为他报仇,而在听到墨玉已死的消息后拓跋宁挣扎着从昏沉的梦魇中醒过来,辽王大喜,可谁知大病初愈的拓跋宁在得知父王拿着他亲手所绘的墨玉肖像重金悬赏他头颅时竟发狂了,将自己殿内人全杀了,那一夜,辽王宫人人胆战心惊,昔日温顺的王子在那夜猩红着眼睛抱着颗发黑的头颅嗷嚎大哭,末了又看着头颅狂笑,气的老辽王当场中风晕了过去。第二日拓跋宁便着人发布王令,墨玉已死,勒令境内上下不准私藏此人画像,违者杀无赦,至此悬赏令毁之殚尽,无人再敢提及墨玉这个名字。
信件最后是一张烧去大半的画像,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虽只剩半边脸但只一眼陆煜卿便知是他无疑了,随即将画付之一炬。
“主子,药已经熬好了,是不是现在拿去给雨公子服用?”
“先放着吧,等会儿我拿进去就行了,你去天香楼买个厨子,记得要手艺最好的。”
“是,主子”陆煜卿端着药碗去屋里的时候莫成雨刚好抬眼朝他笑,他心下一颤。
“陆煜卿,你快来看,这里有一篇是写你的,说你年初在百花宴上躺在赵霖楠怀里了!哈哈哈”
“别瞎叫,不要命了,快起来喝药。”
“我没病啊喝什么药?”
“你身子太虚了,得补起来。”
莫成雨闻言脸上瞬间潮红心道“哪里就虚了”但又怕某人真的将自己折腾虚,只好接过药一饮而尽。完了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你快告诉我,你们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陆煜卿挑了个果脯扔进他的嘴里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和他啥事儿没有!”话到嘴边怎么越描越黑了。
“哈哈哈”某人笑的幸灾乐祸。陆煜卿拿起一块糕点咬在嘴上俯身堵住他的嘴,完了还不忘舔一下。
莫成雨忙推开他朝外看了一眼,边吃边道:“干嘛呢,青天白日的,小心让人瞧见了。”
“早被我打发了,现下就我们两个人”
“你要干嘛呢,白日宣淫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快放我下来!”
“瞧你吃的一身糕粉,我帮你好好洗洗。”片刻后,浴房传来细细声响,夹杂着男子的抱怨声。
“陆煜卿,你不是说给我洗吗,你自个儿脱个什么劲?嗯~”唇被堵上。
“这样洗的方便!”陆煜卿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手下也不闲着,几下便脱去了衣裳,此处河蟹,他放开他的手满足的将他紧紧拥入怀里。莫成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到床榻的,醒来胸前那处隔着中衣摩擦又麻又痒,他撑开瞧了瞧,入目是大片吻痕“陆煜卿,你个大爷”这让他怎么出门见人。起身换了件圆领儒袍堪堪遮住殷红,刚准备去找他算账,那人却一脸春风得意的拿着食盒进来了。
“饿了吧,我让一心打包了几个小菜,吃完我带你去城外走走。”莫成雨瞧着他重新包扎过的手臂,突然又骂不出口了。
“你不是御卫统领嘛怎么那么闲?”说着还不忘咬一口酥脆的鸡腿。
“还不是你的功劳,我这手没好全,一些小事就在前院处理了,今日难得落个清闲。”
“哦~这么快便成功劳啦!前些日子还说要抓我入狱呢!”
“怎么?是为夫方才没有伺候好你吗?”
莫成雨将鸡腿塞进他嘴里,没好气的道:“吃你的吧!满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