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陆煜卿领着莫成雨进了皇城司,莫成雨再三思忖决定用本名,一来莫成风这边能有个交代,他跟了他的姓了,但是雨还是得用他自个的,莫成风也没说什么。
莫成雨领了腰牌和黑色飞鱼服黑色腰带便回去了,明日正式上岗,给陆煜卿当副手,其实也就是个闲差,确实有种把他拴在裤腰带的意思。不过也好,他以后可以随便出门了,这身衣服穿着还有谁敢来惹,再不用担心被绑架当禁脔了。
结果第二天莫成雨便领教了一把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道理,这汴京的姑娘也忒大胆了,他原本可以和陆煜卿一道去皇城司的,他硬要自己去,这不在东西大道上买了两份早点的时间就被女的堵上了,又是赠花又是献香吻的追着满街跑,好不容易跑到北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喘着粗气进了皇城司。
陆煜卿正在布置安防,喝了一口热茶瞥见莫成雨,直接喷了出来。
众人瞧了只笑不语,交头接耳用眼睛对话
“你们看新来的多招人喜欢”
“就是就是”
“看样子以后汴京城要热闹了”
莫成雨走到陆煜卿身旁将一份早点递给他问道:“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手肘轻轻撞一下他的手,示意大伙儿都看着呢。
陆煜卿接过早点从案上抄了把破案用的小铜镜让他自个儿瞧。
莫成雨接过看了一眼“哎呦我去”吓得差点丢掉铜镜,脸上赫然两个红唇印,不好意思的边擦边解释道:“刚刚那个,她们太热情了,没有躲过。”
陆煜卿屏退众人,将他带到后衙,那里有个很大的跑马场,给他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练手。莫成雨学的很快,一个下午便学会了控制马速,上马下马。
陆煜卿在一旁看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第二日练射箭,第三日练骑射,第四日练摔跤,把莫成雨折腾的不行。
这日陆煜卿一个踢腿又将莫成雨摔到在沙坑里,自己也跟着躺在他边上。
莫成雨讨饶道:“行了行了,累死我了”
陆煜卿道:“这样就嫌累了,以后如何去赴**巫山。”
莫成雨笑岔了气:“合着你这些天是在锻炼我的耐曹性呢?给老子滚蛋!”
陆煜卿一个翻身滚到他身上:“滚过了”
莫成雨抓起一把沙子就往他身上扔:“你还能再无赖一点么?”
陆煜卿哎呦一声佯装手臂弄到了,莫成雨慌忙查看,结果头抬起来就被吻上了,唇舌纠缠,好一番追逐。
连着喝了十几天的药,这天莫成雨做梦梦见自己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被莫成风安排在一个山上每天习文练武,一年只准下来一趟。他喊莫成风“死疯子”,在梦里都笑乐了。
第二天辽国使臣便到了,礼部安排他们一行在驿馆住下。
莫成雨跟在陆煜卿身边忙前忙后,今晚王宫设宴宾客,安防极为重要,晚间宴席的时候他和陆煜卿就守在大殿门口,等宴会结束,他们有犒劳晏。
不知道为什么,席间他总觉得后背有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
宴席接近尾声,陆煜卿被赵霖楠喊去护送黄太傅一行。
一个身穿辽国使臣服饰的年轻男子走到莫成雨面前,说道:“劳驾这位大人送我至南门。”
莫成雨见左右同伴都在忙眼下只有他尚有空闲,只得应下:“使官这边请”
莫成雨走在前面,辽国使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今晚夜色撩人,繁星点点,银月似弯钩,通往南门的宫道上有一处长廊,昏暗的只能看见百米之内的事物。
男子开口:“你叫莫成雨?”
莫成雨道:“正是在下。”
男子说:“本…我叫拓跋宁”
莫成雨吓得一个趔趄,转过身看着他,浓眉大眼生的还算不错,可是他不是应该死了吗?还是被他这个身子的人杀的,他虽然对他没有印象,但是他知道剧情啊,怎么办,四下无人,他会不会杀了他。
他强撑着胆颤的心行了一礼回道:“原来是辽王子,恕在下眼拙。”
拓跋宁将他的神色一并收入眼底,他应该是认得他的,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这张脸他是不会认错的,这人就是墨玉。
“你不认得我了”
莫成雨只得老老实实回答:“在下前些日子伤了脑子,很多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
拓跋宁猛的抓起他的手腕拉到身前:“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认得你了…嗯~”
拓跋宁一把将他抱住抵在宫墙上狠狠吻他,舌尖撬不开贝齿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轻轻用力,齿间瞬间多了空隙,拓跋宁加重舌尖的力道,推开齿门攻城掠地,任由莫成雨怎么推他,今夜他都必须解了这相思之苦。
“嗯~”莫成雨惊了,这莫不是一笔风流债吧,让他来偿还?感受到小腹部的异样,他奋力一咬牙关。
拓跋宁吃痛松开唇,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唇被咬破了,但是他还是不肯罢休,看了一眼莫成雨又倾身上前欲继续刚刚的吻。
“你疯了吗!”莫成雨转头避让,拓跋宁却将他抱的更紧了。
“是,我是疯了,你把我忘了,让我一个人痛苦,我不该疯吗?不该吗?既然你失忆了,我就给你找回点记忆!”
“我们一起打猎摸鱼,一起在天山撒尿,玩累了就躺一处睡觉。”
莫成雨脑子嗡嗡的,打断他道:“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不想知道他想他也是怕的吧,怕听见不该听的。
“为什么?你怕陆煜卿知道?你就是为了他离开我的?”
“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莫成雨只觉得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脑门,眼一黑晕了过去。
“墨玉!”拓跋宁喊的撕心裂肺,抱着昏迷的人喃喃自语“你不知道,当我知道是我害死你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幸好那头颅不是你,我差点就殉情了,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爱你如斯”
陆煜卿回来的时候发现莫成雨不在殿外,问了皇城司其他的人有人说往南门互送使臣去了,他忙一路跑去。
昏暗里他见到一个身穿使臣服饰的年轻男子抱着已然昏迷的莫成雨。他狂奔向前,一把从拓跋宁怀中将人抢抱过来,直接往南门奔去。他的马停在南门,上了马立刻往北街医馆骑去。
拓跋宁望着陆煜卿离开的背影,舔了舔破裂的唇角,一拳砸在宫墙上,陆煜卿你最好把他看紧了!否则别怪本王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