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谭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数不清的痕迹和腰后的酸痛感,他估计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再往右看,床上被摆了一套整洁的衣物,明黄色的便利贴在一旁,很晃眼:衣服我拿去洗啦,换的衣服从你衣柜里找的,想看你穿~~ps:别怕宝贝儿,没有走哦,在做饭!
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忍住笑,谭噫撑起身子换衣服,嘟囔着肉麻。
不过傅乘他怎么挑了这么一套?
谭噫其实很久没有穿这么稚气的衣服了,这件真的是压箱底了,也亏他找得出来,加上淡黄色的针织衫,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还真是想看我穿。谭噫明明是这么说,可嘴角却挂着笑,好像傅乘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一样。
走下床,谭噫本想打开房间门出去,录过全身镜时,还是没忍住走近了仔细看。
打开衬衫两颗纽扣,头一侧,能看到明晃晃的咬痕。
好像时间一下子穿越回了昨晚,翻云覆雨,像是要把人搅个天翻地覆,来来回回的折腾。以及……谭噫有点不好意思地捂脸。
疯了,真是疯了,那种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重新见到傅乘后,感觉哪哪都变了。但是,又好幸福。
十年,他真的是个胆小鬼。
以为信息素被发现会遭到讨厌,没有。
以为离开这么久再见面会形同陌路,没有。
以为傅乘只是拿他当朋友,没有。
把一件事情想得太糟糕是谭噫的习惯,但是傅乘总能找到最优的答案,然后穿过自己包裹的层层障碍,拥抱他。
谭噫重新扣上纽扣,指尖擦过脖颈,感觉有一股热流涌上。
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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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噫出来的时候,傅乘正好把饭做好摆桌上,听到开门声连忙扭头,冲着他最最珍贵的宝贝儿笑道:“起床啦?洗手吃饭饭喽——”
“别这么肉麻……”谭噫刚说完,预料到一样,比了一个“stop”的手势,“打住,再这样扇你。”
“那这边也要?”
傅乘欠儿欠儿地凑过去脸,谭噫一个指头戳到他脸上把人儿推回去,有些气急败坏,“傅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傅乘把碗放好,拉着人把手洗了。细细擦干后,两人坐到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谭噫率先出口:“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么多菜的?”
“学的。”傅乘挠了挠头,“有段儿时间太想你了,飞出国好几次也没找到你,后来朋友推荐我去尝试下厨艺爱好,我想着万一你回来了,还能还给你露一手好的,你没准就回心转意继续跟我做朋友呢……”
“傻不傻。”谭噫嘴角笑着,可眉头确实皱的。两个人互吃饭过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是一场坦白局,要把这十年的光景都讨回来,谁也不让谁,谁都比对方更想对方。
可一笔带过的十年,哪里能几句话就说完,言简意赅的词句中,是数不尽的、真正一笔带过的心酸。
“好想你,”傅乘撒娇地抱住谭噫的腰,头埋在他的腿上,赶也赶不跑,“更心疼你。”
“别再一个人走了。今后的所有所有,都与我有关吧。”
“没有拒绝的选项。”
谭噫亲了亲傅乘的头发,话中都带着一丝无意识的宠溺,“好,这是标记。”
“那这也是标记。”傅乘当然不满足只是亲亲头发,他起身吻上谭噫的唇,不给人儿拒绝的机会。
“这里也是。”唇擦过脖颈,带起一阵战栗。
“这里,还有这里。”
“傅、傅乘……等一下……”谭噫死死抓住傅乘已经低下去探索的头,“菜……没吃完……”
“唔……嗯?我正在吃我的菜啊。”
这句话一出,谭噫几乎是瞬间红了脸,信息素也不受控的散发出来,与浓烈的晚香玉信息素相“抗衡”,最后谁也没分个胜负,你追我赶的在空气中交融。
脑袋也不受控地消化着傅乘刚刚的荤话。
太胡闹了。
可谁又比谭噫要口是心非。喜欢一个人,就是没办法拒绝他的一切。
暗恋,真是件难猜的心事。但现在,这不再是心事了。
谭噫头高高仰着,在信息素超载的空气中轻喘着气,内心几乎被填满了。
现在,我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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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餐桌也没来得及收拾,亲着亲着就到床上去了。
傅乘撑着床把谭噫压在身下,看着他身上这套他指定要看的衣服,勾起衣角摩挲了一下,说道:“难得看你穿得这么可爱,都有些不忍心脱了。”
“那……那就……”不做了吧。谭噫想这么说。
“那就穿着做吧。”
“啊?”
疑问词刚脱口而出,傅乘利索的撩开针织衫到脖颈处,哒哒哒又把衬衫纽扣都扯开了,裤子什么的都缩到脚裸,傅乘麻溜地把腿往肩膀上一抬,看着面无表情,实则信息素已经要瘫痪了。
他的信息素很强很浓,带着一丝**,但自从谭噫的信息素失控后,两人的信息素根本分不清谁强谁弱,像是要一较高下一样。他记起重逢后的几次见面,他都把信息素隐藏的很好,就怕谭噫是因为可能知道了他高中会向他释放信息素而恼了,不过现在光明正大地用信息素缠着人,他是真的爽死了。
水深火热之中,傅乘抚摸着谭噫脖颈那处咬痕,咬住谭噫的耳朵轻轻厮磨道:“宝宝,好宝宝,亲爱的,等标记消失,我们进行永久标记吧,好不好?你说好。”
缠人,还耍赖。
“……好。”但那又能怎么办,爱他的人就是心甘情愿。
请一直陪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