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拯救你，我的超英[综英美] 第16章 拼凑出的至高艺术（二）

和以往的任务不一样，除了这些以外卷轴上再没有任何其他介绍，指引或者提示。一句话。两张照片。一个名为[拼凑出的至高艺术]的任务名称。一个进度停留在0%的任务进度条。所有的线索都在这里了。

小姑娘咬指甲的动作稍稍一顿。也许还有一个线索......

触发任务的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已经注意到坐在门边的小姑娘好一会儿了。一个孤身的，看起来仅仅只有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独自坐在这里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从他们决定就近解决午餐问题从而选择了这家离警局最近的快餐店，到现在他们边吃边小声交流着案情，已经结束用餐准备离开，这个小姑娘一直坐在这里。“看那边。”**小声对其他组员说，“那个小女孩儿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从我们进来算起四十六分钟。”瑞德立即语速飞快地接话，“在我们进来五分钟后她就吃完了东西，之后到现在一直坐在那里。她的目光停留在空气里，她在发呆。但她有轻微的皱眉，反刍，这代表她看见或想起了什么令她恶心的东西。她的手，手指蜷缩交错，指甲用力压着指腹，这代表她在愤怒。她穿的裙子包括围巾和小皮靴都来自某家私人订制，吃剩的包装纸和废纸团都放进了汉堡盒里，说明她家庭富裕且家教良好......”

小博士猛然停下来，有点茫然地“啊”了一声。明明隔着小半个快餐店的距离，那个小姑娘转过头，在嘈杂的人群精确地将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

“我觉得她听见了。”瑞德干巴巴地说，“这不太寻常。正常人类的听力......”

那个小姑娘站起来，捂着遮住了小半张脸的毛绒围巾远远地朝他们弯起眼笑了一下。一只青鸟从她的围巾里露出个脑袋晃了晃。

她推门走了。

裴肆柒知道这里和大唐不一样，这里的人对幼崽十分重视，儿童一个人在外面呆得太久是会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巡逻的警察都有可能过来询问情况——不像在大唐，一个三头身的小正太上一秒可能还在被路人投喂糖葫芦，下一秒就掏出千机弩一发追命箭血溅当场。在意识到自己被人注意到之后她就准备走了，多停留了几分钟是为了让星期五拿到这家店的监控。

小姑娘不是很清楚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太好。但她经常看见托尼让贾维斯这么做，于是在想起之前擦肩而过的男人是任务关键点的时候，她也让星期五这么做了。

小姑娘回到酒店。托尼十分干脆地为她包下了最顶层的套房。她把围巾解下来挂好，折枝从里面钻出来在房间里飞来飞去。暖气热乎乎地吹着，小姑娘摆开纸笔坐到桌前，把唯一的文字线索写上去。

“Philomel running in the pipe and squeaking：I saw the devil，who can help me ”

手机摆在一旁，她看过监控了，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长风衣，竖起的衣领和口罩遮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他进店里买了食物打包带走了。

他看上去有一种忧郁又脆弱的气度。像是一个艺术家。裴肆柒注意到就在自己专心和父亲打电话撒娇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等餐，就站在她的斜对面看她。星期五放大了画面，并将它处理得尽可能清晰，于是裴肆柒可以肯定他的确在看她了。

他只露出一双眼睛。裴肆柒做不到从监控里就能看出一个人视线里包涵的情绪，她皱着眉努力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站在斜对面看了她好一会儿。小姑娘早已经习惯这样的视线啦，毕竟她又乖又可爱，走到哪里都能遇见这种目光......那个男人的目光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好像很欣赏......

裴肆柒实在想不起来了。她只能肯定男人的目光不含有恶意，否则她会立即觉察到。监控里男人也并没有停留多久，拿到东西就走掉了。小姑娘咬着笔头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暂时先换个方向查。

她让星期五搜索这附近符合条件的废弃工地或是厂房，在等待过程中开始整理已知的线索。

很明显，嫌疑犯剖眼杀人后，分尸喂给了流浪动物。能把尸体剁成那种碎块，要么就是凶手从事过屠夫一类的工作，要么就需要用到绞肉机一类的机械物品。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发出很大的噪音。所以凶手需要一个隔音很好的地下室，或者干脆居住地远离人群。

同一时间，警局里，BAU小组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这是一起连环失踪案，到今天为止已经发现的受害者已有十一名。详细的档案被整理成册发到了每个人手里。

“前七名受害者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案件发生间隔三天到五天不等。”霍奇说，“到第八位受害者开始，我们的unsub的选择标准产生了变化，第八名受害者是一个仅有十四岁的男孩，第九名，十二岁，女孩。第十名，十一岁，女孩。最近失踪的第十一名受害者，菲洛梅尔·艾利斯，仅仅只有九岁。案件发生间隔从三天缩短到了一天。第十和第十一位的失踪之间只相差了一天。我们需要知道unsub对待受害者的选择标准，还有是什么让他产生了变化。”

“他们都不是同一所学校的。”摩根说，他的目光审视着排开的受害者照片：“加西亚做过了所有受害者近期消费记录，出行记录的对比，没有找到交叉点。如果现在要说的话我只能说受害者里的大多数都很漂亮......”他皱起眉盯着照片，觉得有什么微妙的想法快要浮现出来了。但他一时抓不住它。

“黄金比例。”瑞德突然说。

“什么？”

“黄金比例。”瑞德解释道，“黄金比例是一个定义为 (5-1)/2的无理数。所被运用到的层面相当的广阔，例如：数学、物理、建筑、美术甚至是音乐。普遍认为这个比例是最具有美感的。”他指着第二个受害者的照片，“这个女孩，她的身体拥有黄金比例。”

所有人都看着他。瑞德有点不习惯，他稍微不安地抿起唇。“继续下去。”戈登鼓励道。瑞德犹豫了一下，把前六名女性受害者的照片分离出来：“单从艺术上来说，前六名受害者的身体都存在着‘极端的美丽’。第一位受害者的手，第二位的身体，第三位......第六位的脸。”

“但如果从这个角度解读的话，从第七位到第十一位，我看不出他们身上有任何具有‘至高美感’的东西。”

艾尔看了看瑞德又看了看照片。作为女性她在某些方面总是更为敏感的。她问：“你们有没有觉得后几位受害者和瑞德很像？”

“什么？”瑞德惊愕地问。

“眼睛。”艾尔说，“他们的眼睛。虽然颜色不同，但都给人同样的感觉。”

“很无害。”摩根说，“后几位更为幼小的受害者有共同点，他们家庭幸福，被保护得很好。他们涉世未深，眼神没有任何攻击性。”

“小鹿一样的眼睛。”摩根开了个小玩笑。

这让沉重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BAU小组的确经常用类似的形容来打趣他们的baby kid。瑞德总是对这种善意的玩笑不知所措，他低下头掩饰自己开始发热的耳朵，用马克笔在地图上把所有受害者的失踪地点都圈起来。

“他开始心急了。”霍奇说，“他对眼睛不满意。所以他越来越快地寻找新的眼睛。如果我们不快点抓到他，很有可能明天又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我们可以开始初步的侧写了。”

“嫌犯是白人男性，年龄30—40岁，外表具有亲和力或担任会让人下意识产生信任的职位，有一辆足够带离受害人但不会引人注目的车。追求完美，这样的人通常具有过度的控制欲以至于引起身边人的不满，优先调查有过离异经历的......”

瑞德在地图上标注出最后一个圈。

“我可能找到嫌犯处理受害者的地方了。”他突然抬起头说。

所有人都看过来。瑞德用红笔在地图上前圈出了一个地方。

“他的作案频率越来越快，受害人失踪地点离他关押或者杀害受害人的地方就越来越近。”瑞德说。在他手上的地图上，每一个受害人的失踪地点都被连上了一条线，这条线在被红圈圈出的地方汇聚成一点。

那是一个废弃工厂。

折枝脑袋上顶着个小牌牌叽叽喳喳。

“求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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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拼凑出的至高艺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