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 第2章 老子有救了

他在后面跟着我到了前台那儿，我看了眼老板，又冲他笑了下，我问老板刚才定的机子没玩能退钱不，他说不能。

我去，为什么不能，我直接冲他吵，“为什么不能，机子我连打开都没打开，凭什么不能退钱？”

老板态度很好跟我解释了一通，可那又怎样，我不听啊。我一直问他凭什么不能退，牧洵看我这样吓了一跳，还在旁边作势要拦我，艹，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当年老子就这样，被坑钱了不敢说话，总觉得脸上不挂面，真窝囊死。事到如今，我现在穷的叮当响，空调都不舍得开，还要什么脸。

老板看我不是个善茬，说扣除5块，把剩下的钱退给我，我盯着老板看，强硬的说道：“不行，必须全退给我。要不钱给我我们走，要不我们再磨一会儿，反正做生意的是你，又不是我。”

看吧，人就要死皮赖脸，老板把钱都退给我了，走的时候还递给我了一瓶汽水，行吧，本来想再要一瓶呢，让小老子也喝一瓶，我一回头就看到他那头黄毛。

玛德，更来气了，渴死他算了。

我领着他出了网吧，他在后面跟着我好一阵，就是不跟我站一排。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他，看了他一会儿，又给他甩脸子，“走路不知道跟我站一排？懂不懂礼貌？”

他揉了揉两边都有点泛红的脸，有点委屈的说，“怕你再扇我，脸疼。”

好吧，的确把我气笑了，17岁的小老子还挺可爱。我伸手要揽他的肩膀，他害怕的躲在一旁，我朝他皱眉，语气冷冽的很，“过不过来？”

吃硬不吃软的玩意，很自觉的朝我走近，我顺势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他往前走。

无意中又瞥见了他那头黄毛，艹，真忍不了了，我带着他去了街角的一家理发店。

他没敢问我什么，一路上连话都不敢接几句，笑死，17岁的小老子肯定斗不过23岁的大老子。

我带着他进了理发店，理发店正好没人，我示意牧洵找个位置坐那，他虽然不理解但照做。

我跟理发师开始沟通，我说把牧洵的头发染成黑色的，然后再稍微修剪一下，最好剪个微分碎盖。

半天不吭声的牧洵终于说话了，“安子，我不染头发，我觉得黄色好看呢。”

我直接冲他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好看个屁，再过几年你自己看看，神经病。”

他一时语塞，可能也理解不了他的兄弟今天怎么变化那么大。

他缓了缓又乞求的说道：“那我不剪头行吗？好不容易留长了呢。”

我脾气又上来了，“不剪你留着过年？你那黄毛我暂且不说，你烫个锡纸烫觉得自己很帅吗？说好听了你就是壮壮妈，说不好听了你就是个欧洲大呲花，家里的浴球要不带给你？”

我想了想还是不够气人，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浴球放一起还不如浴球呢，估计浴球看到你都摇头。”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大声嚷嚷，“不是，安子，你今天吃枪药了？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很显然，这话对我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蠢货，我看以后让你送几天外卖你就老实了。

我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被我瞪的没一会儿就泄了气，我逼问他，“到底，听不听我的？”

他勉强撑起个笑容看我，“听。”

切，怂货，蠢蛋，我又在心里骂了两句才勉强算过去。

理发小弟先给他洗了个头，又给他染头，染头的时间有点长，我坐那无聊就去照镜子。

该说不说，这17岁的安子长的就是嫩啊，小模样真俊呐。我揉了揉安子的脸，做出了个鬼脸，自己搁那乐呵了半天，我突然又察觉到不对劲，我扭头看了一眼牧洵，他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咦，小老子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大老子？倒反天罡。我脾气又上来了，我又凶他，“看什么？昂？说话啊？”

他又不敢吭气了。

切，老子还不了解自己。

我看了眼凌安的发型，啧，有点土了，虽然脸帅，没事儿，我从2024来的，流行发型我都了解，我想了一圈，美式前刺倒是挺适合凌安这张脸的。

草，草率了，18年好像还不太流行这两个发型，理发师不会剪，不过没事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跟理发师交涉了一阵，他终于懂了我的意思，最后剪出来的效果虽没想象中的好，不过也不算差。

我盯着镜子看安子这张脸，再配上这个新发型，更帅了。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的牧洵，也很帅，不愧是我啊。但是为了让小老子学会谦虚，少点自恋，我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我打量了他一阵，随后淡淡说道： “凑合能看吧。”

果不其然，脸又黑了，管他呢，反正我爽了，这梦做的还挺真哈，我是真爽了。

到付钱的时候，我俩大眼瞪小眼，我让他付钱，他看我说他没钱。装货，大装货，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

我挑眉看他，“有钱不花在正事儿上是想干嘛？还去网吧包夜？还是再来几包华子？傻墩。”

他又被我骂了一通，也算看清现实了，他扭扭捏捏的从口袋掏出来了200块钱，我就知道他有钱。

他把钱递给了老板，找回了50，我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从老板手里夺走了那50元，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我，我朝他摇了摇手，“我拿着，一会儿请我吃饭。”

他在我旁边走着，屁都不敢放一个，被我训的一愣一愣的。啊，爽，太爽了。

到这个时候还没醒，那也就别醒了。

我们走到了小吃街最繁华的地带，我用他的钱给自己买了一根糖葫芦，没给他买，配吃吗他？要不是他现在作，给23岁的老子干出来胃病，我至于经常胃痛嘛。

不过，他也才17岁，也不能对他太苛刻，我把剩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递给了他，他也没拒绝，直接就吃了。

这一点倒是不用怀疑，我虽然是有点洁癖的，但我丝毫不介意和凌安吃一个东西，好兄弟吃的一起分嘛。

这一路上我买了很多东西，我刚开始是想着用这五十和他一起去饭店吃碗馄饨之类的，但没想到走到小吃街这一片了。好吃的东西太多了，几年没吃了，而且23岁的老子天天吃泡面，一想到这我叫窝火。

我用他的钱买了个鸡腿，给他留了一口；买了个甜甜圈有点腻了，我吃了一口全给他了；又买几个烤串，这个太香了，我没忍住吃完了。

已经爽了一路了，梦还没结束？

随便吧，那就再做点事儿吧，小牧洵老子要好好调教你。

我们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给我隔了点距离，我有点不爽，一把把他拉到我身边，我冲他笑了笑，他好像更害怕了。

嘿，小老子还真是可爱哈。

我叫他名字，“牧洵啊”。

他又慌了，呆呆的看着我。

我本来想揉揉他的头呢，一看他新整的发型，蛮帅的，我没好意思破坏，就把手放他肩膀那里了，随便的揉了揉他的肩胛骨。

我又叫他，“牧洵啊，答应我几件事儿呗。”

他虽然害怕我，但也不敢忤逆我，只好先问我什么事儿？几件事儿？

我先说出了第一件事儿 ，“这第一件事儿呢，就是你以后不许再去网吧了，能答应吗？”

他不说话，我手就在他肩胛骨那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疼的“啧”了几声，“能，能答应。”

我满意的笑了一下，笑的时候控制了一下嘴角弯着的弧度，几乎看不出我在笑。

我接着说第二件事儿，“以后不许抽烟了，知道吗？”

他还没说话，我手又要用力，他感觉到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知，知道了。”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是影响我一辈子事情啊，我让他转头看我，我非常郑重的告诉他，“你以后必须好好学习，不许逃课，考上重点大学，能不能做到？”

好吧，我承认的确有点强人所难了，我对自己也是有点认知的，底子差、惰性大，需要人管着，这不是我来了嘛，正好管着他。

眼下的问题就是谁来教他学习啊？凌安和我关系好，而且他成绩也是真的好，高中都是班级里的前几名，大学更是上了个985。

我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脑子啊，害。

但现在我占用了凌安的身体，脑子是我的脑子啊，那些题我也还是不会啊。

但我记得凌安和那群学霸关系都挺好的，反正我现在是凌安，用他的身份跟学霸们玩在一起，好好学习，带着牧洵一起学，这样不就行了，我真是个天才。

他怔怔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挠了挠他的下巴，“以后我监督你学习，我们一起进步，不管你答应不答应。”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答应。”

咦嘻，懂事了，开挂了，知道学习了，小老子他妈的有救了，大老子更有救了。

下午的时候，牧洵说他要回家，我说要跟着他回去，他也没拒绝，其实是他不敢拒绝，怕我扇他。

想想我自从我送外卖开始，快两年了，我都没敢回过家，怕我妈用她温柔的手抚摸我的脸颊，虽然她也从来没打过我。好吧，是我的问题，太不争气了。

反正现在我是凌安的脸，她也认不出来了，说实话好久没见我老娘了，我其实还挺想她的，她对我很好的，还记得我大二那年，出去玩把手机弄丢了，她也没骂我，给我转了钱让我买手机，就说让我在外面注意点不要瞎跑，回来过年回去也没骂我，她不擅长骂人更不擅长骂我。

害，不说了，想哭了，快两年没见老娘了，想死她了。

到了我们家门口，牧洵又站那不进去了，我嫌他墨叽，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怎么不进去？”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两边泛红的脸，他有点委屈的问我，“脸上有巴掌印，被我妈发现就完了。”

我假装安慰他，说没事儿，告诉他等会儿我帮他解释，让他别太担心。他个大傻子还真信了，等着吧，给你个大惊喜。

我揽着他的肩膀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我老娘，我艹，我妈18年的时候居然这么漂亮，我差点没忍住喊她。反应过来后，我冲她笑了笑，说了声，“阿姨好。”

我妈也冲我笑笑，“小安也过来了，快进来，等会儿给你们做晚饭吃。”我冲我妈点点头，两年没吃我妈做的菜了，我快想死了。要不是现在的任务是让小老子好好学习，我真想拉着我老妈亲一口。

一提起小老子，我又来气了，但又没办法，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不能老欺负小老子。

我妈去厨房洗了点水果端了出来，我和牧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妈出来一眼就注意到牧洵的头发，当然还有他脸上淡淡的巴掌印，她开始问牧洵发生了什么。

我扯了一下牧洵的衣角，靠近他耳朵低声说了句，“我来说。”

牧洵很相信我，我明显的看他舒了口气，嘿，高兴早了吧？

我看着我妈，其实我一想到我待会要干什么我就很想笑，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压了压嘴角，对着我妈把牧洵的罪状一一道出，但我又装的很认真，好吧，我的确比小老子还能装，“阿姨，事情是这样的，牧洵他…。”

我说到这看了牧洵一眼，他个傻冒还以为我要替他圆谎呢，我露出来点诡异的笑容，像诗歌朗诵一样把他干的蠢事儿说了出来，“他抽烟，经常包夜打游戏，您给他的零花钱他全用来在网吧包夜了，还有他染个大黄毛，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带着他去染了回来。”

说完他的罪状之后，就剩巴掌印没说了，我也不能毁了凌安在我妈心中的形象啊，于是我又开始甩锅，我故意委屈的说，感觉好像牧洵扇的我一样，第一步主动道歉，“其实牧洵的脸是我扇的，阿姨，对不起。”

我酝酿了一会儿，把眼眶搞的红红的，我妈最看不惯小孩哭了，她一下就心软了，她走到我身旁开始安慰我，用手轻抚我的后背，“怎么了，你说，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无缘无故打牧洵的。”

嘿嘿，不愧是我。

我故意把声音憋的很委屈，“阿姨，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和牧洵约好出去玩，我以为他要和我一起去打篮球，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告诉我他在网吧，还说也给我整了个机子，我过去找他，他吃着垃圾食品，抽着烟，还朝我吐气，可难闻了，我一进那网吧就头晕的不行，我劝他跟我走，他不听，我摸了一下他的头，他直接打我手，都打红了。”

我故意哽咽了一下，又接着歪曲事实，“我身为他的好朋友，肯定是看不惯他这样下去的，可我也拗不过他，最后我只好忍痛给了他两巴掌，他也还手了，不过没打我脸上，打我背上了，不信你看看，我背上还有红印呢。”

我假意要掀衣服，我知道我妈肯定不会看的，果不其然，她拦住了我说：“不用掀开，阿姨相信你。”

我趁机拉住我妈的手臂，我艹，好久没离我妈那么近了，我说，“阿姨，只要您相信我，那我做的就值得了。”

我和我妈诉苦了好一会儿，这边牧洵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玛德，爽死我了。小老子，别怪我哈，你必须好好学习，戒掉你的不良嗜好，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只能委屈你一阵子了。

我妈看向牧洵，虽然没有想打人的冲动，但是还是训斥了他几句，按理来说，我妈一般也很少凶我的，只是今天我披着凌安的皮在这，所以她为了主持公道，不得不骂牧洵几句。虽然知道我妈还是狠不下心来，不过一看牧洵吃瘪我就高兴，看他黑脸我更兴奋了，瞬间觉得乳腺都通畅了，总之就一个字“爽”。

后来我妈去做晚饭，牧洵拉着我进了我们的屋子里，他质问我，“你为什么颠倒是非。”

我直接躺在他床上了，我就说了一句话，没错就是家长常说我们的那句话，“我都是为了你好。”

牧洵气笑了，他拉我手要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甩开他的手，又在他床上打了个滚，不对什么他的床，这也是我的床。

他站那拿我没办法，只能干瞪我，我看不过他那个装样，就冲他吹口哨，挑衅他，“信不信我告诉阿姨你又欺负我？”。

他想干死我可又没办法，只好把他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只是呆呆的看着我。

我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裤子，“去去去，你藏的辣条还有零食呢，给我吃几包。”

他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跟个傻子一样的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藏零食了，我记得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啊，你在我家安监控了？”

蠢货，我都懒得理他，我随便应付了一句，说了句有点装逼的话，“我观察出来的，我会洞察人心。”

说他啥他还不信，我就这样说了句，他还还真信了，他冲我笑笑，露出来了点敬仰的目光，开始夸我了，“安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艹，真是大傻子。

他把他零食都拿出来给我吃，我也不管有没有把他卧室弄脏，反正是他自己收拾，跟我又没关系。

但我也没敢吃太多，还要留点肚子吃我妈做的菜呢，惦记那一口惦记很久了。

我翻了翻牧洵的抽屉，揣兜里了两包糖才算结束。

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妈叫我们吃饭，我和牧洵出了卧室，他去帮我妈端菜。我呢？我是客人啊，当然是坐着等牧洵给我端过来了。

不得不说，我妈烧的菜是真好吃，比泡面好吃多了，什么小龙虾拌面，根本就没有龙虾味，还把我吃的食物中毒了，让我做了这么久的梦，不过这梦做的倒是挺爽的。

吃了饭我跟我妈道了个别，然后看了一眼牧洵，切，估计一会儿梦醒了就见不到了，我必须找机会再训他一次，太他妈气人了。

我跟我妈说让牧洵送送我吧，我妈立刻就把牧洵从屋里推了出来，他不送我也不行。

在我家门口站了一会儿，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太打击他，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次真是摸，不是扇啊。

他害怕的缩了下，看到我没打他还有点意外，切，受虐人格。

我走之前告诉他，让他听我的话，做到不去网吧，慢慢戒烟，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好好学习，那苦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随便吧，安排一下总归是保险的。

我回了凌安家，他妈在卧室坐着，用人家身份就要尽力做好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儿。叫过一次“妈”就不会觉得尴尬，我这回叫她倒是很顺口，我很自然的叫她，我说“妈，我回来了。”

她冲我笑笑，不得不承认，阿姨真的是很好，我记得我以前也喜欢来凌安家蹭她做好的饭，她喜欢打趣我的黄毛，说我一个高中生染这个色太扎眼，有时候她闻到我身上的烟味，还会说道我两句，后来我记得应该是几个月之后，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她出去买菜的时候被一个大货车撞了，当场死亡。我当时也偷偷的哭了，凌安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我就再也没去过他家了，怕挑起凌安的伤心事。

我看着阿姨慈祥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我鼓足勇气又叫了声“妈”。

她抬眸看我，问我怎么了，怎么一直喊她，我对她笑笑，说了句“没事”。

但我又觉得不做点什么又有点遗憾，我朝她走了过去，我说，“妈，你站起来一下。”

阿姨不懂但照做，她一站起来我就把她拥入了怀中，用着兄弟的身体就做点帮他的事情吧，凌安啊，你不在这我就替你关心阿姨了，你没抱到阿姨我替你抱了，你妈就是我妈，兄弟，不用说谢谢的。

我抱了阿姨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眶就开始湿润了，我一哭眼睛就会红的厉害，凌安倒是没有这样，我稍微看了眼天花板眼泪就倒流回去了，阿姨见我状态不太对，就问我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儿呢，可能就是想您了，您儿子应该也想您了，顶着这副皮囊爱您就成了本性。

我冲阿姨笑了笑，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妈，今天和牧洵出去玩太久了，有点累。”

阿姨打了一下我的头，目光里却净是温柔，“下次出去玩注意点时间，别总是把自己弄的太累了。”

她拍拍我，可能是出于母爱的本性吧，我看她眼眶里也有点泪，她随便抹了抹眼角，又说了我两句，“你这孩子，本来老娘开心着呢，非要突然抱我，整的我都感性了。”

我冲她笑笑，激烈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没能替凌安说出那句“我爱您，妈妈”。但是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是我睡一觉没回到我的小出租屋，还在这里的话，我就一定不会让阿姨出事儿的。

回了凌安的屋子里，我打算洗个澡再睡觉，我稍微有点洁癖，要是晚上不洗澡的话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睡觉的，虽说这是凌安的身体，但我穿进他身体了就也要保持这副皮囊的干净。我从衣柜里找到了凌安的睡衣去了卫生间。

我不知道哪个是凌安的牙刷，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个新的，我边刷牙边照镜子。凌安长的确实帅，几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在2024那个世界过得怎么样了。他学习这么好，估计混的也不差，就算差也比我送外卖强吧。

我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盯着这张脸看了许久，对着镜子里的凌安说，“兄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