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虽然云雀看起来凶得厉害,可他意外地并没有对捉出来的桥良施以暴力,而是让他在一纸文书上签字。具体是什么文书,桥良不认识上面的字,云雀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所以小家伙签下的名字是猿飞带土。猿飞是当代火影的姓氏,火影当然是一个村子里面最厉害的忍者。带土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不知怎么成为了了不得的英雄,大佬给他勇气。
于是收起文书的草壁哲矢注视着歪歪扭扭幼儿体的一坨坨墨水团,皱起眉头纠结极了。他们十年前就和十三岁的桥良结识,是知道桥良的名字的,眼下这些墨水团,虽然不能分辨写得是什么,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宫野ハシラ……要不要告诉满意地离开的恭先生呢?
说起来恭先生总想从桥良这里赢取上风这点,从十年前就没变过呢。十年前的桥良三人掌握着掌握着恭先生不具备的力量,而且单纯拼体术也很强,那时候约架什么对得很,可是现在……他们两个摞起来才勉勉强强和恭先生差不多高,这样认真地计较的话,总觉得……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按照恭先生的指示把那份桥良签字的文书收好,等待交给十年前的恭先生,作为日后要挟桥良的把柄。
佐助全程没能帮上忙,还成为了威胁桥良小弟的人质,气得鼓起脸颊变成河鲀宝宝。桥良还是自认为在梦里,有恃无恐地继续招欠,指着在庭院里盘旋的小鸟问佐助能不能吹个火球把它烤熟。佐助现在偶尔勉勉强强能够吐个烟,火球还是不行,可是他不想被桥良小瞧,对准小鸟努力喷火。
云雀在桥良签字以后就一脸无趣地走掉了,草壁也跟在他后面走掉,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两个胆比脸大的小鬼头,佐助还在桥良的一再劝说下也觉得现在是在梦里。梦里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可惜的是即使在梦里他也没能成功地施展豪火球之术。
桥良观察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也想吹一个试试。佐助就像鼬教他的时候那样,教桥良怎么提炼查克拉和结手印引导查克拉。这些天三个孩子玩玩闹闹,也有这样的教学相长的时候,只不过佐助自己都不太明白全靠莽,教出来的两位小伙伴更莽了。
巳-未-申-亥-午-寅,短短的六个印结起来并不困难,困难之处在于桥良结完印之后,短短的手指维持着那个寅印,歪着头看向满脸期待的佐助——不知道谁给了佐助信心,让他觉得自己都没能吐出来的火球能被第一次练这玩意儿的桥良吐出来。
天上的小黄鸟叽叽喳喳地嘲笑他们。桥良暖棕色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不怀好意地作势捡石头砸它。佐助因为练习的再度失败,心情也不怎么好,和桥良一起用手里剑术砸鸟,还不停地纠正桥良的姿势。
“这只手要这样压低,不对,再低一点,对,就是这样。腰更弯一些,膝盖弯曲的角度也要更大……”
小哥哥耐心极了,一点都不嫌桥良人矮腿短笨手笨脚了,就像他哥哥从来不嫌他学不好一样。然而他正手把手地摆正桥良握着石头时手腕应该有的角度的时候,忽然冒出一蓬粉红色的烟雾,大一号……大好几号的西瓜头出现在桥良刚才的位置。
大号西瓜头手里握持着一幅打开一半的一人多高的卷轴,暖棕色的眼睛左右一扫,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再低头看着好像很眼熟的五岁的佐助,蹲下来和佐助视线平齐,试探性地问:“……五岁的佐助哥哥?”
佐助大吃一鲸,连连后退,打量着突然替换了桥良的大号西瓜头:和三岁的桥良一毛一样的发型、木叶中忍的绿色马甲、系在额头的木叶护额,还有最重要的,没有一点改变的傻乎乎的笑容。
确认完毕,是桥良没错。但是桥良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么大只了?难道手里剑之术还有让人一秒长大的功效?那他现在勤加练习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能成为哥哥的哥哥?
他在打量大号桥良的时候,大号桥良也在打量他,明明是个和现在的鼬哥差不多大的中忍而已,可是目光却有着连鼬哥都不具有的某种东西。那种东西是什么,现在的佐助还无法形容,他只知道那让他觉得不舒服,就好像桥良变成了哥哥,而他变成了弟弟一样。
没等他把不满说出口,大号桥良忽然站起来抱住了他转圈圈,甚至超过分地举高高。被当作弟弟对待的佐助在半空中奋力挣扎,试图唤醒大号桥良对哥哥应有的尊重,然而没良心的大号桥良完全没把他的挣扎当一回事,不停地说着“太好了”之类意味不明的语气词,继续举高高。
为什么“太好了”,他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眼神和表情分明就是怀念,也不知道在怀念什么。佐助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特别是被他眼里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当成小孩子——就算是五岁小孩也是有自尊的,佐助作为哥哥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大号桥良比小号的对佐助的情绪变化更加熟悉,他几乎在佐助不开心的同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开心,并在佐助发火之前迅速转移话题:“佐助哥哥,以后我可是会变成超级厉害的忍者的,还变成了哥哥!鼬哥说过,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会轻易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才是弟弟,你可要学会处变不惊才行。”
佐助不觉得鼬哥会说这种话。但是桥良怎么会骗他呢?那么就是未来的鼬哥对未来的桥良说过了。如果鼬哥真的说过的话,——一向以哥哥为努力的目标的弟弟捏紧拳头,下定决心——他一定能学会处变不惊的,绝对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大号桥良满意地眯起眼睛点点头,接着像三岁的时候一样,兴冲冲地和佐助说起了他现在到底有多厉害:他有着雷木水火土的全系查克拉,学会了五种属性的好多好多忍术,还和老师学会了通灵术,现在正在研究查克拉的属性变化和如何把两种属性的查克拉融合到一起使用。
——原来冰遁并不用他们发明,佐助以后会遇到有着冰遁的血继限界的忍者。
十年过去,除了本事有所长进,桥良的口才也有长进,讲故事的吸引人的程度比小时候还要厉害。
小佐助正听得入神,又是一蓬粉红色的烟雾萦绕,烟雾散尽,三岁的桥良抱着好大一捧零食,快乐地分给佐助一半,高兴极了地告诉他:“哥哥哥哥,刚才我去了十年前,看到了十五岁的你,你用一招超厉害的‘雷遁·千鸟锐枪’把一个和你一样用雷遁的大人变成了小孩,那个比我还大的小孩哭着从头发里扔出来好多好多好吃的!”
连环变故来的太快,五岁的小佐助的CPU有点过载。他茫然地抱着桥良分给他的零食,甚至张嘴接住了桥良看见他没手拿了,直接剥了皮塞进他嘴里的甘草棒。
嘴里塞满东西的时候,再话痨的小不点也没法说出自己的奇遇。桥良两腮鼓鼓囊囊的像一只进食的仓鼠,还嘟嘟哝哝地说着些什么,佐助本来有心去听,可惜迅速被嘴里和手里的食物吸引了注意力:在他们的世界,可没有这么多甜蜜、美好、强烈地刺激味蕾的东西。
他是这样,比他更小的桥良也差不多,到了后来更是干脆放弃了嘴的说话功能,专心用来吃东西。也许他们这样做才是对的,因为吃着吃着没多久,云雀头上火冒三丈地回来的时候,食物正在从他们手里和怀里掉出去。两个小家伙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变得透明,从未尝过的糖果穿透身体掉在地上。
三岁的桥良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家贴着蓝天白云壁纸的天花板。
他歪头望向身边,发现佐助哥哥正把眉头皱得死紧,身体也缩成一团,额头上冷汗涔涔,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这样可不行,噩梦要赶紧醒来才好。桥良果断地爬过去推推佐助,大声喊他的名字,喊了好久,佐助猛地推开他坐起来,坐完了又觉得不对,立刻摇摇脑袋找回理智,找到了被他推倒正在跌倒的地方扁着嘴看他的桥良。
佐助舔舔嘴唇,惊魂未定地盯着桥良看,看了半天,一副刚认出桥良是谁的样子,先桥良一步哭了起来。小孩子之间的情绪是很容易互相传染的,小小的桥良先后遭遇到零食消失、梦中醒来、好心叫人反被推了一跤等多重打击,正是委屈的不行的时候,佐助一哭,他也哭了。
孩子们的房间霎时一片鬼哭狼嚎之声。隔壁房间的云子被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抬眼扫了扫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没错,是凌晨四点,她刚睡下一个半小时。揉了揉疼得厉害的额头,确认确实是孩子们在哭闹,还是那种很伤心很难过的哭声,心下忐忑,起身披衣去看看。
拉开桥良的房门,入耳第一句话,就是佐助在哭诉:“……柱间就这样死掉了呜呜呜呜呜呜。”
谁?怎么啦?
考砸了,脑阔痛,有那么一种,在线完结的冲动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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