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陛下命令楚彻从京城赶往天兴军,陛下刚刚继位,将众皇子全部召集起来,分派封地,出了楚衡依旧留在京城待在楚御眼皮子底下以外,其余皇子都有了自己的封地,只有楚彻被陛下派去边境驻守。
临走之前天兴军会派回京城回报的将领跟随楚彻一同前往守地,人人都觉得三皇子殿下不受重视才被分派到苦寒偏远的边境驻守,但碍于他皇子的身份,尽管敢光明正大地说些什么,但是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楚彻也不奇怪,但让楚彻感到意外的是,有个小将军每日都会给他送来精致的吃食,御寒的冬衣,起先楚彻并没有什么回应,只觉得有趣,也没当回事,他送来什么,楚彻照收不误,就是没有一句回应,面上也从来不给一个好脸色。
在前往边境的这一路上,那个叫秦柯的小将军一直都这样做,没得到回应也无妨,每日除了自己份内之事,就是把楚彻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只是有一日天气阴寒,军队走到了一方峡谷深处,视线受阻,山顶大雪积压,前去侦查的士兵并未发现,导致先行军队都受到了山顶的积雪侵袭,山上的积雪连日积累变得厚重寒凉。
而身处先锋部队的秦柯正被突如其来的雪体崩塌砸伤,身上的外伤不是特别严重,军医用药后尽管还不能挪动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严重的是由于寒凉的积雪将秦柯没过,整个身体都埋进了雪里,士兵们过了很久才将他救出来。
长时间待在雪地里造成的寒气入体,引起了高热,睡梦中的秦柯口中没个遮拦,开始胡言乱语“殿下,属下想您了,您能不能跟我,跟属下说句话,一句就好... ...”
在一旁看诊的大夫听了这话连忙将门帘拉下,给秦柯掖了掖被子,转身出去了。
待在主帐的楚彻知道先锋部队由于雪体崩塌大部分都士兵受伤,暂时无法继续行军,先写信回报给京城,再将军队安排在此处驻扎,正当这是,门外的大夫求见。
楚彻以为是大夫来回报伤兵情况的,没多想就叫人进来了,其实也的确是来回报伤兵情况,只不过这伤兵只有你治得了。
听到大夫说秦柯起了高热,还胡言乱语求自己能不能过去看看他,楚彻一时间不知道给说些什么,叫我过去能怎么样?我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大夫再三劝说,楚彻还是打算过去看一眼。
秦柯躺在床上脸颊火热,光是看着就感觉到难以呼吸的气闷,可秦柯还不停的叫着冷,尽全力往被子里钻。
楚彻走上去将秦柯一把按住,用被子把秦柯裹得严严实实的,秦柯也许是感受到了楚彻的气息,也渐渐不再挣扎。只是口中还在不断喃喃自语“殿下,三殿下,属下想您了... ...”
这下轮到楚彻疑惑了,想我?什么意思?在楚彻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对于秦柯的印象。
只是现在秦柯这样半大的少年,烧的糊涂,睡梦中都在叫着自己,滚烫的小手还紧紧抓着楚彻衣袖的一角,楚彻必须承认,他心软了。
楚彻从小就自己在外游历习武,身边很少有什么红颜蓝颜的围绕,像秦柯这样的,虽是贵族小公子但是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架势,相反还很能吃苦,长的清秀俊逸,皮肤很白,不像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楚彻很难想象,像这样的小公子是怎么在边境活下来的。
如果换作是被人躺在这,楚彻一定立刻掉头就走,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那一声“三殿下... ”让楚彻不能再心安理得的转身就走了。
楚彻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需要过,他的出身注定了不能承袭帝位,因此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也习惯了一直默默做个边缘人物,安心习武,生命中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人闯进他的生活。
可是现在,楚彻坐了下来,手中拿起了晾在一边的汤药,一手把躺在塌上的秦柯扶起来,轻声道“秦柯,醒醒... ...你不是要见我吗?”
梦中的秦柯仿佛真的听到楚彻叫他的声音,起初只是朦朦胧胧有些听不清,但是,他就是有很强烈的感觉,三殿下真的在叫他,可是被沉沉的睡意压住的秦柯,怎么也挣脱不开这虚无的梦境。
秦柯拼了命的想睁眼,他想见见三殿下,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声音“阿柯,醒醒... ...”真的是三殿下,是三殿下在叫他。
秦柯缓缓睁眼,全身滚烫的他身上都在冒热气,小脸红扑扑的,扑的他双目都在泛着泪光,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
看到秦柯睁眼,楚彻又恢复了原本的称呼“秦柯,喝药吧,一会凉了。”
刚刚醒来的秦柯缓了缓才意识到三殿下叫的是秦柯,不是阿柯,是他听错了吗?秦柯有些难过,垂着头失神,但他不敢在楚彻面前摆脸色,只自己偷偷恢复了一下就又挂上了笑脸。
只是这笑容未免让人觉得苦涩。
没注意到这些的楚彻端着药碗想递给秦柯让他自己喝,秦柯想也没想就随手接过,还乖乖道了句“属下谢过三殿下。”
浑身乏力的秦柯勉强撑着身子端着碗,想要一口喝下去,只是他抓着碗的手都在微微发颤,看着他这副样子的楚彻有些不忍,接过来碗,秦柯被体热折磨的反应有些迟钝了,稍稍顿了一下才惊讶地抬起来他,看着楚彻。
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嘴边就递来了盛了药的汤勺,还附带了一句话“张口。”
只有两个字,但是秦柯对于楚彻的话都不会反驳,乖乖张了嘴,温热的汤药喂在嘴里苦涩的很,汤水滑过嗓子时很是刺激,逼得难受的秦柯红了眼,泪光在眼眶中一闪一闪的,显得尤为可怜。
楚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怜惜但又有种隐隐的,莫名的快意的感觉,现在的楚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但是在以后两人的床上生活中他渐渐明白了自己有点控制不了的恶趣味。
温热的勺子盛着苦涩的汤药送进秦柯半张开的口中,楚彻被御预望操控,控制不住地拿着将勺子贴着秦柯的舌头往里送去,被勺子抵在靠近喉咙的位置时,秦柯感到不对劲,但他不想打断这样难得的温柔的时刻,强忍着喉咙的难受任由楚彻动作。
而楚彻非但没有适可而止反倒被这样的秦柯所取悦,变得变本加厉,算不上窄小的勺子直抵着喉咙向着申。处探... ...去,秦柯被戳的难受,加上身体本就在不舒服,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秦柯,此刻再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声音很是压抑,像是怕引起楚彻不满一样。
但就是这声轻咳,把楚彻给震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勺子太深,让秦柯很是难受,楚彻立马收回了手,从喉咙处取出来的勺子还沾上了秦柯的口水,这画面让秦柯自己看的脸红,直低着头不敢再看。
楚彻却觉得意犹未尽,但是秦柯现在还在生病,经不起折腾,剩下的汤药,楚彻倒是规规矩矩地喂给了秦柯,也没在折腾他。
碗底见空,楚彻从一旁拿了手帕给秦柯轻轻擦了擦嘴,见秦柯这里也没什么大问题了,正打算起身离开,却感觉到自己衣角好像被拽住了。
是秦柯,他那双因为体热而发红的手,轻轻抓着楚彻衣角,没用多大力气,楚彻只要稍微用力便可以甩开,楚彻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我帮你叫大夫来。”
“没,没有... ...我,劳烦殿下费心,属下没事...”
秦柯抓着楚彻衣角的手没有松开,口中还结
结巴巴地回答楚彻的话。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楚彻被秦柯这副模样弄的心里直痒痒,但是他知道不该做些什么,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
可秦柯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神“别,殿下,您,您别走...属下能受的住的,都受的住的,求您别走,怎么样都可以的...求求您...”
楚彻被秦柯这没来由的还弄得一脸疑惑,什么受的住,这是怎么了?楚彻也不是喜欢打哑迷的人,干脆就直接问了“说什么呢?还发着烧呢,又说胡话了?”
本来是想安慰秦柯一下,也问问怎么回事,但是这话落在秦柯耳朵里却变成了,殿下是嫌弃他身体不好,发了热,嫌弃自己伺候不好殿下。
“属下可以的,真的可以的,殿下是想要什么样的... ...属下都可以的,还有,属下,属下听说用正在体热的人做那事,效用更好的... ...殿下,求殿下别嫌弃...”
秦柯这样一通没遮没拦话铺天盖地地向着楚彻袭来,楚彻就是再怎么不近女色,不贪享乐,也听懂了秦柯在说些什么。
楚彻顿时说不出话了,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秦柯怎么会起了这种心思,他不记得他们从前有见过面,对一个刚见面不到两个月的人,秦柯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将自己暴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