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没什么劲的双手牵住了她的手按在了胸口。
“这里因为你乱糟糟的,我因为你而纠结迷茫,渐渐想多,我以前不会想那么多的,我需要做的就是按规划好的内容执行就好,不需要太多动脑,哪怕是不喜厌恶,也算我在意你吧?
你这主动凑上来的,你至少,也比其他我不熟不认识的强些。
不过,你的技术真的特别烂,我的体验感非常的不好,不过,初次,头次,做什么事,确实一般都不怎么好吧,你也没走的意义,那就继续了。
继续完这个世界,我本想着你知足了,找别的新去,我也满足新鲜感,突如其来的好奇感了,然而,你还是缠磨我。
然后,我想着,体验下我追你?俗称,倒贴,倒贴挺容易满足对方的虚荣心,并且让对方看不起来着,掉价吧,有追求的好像都不怎么喜欢这掉价品?
我想摆脱你这关系了,我变得更不对劲儿了,然而,我看你好像体验非常良好,甚至就没什么……无趣无聊,不缠我的想法,挺……沉迷?不理解,但我知道我肯定做法错了;
然后是那精神力挺容易聚现,很适合精神力方面活动侵.入的世界,尤其是那些合拍适配的精神力,壁的方面变的更薄弱。
你馋我精神力也不是一两个世界了,基本上总是偷偷摸摸勾丝我的精神力,这个世界更方便你了,能得了?
也确实,你态度特明确的打上了我精神力,特么的还耍阴的,总之,不管什么法,先到手再说;
再之后,我因为任务失败失忆了,本来该是拉表面抗的,你,见着这机会,开始针对起躲在表面下失忆的我,这是个好机会……”
斐清长长的叹了口气,手垂下了,低头倒进了她怀里,任生忙搂住她,大气不敢出,心扑通扑通的。
“我栽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我很乱,然后,我想着,融合表面,当个……跟你这样完整的人?学着表面接了原主状态后的情感,寻找,爱你的样?
可是,可是你不接受,你不要,我不知道,该怎样,我不知道我什么样,我很迷茫,很烦,你好麻烦啊,要不,算了?
这么麻烦的恋爱不谈算了,我难受,你还误解我,觉得我不想跟你谈,造表面壳子来躲避。”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不知道嘛,我错了。”任生拍起了她背,熟练的哄起了这委屈哽塞起来了的人。
“我因为你这破事钻个破牛角尖离家出走、忍饥挨饿,不想吃,被你气的吃不下,本来就对你有意见,你还逗我。”
“啊,我的错我的错,清要怎么惩罚我都行,要不,我也不吃不喝八个月?”
“算了吧,要不……咱两分手,长痛不如短痛……”
“啊?别啊!你打我骂我揍我都行!换个!啥叫长痛不如短痛?!我对你就只有痛了吗?我对你还有疼爱好不?!你就光想痛啦,忘了我对你的爱了?日日夜夜的相拥,数日数夜亲密你都忘了吗?啊?那些零距离负距离的情.动你都忘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对你好太多了,你都习惯了,坏一次你不习惯你就记住了。”
斐清沉默了沉默,小声嘀咕道:“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糯米八宝饭,我想喝你熬的鸡汤。”
“还想分吗?分了你就没得吃了!不分,回去了我还给你炸肉丸子、卤小排骨、做小甜品……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我可是为了你从一个居家废物变成了个居家小能手了!从上得厅堂,不下厨房,变得下得厨房!
不仅如此我还给你按摩推拿,缓解疏导精神,而且我这身娇体软的,你睡觉抱着不香吗……”任生拍了拍她背训道。
“人参味儿有点大……”
“我……我一棵人参不是人参味是什么味儿?!多闻闻延年益寿身体好!也没那么不好闻吧?!你不也是棵人参了!重点是这个吗?!”
“不分了。”
“嗯,这才对嘛。”任生拢了拢她,然后抱小孩样的给托抱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起来,“不远了,就不背了。”
外面蹲着等着心焦的白果和张常山默然看着那抱着被一团被厚重裙子包裹更加娇小的人、摇摇晃晃、神气十足走出来的小人,精致篮子递出了,头儿抱着那小人坐进了篮子。
“走吧。”任生招呼道。
白果应了声抱着篮子一同出去,外面柳秋明招呼着直升机过来提车的同伴,不多时后,楼房内,斐清默然趴任生背上被包袱绑着,面前的人儿做着饭。
“你至于?”
“至于,你这次离家出走给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我还没缓过来神儿,不这样随身带着,我怕你又没了。”
斐清没好气“啧”了声,任生探手揉了揉她头,扎了块苹果块护着喂她。
“我就是想走,你这样也拦不住我。”斐清嚼着苹果含糊道,然后就见这人停了动作,低着头鼻子一皱,抽抽搭搭的哭了。
斐清默了默,看她没说什么的意思,对方那精神力里满是委屈难过的情绪,探头,人抿紧着唇,忽得动了,转身出去了,坐毛地毯上,拿过来抽纸抽了抽鼻子,松了包袱,然后抱着她埋她怀里一抽一抽的充满了委屈呜呜呜的。
“我也没想走,我只是表明下,没必要那样背着我。”斐清迟疑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难受。”任生闷闷道。
斐清默了默,“我就说那污染你不成吧。”抬手抚在了她头上,“你干净的,本就跟这方面不适,我现在这,借助的表面,可以说是诞生并源自污染,是负担,也是力量,你拦不住我,也不好分担。”
任生甩头躲开了她手,“你现在的情况好些了,我还是可以的,我发发癫不行吗?成天我哄你的,你哄哄我,我面对你就是这样的。”
“我,还是收回来吧,对你不好。”
斐清思量了下,手搭放在了她背上。
“清,你老实说,当年你拦我,是不是就考虑了这点,省的我成天敏感、情绪不如何折腾你?你别跟我说你不熟,不会哄,我这成天哄你的,你这成天体验被哄的可以生疏,但绝对不会不会反过来用我哄你的法来哄我吧?!”
斐清沉默着,轻轻的学她那般的柔声哄道:“啊,没事啦没事啦,对不起,伤你心了,很抱歉……”
同时身上那厚重的裙子化作了云雾般消散了,长长的有些干枯的头发垂落在了那瘦弱见骨的后背,身上尽是如脉络般密密麻麻的漆黑色的纹路。
抱着斐清抽搭搭的任生顿住了,一动不动,身子僵硬的,沉默了足足数十秒,打断了对方那柔声哄,有点干巴巴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根参?我有这么不争气吗?我就是这么哄你的?就你现在这干巴的身子,你觉得我就是会对你下手?!”
“我没多大劲儿,动就困难了,抬不起来你头,吻不了你……”斐清低头,脸侧贴着她的脑袋,闷闷继续道:“我没想到你嫌弃我了,也确实,我这骨瘦如柴的,有什么好摸的,还不如……”
“诶诶诶!我就是这么根参!就是这么不争气!”
听着对方那说着说着越来越自闭了的话,任生忙打断了对方,抬了头,将人搂抱在怀里,拿过了之前背人用的布巾将人裹了裹,吻了吻她额头。
“不过现在不会下手,不是嫌弃清,清这身子太虚太脆了,我就怕一不小心把你折断了,给你好好调养调养,养胖些了,再下手吧,别你吃不消再伤了身体了。
但凡你身体好了,你放心,我可不跟你客气,天知道我刚抱那会儿香香软软肉肉的小媳妇儿给委屈成了这样,尤其我还没怎么抱抱贴贴呢,还因为你啃我一口把我搞得心情七上八下快吓死了,我对我自个儿有多恨,都是我该,真后悔死了,整死当初那个我的心都有了。
清啊,我不背着你,把你放沙发去给你收拾吃的,你别又离家出走了啊,这就不值,别钻什么牛角尖啊,不然我这辈子都跟你撕不开了,哪怕你蹲呢,我也得把着你。”
“不是,过了过了,我不走,你放心。”
斐清抬起了头,很是复杂看着她,感觉这人真的能干出这事来,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一条真没必要,咱别搞这么变态,你放心,我不走,我想通了,你给我醍醐灌顶。”
任生捧着她脸揉了揉,“羞耻啦?那以后不许离家出走了,就算,真矛盾了,离家出走也得照顾好自己,不然,我真会整些不好的行为。”
任生牵住了她的双手,握着按在了太阳穴,眼神温柔痴缠。
“清,我真的,对你的精神力,你本身,挺上瘾的,我们就好像是天生的一对子,我甚至想将你整个人拆吃入腹,做很多很多极端的事情,感受刺激,但我知道这些不好,你不会喜欢的,也就想想,克制着自己。
你知道,比起理智,我更想要许多超出理智的无法控制的疯狂,你这次离家出走真的很是刺激到我了。”
“变态。”斐清抿了抿唇,没好气道,看着她甜蜜笑着语调上扬愉快“嗯”了声。
斐清盯着她的眼,咬了咬唇,然后靠她怀里轻声笑了起来,“继续做饭去。”
任生四处看了看,抱起了这人起身放进了皮绒的特别大的懒人沙发里,看着对方一整个陷里头,没个使劲地儿,然后又去拿了个毛绒的抱枕放她旁边,不至于那么无依无靠。
“媳妇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啊,你乖乖等我,疲倦睡会儿。”
斐清仰望着她,“嗯”了声,得了个轻吻,看着她离去,虽然这豆豆袋特别影响她这个差不多瘫废的人,不考虑再离家出走,这豆豆袋挺舒服的,特别的松软,歪头靠着那抱枕合了眼。
再醒时,迷迷糊糊的,不知何时到了这人怀里被抱着,双腿盘着拢着她坐在无脚沙发里,她身上的衣服成了配套的浅粉色短衫短裤,宽宽松松的,毕竟六月的天,长长的头发成了条漂亮的侧边麻花辫右肩垂下,搭在怀里,尾端系上了个粉色大蝴蝶结,前面是个支架,上面是个专属定制版适用她们这植物成精小人的平板,里面放着搞笑综艺节目。
“清,睡醒啦。”任生取下了耳机,探手调外放,然后旁边的玻璃储物柜打开,拿出了碗……不太好描述的粘稠碎米糯?
“咱太小了,好好弄的话,会太多,就弄碎了,外观有点不太好,味还是一个味的,而且我觉得这样掺着更好吃。啊——”任生解释着夹了一小块子喂她。
斐清张了口,甜甜糯糯的,黑米啊、红枣肉啊、豆啊、莲子啊什么的掺着,确实更好吃,于是挺惬意的接受着饭来张口,吃几口甜的,来口热乎的咸肉丝,还有热乎的鸡汤,那个柜能定格事物的状态。
就挺滋润的,能栽这家伙身上不是没道理的,不吵架矛盾的时候是真的舒服,身子骨都是软的。
“舒坦吧,吃不少呢,饿坏了吧?我多好啊,你怎么就舍得呢?不说别的,就我这小手艺的,你也得为你这张口、这个肚子考虑考虑啊。”任生摸了摸她吃饱喝足的肚子打趣道,“吃的真圆润。”
“一时冲动吧,你不找我了,我也不吃戒了,然后继续我最开始……”斐清轻轻道,正说着,嘴被咬了口,呆呆愣愣看着这人情绪不太好。
“你就不能来找我啊?咱两谁跟谁的,啥关系的,这么些辈子了,你找找我也行啊,你还不了解我啥德行啊?你稍稍努力崛起一把不行吗?我对于你来说很好抓的,你伸伸手扑过来就行,很简单的,你就还不考虑这条吗?”
斐清抬着头茫然沉默看着这位又一次情绪不稳定哭了,她真不太擅长这场面,张了张口,又复杂闭嘴,犹豫了又犹豫。
“媳妇儿。”
任生压抑着哭腔,拿过纸巾抽了抽鼻子闷闷“嗯?”了声。
“咱,还有下次吗?”斐清弱弱道,“你,这次,你打算,离家出走……不是,你想,赶我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