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抬头扭头看了眼那闲适着一摇一摇还顺便拨着它尾巴的貂尾,“你干嘛?”
“心情挺好的,摇尾巴啊。媳妇儿,你再咬咬我耳朵呗?挺舒服的。”
黄鼠狼默了默,转身下了它背窝座位角,紫貂扭头跟着挤着窝了过去,蹭了蹭它。
“边去儿,流.氓!”
“怎么我就流.氓了?明明是你咬我的,要流.氓也是你流.氓!没事,我不介意你对我耍流.氓,我很大方的。”
黄鼠狼默然看着这只没皮没脸的貂,忽得凑过去舔了舔它鼻子,看着这貂愣住,一张圆圆的毛脸看不见脸色,除了那圆溜溜的眼睛还眨着外一动不动了。
黄鼠狼歪了歪头,不屑呲了声,“原来个口头货。”
“你不继续了吗?”紫貂回道。
空气一静,黄鼠狼扭头埋墙角里了,将自个儿盘一盘,“行了,你赢了。”
紫貂抬爪子按它身上推了推它,半趴它身上“咱继续呗?”
忽得车停下了。
“小祖宗,到地儿了。”李云亭道着,下了车,然后体贴帮开了车门。
黄鼠狼起身一溜烟窜下了车,紫貂紧跟上了。
“媳妇儿,你跑那快干嘛?你把摄像头挂脖子上直播啊?要不让小李帮你直播拍呗,这效果不更好?而且他也有设备什么的,放心,他熟,偶尔给我拍照发网的大队一员。”
“柳姐,这,哪个号啊?”李云亭迟疑道,手里拿着相机调着。
‘当然它号啊,我又不缺粉,对我必要性不大,还是你们兢兢业业的偶尔来营销个。’
紫貂回着推了推黄鼠狼掏出来那手机熟练的给开机进号。
李云亭“哦”了声探头看了看,然后探手点着连接。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黄鼠狼看着那进入了人们,看着那评论问紫貂的事,看了看身旁紫貂,看着李云亭收了手,然后回复——嗯,闹了些矛盾的前……
“把‘前’删了,我是‘现’,你没‘后’,不是女友,是媳妇儿!”
黄鼠狼爪子顿了顿,修改输入——嗯,闹了些矛盾的媳妇儿。
“嗯,发吧。”
黄鼠狼爪子一拍发了,然后随便挑了几个问题回复,然后又发今晚在哪干什么,然后目光落在了那账号名上,进后台改了——不讨了!
正要按确定,就被紫貂叼住了后脖颈后拉,短小的爪子扑腾了扑腾,愣是够不到,就很气!
“不行,你要讨的!之前那个名很好!咱不改!!”
“孽.畜!你松口!”
“你不改我就松!”
“行!我不改!你别给我搁这儿丢人现眼!”
“这,丢人也得是人,你要不再变个人,我松个口?”
黄鼠狼停了扑腾的爪子,眼神木木的,“我数三声,你再不松口,我不要架子了,给你表演表演什么叫纯种黄鼠狼,贯彻贯彻黄鼠狼的发疯文学?我真的快忍不了了。”
紫貂松了口,凑上去舔顺了刚刚咬的那撮地儿,“这,咱还是要点形象吧,别放毒吧。”
黄鼠狼没理它,直接往前面那巷子跑去,紫貂追着跟上,李云亭扯了扯手上那贴手的薄手套捡起了手机看着举着相机跑着跟上了这两,孙宝也跟着跑着,看着那两上蹿下跳的,蹿了会儿就贴着一块儿溜达着跟散步般走。
一路溜达转悠下来,挺安稳的,只是正准备的结束,黄鼠狼正敲着手机回复那些——
‘错付,本以为你是落魄黄皮子,谁知你有这么只上好貂条!交出它号让我去转悠去!’
‘黄鼬鼬啊,你们这搞联动怎么不给对方号提个名啊?’
‘你怎么拐上这么好一只貂条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是看意外的!不是吃狗粮的!’
‘鼬鼬啊,答应我,下次别跟这貂条一块儿播了,太抢你风头了,这次人多吧,除了我们这老粉,基本都是来看这一保貂条的。
看在我这么诚恳为你指点迷津份上,指个貂条号路呗,除了那位不怎么营业的外,没见过这么条顺盘靓的貂啊。
你也是的,之前打架给人家咬这么狠?有几块儿地有点秃,得亏人家不起诉你……’
……
边回复着边不时瞅瞅身旁这只懒洋洋跟它贴贴秀恩爱的貂条,忽得一鼬一貂感受到了什么抬头,就见一大团铁从天而降,向它们这砸来。
黄鼠狼微咧了咧嘴角,紫貂抬爪子一挥,那铁团被什么操控般偏离了轨迹狠狠落在了不远处地儿,砸了个深坑,同时迸溅的一颗小石子砸中了猝不及防的黄鼠狼的头,‘咚’的一声挺清脆的。
黄鼠狼顿时趴下身,爪子捂住了脑袋,紫貂也被着猝不及防的小石子搞的一慌,探头看去,舔舔它那被砸到出的小伤口。
“我去!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紫貂忙道,忽的视线四处看了看,不快看着那又被扔过来这次是数量代替质量的铁块石块,趴在了黄鼠狼身上护着它。
同时一阵气旋从它四周散开,吹开了那铁块石块,卷着它们轻轻落在地上,还有一道道紫雷从天而降击向各处,有几块地儿甚至劈了数道雷,还是拐弯劈。
‘去捡尸然后送医院做苏醒去吧。’
“知道的,孙宝已经打电话喊人了,直播我关了,咱先走吧,这,动静有点大。”李云亭回道。
紫貂则看着身下这捂着脑袋泪花子都被砸了出来的黄鼠狼,又舔了舔它那伤口安抚它。
“啊,不疼不疼了。没事了没事了,我都给劈了,那几个罪魁祸首多劈了两三道呢,要不是怕劈死,我再给劈几道。”
黄鼠狼没吭什么,挣了出来,往车的方向跑,紫貂忙跟上哄鼬。
然后貂鼬越跑,越沉默看着车,渐渐由跑成走,然后停了,仰头看着这儿出门还好好的,现在车被砸了,车胎爆的爆拆了拆,包括了备用胎,后备箱都被开了,车门被拆了,车里还躺着两一看就挺凶的大型成精犬……
刚刚好像确实有雷往这儿劈了。
紫貂的爪子动了动,最终抬起又放下,两道紫雷劈在了车顶上,车顶被击穿,将那将躺的电的一哆嗦,明晃晃的紫光闪了下它们那焦黑的皮肤。
跟上的李云亭忙蹲下,“祖宗,咱别劈了,别劈了哈,快劈熟了,到时候我招呼人或妖处理好事后多揍几拳啊,宝儿,你赶紧再喊辆车快点子的过来。”
“再喊了再喊了!”孙宝忙道,“杨哥,你们这赶紧来辆车,我们这车被拆了,小祖宗现在心情很不爽,再不快点,就是熟、呸,死者了,快劈熟了!焦嫩焦嫩的!”
“看到了看到了!那一片紫雷跟天谴似的!一看到就出发了!快到了!”
“你干嘛?”黄鼠狼没好气扭头看向着趴它身上的貂。
“这晚上,天冷了吧,给你披个貂,暖和?”紫貂回道,“要不要再劈几道啊?”
“我不吃这狗肉,你劈熟了也不吃!”
“有老鼠的,搁那边儿。”
“我不饿!”
“哦,好吧。”紫貂应着,又是几道雷从天而降,“我感觉它们几个还能渡几道小雷。”
李云亭小心翼翼道:“那个,小祖宗……”
‘没事,没劈死,这几个皮厚实,我有分寸。’
“哦,行吧,没死就成。”李云亭松了口气,“咱还是别劈了,到时候审完判完我让人帮忙转播受罚内容行不?”
‘好吧。’紫貂懒洋洋的应道,下巴搭黄鼠狼的头顶,忽得抬头看去,一只丹顶鹤飞来。
“诶!别劈别劈!别劈错了!我就是先飞一步过来看看情况!拉线!自己妖!”那鹤忙张口发人声道,生怕意外被劈了,这貂曾经有前例……
紫貂无聊收回了视线,低头舔了舔身下的黄鼠狼的头毛,舔顺了,下巴搭了上去,贴紧了这卧着了的黄鼠狼。
鹤九公半空盘旋着,略远处的街道随它的盘旋起了道阻隔外人外妖进入的火墙,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焦炭’被它爪子提着扔在了车旁,跟那两狗扔一堆。
紫貂无聊看着那鹤搞收集,低头看向了这懒洋洋眯着眼的黄鼠狼,下巴蹭了蹭它。
“媳妇儿啊,虽然可以直接用道法直接祛尘,但,这大晚上了搁这儿这么晃悠,回去了,咱两泡泡浴缸洗洗呗?”
“别烦我,你要洗你洗去,我不去。”
“为什么啊?天黑了太晚了睡觉?我给你洗怎么样?”
“不怎样。”
“媳妇儿不会不好意思害羞了吧?”
“嗯,我害羞了,所以,害羞的我能不能请你下去,别趴我背上,我不冷,你有些沉,压的慌。”
“?!我沉?我两斤左右!标准身样!我沉?!”
“我一斤半都没,一斤二三吧,你这重量差不多能抵两个我了。”
“你这算法很过分诶!我是貂,你是鼬,先天搁这儿呢。”
“一句话,你下不下?”
“不太想动,也没那么压吧?”
“唉,讲道理,你说说你,你跟我图个什么啊?你好好的只特保出门还有随行保姆貂跟我这么只三无三保大耗子图啥呢,你这妥妥一个出身大家的白富美小姐跟着垃圾堆的大耗子流浪,这合适吗啊?
那么大好的兽.生就这么放弃,跟着我搞这小本生意的直播,大晚上了还搁外溜达不说,还碰上危险,你图个啥啊?
我又不是长的貌美天仙,就一连人都当不了的大耗子,你们家那贡着你是让你来我这遭苦受罪的吗?
关键我现在也不喜欢你了啊,咱两没爱了,所以你还这么恋爱脑的缠我干啥,恋爱脑不可取啊,你说……”
黄鼠狼正低低的叫着讲着道理,然后紫貂爪子按它头上没好气拍了拍,发出危险的嘶吼。
“你说我图个啥!你个死渣子!但凡你不是我对象,我直接一道道雷劈了你,把你劈的渣子都不剩!
亏你还好意思?!大耗子,你可真会评价你自己!我家那贡我,特么一个个的都是想蹭蹭好运,尤其财运!最主要还是我能耐!而且我特么也不稀罕那上供,每年过年过节那一大片的烦死了!
而且那我家来着!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他们管不到是一回事,他们某些事有求于我还要帮我解决一些关于社会事的问题!
遭苦受罪?你特么好好待我,我能遭苦受罪?!我要啥有啥,你要啥我也基本都可以提供,咱两完全可以吃香喝辣,甜甜蜜蜜!
这么些年下来,薅了我毛的就你一个!还是我让着你!
还咱两没爱了缠你干嘛,说的好像这么久下了,缠你就有爱似的,也就上辈子进度突飞来了些爱,正要跟你继续甜蜜下去,你又给我搞这破事!
咱两好好谈个恋爱怎么了?!”
黄鼠狼闭着眼被按着脑袋训,起身又被压了下去,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栽你这货身上,我感受到了憋屈。你咋说都没用,老子就不当人,不认你!”
然后它被叼住了后脖颈给提着向那终于来了的车而去。
“你松口!我长腿了,会自个儿走!”
紫貂哼哼唧唧回复,“就不,除非你当人,你先不跟我闹了,咱两和好。”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烦你!”
“总好过你烦我,比你没什么的劲儿的样儿强,现在多精神。”
“靠!”
“看啊,平常没啥话,现在脏话都说了。”
“你还很骄傲?!”
“为什么不啊?”
黄鼠狼默着被这家伙叼上了车,在它松了口时立即窜出抖了抖毛然后爬上了座位盘着,看着这又凑过来的貂。
“明儿你单独陪我去荒郊野岭无人地溜达吧?我跟你打野.战。”
紫貂毫不犹豫就是不屑呸了口,然后躺它身后搂抱住它了。
“切,不去,你也不去,我才不给你杀貂的机会,我为什么要上赶给你提供条件挨报复啊?”
“你这次怎么没想歪啊?”
“我是那种满脑子黄色不看形式的貂吗?你甚至人都不当,还跟我打野.战?这绝对没什么那方面的意思。
你好歹当个人了,我估计还能歪着想想,不过也仅限于想想吧,就你那脸皮子尺度,野.战这玩意儿类似于个千分之一概率抽奖吧。
在你这还生我气的情况下,我就不赌那渺小的可能性,甚至真被你开个大挨顿揍了。”
“我不冷,不需要你这貂皮被。”
“我想抱你嘛,也不热,放心,不会热着你的,我就是因为嫌天冷才修个寒调节温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