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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时烤雪 第10章 暮冬

作者:灯笼红染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0-10-15 11:56:15 来源:文学城

沈公子的酒品不敢恭维,他醉酒不是大吼大叫,但他真的很会折腾。

进去后又是好久才睡着,而且他用的床单还是她的龙猫,并没有要换下来的意思。

凌晨两点,姜禾走出沈译的住宅,半个人之高的雪人像个守门神一样立在他家大门口,雪人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守护着寂静的夜晚。

除了嘴巴是姜禾刻的,其余全是出自沈公子之手,两个人在没有任何探讨的情况下,能把雪人堆得这么像模像样,确实值得讴歌一曲。

姜禾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围上,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之后又抱着它自拍了好几张。

夜幕低垂,寒风大作,她应该冷的;深巷里时不时还会传出狗叫声,她应该害怕的。但那晚是个例外,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害怕。

从白天到凌晨,将近二十个小时没合眼,姜禾觉得自己倒头就能睡,然而却失眠了,毫无睡意就算了,居然还有点兴奋,这种莫名的兴奋让她感到惴惴不安和茫然无措。

失眠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满足你一切天马行空的想象,比如考个人神共愤的大学,发大财,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想到后面头痛欲裂,正想睡时肚子开始饿了,可又不想起来,就这样垂死挣扎着,最后是还没开始入睡,六点半的闹钟就响了!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呢?好好睡觉不可以吗?为什么要熬通宵,姜禾心里那个悔恨啊!

尽管如此,补课还得继续,她拽着沉重的头爬了起来,死的心都有了。站在镜子面前,感觉黑眼圈都蔓延到了腮帮子上,脑中闪过那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七点准时出门,和刀子般的寒风打了个照面,这才唤醒了她些许沉睡的意识。老旧的路灯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

为赶公交车,姜禾埋头一路疾走,身旁是个什么景象她无心关注。

“慢点走!”

那个介于正常和咽喉嗓之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姜禾脚步顿住,迟疑了下才转过身。

沈译半靠在那根电线杆旁也在看着她,他今天没穿校服,工装裤侧边的两条红杠在路灯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路灯成了他独有的聚光灯,打在脸上帅气逼人。

“你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吗,起得来?”,姜禾没敢走近,怕黑眼圈吓到人家。

“全靠毅力支撑着。”,沈译说着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醉酒过后的人。

姜禾往公交站方向走去,说:“什么毅力?”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问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沈译说:“你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掐着他话尾回着。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知道?”,沈译快步上前与她并肩,歪头问。

姜禾拉了拉帽子,企图把自己全部遮起来,“确定以及肯定。”

沈译顿了顿,说:“好!早点吃什么?”

姜禾:“不吃。”

沈译忽然凑近她:“我记得昨晚你……”

不知道他到底记得多少,姜禾心跳加速,默不作声地屏住呼吸。心想那应该……不算亲,顶多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而且他喝醉了,死不承认就是。

“你……送我回家,所以应该请你吃顿早点。”,他说。

姜禾缓了口气:“你给我补数学,我也没有请你吃什么,所以真的不用。我要赶公交,再见!”

沈译笑了笑:“还有一个小时你跑什么?”

姜禾:“我没跑。”

沈译:“没跑就吃早点。”

姜禾:“……”

为了体现不是落荒而逃,她深呼吸道:“吃什么?我去买。”

沈译拉住她,说:“我买”

之后他忽然从书包里掏出条格子围巾,应该是他自己的。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沈译直接在姜禾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再从善如流地打上结!

两人隔得很近,他身上已经没了酒味,也没有烟味。他说:“你把围巾给雪人了,它很暖,但你会冷。”

雪人脖子上围着姜禾的围巾,他出门就能看见,这并不奇怪。

如果可以等量代换,沈译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过了家庭安全电流,她这久隔三差五就会被这样的电触到。

姜禾调整了下呼吸,说:“沈译,你犯规了。”

他本来已经走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埋头点了下手机,紧接着姜禾这边微信就响了。

沈译说:“谁先犯的规?”,然后示意她看手机。

姜禾有种不祥的预感,打开他发来微信,又有种想把手机扔掉的冲动。

是张照片,又或者……是截图,照片背景除了门前那块灯亮着,周围都被笼罩在了夜幕中,两人围在雪人旁,她的手在刻嘴巴,他的手在刻眼睛,她抬头,他低头,灯光正好打在他们的侧脸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二人嘴唇连在了一起……看得出姜禾是主动方。

她忘记了沈公子的出租屋前有监控器,而且还是超级高清,高清到跟照相机一样的监控器。这截图水平,真的绝了,那只是个刹那间的动作,居然跟拍出来的似的,不论是光线还是角度,都是电影级别的水平。

不知道他从宿醉到翻看监控,再准确无误找到这个画面,到底是怎么做的时间管理,可以肯定的是,她给偷拍他,不小心吻了他,两人拥抱以及后来她抱着雪人自拍等等,这人应该全部看过了。

“你全部都看过了?”,姜禾有些不死心,低头问着。

“时间问题,暂时没看完。”沈译答。

她果断转身,“删了吧,车来了,我上课去。”

“没来。”,他在身后说着。

“我走路!”,姜禾说罢已经跑了起来……

八百米冲刺时也没跑出那样的速度,一时间,她不困了,也不饿了。

步行一个站后,刚好赶上学校的公交车路过,姜禾放弃了成匹夫之勇的决心,坐车去了学校。

虽然头天晚上大部分人都喝醉了,但还是坚持来上课,就算早自习没来的,第一节课也都到齐了。大家都很识相,如果这次聚会喝醉就不来上课,很有可能今后老杨再不会给他们聚餐的机会。

姜禾坐下十五分钟,沈译来了,他把手里的早点递给她,说:“你可以做刘翔的接班人了。”

姜禾没推辞,吃了他买的早点。一个早上都处于魂不附体的状态,一是因为整晚没睡,头重得跟罐了铅似的;二是因为有些东西……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转变成质,就是这种转变让她惴惴不安。

庆幸的是他没再提那个尴尬的话题,不幸的是因为他的从容淡定,姜禾并不好受!

难受归难受,该听课还是得听课,就是效果欠缺。

朱浩楠和李飞等人彻底被沈译制服了,课间还会一起出去抽烟。

姜禾中午随便吃了饭就回教室补瞌睡,一直睡到下午上课,精神了不少。

沈译整个下午都没来上课,姜禾忽然感觉那个下午前所未有的漫长,几个小时被她过成了几个星期那样长。课听得乱七八糟,做什么都没精打采。

快放学的时候,姜禾翻开他跟沈译的对话框,那张一言难尽的照片劝退了她无数次,但凡只要这边一发消息,好像就在提醒对方:你看上面的图片。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你怎么没来上课?”

微信发出去五秒钟,她又火速将其撤回,重新写了句:“老师让我问你怎么没来上课?”

本来没什么指望,那头居然秒回了,他说:“我在学校门口,放学一起回去。”

发了信息又撤回,等于欲盖弥彰,关键是撤回的内容或许人家已经看到了……姜禾真心觉得自己智商堪忧,弱智得可怕。

补课都不上晚自习,放学后她发信息问姜束:“在家没,今晚煮火锅?”

她弟回:“在,菜已经买好了,我叫了沈译吃饭,他说会跟你一起来。”

叫了他?姜禾揣回手机,笑着出了门。

沈译果然在校门口,见她走近,他灭掉手中的烟头说:“你弟叫我去你家吃饭。”

姜禾带头去了公交站:“你什么时候跟他变得这么熟?”

他说:“最近。”

她没当回事,继续走着。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周瑜然探出个头,“两位,上车。”

姜禾看了眼沈译,站着没动。

沈译主动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示意她进去,他说:“一起吧,姜束也叫了他。”

“啊,他跟他什么时候也这么熟了?”,她疑惑。

周瑜然接她话说:“神奇吧?这很简单啊,你跟沈公子熟,沈公子跟我熟,所以我跟你就熟,你弟弟姜束跟我们自然也就熟了!”

他扭头催促着:“这里不准停车,快快快,我还在实习期,会被扣分的。”

姜禾一听要连累人家,赶忙钻进了车里,沈译随后跟了进来。

汽车四平八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过了几个红绿灯后,去往江镇方向。

一向话多的周瑜然没了言语,车里一度变得异常安静。

“今天下午讲了些什么?”,沈译先开了口。

姜禾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愣了愣说:“政治,地理,历史。”

沈译侧头看她:“姜禾同学,作文怎么得的奖?注意审题,我不是让你报课表。”

姜禾“哦”了一声,说道:“历史总结五四运动的影响,地理复习地质地貌,政治讲马克思主义哲学。”

那人目光如炬看了她半分钟,直到姜禾扭头看他,他才说:“这是昨天讲的内容,是什么导致你心猿意马?”

姜禾目光闪躲,扭头看着车窗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听不到……

周瑜然咳了两声,“过分了啊,把我虐死了谁负责?”

沈译:“你是狗吗?”

周瑜然:“我操……说脏话了不好意思姜禾同学,但真忍不住,沈译你是人吗?”

“做个透明人不好吗?”,沈译说。

周瑜然:“我要哪天死了,绝对是被你气到吐血而亡,简直惨无人性……”

头一沾着软的地方眼睛就自动闭上了,姜禾实在太困,耳边的吵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她睡着了。

车子停在沈译楼下,周瑜然说:“愣着做什么,还不……”

沈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示意他出去说,周瑜然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熟睡的姜禾,对沈公子竖起中拇指。

车外,他问:“是不是学习任务太重,她怎么在车里就睡着了?”

沈译点了支烟,“昨晚我喝醉了,是她照顾的我。”

“然后呢?”,周瑜然话里有话。

“然后估计整晚都没睡。”,沈译说。

“操,你们一定要这么生猛?这刚成年没多久……”

“滚,你先进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沈译给了他个白眼。

“得,不打扰你们。哦对了,你让我去二手市场买家具,不好意思少爷,我真挑不出来,你自己去看吧,那些东西根本没法用。哎我说你这是什么脑回路,非要用旧的才舒服吗?”,周瑜然说着蹲在了路边。

沈译吸了口烟,说:“那些东西,会让她觉得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周瑜然站了起来,看车里人没醒,他压低了声音:“不是你……到底是报恩还是还情债,真的喜欢她?”

沈译徒手捏灭了烟头,勾嘴笑了笑,没说话。

周瑜然用手拐了他两下:“德性,关键的话都不说。还有今天中午这事,虽然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耗子也没把姜束如何,但你小心点这个人,阴得很,那是你在他才没动手,难保后期他不会对姜老二怎么样。毕竟姜束打过阿冰,还跟化学元素起过争执,现在这两人都投靠了耗子,所以他们有借口对付你这小舅子。”

“反派死于话多。”,沈译看着车里熟睡的人低声说:“她要是知道姜束被耗子盯上了,我第一个撕烂你这张嘴。”

周瑜然打了个冷颤,边骂他边跑进了姜禾家。

沈译坐回车里,顺手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又把车窗摇了个逢,让里面空气流通起来。

他打开手机摄像头,姜禾沉睡的画面霸占了整个手机屏幕,有几撮头发散落在她的脸颊上,沈译想给她扒开,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去碰她。他按了快门键,照片定格在她沉睡的时刻,头发蓬松,恰到好处。

姜禾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睡着,她醒来时被吓了一跳,天已经黑了,车里没点灯,但感觉有人。

她下意识拉车门就要跑,一双手轻轻抓住了她:“是我,别怕。”

听声音是沈译,她松了口气,说:“不好意思,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黑暗中,沈译说:“昨晚你回去应该还能睡几个小时,怎么不睡?”

这话她无从说起。

他又问:“下午没听课,为什么?”

姜禾沉默了一下,黑夜给了她撞胆的机会,她反问:“你想住哪里都有房子,为什么会选择江镇?而且你自己有车,为什么不开要选择挤公交。”

那头沉默了两秒钟,说道:“因为要保护你!”

这话自己想像是一回事,亲耳听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沉静了很久心情才平复下来,她说:“是因为我发消息提醒你回校考试吗?”

“是,也不是。”,他答得很快。

“不是的意思是……?”,她接着问。

沈译伸手开了车灯,姜禾闭眼适应了一下,睁眼时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他这个人总能坐怀不乱,在他脸上看不见青春期的羞涩与稚嫩,他的沉着冷静让她不敢直视。

姜禾却做不到他那样的淡定,她可以把自己和姜束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她无法处理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

沈译很严肃,他说:“意思是,你占据了我的心和整个思想。不可否认,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你,让姜禾在狭隘的空间里像被太阳暴晒一样,整个人由内到外都沸腾了。她可能还是不习惯当面被人表白,而且这个人还是沈译。

“那个……天黑了,我弟还在等我吃饭。”,她打开车门,钻出去站在了外面,冷风迅速席卷而来,姜禾抖了两下。

沈译也跟着下了车。他说:“你睡觉的时候他们吃过了,你弟说要去给朋友补课,今晚在朋友家住。”

高一高二的上个星期已经放假了,只有高三的还继续补课,所以姜束应该是真的去同学家了。

姜禾木讷地点着头,问:“那你吃了没?”

沈译走到了过来,手里拧着她的书包:“没吃。”

姜禾拉着她的书包,连带书包那头的人一起拉进了她家:“一起吃吧,他们应该留有菜,你等一下,我去弄。”

沈译反手把门关上,“一起动手丰衣足食。”

姜禾难以置信,问:“沈公子,你会什么?”

沈译把她的书包挂在架子上,脱去外套,撸起袖子进了厨房,他说:“你教我,学着学着就会了。”

姜禾找了个围裙带着,也递给他一个:“带上吧,衣服弄脏了。”

沈译没动,弯腰把头伸了过来:“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久久没动,他倒是很有耐心,一直等着。僵持了半分钟,姜禾把围裙套在了他脖子上,而后又绕到他身后系好带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她感觉自己跟变了个人似的。

姜束今天买了很多菜,牛肉、五花肉、排骨、午餐肉、山药、白菜、豆芽、藕片……整整摆了一桌子。因为同桌不吃辣,姜禾做了个清汤火锅,

饭吃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我霸占了周瑜然的车,他人呢?”

沈译夹了快涮好的肉放在她碗里,“回去了。”

“怎么回去的?”,她问。

他又给她夹了块肉,“坐公交车。”

姜禾愧疚道:“真的很抱歉。”

沈译笑了笑,“从我们认识第一天到现在,你起码说了一百个抱歉。”

“有吗?”,她不信。

“有!”,他肯定地说。

两人正在说笑,沈译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给挂了。

没过多久,又打进来了,他拿起手机说了句:“你吃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快去吧,菜给你留着。”,姜禾笑着说。

电话是沈兴楚打来的,他说:“你在江镇租房子了?”

沈译点了支烟抽着,沉声一句:“有何指教?”

“城里有房子,老宅也可以住,你怎么要去那些地方住?”,那头说着有些生气。

他咋了口烟,语气云淡风轻:“我喜欢。”

“行,你喜欢就行,我让人查查房主,给你买下来。”,沈兴楚说。

沈译:“不劳驾。”

“你豪横什么?不是仗着你老子,不是仗着沈家,你能在诏城呼风唤雨吗?”,沈兴楚声音明显提高了。

这边冷笑,“仗着私生子的名义?还是说我用你半分钱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沈译那双黝黑的瞳孔划过一丝异样,冷漠的神色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他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那边说:“有时间……回来吃顿饭吧。”

电话挂断后,他又点上了支烟……

窗帘没拉,正好能看到沈译接完电话后,一动不动地站在电线杆下,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场景。是什么让他总是心事重重?总是一个人抽闷烟。

上一次姜禾没动,这次她第一时间拿上伞,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门响,沈译扔掉烟几步走了过来:“冷,快进去。”

“你也知道冷。”,姜禾说着往锅里放了些菜,问:“再吃点?”

他摇头说:“饱了,你多吃点。”

“我也饱了。”

姜禾说罢,开始收碗筷,擦桌子。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跑到厨房一看,那人在洗碗,从刚才切菜洗菜姜禾就看出来了,其实根本不需要学,他什么都会,而且很熟练。

沈译洗完后,抱着双手一直看着沙发上的人,那样的眼神太朦胧,给人的感觉明明有话要说,却就是不开口。

姜禾调高了电视的音量,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还是说在期盼着什么。

但是他始终没再说,也没再问。刚才车里的那些话仿佛已经是上辈子事,久远到想不起来。

他取过衣架上的外套穿上,说:“今晚别看书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给你补数学。”

姜禾点着头,“嗯”了一声。

“走了。”

才这样说着,他居然就真的开门走了。

意难平啊意难平,姜禾难受到想在地上打滚,那感觉就像某人正穷困潦倒时忽然捡到一百块钱,正当他欣喜若狂想大吃一顿时,却发现那钱是假的!

足足五分钟姜禾都没缓过来,五分钟过后,她开门跑了出去……沈译家门前的感应灯早就不亮了,看来是真的走了。

这些年企图接近她的男生很多,不论是同学还是街边混混,她都是能逃避就逃避。唯独沈译是个例外,他其实有时候嘴巴挺欠的,像个不良人,可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讨厌他。

她回想这久的种种,从酒店开始,把烟拿成避孕套,再到他说他叫“湖海”,他打阿冰,接着就是他帮她解围,送饭,送药,送书包,买早点,做同桌,补数学,住她家隔壁,醉酒,堆雪人,拥抱……和那个不算吻的吻……以及刚才车里的那些对话……像做了一场白日梦一样。

“你是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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