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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臣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月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04 16:38:17 来源:文学城

莫名得了一桩婚事的楚牡丹,自打回了院子,任凭阿荷好说歹说,她就躺在软榻上不愿动弹。

“女郎,这门婚事多好,你既不用担心与婆母相处不好,也不用担忧郎君的人品。”阿荷陪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给她摇着团扇。

楚牡丹趴在软塌上,脸上的软肉被软垫挤压在一块,显得可爱还有几分呆气。

“你倒是说得好听,不如你去嫁?”

她和裴渊那点事,别人不清楚,可她门清得很。

裴渊说是不计较了,那不过是为了面上过得去,是看在祖母和秦王爹爹的面子。

阿荷听着自家女郎的混账话,一时被堵了嘴。

“阿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我把裴渊得罪了个干净。”楚牡丹翻了一个身,一张明媚的脸上神情耷拉着。

她初入秦王府时年纪尚小,看着裴渊如玉的模样很是欢喜,便时常跟在他身后,裴渊对她却是自小就不喜,想尽办法的躲。

次数多了,她心里不知怎的也来了一股气,开始可劲的闹腾裴渊。

把他作业藏起来,把他的书丢掉,往他的床上放毛毛虫,青蛙......,这些都还算是好的,主要是那事实在是过不去。

阿荷似乎也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主仆二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不过,奴还是觉得高阳嗣王挺好的。”阿荷真心道。

楚牡丹.....

“阿荷,这不是他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楚牡丹坐起身来,神色难得认真:“我若是要嫁人,自然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

阿荷听着点了点头,对此很是同意,不然郡主夫人也不会三嫁。

“这事阿娘做不得主,还是去寻祖母吧。”楚牡丹说着叹了口气后下了软塌。

明日母亲就要随白叔父南下,她在这处混躺着不如去陪陪母亲,或是帮些忙也好。

对于母亲三嫁这件事来说,她一直是支持的状态。

人生短短几十年,倒不如活得如自己意些。

*

翌日早间,嘉禾郡主和她的新婚夫君白逸正在檐廊下说话,看到楚牡丹起得这般早,不禁笑了笑。

“若是上学时每日能起这么早,阿荷也能少些辛苦。”嘉禾郡主打趣道。

“阿娘,白叔父,早。”楚牡丹皮实,这话入不了她的心,她上前向两人行了礼,跟在身后的阿荷也行了礼:“郡主夫人,奴不辛苦的。”

白逸颔首以示回应:“你们聊,我先让人把东西送去码头。”

嘉禾郡主面含娇色,拍了拍夫君肩头:“你去看着就好,不必上手帮忙。”

“放心,我自有分寸。”白逸垂眸看着新婚妻子,面上神色不变,眼里的情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他应下妻子的话便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楚牡丹看着白逸离去的身影,母亲这位新婚夫君模样算不上出众,为人也木讷了些,但气质绝对是可以的,且他身形健硕,又是习武之人,母亲随他南下,倒也不必担忧。

“可是舍不得我了?”嘉禾郡主抬手拨开女儿脸上散落下来的碎发,女儿牙牙学语的画面仿佛还在昨日,今日便成了与她一般高的大人了。

想着不觉湿了眼眶。

楚牡丹并未察觉,她挽着母亲的手入了内。

“阿娘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过是出去玩一阵子。”

“这倒是说得没错。”

楚牡丹打量一圈内室,家具基本都盖上了防尘布,两人在软塌上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白逸便着人传话,说是时辰差不多了,要去码头坐船了。

*

白逸照顾着新婚妻子的心绪,骑了马,将马车的空间留给从未分开过的母女二人。

原本以为会是难分难舍的画面,不曾想两人嬉嬉笑笑一路,全然没有分别的伤感。

到了码头,秦王府的马车已经在等候。

楚牡丹陪同母亲下车,白逸跟在身后,那边荣庆太妃也在秦王父子三人的陪伴下下了马车。

“太妃安,秦王安。”

“祖母安,秦王爹爹安。”

三人向荣庆太妃和秦王行了礼,裴渊和庶弟裴沐风向嘉禾郡主夫妇问了安。

荣庆太妃拉住嘉禾郡主的手,拍了拍:“此次南下也是你头一次出门,出门在外诸事要小心,有事记得给家里来信。”

若是说起关系,嘉禾郡主是荣庆太妃的堂外甥女,而嘉禾郡主的母亲寿恩长公主和荣庆太妃既是堂姑嫂关系,也是闺中密友。好友已逝,独留一女,荣庆太妃自然也将嘉禾郡主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养着。

纵然嘉禾郡主已经和秦王和离,但荣庆太妃对嘉禾郡主的疼爱不减半分,反而更加疼惜。

“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且身边还有白逸在,太妃不必为我多担心。倒是太妃您时常头痛,切记不要太过操劳。”嘉禾郡主对荣庆太妃的敬重与对自己母亲无二,且这些年她和女儿在秦王府一直受太妃庇护,心下感恩之情更不是几句话能表达的。

对于这些份情意,两人心中各自都有一杆秤。

“姲姲是个不听话的,该打该骂都由着您。”嘉禾郡主看向女儿,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的伤感之情免不得又被提了起来。

本是不伤感的楚牡丹,此刻也有了几分难舍,给了母亲一个拥抱:“阿娘,不要委屈了自己。”

嘉禾郡主点了点头,随又看向另外两个小辈。

裴渊她是无需多话的,唯有裴沐风年纪比自家女儿还要小一些,又曾寄养在自己名下:“沐风,好好学习之余,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裴沐风的生母是在的,但也不难对明事理、饱读诗书且对他有教养之恩的嘉禾郡主生出孺慕之情,他声音温和,带着不舍道:“姨母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我会照顾好姲姲的。”

“谁要你照顾了。”楚牡丹和裴沐风的画面素来不和谐,没得两句话就能争吵起来,当下便回怼他。

嘉禾郡主无奈地看了眼女儿,出言道:“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好好,少给你们祖母添乱。”

码头上的船夫已经才催促,几人也没再多说,毕竟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分别,不过因着是第一次,这才显得有些难舍难分。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写信。”嘉禾郡主拭去眼角的泪水:“姲姲,你要听祖母的话,少给你秦王爹爹惹事。”

“姲姲最听话了,嘉禾你就放心吧。”作为前夫的秦王裴明远在临近分开的时候还是开了一句口。

嘉禾郡主微微黔首,在白逸的搀扶下上了船。

没一会儿,船开始远航,楚牡丹挽着荣庆太妃,朝站在甲板上的母亲挥手道别。

看着船远去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楚牡丹自五岁起就生活在秦王府,就算如今母亲再嫁,她也还是回秦王府住。

在上马车时,她突然想起昨日母亲同她说的那桩婚事,不自觉地往裴渊的马车处望去,好巧不巧的对上了眼,吓得她急忙收回了视线。

*

回到秦王府已临近午时,炎热难忍。

好在屋内放了冰盆,一入内,这身心都舒畅不少。

楚牡丹惦记着她和裴渊的婚事,随荣庆太妃一道回了青玉阁。

荣庆太妃换了衣裳,净了手,和楚牡丹一起坐在放着竹丝的软塌上,各自喝了一杯果饮子。

果饮子是取自水果中的果汁,放置在冰窖冻上一会儿,在炎热时饮下一杯,只觉得畅快不少。

祖孙二人稍作休息,秋落来问太妃午膳可有想吃的,太妃天气热,胃口不佳,便只来了两碗凉面。

楚牡丹这会儿心里怀着事,既没听进去秋落的话,手中端着的果饮子也没去加冰块。

荣庆太妃对楚牡丹有爱屋及乌之意,但楚牡丹五岁就入了秦王府,可以说是在她膝下养大的,于她而言同亲孙女无异。

这会儿看她眼咕噜转得飞快,只笑了笑,也不先说话,等着她开口。

“祖母,姲姲自知愧对你。”楚牡丹思虑一番,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姿势,如同一只再乖巧不过的小猫抱着太妃一只胳膊撒着娇,声音娇软:“祖母对姲姲的要求一直都很高,奈何姲姲笨,学不来祖母半分,平日里也没少给祖母丢脸,好在祖母不嫌弃,对姲姲一如既往。”

荣庆太妃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丫头如今倒是学起了迂回战术。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荣庆太妃拿起放在矮几上团扇,楚牡丹殷勤的接了过去,替她扇着风:“那往后祖母的话是不是都要听?”

楚牡丹用力地点了点头,以加速扇风的速度表示出自己的诚意:“自然的,祖母是世上对姲姲最好的人,祖母的话姲姲最是要听的。”

“既然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会不同意和槿之的婚事。”荣庆太妃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声音和蔼道。

楚牡丹......

“不,不是的,祖母,我”

“姲姲方才还说最听祖母的话,莫不成是看祖母年纪大了,骗祖母?”荣庆太妃板了脸,佯装生气。

“我”

楚牡丹真是有苦不能言啊!

她还不如直接说。

“祖母,姲姲笨,配不上二哥哥,祖母你就当是可怜二哥哥吧。”

她是真的心累了。

“你既然笨,就该找个聪明的。你二哥哥是最聪明的郎君,与你最是匹配。”

楚牡丹再欲开口,秋落端着凉面走了进来。

加了冰块的凉面配着酸甜可口的西红柿,加上清爽的黄瓜丝,光是看着都已经开了胃。

荣庆太妃没再理会她,只顾品尝碗里的凉面,待用了午膳,她直接开口赶人:“祖母乏了,你先回院子吧。”

她要是心软一点点,这丫头就得没完没了了。

楚牡丹嘟着嘴,一双剪水眸子,满是可怜之意,试图唤醒平日里对她有求必应的荣庆太妃,不料太妃拿过她手上的扇子,直接躺下闭着眼休息。

她只得默默叹了口气,回意绾居去。

*

意绾居与青玉阁仅隔着一条长廊。

楚牡丹这会儿不似平日里的生龙活虎,就像是一个皱皮的馒头,满是颓废之意,懒散的朝着意绾居而去,心里还在琢磨着如何让祖母改主意。

“女郎,女郎。”跟在身后的阿荷忽然低声焦急的唤了两声,又戳了戳她的腰:“高阳嗣王。”

“什么?羔羊?什么羔羊?现在也不是吃羔羊的季节啊!”楚牡丹耷拉着脑袋,扭头看向阿荷。

“前面,女郎,看前面。”阿荷是尴尬不已,但眼看人走到了跟前,只得先一步行了礼:“高阳嗣王,安。”

楚牡丹猛然回过头,看到与自己不过半米之距的直耸身形,顿时直起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常礼:“二哥哥,安。”

裴渊只是看了她一眼,连应都未应,拐入了月洞门。

楚牡丹硬了拳头,小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哼。”

说完她也拐了弯。

不对啊!

楚牡丹转头看了看,这条路确实是通往意绾居的,裴渊怎会在此?

念头一转,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前阵子在修葺的云端楼。

不用想也知道是祖母的主意。

楚牡丹只得作罢,不过让她放弃是不可能的。

“那个,二哥哥,能聊两句吗?”楚牡丹走快两步,试图在裴渊迈入云端楼之前喊住他。

奈何裴渊没有半点想要理会她的想法,连脚步都不曾顿一下,这让楚牡丹气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风光霁月的高阳嗣王。

*

回了意绾居,连续喝了两杯加上冰块的果饮子,楚牡丹心中的怒气也没有消散。

“当年不就是卖了他的中衣,有必要记恨道如今吗?”楚牡丹气呼呼地一锤打在矮几上,余了又心疼自己的手。

“女郎,那可是郎君的中衣,最为贴身之物。”阿荷好心提醒道。

楚牡丹当然知道理亏,鬼吼了两声,直接选择瘫躺。

因着嘉禾郡主要出嫁,楚牡丹难得操了心,跟着金嬷嬷忙上忙下,许久都不曾午睡,这会儿睡过去,直至夕阳西下才缓慢从睡梦中醒来。

阿荷挂起帷幔,本欲想将女郎唤醒,见她已经揉着眼睛醒了。

“秋落姐姐来传话,女郎可以去用晚膳了。”阿荷把帕子用水打湿,替楚牡丹擦脸,让她彻底醒了神。

楚牡丹没有上妆的习惯,换了套衣裳,整了整头发就去了侧厅。

秦王妻妾不多,一位不在府上的侧妃,一位在后宅中甚少出来的妾室,膝下子嗣也不多,共一女三子。

庶长女已经嫁人,随为官的夫君在外;排行第二的是裴渊,也是秦王唯一的嫡子;排行第三的是裴沐风,最小的郎君随侧妃暂住在母家。

荣庆太妃便要求若无大事一家子晚上聚在一起用膳,好图个热闹。

楚牡丹到时,除了秦王不在外,她是来得最迟的一位。

她请了安,行了礼,老老实实坐在太妃的左侧,显然还有几分没有醒神,而右侧的位置如今换成了裴渊。

“明日就要开学了,照你这么个睡法,怕是课都不用听了。”出口讥讽的是坐在楚牡丹对面的裴沐风,生得俊朗,眉眼上扬,微有几分少年郎君的傲气。

他比楚牡丹小上一岁,因着一块儿长大的缘故,平日里两人没少拌嘴,争抢。

楚牡丹轻哼了声:“与你何干?”说着伸手去夹放在中间的锅烧鸡,裴沐风也伸出了筷子,两人为着一只鸡腿又抢了起来。

荣庆太妃是见怪不怪,安安心心的吃着面前的葵菜。

“你现下有什么打算?”她问向裴渊,声音不如与楚牡丹说话时的和蔼,严厉了几分:“回来也有月余了,是继续游学,还是说准备入仕?”

裴渊声音清冽,面对祖母时,还是要缓和不少:“暂时去国子监。”

“二哥,你要去国子监?”裴沐风对裴渊这位兄长素来敬重,如今他在国子监求学,听到二兄也要去国子监的事,对那只鸡腿也不再在意:“那你是去国子学,还是太学?”

“我回来晚了。”

裴渊正要说话,秦王抱着一坛好酒和一提糕点走了进来。

“这酒可是上等的好酒,我寻人买了许久才送来的。”秦王性格大咧,将酒放在桌上,把印着“祥瑞楼”三字的糕点放在了楚牡丹的跟前:“顺道给你买的。”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楚牡丹突然站了起来,手里倒是还拿着刚才的那只鸡腿。

“裴沐风,你是说明日就要开学了?”

她的话问得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裴沐风很是随意的点了头,随后一想,脸上涌起比方才得知裴渊要去国子监时更加灿烂的笑容,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楚牡丹,楚女郎,楚姲姲,你的课业不会没有写完吧。”

楚牡丹瞬间白了脸。

“祖母,秦王爹爹,二哥哥你们慢吃,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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